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想当寡妇 第23节
  但恐怕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在她说出那句我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的时候,是带了点酸味的。
  哪怕她清楚地知道他肯定连看都没看那两个美人一眼就直接拒绝了,而且就算看了,她们俩肯定也加起来都没有自己好看!
  后来去洗澡的时候她也是越想越不得劲。
  休完她给的新婚假期重新回来的采月也看出来她心情不好,回房后替她捶了好一会儿腿,柔声问她怎么了。
  沈璧君也觉得自己有点毛病,叹了一口气,问她知不知道南王世子送的那两个美人的事。
  采月当然知道,只是之前被嘱咐过不能在她面前提所以一直装不知道而已,此时听到她这么问,犹豫了一下还是帮叶孤城解释了句:“城主那日回绝得可坚决了,阿昀亲眼看见的,他不会骗我的。”
  她解释得真诚恳切,像是生怕沈璧君不信。
  沈璧君:“……这我知道。”但你这都能秀个恩爱有点过分了吧!
  她自认还是要比这府里其他人多了解叶孤城一点的,在这件事上也完全没有不信他的意思,但就是……就是没法像当初见到他那三个侍妾时那样平静。
  那会儿她到底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夸他的侍妾们长得挺美他眼光不错的?
  哦,那会儿她还期待着什么时候能当寡妇呢……
  见她仍是紧皱着眉神思不属,采月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了,只好在替她捶完腿后劝她不要想了好好休息。
  沈璧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朝她摆手道:“我知道的,你也去吧。”
  ……
  叶孤城吃完饭是去见了下南王世子,燕南天二话不说地把人狠揍了一顿,他虽然心里也很爽快,但明面上还是得慰问一下表个态度。
  事实上南王世子也是一样,哪怕心里憋屈得很,面上还是要表现得十分大度,毕竟他们还有一件大事要仰仗叶孤城呢,这会儿当然不能因为一点皮肉之苦就得罪他。
  所以南王世子笑意盈盈道:“这等小事城主何需放在心上,闹着玩而已,何况我也不至于同个小孩儿斤斤计较,您说是不是?”
  叶孤城心想你装得实在是不太像,但嘴上也从善如流道:“世子果真大度。”
  两人你来我往地装腔作势了一会儿,又讲了一下西门吹雪已经应战的事,最后干脆商量着定下了他出发去中原的时间。
  讲到这个南王世子又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那城主夫人去不去,叶孤城虽然已做好决定,但在面对他的时候仍是模棱两可地表示到时再说。
  应付完他就回了后院,进门前还正好碰到准备离开的采月,采月添油加醋地把沈璧君在为那两个美人不高兴的事告诉了他。
  叶孤城:“……我知道了。”
  他推开门,见她已经躺下,便习惯性走过去替她掖了掖被子。
  “怎么才回来?”她还没睡。
  “商量了一下何时去京城。”叶孤城拨了一下她额发,轻吻了下她额头,打算直起身的时候却被她勾住了脖颈。
  这情境叫他想起除夕夜的时候,那时她喝多了酒,可此时她却是很清醒的,清醒地望着他咬了咬唇。
  ……真是要命。
  叶孤城亲下去的时候还在想,如果她不高兴就会这样主动的话,他倒还挺想看她不高兴的。
  顾及到她的肚子,纵使亲了下去,他也依然维持着先前那个撑在床上的姿势,尽量不让自己压到她。
  最开始他还能想着亲一会儿就好,可多日不曾这般亲密,吻着吻着他就呼吸急促了起来。
  沈璧君也差不多,在他停下之后还在小口地喘着气,脸上也泛起一层动.情的薄红。
  她这眸光潋滟的模样,估计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无法保持平静,更不要说叶孤城还是尝过她滋味究竟有多好的。
  目光和呼吸全都交.缠在一起,身体贴得越来越近,最终当然是再度吻了上去。
  为更舒坦肆意,吻到后面他更是直接躺到了她边上,将她侧搂进怀中,一遍一遍抚过她秀发和后颈。
  沈璧君难得这么热烈地回应他,甚至有那么两回还想反过来侵到他口中去,环在他脖子上的两条手臂也越收越紧,将自己整个送到他怀里,贴得严丝合缝。
  到这时候,不管是叶孤城还是她都无法仅止于亲吻了。
  沈璧君虽然存了点旁的心思,但也不得不承认她其实是有些想念这种从头舒服到脚的感觉的,浑身都软了下来。
  理智告诉她不能再这样玩下去了,但这点理智却不消片刻就被这火热的吻给驱逐得一干二净。
  叶孤城倒是比她要有分寸一些,一直在克制着自己的动作以免自己收不住,然而这感觉实在是难熬,不被挑起时也就罢了,到了现在这地步——
  ……到了现在这地步他也还是唇舌并用地想让她先舒服再说。
  可惜他这番心意虽好,却并没有得到回报。
  沈璧君根本就是学着他当初那样,拼命撩拨,撩拨完一本正经地退回一旁去。
  那会儿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怕她不习惯,慢慢来。
  然后现在她就在最后关头停下了所有动作,松开手一脸餍足地对他说:“我困啦,你去沐浴吧。”
  说罢直接钻进被子把头都一起蒙住了。
  叶孤城:“……”他还不能把人捞出来继续。
  这是报复吧?
  是报复吧?
  报复吧?
