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罪有应得（2）
枭旭尧的话让张晨阳有点无地自容。
迟疑了许久，他才颤抖着声音问：“安好……安好她没事吧？”
枭旭尧看了张晨阳一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指了指文件袋里的照片，问：“这些照片都是你的杰作吧？”
“嗯！”张晨阳点点头。
“谁拍的？”
“我雇了个人，只要安好一来学校，就开始监拍她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这样，你就能证明好好一直在讨好你、接近你。然后，通过你，从题库里窃取考试题，对吗？”
“对！”用小勺在咖啡杯里搅拌了一下，张晨阳嘲讽地笑道：“不过，所有的手段，在您枭总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您的手笔可真大，给江城大学注资一个亿。江城大学那些见钱眼开的董事和校领导们，还怎么可能揪着区区一个泄题的学生不放？到底财大气粗，枭总，您赢了。”
对于枭旭尧来说，赢是必须的。
那天闯入玫瑰苑枭志远的别墅，枭旭尧再一次给林安好做了全身检查。
对于枭旭尧来说，这件事他已经轻车熟路。
他把林安好带回学校宿舍，让夏静好守着林安好，连夜就去了冯氏老别墅。
pb可能份量不够，但枭旭尧的份量，绝对够。
像是知道枭旭尧会来，管家二话不说，敞开大门，直接把枭旭尧迎了进去。
枭旭尧去见冯希源的父母，当然不是探视，他是去洽谈合作项目的。
冯氏早几年就看好旭尧集团，一直想和旭尧集团合作。但，枭旭尧始终没同意。
一来，枭旭尧对医药行业没兴趣。
二来，商人重利，哪怕是合作伙伴，一旦遇到利益冲突，也会斗得你死我活。
冯氏在江城最大的合作伙伴是旭日集团，枭旭尧不想与枭震天为敌。
不过，为了林安好，他愿意破一次例。
果然，和旭尧集团比起来，区区一个林安好，实在算不了什么。
哪个成功的男人，身后没有几个女人？
白芸烟对于枭旭尧和林安好是什么关系没兴趣打听，只要林安好不来纠缠她儿子就行了。所以，枭旭尧一提出让林安好和夏静好毕业后进入江城医院，枭旭尧就痛痛快快答应了。
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白芸烟大方地将这套照片，完完整整转赠给了枭旭尧。
同时，白芸烟还提醒枭旭尧，江城大学有些人手里，可能还有类似的照片。
当然，白芸烟没这么蠢，她并没告诉枭旭尧，这套照片是冯希茜给她的，更没提王艳艳的名字。
枭旭尧拿到这套照片的时候，虽然有些怀疑冯希茜，却也没有往深里想。
但他深信不疑地锁定了王艳艳。
毕竟王艳艳有前科，曾经出过用照片陷害林安好的事。
在达成口头协议之后，枭旭尧连冯希源和冯希茜的面都没见，直接驱车去了江城大学。
一听枭旭尧要给江城大学注资一个亿，将他和冯希源研究的那个项目拓宽，做得更大，王校长和校董们差点没给枭旭尧跪下。
至于枭旭尧提出的条件，诸如周六上午关闭服务器，全校放假，取消公示栏等一系列条件，王校长和校董们无条件接受。
而且，王校长还极给力地一大早就让保卫科的人捉贼，当场将去公示栏贴照片的李华等人抓了个现行。
所以，张晨阳和冯希茜设计的曝光照片，坐实泄题事件，搞臭林安好等，并没有发生。
倒是学校掩人耳目地出了个公告，说泄题事件完全是个误会，总之，硬是把这件事给糊弄过去，不但林安好和夏静好莫名其妙解脱了，连王艳艳也没被追究责任。
今天是星期天，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天，一切尘埃落定，张晨阳输得一败涂地。
而此时，坐在枭旭尧面前，张晨阳才知道对面的男人有多强大。
为了保护心爱的女孩，枭旭尧能眼睛不眨地挥金如土，上亿上亿的资金跟大白菜似的往外扔，这是他张晨阳永远也无法企及的高度。
这番嘲讽的话说出来，连张晨阳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倒显得有些像自嘲。
