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测试第一
几人嘻嘻哈哈地闲聊了一会，等方沐沐打到了车，便都各回各家了。
半夜的城市几乎已经完全陷入了沉睡中，路上车辆稀少，写字楼、居民区、商业街的灯差不多都熄灭了，只剩下昏黄路灯照映出来的公路，就像是伏在黑暗野兽中唯一的安全岛。
“小姑娘下班够晚的啊，自己这么晚回家不害怕啊。”司机开着车说到。
方沐沐笑了笑，“我练过几年，一般人不是我的对手，像师傅您这样的，三五个也不成问题。”
“呵呵是吗，真看不出来。”司机干笑。
方沐沐没再说话，一路平静无波地开到战家别墅，方沐沐在稍远的地方下了车，然后徒步回到了战家。
别墅里有特地为她留的灯，方沐沐一路走过丛林掩映的石板路，哗啦啦的喷泉慢慢出现在眼前，喷泉边沿坐了一个身影。方沐沐走近了，看清是穿着家居服的战奕。
“这么晚了还没睡。”她的声音散在夜色里，显得有些远近莫名。
“一会睡。”战奕手指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长腿支在地上，“过来坐会。”
方沐沐在他旁边坐下，身后是哗啦啦的清凉喷泉，天上是繁星点点，她觉得这样的场景有点梦幻。以前的她怎么也想不到，将来自己有一天，竟然能和业界大佬这么熟，甚至还住到了他的家里。
“集训的生活还习惯吗？”
“还行。”
“我发现你好像不太喜欢说话，是天生内向吗？”他抽了一口烟，扭头看她。
战奕这个人，看起来就有很强的攻击性，姿态强势，说话强硬，无论什么样子的句式，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让人觉得有压迫感。
“也不是，分人吧，熟了话会比较多，毕竟如果彼此不了解，也没什么话题可聊。”
“说说你和薛子晨的事吧，你们之间还有往来吗？”
方沐沐察觉这个问题有点危险，笑了笑掩饰道，“是为了工作问我呢，还是朋友之间的闲聊呢？”
“都有吧，难道答案有什么不一样吗？”
“如果是朋友我不想谈这个话题，如果是工作……。”
“说说吧。”战奕没有理会她的小聪明，打断道。
方沐沐眉头一皱，她很讨厌别人干涉她的隐私，尤其是像战奕这种强行询问的姿态，但这个男人久居高位，似乎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什么不妥。方沐沐心里忍着火，又不好开罪于他，调了调气息，尽量平和道，
“有朋友之间的往来。”
“感情方面呢，已经彻底了断了吗？”
方沐沐的双唇抿得更紧了，如果面前的这个人不是掌握她命运的老板，她早就拂袖而去了。
“了断了。”
战奕扭头看了看身边的人，“真的已经了断了，你对他没有留恋了？”
“没有了。”
战奕的声音柔和了一些，“那就好，这方面最好不要再有什么纠葛，对你以后的演绎生涯也没有什么好处。”
方沐沐低着头没说话。
“天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嗯，晚安。”方沐沐站起来往别墅里走，刚走进房间，就再也忍不住把手里的包扔在了沙发上。
气死她了！这么毫无顾忌地逼问她这些是什么意思，他还不是她经纪人呢！寄人篱下果然不好过，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老板，等培训期一结束，她一定要立马搬走！
半夜窗外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一直到早上还没有停。
方沐沐下楼后也是黑着一张脸没理战奕，战奕似乎完全没有察觉，该干什么干什么。战宁已经吃完早饭，正自立自强地收拾书包，“阿姨你睡醒了。”
自从方沐沐把起床时间提前一小时后，每天下楼都能看见战宁小朋友正在收拾自己，战奕则基本上都在沙发上看杂志，看文件，或者用手机刷新闻。这俩人六点起床，七点吃饭，方沐沐无论如何也赶不上他们的节奏，让她在集训十四个钟头后，能在早上七点从床上爬起来，已经很仁至义尽了。
“外面下着雨，你带伞了吗？”
“带了。”小朋友萌萌哒地回答，背上书包后，举起手臂，“阿姨抱抱。”
方沐沐的心都被他软化了，蹲下来抱了抱战宁柔软的小身子，战宁在她的怀里亲了亲她的脸蛋，“阿姨我上学去了，爸爸我走了。”
“嗯，去吧。”战宁从杂志中抬起头。
方沐沐独自在餐桌吃过早饭后，两人出发去公司，半路上方沐沐接到一条信息，打开手机一看是薛子晨发来的，心里顿时一跳。
要知道，战奕就坐在她的身边。
方沐沐迅速关了手机，直到抵达公司了，进了会议室，确定周围没有战奕的身影后，这才打开了信息。
今晚有空吗，剧本出来了。
‘有空’，方沐沐打字道，转念一想，又加了一句话，‘刚才不方便回信息，所以回复晚了一些。’
没关系，那晚上我们老地方见？
我每天十一点结束培训，你十一点后方便吗？
信息发过去，十几分钟没有回音，正当方沐沐打算发一条更改时间的信息后，薛子晨的电话打了过来。
方沐沐手一抖，深吸一口气，接了电话，“喂？”
“沐沐，我今晚十一点后有应酬，明天晚上行吗？”
沐沐这个称谓让她有一瞬间失神，“……那就明天晚上吧。”
“好，那就明晚十一点见。水晶宫一般九点十点就打烊了，我们换个地点，宴夜楼知道吗？”
“知道，去过几次。”
“那十一点我在宴夜楼等你？”