  想到自己之前还想着若是她不高兴时就是这个模样的话也没什么不好,叶孤城就觉得心里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心塞感。
  ……算了,以后还是不要不高兴了。
  第27章 、夫人倾城十九 小凤
  五月。嚣城。
  过了水路到了岭南地界后,因为沈璧君钟爱地道岭南菜的关系, 准备往中原去的白云城一行人干脆在嚣城停留了几日。
  这一回毕竟是带着她这个双身人, 叶孤城也没有像上一回去中原那样轻车简行,马车仆从侍卫俱准备了个齐全, 又考虑到不能像以前那样整日赶路,所以才出发得早了点。
  五个月大的孩子已经挺显怀了, 尤其是和她原本那不盈一握的细腰相比, 差别还是相当之大的。
  与此同时, 沈璧君的胃口也比之前好了许多,所以得知叶孤城决定在嚣城多待几日后她自然是最开心的。
  他们夫妻一个是江湖盛传的风姿卓绝宛若天人, 另一个更是被誉为武林第一美人, 一道出现在嚣城那些老字号的酒楼里时自是万般夺目风头无俩。
  但叶孤城到底成名多年, 他那超绝的剑术在其他地方可能还没有这么大的威名,但在离南海这么近的岭南就不一样了,所以他们俩一出现, 别人往往都只是看一眼就不敢再多看。
  尤其是不敢多看沈璧君。
  沈璧君喜欢岭南的烧鹅, 现在胃口这么好, 一个人就能吃掉小半只,吃的时候还相当可惜:“可惜没有带小燕一道上路,他一定会愿意陪我吃的,和你一起吃饭太没劲了。”
  叶孤城:“……”你吃的烧鹅都是我帮你撕的。
  不过没带上燕南天其实也不怪他,要怪廻光。
  正月底的时候她来了一次飞仙岛,后来似乎往更南的方向去了,叶孤城也没有多做理会,反正只要她不留在白云城整天想着带沈璧君回移花宫就行。
  结果她在南海游历了一圈后,在四月下旬他们准备出发去中原的时候竟又来了一次,还正好撞见了在断崖上练剑的燕南天,也不究竟是怎么想的,看了一会儿后还非常随意地指点了一下他。
  “你的剑是叶孤城教的?”她问。
  “不是,我祖父教过我一些。”燕南天摇了摇头。
  也就是说后来全是自己琢磨的?廻光眯了眯眼,觉得有点意思。
  江湖上能得廻光这般和颜悦色的人很少,且大多是倾国倾城的美人,燕南天作为一个根本没长开的八岁小孩,还是浅泥滩里打滚整天脏兮兮的那种,居然也能入了她的青眼,被她真心实意地赞了一句你的剑大有可为。
  这种事说出去怕是根本没有人信!
  只能说真正的天才和凡人的确是不一样的,燕南天听到廻光这么称赞他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喜悦,反而问她方才用树枝截过来的那一招究竟是何意。
  廻光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和一个八岁小孩论剑的时候,要知道她虽以金丝缚和移花接玉名扬天下,可剑术也绝不容小觑,移花宫内甚至还放着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剑阵》。
  论到最后,两人竟是谁都没说服谁。
  若是同她论剑的是叶孤城或西门吹雪倒也罢了,顶尖的剑客心中本就有自己对剑的独特领悟,这也便是剑客们口中经常提到的“道”。
  然剑之一道,问道者千人,得道者却寥寥无几。
  更不要说这样本心坚定,被打得还不了手也照样没对自己产生一丝怀疑的了。
  廻光觉得这小子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恰逢叶孤城准备出发去中原与西门吹雪决战,便同他商量,哦不是,便通知他道:“我带你这侄子去趟移花宫,反正中秋之夜我也会去京城,到时再把他带来。”
  “移花宫?”叶孤城相当不解。
  “我有一样东西,特别适合给他。”廻光没说是什么。
  叶孤城就去问燕南天:“你愿意同她去吗?”
  燕南天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头:“她说要赠我《剑阵》。”
  叶孤城也用剑,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剑阵》是什么,但他却从不知道《剑阵》居然在移花宫,而它的主人现在更是许诺了要送给一个八岁的孩子。
  廻光在江湖上的名声的确相当不好,但有一点也是谁都无法否认的,她惯来说一不二,从不屑于骗人。
  ……当然这一不一定能算是优点,比如她说了要挖你眼睛的话就一定会挖。
  考虑到《剑阵》对学剑之人的裨益以及燕南天那称得上百年难得一见的天赋,叶孤城最后还是让他跟廻光去了。
  沈璧君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差点没呆住,什么鬼?移花宫主要送燕南天东西?还是对他练剑大有益处的东西?!
  叶孤城见她这么惊讶,还解释了一下:“那本《剑阵》乃李观鱼前辈所作。”
  沈璧君也不能说自己惊讶的根本不是这个,只好作恍然状表示明白了。
  但事实上她的内心根本没有平静下来,一边觉得这事真是不能更扯淡了,一边又开始期望这件事能够成为一个改变她熟知的燕南天人生的契机。
  毕竟她一直在为燕南天未来会因移花宫和江琴的设计被困恶人谷而发愁,又不能直接告诉他尚未发生的事!
  总而言之,最终燕南天还是跟廻光去了移花宫。
  比起他们要去的京城,移花宫的位置要北上许多,途中还得经过十分凶险的蜀地,一路行至秦晋交界之处才能到,而且只有廻光和燕南天两个人一道上路,所以走得自然要比他们这一行人快不少。
  没了燕南天和他们坐一起吃饭,沈璧君真的是很不开心,以前她还能对比着燕南天的食量和吃相安慰自己,现在只能对比叶孤城,顿觉自己既吃得多还相当不优雅!
  哎,太愁人了。
  叶孤城哪里知道真正的原因是这个,听她一日三顿都在想念那孩子,还有点不太乐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