枭旭尧并不理会张晨阳的冷嘲热讽。
在他看来，钱确实很重要，但钱是赚不完的。
不管多少钱，花了以后都可以再赚，唯独林安好，丢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现在只想搞清楚一些事情。
所以，看了张晨阳一眼，枭旭尧突然问：“冯希茜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样针对好好？”
这句话实在太出乎张晨阳的意料，他几乎下意识地反驳：“这件事情跟冯希茜没有关系，是我……”
“你都把好好两千万卖给我大哥了，还有什么必要放那么长的线，折腾一出泄题的戏码？当然，泄题事件能满足你的意淫，让你和好好一同陷入粉色舆论，成为八卦新闻的男女主。但，这不足以打动你张晨阳。
作为一个商人，利益才是你最强大的价值观。反正都是加害好好，如果在跟她套近乎，能一步步接近她，从而实施绑架的同时，再花点心思，另外赚一笔，何乐不为？我说的对吗，张晨阳？”
张晨阳本来想死扛。
他虽然不爱冯希茜，甚至很讨厌冯希茜，但，他是冯希茜的第一个男人。
男人都是偏向于自己女人的。
哪怕只是身体上的欢愉。
走到这一步，他没指望枭旭尧会放过他，但他也不想把冯希茜拉下水。
可枭旭尧说的这么笃定，很显然，这一天的时间，枭旭尧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调查清楚了，否认根本没用。
“枭总既然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必要再问？”张晨阳苦笑：“虽然冯希茜出的价格还不如枭志远给我的零头，但就像枭总所说，商人以利益的最大化为目标。对于我这种刚起步的小人物来说，哪怕是蚂蚁，也照样是肉，我有什么理由放弃送到嘴边儿的肉？”
“茜茜为什么那么恨好好？”
自己睡过的女人，突然被另一个男人这样称呼，张晨阳觉得特别不舒服。尤其这个男人还是在林安好心目中不一样的枭旭尧。
皱起眉，他像一个胜利者似的高高昂起头道：“如果我称呼安好为好好，枭总会生气吗？”
“当然！”枭旭尧想都没想，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么，请枭总也不要称呼我的女人为茜茜。”
“你的女人？”枭旭尧脸上流露出罕见的懵逼：“你是茜茜的男朋友？我怎么从来没听她说过？”
枭旭尧自然而然的语气，以及声音里不由自主透露出来的亲昵彻底惹恼了张晨阳。
正是因为知道冯希茜喜欢枭旭尧，打击报复林安好的目的都是为了得到枭旭尧，所以，能得到冯希茜的身体，还是第一次，张晨阳才觉得自己至少某些方面赢了枭旭尧。
可以这么说，从今天坐在这里开始，张晨阳手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是冯希茜。
但现在，听着枭旭尧一遍遍称呼冯希茜“茜茜”，听着枭旭尧那么理所当然地说出这样的话，张晨阳觉得，自己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跳梁小丑。
他自以为的救命稻草，原来如此不堪一击。
这比什么打击都让他羞耻，就像众目睽睽之下，被枭旭尧剥掉了裤子。
脑子一热，张晨阳抓起手机，点开里面的视频直接丢给枭旭尧。
枭旭尧才看了几秒钟脸就黑了。
他把视频关掉，将手机还给张晨阳，低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枭总也管得太宽了吧？我和我女人什么时候做，您都要打听。要不要我现在给安好打个电话，告诉她，枭总身在曹营心在汉，心心念念记挂着我的茜茜呢？”
枭旭尧的眉头一下子皱起来。
冯希茜在他心目中，就跟自己亲妹妹似的。
尽管他曾警告过冯希茜，说有了嫂子，妹妹也要和哥哥保持一定距离。
但事实上，枭旭尧和冯希源一样，都很疼爱冯希茜。
林安好不喜欢冯希茜枭旭尧知道。
他也曾为了此事问过林安好本人，甚至冯希源。
但他们都说得模棱两可。
