仙道第一小白脸 第139节
  林疏:“???”
  韶哥,你笑得有点变态哦。
  他支起身子,问萧韶怎么办。
  萧韶道:“除非我强迫你。”
  林疏破罐子破摔:“那你强迫吧。”
  萧韶道:“你这么可爱,我不舍得强迫。”
  林疏:“……”
  他看着天花板,感受到了人生的迷茫。
  过了好大一会儿,萧韶道:“药,你留着了么?”
  林疏:“药?”
  “黑市主管给的那些。”
  林疏想起来了。
  当初他们两个,女装把自己卖掉,为此还威胁了黑市的一位主管,那位主管仿佛送瘟神一样把他们送走,不仅附赠了许多衣裙、钗环首饰、胭脂水粉,还有一些乱七八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药。
  他把那些药从锦囊里拿出来,倒在床上。
  萧韶挨个打开,观察,并稍微闻一下。
  学宫里有不少辨认植物、丹药的课程,他们也都上过,这些药也不是什么复杂的灵丹,因此很容易就能辨认出来是什么做的、是做什么的。
  萧韶在里面挑挑拣拣,用很挑剔的目光把这些药全部过了一遍,最后选定了一瓶最温和的,倒出了一粒。
  然后把林疏捞出来,喂下去。
  林疏就着萧韶的手把药吃了,不消一会儿,就感觉浑身的血液里蹿上来一种温热的东西,整个人仿佛被打了麻醉,或者封了穴道,浑身发软,不想动弹。
  于是,他虽然还是过敏,但没有了扑腾的力气。
  萧韶继续。
  林疏把手肘横在眼睛上,压住,不去看天花板,也不看萧韶,这样,虽然还是抖,但也可以欺骗自己无事发生。
  萧韶把他的胳膊拨开,道:“小爪子拿开。”
  林疏就睁着眼睛看他。
  然后就把萧韶看笑了,又给他把胳膊放下去:“还是盖着吧。”
  林疏:“?”
  萧韶道:“你的眼神总让我觉得,我在欺负你。”
  林疏想,你可不就是在欺负我么。
  于是他放下胳膊继续直勾勾看萧韶,以此增加此人的负罪感。
  萧韶就继续笑,眼里有桃花一样,骚气得很。
  笑完,道:“你这样,要我怎么办?”
  声音有一点沙,尾音上挑,让林疏又抖了一下。
  林疏看着萧韶的眼睛。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是知道,这是很宠爱的眼神。
  不是轻浮的宠爱,是很爱惜的,像是看着一件很喜欢也很重要的东西。
  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
  他伸手又碰了碰萧韶的脸,然后摸了摸他的头发,感到心里很软,还有点想哭。
  萧韶看着他,亲了亲他的眼睛,然后道:“我下不了手。”
  然后问:“不然,我也吃药?”
  继而又自我否定:“不可以。”
  林疏:“……”
  第131章 宝宝
  林疏自暴自弃:“你吃吧。”
  萧韶:“不吃。”
  林疏:“那怎么办。”
  萧韶把他抱起来, 两人靠在床头。
  林疏看着萧韶。
  由于容貌过于相似, 他几乎要错觉此时抱着自己的是大小姐了。
  不, 本来就是,这两个根本就是一个人。
  萧韶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林疏没有着力的地方,只能攀紧萧韶的肩背。
  萧韶问:“喜欢我么?”
  林疏没说话。
  萧韶问:“不喜欢我么?”
  林疏摇摇头。
  萧韶道:“你喜欢的。”
  林疏抬头看他, 对上他的目光,以及目光里很温和宠爱的情意。
  他又有些想哭了。
  没有人像这样对待他,他也没有想过会有人这样对自己。
  上辈子, 这辈子。
  萧韶道:“你以后就要一直和我在一起了。”
  他的语调很平淡, 不是商量,倒像是告知。
  “上战场, 战败也好,战胜也好……都和我一起, ”萧韶轻轻道,“以后找一个漂亮的地方, 隐居也在一起,能飞升,就一起飞升, 不能飞升, 黄泉路上也一起。若你愿意,转生的时候再求一下来生。”
  他说着,搂紧了林疏,蜻蜓点水一样,在他头发上、脸颊上落下很轻的吻:“我不欺负你, 对你好。”
  说完这句,怔了怔:“你……怎么哭了?”
  林疏伸手碰自己的脸颊,触到温凉的眼泪。
  他喉头哽了哽,把脸埋进萧韶胸前。
  萧韶拍着他的后背:“乖,不哭了。”
  说完,又问:“小时候是不是被人欺负过?李鸭毛么?我回去收拾他。”
  林疏摇摇头:“不是李鸭毛。”
  萧韶:“是谁?”
  只这一句,让林疏险些崩溃。
  他哭得止不住,闷闷道:“都欺负我……”
  “不会有了,”萧韶道,“以后只有我能欺负你。”
  林疏:“???”
  然后就听萧韶下一句道:“但我不欺负你,所以世上没有人欺负你。”
  他把林疏从自己怀里捞出来,手指拭去眼泪,道:“乖,不哭了,双修呢。”
  林疏想了想,苍老前辈还在外面被打,他们双修,先是萧韶笑场,又是自己失控哭出来,实在有点不大像话。
  萧韶把他压在床上,从额头亲下去。
  林疏浑身发软,喘不过气来,抓紧了他。
  他仿佛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分不清主动还是被动,任萧韶动作。
  熟悉的冷冷香气,在他鼻端缠绕不去,又仿佛变成无处不在的幻觉,将他整个人包裹,淹没。
  他仿佛一个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很久的人,天地间下着茫茫大雪,将发梢都冻上了冰,彻骨的冷,每走一步都发疼。
  ——可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所以不知道什么是冷,什么是疼。
  直到后来,漫天的大雪变成雪白轻软的羽毛,凛寒严冬一天天过去,花发枝头,终于知道温暖是何物。
  直到方才萧韶说到小时候,他才终于知道,什么叫委屈难过。
  身下的水绸很滑,床软得仿佛要让人陷进去,一切都很舒适,可还是比不上萧韶的眼睛。
  萧韶拨开他额前的乱发。
  林疏仰头轻轻喘,对上萧韶的目光,觉得自己陷入温柔乡。
  萧韶声音有一丝低哑,道:“喊哥哥。”
  林疏便喊,哥哥。
  萧韶说,我还不知怎么喊你。
  林疏整个人陷在被子里,虚软地吐一口气,说,随你。
  他觉得自己的声音也哑得很,带一点哭腔,和某种虚弱的甜腻。
  萧韶便道,你有字么?
  林疏摇摇头。
  仙道中人大多是没字的,取字是儒道院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