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节
  “我饿了。”
  张宝贵偷偷喝池骋身边的人换了个位置,拿起酒瓶,瓶嘴儿对着池骋的酒杯。
  池骋按住他的手腕,漠然地扫了他一眼。
  “您甭倒了,我不喝。”
  吴所畏那边又来短信了。
  “饿啊饿啊饿啊饿啊......”
  池骋直接回了一句,“我一会儿得开车。”
  “没事,一会儿我让人把你送回去。”
  “咕咕......咕咕......咕咕......”
  池骋站起身,朝着几位领导说:“您们慢慢喝,我有点儿事先走了。”
  张宝贵问:“这么早啊?”
  池骋点点头,他实在坐不住了,吃了不到三口海鲜,表针就开始嗖嗖嗖飞转。一会儿下午两点,一会儿晚上十一点,一会儿再看干脆不走了......他怕他再不回去,他家孩子都要饿疯了。
  其实这会儿吴所畏刚出姜小帅家的门。
  池骋火速开到门钉肉饼店,到那才八点零几分,生意正火爆,池骋等了好久才把那十五块钱加三个钢镚儿交代出去。
  结果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墙上写着营业的时间是到晚上十点钟。
  吴所畏到了家没一会儿,池骋就到了。
  把餐袋递给吴所畏,虎爪在他脸上狠拧了一把。
  “饿死你得了!”
  吴所畏闻到一股浓浓的肉香味儿,本以为不怎么热了,结果一口咬下去,滋了一嘴油,而且还把嘴烫了。
  可以预见池骋把车开得又多快。
  门钉肉饼是用牛油做的,油水大,而且牛油容易凝固,只有趁热吃口感才好。吴所畏嘴疼心美,刚才在姜小帅那积得一肚子怨气都没了,就剩浓郁的肉香味儿。
  ☆、208 你丫够狠!
  吴所畏对选秘书这事很上心,招聘会的时候亲自到现场把关。
  “怎么样?来报名的人多么?”吴所畏朝林彦睿打听。
  林彦睿说:“挺多的,昨天已经筛选掉一批了,今儿过来的都是参加复选的。”
  吴所畏没有看到人,就看到林彦睿手里厚厚的一叠单子,心里顿时充满了期待。他相信林彦睿的眼光,如果筛选过后还剩这么多,那必然会有合适的任他挑选。
  “那咱现在开始么?”林彦睿问。
  吴所畏说:“嗯”
  “是让她们一起进来让你过过目,还是一个一个来。”
  吴所畏说:“一个一个来吧。这样看得清楚。”
  林彦睿点点头,对着那张单子一个一个叫。
  “刘琳。”
  没一会儿,这个叫“刘琳”的女孩打开门走了进来,吴所畏神采奕奕的目光瞬间变得混浊黯淡。好么!脸上的痘痘都能炒一盘菜了,一眼大一眼小,一说话嘴往左边歪,笑起来牙齿参差不齐,能寒碜到这种地步也挺不容易。
  林彦睿问了她几个问题后,扭头看向吴所畏。
  “你有需要问的么?”
  吴所畏漠然地摇头,他无话可说。
  结果,等第二个人进来,吴所畏发现她更不容易。好家伙!秃顶小眼儿罗圈腿,酒糟鼻子大扁脸,两个胸都快耷拉到肚脐眼那了。
  林彦睿一看吴所畏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不乐意。
  又换了下一个。
  这个人的速度稍微有点儿慢,中间间隔了好长时间,吴所畏又把信心拾掇了起来。
  拖了这么久,一定是好货吧?一定是值得期待的吧?
  结果,等吴所畏看清她的脸后,前倾的上半身立刻反弹回椅背上,心里拨凉拨凉的。这人简直寒碜绝了,脑门占了半张脸,下巴弯得都快碰到鼻尖了。
  “下一个。”林彦睿说。
  再进来的这个人,已经寒碜到了让吴所畏忍不住笑出来的地步,远看像小浣熊,近看像趣多多,但你绝无想吃她的念头。
  吴所畏问林彦睿:“还有几个?”
  林彦睿说:“二十几个呢。”
  “这样吧,你让她们一起进来,我先筛选一下,这样一个接一个的刺激我也受不了啊!”
  “行。”
  林彦睿刚要朝门口喊,吴所畏又按住他。
  “你先等会儿,先让我缓口气。”
  五分钟之后,吴所畏做好了准备。
  二十几朵“佳丽”排着队走了进来。2739587
  吴所畏看到她们,就不是缓口气的事了,是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所有的脸一齐出现在吴所畏的面前,让他瞬间有种身处重灾区的感觉,而且是灭顶之灾。
  吴所畏平复心情的过程,这些“美女”就在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旁边坐着的那个不会就是总经理吧?”
  “真的?那么帅?”
  “就是他,我在公司的官网上看到过他的照片,就因为他长得帅才来的。”
  “你好色的!”
  “……”
  吴所畏丝毫没觉得让这群女人“色”是一件让他愉悦的事。
  等这群女人都被轰出去,吴所畏立即朝林彦睿黑脸了。
  “你就给我筛选出这么一批货色?你丫是不是存心整我呢?”
  林彦睿叫屈,“吴总,你是没看到被淘汰下去的那批,寒碜得根本不像人!”
  “我就纳闷了,一个两个寒碜还可以接受,怎么个个都这个德行?我没在招聘条件上写‘没人样儿’吧?”
  林彦睿噗嗤一乐,“没有。”
  “那到底是为什么?!”吴所畏一拍桌子。
  林彦睿倒出实情。
  “吴总,实话跟您说吧,在我之前池少已经筛选过一轮了。他把素质不佳和业务不合格的都筛选出去了,到我这就剩这么一批人,我别无选择。”
  吴所畏瞬间明白了。
  池骋,你丫够狠!
  ……
  这几天,张宝贵通过多方打听,总算找到了刚子。
  “让您一个长辈请我,真挺不好意思的。”刚子说。
  张宝贵笑得挺和蔼,“哪的话?上次我和池骋一起喝过酒,就算是朋友了。那个小伙子真不赖,看着就是干大事的人。”
  刚子点点头,没说话。
  张宝贵聊天一样的语气问:“你和池骋认识很多年了吧?我听说你俩交情特好。”
  “年份倒是挺长的,交情算不上最好,还凑合吧。”
  张宝贵开始旁敲侧击。
  “我听说他挺喜欢蛇的。”
  “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也就那么回事。”
  “你谈女朋友了么?”
  “没有。”
  “这么大了还有啊?”
  刚子淡淡一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
  “我听说池骋也没有女朋友,他这么好的条件都没找到女朋友,是不是要求太高啊?我听说他非名门处女不要。”
  “没有的事。”刚子说,“他以前也处过几个,只不过分了。”
  “他处的那几个都是什么样的?为什么分了?”
  刚子说:“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怎么回事,应该是性格不合吧。”
  张宝贵给刚子夹了一点儿菜,有说:“上次我和池骋一起喝酒,他那张脸老是冷着,他和你在一起时也那样么?”
  刚子说:“我都习惯了。”
  张宝贵试探性地问:“那要是有人找他办事,是不是很难请动他?”
  “如果是他乐意去干的事,根本就不用请,他自个就去干了。要是他不乐意干的事,拿什么请,找谁请都没用。”
  张宝贵尴尬地咧咧嘴:“这孩子还挺有个性。”
  刚子呵呵一笑,没再说什么。
  “照你这么说,想求他办事基本没戏呗?”
  “也不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