就连枭天佑，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支支吾吾。
枭旭尧虽然觉得很奇怪，但他知道，女人之间，有些时候就是怪怪的。
他理所当然地以为希源和天佑跟他一样，也不清楚林安好和茜茜之间的事情。
大约嫂子和小姑之间都会像婆媳那样不容易相处，枭旭尧并没把这件事看得太严重。
林安好和茜茜不对眼，他尽量不让他们凑在一起。
但在内心深处，枭旭尧是希望林安好能跟茜茜好好相处的。
毕竟一个是将来要娶的女孩，另一个，是从小就护着疼着的妹妹，哪个男人都不希望她们之间有矛盾。
可是现在，亲眼看见冯希茜这么奔放的一面，枭旭尧突然觉得，让好好离茜茜远一点，也挺好，免得茜茜把好好教坏了。
张晨阳哪里知道枭旭尧在想什么？
就在他以为枭旭尧要发火的时候，枭旭尧却突然点了下头道：“你说得没错，茜茜是个成年人了，比天佑还要大半岁，确实用不着我来操心。”
说完，枭旭尧居然站起来，一副要走的样子。
张晨阳怎么都没想到枭旭尧会是这种反应。
如果枭旭尧恼羞成怒，冲上来跟他打一架，张晨阳心里会更舒服一点。
那样，好歹会让他觉得，自己输了林安好，却赢了冯希茜。
可是现在算什么？
感觉好像冯希茜是枭旭尧不要的垃圾，他张晨阳只是捡了个破烂回来似的。
“枭总！”张晨阳突然叫住枭旭尧：“您刚才不是很想知道冯希茜为什么那么恨安好吗？”
“我已经知道了。”
“您知道了？”张晨阳一愣。
“既然茜茜是你女朋友，你痛恨好好，她爱屋及乌地恨好好，我能理解。”
卧槽……啊！
张晨阳简直要被枭旭尧怄得吐血。
他这辈子也算接触过不少人，但，从来没见过在感情方面，比枭旭尧更迟钝的男人。
满以为冯希茜是自己手里最有力的一颗棋子，却不料，不但是垃圾，连做枭旭尧家里垃圾的资格都没有。
突然特别想破坏枭旭尧和林安好的感情，张晨阳道：“枭总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安好和你走得那么近，却始终不接受你吗？”
这件事始终是枭旭尧的心结。
他看了张晨阳一眼，沉声问：“难道你知道？”
“当然！”张晨阳冷笑道：“像枭总这么花心的男人，安好怎么可能会爱上你？就算爱上你，她也不会嫁给你。所以，在安好的事情上，枭总，我不是赢家，你也不会是。”
“我迟早都会是，除了我，好好不会嫁给任何人。”
“真的吗？”像是恢复了自信，张晨阳的声音无比笃定：“但愿枭总的自信能维持得更久一点，我很期待能目睹您和安好结婚的那一天。”
明明张晨阳就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从张晨阳嘴里说出来，枭旭尧的心脏却突然抽了一下。
就好像，此时此刻的张晨阳，是个预言师似的。
不再理睬张晨阳，枭旭尧转身往外走。
走了两步，他又停下来说：“张晨阳，之前我去你家乡调查你，是想让你加入我麾下。但现在，你永远都没有机会了。你陷害绑架好好的事情，我没有报警，但我也不会再容你。所以，你好自为之。”
愣了一秒钟，张晨阳腾地站起来：“枭旭尧，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幸亏你还存下了最后一丝善念。如果好好那天晚上真的发生了什么不测，我一定会让你死得比你姐姐还要难看。”
目送着枭旭尧挺拔的背影越来越远，张晨阳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重。
端起桌上的加奶加糖咖啡，他一口灌下去。
原本加了奶和糖的咖啡，应该比之前的黑咖啡入口绵长香甜，但不知道为什么，张晨阳却硬是品出来一份腥涩。
而像是要验证他的不安，手机突然响起来。
张晨阳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公司合伙人打来的。
做了个深呼吸，他接通电话，平稳地说：“什么事？”
对方才说了一句话，张晨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他的身体重重撞向餐桌，桌上的咖啡杯全都被撞到地上，巨大的响声震得他眼睛发黑……
