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兰心一直保持望着阴柔男人离去的方向凝视,却不想后背突然被一只大手抚上。
  “啊!”她惊叫一声,转头看去。
  “是我啊,几天不见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就不认得了?”男人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维持了几天的低气压仿佛一下子就消散了。
  这一点,他并不清楚,身旁的几个助理却看的一清二楚,暗自心惊,却并未袒露。
  “阿严?你吓死我了。”嘟了嘟嘴,兰心娇嗔道。
  “怎么了?看哪个野男人这么入迷?嗯?”男人继续开着她的玩笑,却不料兰心皱了皱眉开口。
  “阿严,我刚才遇到了个很奇怪的男人,长得...很好看,走过来对我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很好看的男人?”盛严明闻言也皱了皱眉头,又想起自己曾经在某个群聊中发的两张照片,心下一沉。
  “阿严?你认识么?”兰心小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嗯?啊,应该是认识的人。”盛严明低头看向她,安慰道。
  “没事,我会护着你。”男人的手向下移,揽住了兰心的细腰。
  对身后众人说,“你们去吃饭吧,不用跟着我吧,出差几天也辛苦了。”
  “走吧,上楼。”说罢,带着她也顺着刚才阴柔男人消失的方向走去。
  “盛总,公子已经到了,另外两位少爷也到了。”会所顶楼最深处的包房门口,站着一名经理模样的中年男子,看到盛严明二人,微微鞠躬后,说道。
  “嗯。”盛严明微微颔首,捏了捏兰心有些出汗的小手以示安抚,推开了包厢大门。
  也开启了兰心光怪陆离的一生。
  门把手启动,包房内的茶几前的叁人停下了交谈,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去。
  门口处,身着西装、高大英俊的男人身后牵着身材娇小、体态妖娆的女人,若如一对璧人。
  女人一头精细打理得乌黑透亮的“黑长直”披散在身后,面容清纯、有些怯懦,剪裁得当的吊带连衣裙却勾勒出前凸后翘的玲珑曲线,肩膀上皮了一件小西装包裹住圆润的肩头。
  最重要的是那张脸,比照片中的还要像“她”。
  在座的叁人,除了已经见过一面的阴柔男子稍稍失神外,另两名的灼热目光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烧出个洞来。
  兰心有些害怕的往盛严明身后躲了躲,身前的男人再次捏了捏她的手心。
  “没事,他们都是我的兄弟,不吃人的。”言罢,还用眼神微微警告了叁人。
  都是一起长大的人,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听到盛严明的话,另外两人才回过神来。
  “呵呵,这位就是阿严的新女伴么?成年了么?犯法的事情咱可不能做。”
  方才大厅中遇到的阴柔男子先开了口。
  兰心一副躲不过的样子,从盛严明身后挪了出来。
  “我叫兰心,19岁了,阿严没有犯法。”一副为了盛严明强行出头的小模样。
  另外两人也相视一笑,眼中闪过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意味。
  “先坐下吧,今天只有我们几个人。”
  左边带着金丝眼镜,一身儒雅气质的男人开口道。
  盛严明拉着兰心走到茶几边上的红木榻上坐下,手搂在腰间宣誓着主权。
  “阿相不来?不是他嚷嚷着好久不聚么?结果自己放了鸽子?”
  盛严明坐下说道。
  “呵,本来都要上飞机了。结果他们家下面的公司不是办了个选秀么?现场出了点问题,今天、明天都得补录。他大哥不给他走,谁敢给他启航?”角落里一直没有开口的男人说话了,兰心总觉得他很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
  说着几个男人都笑了起来。
  显然对兄弟的家庭地位早有了解。
  盛严明注意到了兰心的目光,或者说,房间内的所有人,都注意着兰心的目光。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他很眼熟?在哪见过?”盛严明转头轻笑。
  “嗯。”兰心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小声说道。
  “好像是在哪见过,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了。”双颊微红,低垂着头不敢再看。
  “阿然,你还不行啊,只是眼熟,都叫不出名字,还得努力。”那个儒雅的男人开口了,对着身旁的兄弟调笑道。
  “兰心小姐么?我是景轶然,我们之前应该没有见过。”
  如果见过,怎会忘却。
  男人面上的笑容不变,“是一名演员,你应该是在电视上或者海报上见过我,所以才会觉得熟悉。”
  男人慢条斯理地说道,说话间,还顺便替盛严明和兰心倒好了茶。
  “八百年没给喝过景大影帝倒得茶了,今天看来是沾了穗...兰心的光了。”
  盛严明的声音明显卡了下,后恢复正常,但在场的几个都是人精,又怎会没听到他的那句口误,明显就是平时叫顺口了,在外没改过来。
  几人神色各异,想到兰心那几乎翻版的脸,和盛严明那声“穗”,心里暗骂真不是个东西的同时,又升起了别样的情绪。
  “赶紧喝,还堵不住你那张嘴?”景轶然笑骂。
  明显在这,几个人的情绪、形象都得到了一点释放。
  “对...对不起,景先生,我没有认出您,很抱歉。”说着就要站起来鞠躬致歉。
  被盛严明眼疾手快地按下了。
  “没事儿,你别理他,天底下还得全世界人都认识他不成?”
  “兰心小姐不用在意。”景轶然也淡笑着说。
  这位表面虽然温和,但却对圈内所有人保持应有的距离,素有“高岭之花”的景大影帝,此刻眼底居然有了些真实的温度。
  不知是与兄弟相聚的放松,还是什么影响了心情,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