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教训路慈
  安临月冷冷看着巫铭,看得巫铭都不敢看她了才开口,“你这么想让路慈来?”
  巫铭闻言一愣,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这些天之所以找王妃,希望路慈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着急了,担心主子了。
  正如玉溪所言,多一个人看看,也多一份希望。
  只是王妃这样正式问及,他却莫名有些犹豫了。
  像路慈那种人,真的适合给主子看病么?万一他对主子有了不轨之心怎么办?
  如此想着,巫铭就有些纠结了。
  见此,安临月眼底冷意散了些,却是冷冷开口,“也行。”
  巫铭诧异抬头,眼底满是困惑。
  “今日我最后一次给你们主子施针,若还是没醒,你自行让路慈来吧。”
  说着,安临月转身往轩辕夜宸的房间的方向走去。
  之前巫铭是追着安临月想让安临月允许路慈进府,可真等到了安临月同意,巫铭却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看着安临月越行越远的背影,巫铭嘴巴几度张开,想要将人喊住,却终是没能开的了口。
  巫铭有些恍惚的走到了轩辕夜宸的房门外,看着紧闭的房门,问着一旁的班彦。
  “我是不是错了?”
  班彦只冷冷看了眼巫铭,没说话。
  之后的等待时间里,巫铭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分外的煎熬。
  他希望房门打开,是主子已经没事了的消息。
  可他也希望,房门不要打开……
  就在这时,不知什时候听到消息的玉溪来到了主院,心情颇好的等待安临月从里面走出来。
  哼,她以为她点破医术就能一直霸占着宸哥哥?
  看等路慈来了,她还怎么阻止她去看宸哥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便是半个时辰。
  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安临月走了出来。
  巫铭第一个抬头看去,眼里满是紧张。
  安临月直接看向巫铭,面上看不出情绪。
  “如你所愿。”
  巫铭听到这四个字,却并没有觉得开心。
  在这半个时辰里,他甚至开始反思自己这几日的所作所为。
  如班彦所言,自己真的是逾越了。
  若主子知道自己这几日的所作所为,不管自己是出于怎样的初心,等待自己的后果……
  巫铭一想到这里,心中莫名觉得胆寒。
  在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凄惨的明天。
  “巫铭,你还愣着做什么?趁着路慈还没走,还不快去请人进来?”
  玉溪见巫铭半天站着不动,一脸不满的催促着。
  巫铭闻言,面色一冷,凉凉的看向玉溪。
  “玉溪姑娘,这里能命令我的,似乎只有王妃。”
  虽说玉溪是黎老的孙女,他们看在黎老的面子上必须尊重几分。
  可说到底,玉溪也不过是主子的下属,并非是这王府的主子。
  玉溪被巫铭这样一说,脸色陡然一变。
  可巫铭却不再理会玉溪,而是歉意的看了眼安临月,随后便大步走出了主院。
  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
  他只希望,王妃不要因此责怪。
  只希望,路慈不要耍什么阴招。
  巫铭走后,玉溪的脸色依旧没能恢复过来。
  心中有气,让她只能恨恨瞪向安临月。
  早晚,她要取代安临月的位置。
  安临月只淡淡扫了一眼玉溪,没说话,转身又进了房间。
  而门外,路慈依旧耐心的等着。
  只是所有的耐心都只在表面,他的眼中早已满是阴霾。
  从来,只有别人等他路慈的份,这是第一次让他路慈这样憋屈的等人,且还是一等就是几天。
  今日的怠慢,总有一日,他会讨回来。
  路慈闭了闭眼,将眼底的阴霾全部压下。
  待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路慈转身就准备走。
  “等等!”
  路慈脚步一顿,眼中划过一抹难言的光芒,等他回头时,面上只剩一抹微微笑意。
  “姑娘,可是你们王妃同意我去给摄政王看诊了?”路慈看着出来的一身杏色衣裳的姑娘,一脸和善的问。
  来人并非是巫铭,而是白芍。
  在巫铭出来请路慈的时候,被白芍给拦了下来。
  “嗯,路大夫随我来吧。”白芍态度不冷不热,说完之后直接转身带路。
  而路慈,此时自然又觉得自己被怠慢了。
  毕竟曾经,谁见了自己不得恭恭敬敬的喊一声路神医?而这丫鬟,竟喊自己路大夫,还一脸的冷淡。
  可,一想到自己这几日之所以这么憋屈的目的,路慈终究还是将那口气给咽了进去,跟着白芍踏入了摄政王府。
  一路跟着白芍往前走,路慈一路都打量着王府的景色,双手背在背后,满目轻松。
  突然,路慈满脸痛苦的顿足。
  低头一看,竟看到地上满是铁钉。
  而自己的鞋底,而他的脚底被铁钉戳穿。
  虽然他及时顿足,可也见了血。
  而他如今,哪怕一点痛都难以忍受。
  白芍像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回头。
  看着路慈一脸痛苦的抱着脚,一脸的疑惑,“路大夫你怎么了?”
  只是路慈此时已经疼的满头大汗,根本没有功夫理会白芍。
  白芍状似这个时候才看到地上的铁钉,不由得蹙眉,“这哪来的铁钉?”
  随即又自顾自的开口,“怕是前几日下人休整的时候不小心遗下来。”
  说着,又是一脸的歉意,“路大夫,实在抱歉,这几日府中主子出事,我们做下人的也没了主心骨,做事都乱了套了。”
  路慈这时候才终于缓过一口气,一听白芍这话,正欲发怒,白芍又一脸困惑的看着路慈,“可是怎么路大夫走路也没看路呢?”
  路慈一噎。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为了打量王府的景色,这才忘记看路了吧?
  这时候白芍已经低下身子,去捡起了地上的铁钉。
  看着铁钉上那一点的血迹,白芍松了口气,“还好路大夫只是踩了一点点,不然要是路大夫伤了,奴婢真是难逃其咎了。”
  至于那一丁点的血迹,自然不算伤了。
  他再老也是个男人,要是流那么点血就当是伤到了,怕是说出去也面上无光吧。
  果然,白芍话一出,路慈语塞。
  “没事,姑娘继续带路。”路慈这句话,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说话都带着抽气的。
  白芍转身继续带路,但是她的眼底却带着几分的快意。
  她可是知道王妃在路慈的身上下了什么药的,若他敢对王爷不怀好意,到时候那就不是这么点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