迟疑了许久，他才颤抖着声音问：“安好……安好她没事吧？”
枭旭尧看了张晨阳一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指了指文件袋里的照片，问：“这些照片都是你的杰作吧？”
“嗯！”张晨阳点点头。
“谁拍的？”
“我雇了个人，只要安好一来学校，就开始监拍她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这样，你就能证明好好一直在讨好你、接近你。然后，通过你，从题库里窃取考试题，对吗？”
“对！”用小勺在咖啡杯里搅拌了一下，张晨阳嘲讽地笑道：“不过，所有的手段，在您枭总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您的手笔可真大，给江城大学注资一个亿。江城大学那些见钱眼开的董事和校领导们，还怎么可能揪着区区一个泄题的学生不放？到底财大气粗，枭总，您赢了。”
对于枭旭尧来说，赢是必须的。
那天闯入玫瑰苑枭志远的别墅，枭旭尧再一次给林安好做了全身检查。
对于枭旭尧来说，这件事他已经轻车熟路。
他把林安好带回学校宿舍，让夏静好守着林安好，连夜就去了冯氏老别墅。
pb可能份量不够，但枭旭尧的份量，绝对够。
像是知道枭旭尧会来，管家二话不说，敞开大门，直接把枭旭尧迎了进去。
枭旭尧去见冯希源的父母，当然不是探视，他是去洽谈合作项目的。
冯氏早几年就看好旭尧集团，一直想和旭尧集团合作。但，枭旭尧始终没同意。
一来，枭旭尧对医药行业没兴趣。
二来，商人重利，哪怕是合作伙伴，一旦遇到利益冲突，也会斗得你死我活。
冯氏在江城最大的合作伙伴是旭日集团，枭旭尧不想与枭震天为敌。
不过，为了林安好，他愿意破一次例。
果然，和旭尧集团比起来，区区一个林安好，实在算不了什么。
哪个成功的男人，身后没有几个女人？
白芸烟对于枭旭尧和林安好是什么关系没兴趣打听，只要林安好不来纠缠她儿子就行了。所以，枭旭尧一提出让林安好和夏静好毕业后进入江城医院，枭旭尧就痛痛快快答应了。
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白芸烟大方地将这套照片，完完整整转赠给了枭旭尧。
同时，白芸烟还提醒枭旭尧，江城大学有些人手里，可能还有类似的照片。
当然，白芸烟没这么蠢，她并没告诉枭旭尧，这套照片是冯希茜给她的，更没提王艳艳的名字。
枭旭尧拿到这套照片的时候，虽然有些怀疑冯希茜，却也没有往深里想。
但他深信不疑地锁定了王艳艳。
毕竟王艳艳有前科，曾经出过用照片陷害林安好的事。
在达成口头协议之后，枭旭尧连冯希源和冯希茜的面都没见，直接驱车去了江城大学。
一听枭旭尧要给江城大学注资一个亿，将他和冯希源研究的那个项目拓宽，做得更大，王校长和校董们差点没给枭旭尧跪下。
至于枭旭尧提出的条件，诸如周六上午关闭服务器，全校放假，取消公示栏等一系列条件，王校长和校董们无条件接受。
而且，王校长还极给力地一大早就让保卫科的人捉贼，当场将去公示栏贴照片的李华等人抓了个现行。
所以，张晨阳和冯希茜设计的曝光照片，坐实泄题事件，搞臭林安好等，并没有发生。
倒是学校掩人耳目地出了个公告，说泄题事件完全是个误会，总之，硬是把这件事给糊弄过去，不但林安好和夏静好莫名其妙解脱了，连王艳艳也没被追究责任。
今天是星期天，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天，一切尘埃落定，张晨阳输得一败涂地。
而此时，坐在枭旭尧面前，张晨阳才知道对面的男人有多强大。
为了保护心爱的女孩，枭旭尧能眼睛不眨地挥金如土，上亿上亿的资金跟大白菜似的往外扔，这是他张晨阳永远也无法企及的高度。
这番嘲讽的话说出来，连张晨阳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倒显得有些像自嘲。
枭旭尧并不理会张晨阳的冷嘲热讽。
在他看来，钱确实很重要，但钱是赚不完的。
