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都死了
  一大早,张子漠就来了,刚从寺卿的房间里出来,就遇到了一起上衙的施画和言谨初。
  “你俩可真行……还结伴上衙呀。”他笑道。
  “怎么,不行?”言谨初得意的一笑。
  张子漠摇头:“行,当然行了,你尊硕小王爷,什么不行呀。”
  “你怎么来了?又有案子?”言谨初撇了下嘴的道。
  “这回可不是求援来的,而是来交案的。”张子漠也得意了一次。
  “交案?”言谨初还真意外了。
  “对,不如,去你那里讨杯茶喝吧。”张子漠可是真心的惦记着施画的那个花茶的。
  三人来到房间,施画还真煮了花茶给他喝。
  “就是交案。”张子漠喝了口茶后道:“先前王宝昌案的时候,不是有两个人失踪了吗?现在已经发现了其中一个了。”
  “谁呀?”施画问道。
  “邱岩,男,三十九岁,原王宝昌府中的二管事,在王宝昌案件后,失踪,昨日在城西的小果巷的那处内溪里,发现了尸体,断定为酒后落水而溺亡。”张子漠一口气说完。
  “死了?”施画与言谨初互看了一眼。
  “对,仵作验出他醉酒,而且在现场也看到了在岸边草丛里的一只鞋,还有从上面滚落的痕迹,另外,还查出他是……”张子漠的眼睛在两人的面上瞄了瞄。
  “有话就说,支支吾吾的作什么。”言谨初呛着他。
  “他现在是太子府的外办采买,在小果巷里有宅子。”张子漠果然说了出来。
  “太子府?”施画轻呼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呀……看来,他也不见得多信任王宝昌,可这个二管事,就没发现王宝昌些秘密吗?”
  “应该是没发现,不然,太子也不会在王宝昌死后,还去那王府找王夫人了,可这种人,他怎么还会收留呢,不外派,而是放在府中当差,还是个肥差。”言谨初轻摇了下头,很是不解。
  张子漠也点头:“这一点,我也想不明白,想太子也不会蠢到这地步吧,会不会,他根本不知道此人已经跑了回去,有人私下将人安排在府中了呢?”
  “如果真是如此,那应该是在府内不露头,可却让他当采买,无疑就是让他出面办事,就没想过,会被咱们认出来吗?”言谨初皱眉。
  “可能是真没想这个方面,要知道,王宝昌案已经结案了,凶手也都全部毙命,他还怕什么,如果抓到人问起来,无非就是因原主出事,后来求职的,因有经验而录用的,也无不可呀。”施画看着两人道。
  张子漠点头:“话吧,这么说,没毛病,可怎么都感觉有些别扭。”
  “也没什么别扭的,想必这王宝昌是太子的妻妹之夫,也是天下皆知之事,而妻妹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关照一下府中的其他人员,也无可厚非,再有一点,他完全可以推脱说不知此事,想必原本王宝昌在建府时,太子也是帮过忙的,调派人手先过去,也是有的,邱岩可能原本就是太子府的人,这次,只是回归罢了。”施画再道。
  张子漠耸了下肩:“是什么也不重要了,人已经死了,而且是意外,现在谁说什么,也没用了。”
  “说的是,只因他是王宝昌府的二管事,所以交案也是正常。”方谨初明白的点头。
  送走张子漠后,施画背着手往后院里晃,高俊突然从一边跳了出来,还真是吓了她一大跳。
  但看到他举到面前的一串糖葫芦时,她就笑了,完全原谅他吓自己的举动。
  坐在廊下吃着糖葫芦,高俊道:“小四,听说了吗?王宝昌府失踪的……”
  “那位二管事……死了……是吧……”她嘴里含着东西,语言不清的道。
  “二管事?邱岩也死了?”高俊惊讶的看着她。
  施画也愣了,看着他:“不是,俊哥,那你说的是谁呀?”
  “就是当时,王宝昌的堂弟,王宝刚呀……”高俊道。
  “在哪死的?”施画再是一惊。
  “就在城西的一个叫二龙村的地方……”高俊道。
  “也是城西?但如果是村子的话,应该是在城外吧?”施画微皱眉的道。
  “对,二龙村是在城外西面的一个小村子,距西城门,足有十里地,还挺远的。”高俊再回答。
  “俊哥,有地图吗?”施画起身。
  “走,给你拿。”高俊拉着她就往回走。
  在房间里,看着桌上的地图,她的手在这两处地方来回来比了比。
  “原来是这样,王宝刚是什么时候死的?”施画扭头看向高俊。
  “前天晚上,昨天早上被发现的。”高俊挑眉道。
  “邱岩是昨天晚上死的,说是因醉酒,意外溺水而亡,是不是太巧了些?”施画眨了眨眼。
  高俊看着她:“小四,你的意思是说,这两人都是被杀的?”
  “说不太好,但总觉得有些怪怪的,邱岩与王宝刚应该算是知情人,这两人失踪,从原本来说,都很蹊跷,王宝昌外出回京,知道的人少之又少,知道他死的人,应该没有,可这两人却在我们到达王宝昌府之前,就不见了,这是不是也能说明些什么?”施画摸着下巴的道。
  “还真是,那是不是可以怀疑,这两人都知道王宝昌会死。”高俊挑着眉,瞪着大眼睛。
  “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这望月楼的雅间是谁订的。”施画轻笑着。
  “对呀,宁王都没承认,想他一个堂堂王爷,造反之事都认了,这种小事,他不会不认的。”高俊一边点头一边道。
  “宁王只认他做过的,没做过的,想按在他身上,不能够,也是有气节之人。”施画抱着胸。
  她现在有一种,想再见见宁王的想法,不过他已经被皇上圈在了北郊的那处别苑之中,想要见他,必须得去请旨才行,她可不看好,就她这个五品小官,能请下来旨。
  但她也确认,宁王一定有什么还没明说,他好像不太像是个冲动的人,真的只是为了因为无法娶到施暮烟而报复皇上吗?但从整体来看,他的行动并不具体,也不成功,这么冒险,又大张旗鼓的作法,怎么看着都是在作死,也非一个干大事之举。
  那他为什么会冒出头来,露了身份呢?
  保护?
  那他要保护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