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五章、生病
  言公子微皱了下眉头,轻轻抬头触碰了一下程紫园的额头,直弄得她当时就僵了,只觉得那轻凉的手指拂过,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你这哪是有人念叼,是病了,在发烧。”言公子摇了摇头,回头道:“哑童,去叫大夫来。”
  “没那么严重,我回去喝点姜汤发点汗就好了。”程紫园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军训时候跑十圈只有她一个女生坚持到了终点。
  “那你就去休息吧!”男孩子向来都没有那么娇贵,所以言公子也没在意的让他去休息了。
  程紫园点了点头,有的休息不休息那是傻瓜。她跑到厨房自己熬的姜汤,然后喝了就躺在房间里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沉,直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恩花才将她叫了起来。
  程紫园仍觉得头昏沉沉的,但是没有别的地方难受。自己不能再懒了,所以晚饭的时候她已经在厨房中帮忙了。
  今儿她只烧火,可是站起来的时候身子一晃差点没摔倒,还好被恩花扶住了。他皱眉道:“就没见过你这么弱的,象个姑娘似的还晕倒。”
  “呃……”她本来就是姑娘好吗?就算这里条件好但是比起自己原来的家始终还差些。睡的是木板床,盖的是有些旧的被,就算言家对下人不错,但是又不是主子哪会有那么舒服。
  她一定要尽量适应过来才行,一边劈着柴一边想。不过她只能劈些小块的柴,大些的完全拿不动那只斧子,太重了。
  这个时候看出了男女差异,因为恩花就可以拿起来劈半上午,她差点在额头上写个服字。
  这病一直拖了两三天才好,她这边刚好哑童那边就病了。原来还是流行感冒,所以他不能再伺候言公子了。
  本来还有几个童子可以伺候,言公子却让程紫园先放放厨房里的活改成了近身伺候他,原因是可以顺手教她,还能带她去铺子走一走。毕竟,刚开始就是想招他做为铺子的伙计而不是厨房的伙计。
  程紫园有点高兴有点紧张,但还是很乖巧的站在了言公子的身边。眼下正是晚间,他用过了饭就道:“管家都告诉你要做什么了吗?”
  “告诉了。”程紫园老老实实的回答,可是心里却在想,这沐浴要怎么个伺候。
  “你也不用太紧张,先到书房来吧!”言公子倒是个淡定的性子,不过稍稍有点洁癖,比如书房的书如果看过了必须擦好马上放起来。
  程紫园就差拿着小本记了,可叹这里没有钢笔一类的东西,只好全部记在脑子里。
  言公子今日没有看书只是在看账本,其实只有两间墨宝斋支撑的人家也不是什么大门大户,这账本也是极少的,他不一会儿就看完就开始教程紫园练字。其实言公子发现了,这个小伙子虽说学字快但是那手字写的却如稚童一般,果然是人无完人吗?
  连握笔都不标准,他没有办法走到了她的身后伸手摆正了她握笔的姿势,道:“手腕用力,不要将力气全部放在手指上。”
  “好。”一点也不好,离的太近了好吧!公子,就您这男神的模样向人家少女的身上贴真的好吗?程紫园的心里好乱,好想流泪。可是表面一派安宁,但别看她的左手,握得紧的不能再紧了。
  言公子不知为何也察觉出一些异样来,这个小伙子与其它农户出身的男子一般将头发剪短了,头上只吊了个马尾。在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有些细嫩的脖颈,甚至可以闻到他若有似无的休香。那种香味很独特,绝对不是皂角的香。这种香让他浑身变得不自在起来,忙支起了身子皱眉道:“你用这个姿势好好练习。”自己这是怎么了,不会也是病了吧?
  就算他千般聪明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位是女扮男装,这个世界上女子的地位也不需要她们这般做。
  书房中很安静,转眼就有人在外面问道:“公子,是否沐浴?”
  “嗯!”言公子站了起来向外走。
  程紫园连忙收拾好了跟在后面来到了他的房间,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言公子的房间,只觉得冷冷清清的除了窗前摆着的古琴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摆设了。他倒没用她伺候,自己去屏风后面脱去了衣服。
  程紫园没有忘记自己是来工作的,忙在一边的衣橱中找到他的换洗衣物摆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当然过去的时候她是眯着眼的,没敢去看雾气中的某人身体。
  等一切做好了她就站在窗前等,直到言公子着内衫出来坐在椅子上。程紫园怔了一下,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言公子见她怔怔的看着自己就知道此人业务不是很熟练,于是笑道:“去拿毛巾,我的头发还是湿的。”
  对啊,程紫园忙去一边拿了毛巾替他擦干那头银发,在新升的淡淡的月光下他的头发异常的漂亮。不光漂亮还柔顺易干,她自动自觉的拿过桌上的梳子替他通开头发,眼见着如银光流泄般自然的长发,不由得赞叹道:“好漂亮……”
  言公子手中的书瞬间落地,他讶异的看着程紫园,自他发色突变后就被从不轻易在外面显露出来。一来受不了别人的眼光,二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一头银发十分碍眼。
  突然间有人夸奖自己的头□□亮,这怎能不让他惊讶万分。
  程紫园被他瞧的一怔,然后道:“是我多言了。”
  言公子倒没怪她,只是回想起了过去的事情,不由得叹道:“漂亮吗?”他摸了下自己的头发苦笑出声,然后道:“没你的事情了,去休息吧!”说完自己走到床前默默的躺下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程紫园竟觉得他的背景十分萧瑟,看来自己触动了人家的伤心事。
  晚上她回去也没马上睡着,想着这个言公子明明年纪轻轻却总是一副忧郁的样子,长此下去可不太好,会忧劳成疾吧!
  可是她一个外人能帮什么忙,如果可以就多做些让他开心的事情吧,毕竟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第二天她顶着熊猫眼去见言公子了,他倒没讲什么,用了早餐就带着她到了东城的铺子,并不大,因为早上客人也不是很多。
  铺子里原有一个伙计和一位坐店账房,言公子一般不会在铺子前面,他让另一个伙计先教着程紫园认识笔墨这些东西,自己则去后面喝茶看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