不管多少钱，花了以后都可以再赚，唯独林安好，丢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现在只想搞清楚一些事情。
所以，看了张晨阳一眼，枭旭尧突然问：“冯希茜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样针对好好？”
这句话实在太出乎张晨阳的意料，他几乎下意识地反驳：“这件事情跟冯希茜没有关系，是我……”
“你都把好好两千万卖给我大哥了，还有什么必要放那么长的线，折腾一出泄题的戏码？当然，泄题事件能满足你的意淫，让你和好好一同陷入粉色舆论，成为八卦新闻的男女主。但，这不足以打动你张晨阳。
作为一个商人，利益才是你最强大的价值观。反正都是加害好好，如果在跟她套近乎，能一步步接近她，从而实施绑架的同时，再花点心思，另外赚一笔，何乐不为？我说的对吗，张晨阳？”
张晨阳本来想死扛。
他虽然不爱冯希茜，甚至很讨厌冯希茜，但，他是冯希茜的第一个男人。
男人都是偏向于自己女人的。
哪怕只是身体上的欢愉。
走到这一步，他没指望枭旭尧会放过他，但他也不想把冯希茜拉下水。
可枭旭尧说的这么笃定，很显然，这一天的时间，枭旭尧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调查清楚了，否认根本没用。
“枭总既然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必要再问？”张晨阳苦笑：“虽然冯希茜出的价格还不如枭志远给我的零头，但就像枭总所说，商人以利益的最大化为目标。对于我这种刚起步的小人物来说，哪怕是蚂蚁，也照样是肉，我有什么理由放弃送到嘴边儿的肉？”
“茜茜为什么那么恨好好？”
自己睡过的女人，突然被另一个男人这样称呼，张晨阳觉得特别不舒服。尤其这个男人还是在林安好心目中不一样的枭旭尧。
皱起眉，他像一个胜利者似的高高昂起头道：“如果我称呼安好为好好，枭总会生气吗？”
“当然！”枭旭尧想都没想，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么，请枭总也不要称呼我的女人为茜茜。”
“你的女人？”枭旭尧脸上流露出罕见的懵逼：“你是茜茜的男朋友？我怎么从来没听她说过？”
枭旭尧自然而然的语气，以及声音里不由自主透露出来的亲昵彻底惹恼了张晨阳。
正是因为知道冯希茜喜欢枭旭尧，打击报复林安好的目的都是为了得到枭旭尧，所以，能得到冯希茜的身体，还是第一次，张晨阳才觉得自己至少某些方面赢了枭旭尧。
可以这么说，从今天坐在这里开始，张晨阳手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是冯希茜。
但现在，听着枭旭尧一遍遍称呼冯希茜“茜茜”，听着枭旭尧那么理所当然地说出这样的话，张晨阳觉得，自己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跳梁小丑。
他自以为的救命稻草，原来如此不堪一击。
这比什么打击都让他羞耻，就像众目睽睽之下，被枭旭尧剥掉了裤子。
脑子一热，张晨阳抓起手机，点开里面的视频直接丢给枭旭尧。
枭旭尧才看了几秒钟脸就黑了。
他把视频关掉，将手机还给张晨阳，低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枭总也管得太宽了吧？我和我女人什么时候做，您都要打听。要不要我现在给安好打个电话，告诉她，枭总身在曹营心在汉，心心念念记挂着我的茜茜呢？”
枭旭尧的眉头一下子皱起来。
冯希茜在他心目中，就跟自己亲妹妹似的。
尽管他曾警告过冯希茜，说有了嫂子，妹妹也要和哥哥保持一定距离。
但事实上，枭旭尧和冯希源一样，都很疼爱冯希茜。
林安好不喜欢冯希茜枭旭尧知道。
他也曾为了此事问过林安好本人，甚至冯希源。
但他们都说得模棱两可。
就连枭天佑，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支支吾吾。
