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这个老头太闹
  看着大理寺判下来的召告,京城之中的百姓都沸腾了。
  全都夸大理寺的官员有人情味。
  方杰早年间被李馆主迫害,命悬一线,已经构成了杀人未遂罪;
  对于李屏儿,更是有囚禁的嫌疑。
  而这一家四口,是因为饮了含有毒物的水而造成集体中毒。
  案发当天,李屏儿得知,方杰会于每天夜里,站在后院的后门处看望她们母子俩,于是就跑出去与他相会了。
  后被李馆主发现,将她抓了回来,方杰怕李屏儿受罪,于是闯进了前院,与李馆主起了冲突,这期间,他将李馆主推倒时,李屏儿怕方杰吃亏,就用花盆砸倒了李馆主。
  大家看到出血了,也就慌了,开始为其包扎,可刚包扎好,李馆主突然全身都开始抽搐,而且力气很大的开始砸屋里的东西。
  家人一看不行,就合力的将他绑了起来,让他安静下来。
  而后,李夫人也开始毒发,直到将这四个毒发的人都绑好后。
  方杰决定趁这个机会将李屏儿带走,可两人从楼上收拾东西下来时,却发现,那四个人全都死了。
  方杰突然就不慌了,指着李馆主的尸体,他发出那让人头皮发麻的叫声,李屏儿知道,他有多恨自己的这个父亲,她也恨,恨她如此对方杰,如此的对自己。
  于是两人合力,将这四人做成了人俑,放在了窖里烧制了。
  方杰和李屏儿也因毁尸的举动,而判了一年半的监刑,而执行地点,就是在大理寺的牢里。
  同时,也没有将那个孩子带离,而是让他也随着父母一起在这里待上一年半。
  严霄命人将牢里最里侧的一间牢房收拾出来,让他们一家三口都在一起服刑。
  施画还送来一些日用品,看到李屏儿又跪下来磕头,她隔着牢门道:“李屏儿,以后,这个家就得你来担了,希望你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不过,我还是想知道,方杰的伤,是谁治的?”
  方杰看过来,摇了摇头,四下找了找后,再弄出一块空地,在上面写着。
  李屏儿帮忙翻译:“不知道,那位老人家没说是什么人,只知道,他是恩人。”
  “他的左手的中指上,有一个戒指,是红宝石的,对吗?”施画再问。
  方杰点了点头,将手伸出来,那是已经变型的手指,他指着自己的左手中指,再点头。
  “谢谢你。”施画对两人笑了笑:“如果有什么缺的,就让狱卒告诉我一声,我会尽量的送来。”
  李屏儿再跪下磕头。
  施画走出大理寺天牢,就看到严霄站在那里等着她,见她表情不好,上前扶住她:“别担心了。”
  “这老头,无处不在,一年前,他就来过京城,而且还救了方杰一命,可我与师兄都不知道。”施画自嘲的轻哼着。
  “或许,他有自己要办的事呢?”严霄尽量的宽慰着她。
  “不过,他对方杰并不好,只是保住了他的命,让他再次站了起来,可却下了一剂特别凶猛的药,所以,要想救方杰,看来,我得去求师兄了。”施画抿了下嘴。
  “小四,如果为难,这样已经很好了。”严霄不太想让她去找慕九兰。
  施画抬头看着他:“他是我师父,如果我这个当徒弟不帮忙善后,我都过不了自己的坎,而且明明有救,为什么不救,方杰有什么错,李屏儿也没有错,还有那个无辜的孩子,我想试试,行吗?”
  严霄长呼了口气,对她点头:“走吧,我陪你一起去。”
  两人来到济世堂时,慕九兰并不在,出外诊去了,成叔热情的招待了两人。
  他也听说了李家陶馆的事,一个劲的把严霄夸。
  慕九兰回来时,正看到严霄那尴尬的笑容,施画幸灾乐祸的托着下巴笑的特别开心,而成叔还卖力的夸人的样子。
  他也挺意外的,严霄怎么会来。
  三人在后院的石桌前坐下后,他听了严霄的来意后,却直接看向施画。
  因为她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而且眼睛也不看他,嘴角紧抿着。
  “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见她不说,他也只能问了。
  施画长呼了口气后,才看着他:“救救他,苦命人。”
  “没别的?”慕九兰再问。
  施画再呼了口气:“我现在说,你可能不相信,不如去看看,是否治得的了。”
  慕九兰的眼睛轻眯了下,如此让她为难,是什么事,他的眼睛转了转,对身后叫了一声:“南星,拿着我的药箱,随严少卿去一趟大理寺。”
  一行人来到大牢里,当慕九兰给方杰切完脉后,已经有些不淡定了,他一直都盯着施画。
  将她拉到一边后,才问:“你知道,是吗?”
  “猜到的,因为他也不知道,给他治病的人是谁,只知道是个老头,而且左手中指带了个红宝石的戒指。”施画轻声道。
  慕九兰长呼了口气:“这老头是真能闹,这是要干什么呀……”
  “师兄,能治吗?”施画看着他。
  慕九兰摇了摇头:“不好说,其实,他能保命到现在,已经是不错了,虽然药用的猛了些,可还真的让他活了一年多。”
  “师兄,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施画眼中露出祈求的光。
  慕九兰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在她的头上轻摸了下:“我尽力,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最多也只能再活个十年,而且终日会与药相伴,手嘛……”
  “怎么样?”施画急切的问道。
  “如果可以,再敲折一次,想必长好后,比现在灵活。”慕九兰的嘴角有了笑意。
  施画再急急的问:“那他还能制陶吗?”
  “那就要看他自己了,如果想的话,多练习练习,应该可以,但想出精品,有些难。”慕九兰的笑意加深了些。
  “师兄,你真好。”施画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口。
  慕九兰轻笑的拍着她的背:“你个傻丫头,心太软了。”
  而站在不远处的严霄,此时的脸都能结成冰了。
  当两人走回来时,他却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样子,还对着慕九兰扬起他那招牌的痞笑,而施画却完全不知道他刚才变过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