枭旭尧虽然觉得很奇怪，但他知道，女人之间，有些时候就是怪怪的。
他理所当然地以为希源和天佑跟他一样，也不清楚林安好和茜茜之间的事情。
大约嫂子和小姑之间都会像婆媳那样不容易相处，枭旭尧并没把这件事看得太严重。
林安好和茜茜不对眼，他尽量不让他们凑在一起。
但在内心深处，枭旭尧是希望林安好能跟茜茜好好相处的。
毕竟一个是将来要娶的女孩，另一个，是从小就护着疼着的妹妹，哪个男人都不希望她们之间有矛盾。
可是现在，亲眼看见冯希茜这么奔放的一面，枭旭尧突然觉得，让好好离茜茜远一点，也挺好，免得茜茜把好好教坏了。
张晨阳哪里知道枭旭尧在想什么？
就在他以为枭旭尧要发火的时候，枭旭尧却突然点了下头道：“你说得没错，茜茜是个成年人了，比天佑还要大半岁，确实用不着我来操心。”
说完，枭旭尧居然站起来，一副要走的样子。
张晨阳怎么都没想到枭旭尧会是这种反应。
如果枭旭尧恼羞成怒，冲上来跟他打一架，张晨阳心里会更舒服一点。
那样，好歹会让他觉得，自己输了林安好，却赢了冯希茜。
可是现在算什么？
感觉好像冯希茜是枭旭尧不要的垃圾，他张晨阳只是捡了个破烂回来似的。
“枭总！”张晨阳突然叫住枭旭尧：“您刚才不是很想知道冯希茜为什么那么恨安好吗？”
“我已经知道了。”
“您知道了？”张晨阳一愣。
“既然茜茜是你女朋友，你痛恨好好，她爱屋及乌地恨好好，我能理解。”
卧槽……啊！
张晨阳简直要被枭旭尧怄得吐血。
他这辈子也算接触过不少人，但，从来没见过在感情方面，比枭旭尧更迟钝的男人。
满以为冯希茜是自己手里最有力的一颗棋子，却不料，不但是垃圾，连做枭旭尧家里垃圾的资格都没有。
突然特别想破坏枭旭尧和林安好的感情，张晨阳道：“枭总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安好和你走得那么近，却始终不接受你吗？”
这件事始终是枭旭尧的心结。
他看了张晨阳一眼，沉声问：“难道你知道？”
“当然！”张晨阳冷笑道：“像枭总这么花心的男人，安好怎么可能会爱上你？就算爱上你，她也不会嫁给你。所以，在安好的事情上，枭总，我不是赢家，你也不会是。”
“我迟早都会是，除了我，好好不会嫁给任何人。”
“真的吗？”像是恢复了自信，张晨阳的声音无比笃定：“但愿枭总的自信能维持得更久一点，我很期待能目睹您和安好结婚的那一天。”
明明张晨阳就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从张晨阳嘴里说出来，枭旭尧的心脏却突然抽了一下。
就好像，此时此刻的张晨阳，是个预言师似的。
不再理睬张晨阳，枭旭尧转身往外走。
走了两步，他又停下来说：“张晨阳，之前我去你家乡调查你，是想让你加入我麾下。但现在，你永远都没有机会了。你陷害绑架好好的事情，我没有报警，但我也不会再容你。所以，你好自为之。”
愣了一秒钟，张晨阳腾地站起来：“枭旭尧，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幸亏你还存下了最后一丝善念。如果好好那天晚上真的发生了什么不测，我一定会让你死得比你姐姐还要难看。”
目送着枭旭尧挺拔的背影越来越远，张晨阳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重。
端起桌上的加奶加糖咖啡，他一口灌下去。
原本加了奶和糖的咖啡，应该比之前的黑咖啡入口绵长香甜，但不知道为什么，张晨阳却硬是品出来一份腥涩。
而像是要验证他的不安，手机突然响起来。
张晨阳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公司合伙人打来的。
做了个深呼吸，他接通电话，平稳地说：“什么事？”
对方才说了一句话，张晨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他的身体重重撞向餐桌，桌上的咖啡杯全都被撞到地上，巨大的响声震得他眼睛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