“好，明晚见。”
“明晚见。”
方沐沐挂了电话，手里心潮潮的都是汗。
“这是给谁打电话呢，男朋友吗？”
方沐沐心头一跳，猛地回头，是杜娅和白晴薇两个人，说活的是白晴薇。
“这么紧张，看来真是男朋友了。”杜娅笑着，把早饭放在桌上，和白晴薇坐在会议桌边。
“普通朋友而已，好久没见，一起吃个饭。”
两人明显不信，白晴薇挤挤眼，“说说呗，长得帅不帅？”
如果是其他行业的工作，这种问题不算什么，但在演艺圈这样被随便揣测是很严重的事，方沐沐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我说过了，只是普通朋友。”
白晴薇闻言脸色也不好，被杜娅拉了拉没再说什么，麦青青不多会也进了会议室，脸上堆着笑，“你们走的好快，我都追不上了。”
看来麦青青还在试图修复三人之间的关系。
方沐沐对于这种泛泛之交的朋友，早就没了年轻时候的执着，在她看来，这种半生不熟的朋友，能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合也好散也罢，不强求。真能处成朋友的人，也不会为了这些微末小事而闹僵，能闹成这样，注定不是同路人，早散早好。
杜娅和白晴薇没有理会麦青青，麦青青有些尴尬，转而和方沐沐打招呼，
“早啊沐沐姐。”麦青青是这些新人里年纪最小的，在知道方沐沐比她大五岁后，就改口叫了沐沐姐。
“早。”方沐沐点点头。
“你们都到了。”晏竹西和左名都从外面进来，“那测试成绩你们都看了吧。”
“测试成绩？”白晴薇茫然，“还有测试成绩，娅娅姐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杜娅没说话。
晏竹西指了指门外，“我和名都刚才遇见那个经纪人，叫孔溪亭的，就是沈南阳那个经纪人，他说测试成绩出来了，就在练习室的公告板上。我和名都已经看过了，走，我带你们去看看。”
一行人也不顾得吃饭了，随着左名都去了练习室。
在练习室的公告板上，详细地写着每个人每一项的分数，不止声乐、形体、演技，还有外貌形象分、应变分，就连声乐里也详细分了歌唱和乐器演奏两项。
除了舞蹈，方沐沐各项均名列前茅，综合成绩排名第一，排名第二是左名都，第三杜娅，第四晏竹西，第五白晴薇，第六麦青青。
“不愧是比我们多活了几年，样样都拔尖啊。”白晴薇讽刺。
因为昨天战奕的允诺，这些新人的气氛一下子紧绷起来，他们原本就有竞争关系，因为战奕的原因，这种竞争关系再度激发，似乎连表面的和平都维持不下去了。
“下次测试的时候我也要自己演奏自己唱。”左名都出声。
方沐沐听得出来这是给她解围呢，于是也接话道，“那我可就怎么也赶不上你了，这次我也就占了个独奏独唱的光。”
接下来的时间，方沐沐和麦青青彻底被那两个女生孤立了，于是两人便自然而然成了同进同出的饭友。不过说实话，方沐沐对麦青青也说不上好感，麦青青人不坏，只是两人之间代沟太大了，方沐沐时常觉得自己被强行塞了一个孩子。
晏竹西倒真是全然没有争第一的心，某足了劲要拜在孔溪亭的手下，但凡在公司见了孔溪亭，必然要去热情打招呼。也许因为这个关系，晏竹西的人缘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一天，第二天早上放晴，空气分外的清新，不过也一如既往的燥热。
方沐沐带了一条可以更换的海蓝及膝裙，训练了一天后，在公司的卫生间洗了把脸，拿毛巾把汗津津的身子都擦干净了，又整理了一下脸和头发，换上裙子出了公司。
本来以为其他人都走了，结果刚出办公楼，就见两个男生和麦青青还在门口。
半夜的城市几乎已经完全陷入了沉睡中，路上车辆稀少，写字楼、居民区、商业街的灯差不多都熄灭了，只剩下昏黄路灯照映出来的公路，就像是伏在黑暗野兽中唯一的安全岛。
“小姑娘下班够晚的啊，自己这么晚回家不害怕啊。”司机开着车说到。
方沐沐笑了笑，“我练过几年，一般人不是我的对手，像师傅您这样的，三五个也不成问题。”
“呵呵是吗，真看不出来。”司机干笑。
方沐沐没再说话，一路平静无波地开到战家别墅，方沐沐在稍远的地方下了车，然后徒步回到了战家。
别墅里有特地为她留的灯，方沐沐一路走过丛林掩映的石板路，哗啦啦的喷泉慢慢出现在眼前，喷泉边沿坐了一个身影。方沐沐走近了，看清是穿着家居服的战奕。
“这么晚了还没睡。”她的声音散在夜色里，显得有些远近莫名。
“一会睡。”战奕手指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长腿支在地上，“过来坐会。”
方沐沐在他旁边坐下，身后是哗啦啦的清凉喷泉，天上是繁星点点，她觉得这样的场景有点梦幻。以前的她怎么也想不到，将来自己有一天，竟然能和业界大佬这么熟，甚至还住到了他的家里。
“集训的生活还习惯吗？”
“还行。”
“我发现你好像不太喜欢说话，是天生内向吗？”他抽了一口烟，扭头看她。
战奕这个人，看起来就有很强的攻击性，姿态强势，说话强硬，无论什么样子的句式，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让人觉得有压迫感。
“也不是，分人吧，熟了话会比较多，毕竟如果彼此不了解，也没什么话题可聊。”
“说说你和薛子晨的事吧，你们之间还有往来吗？”
方沐沐察觉这个问题有点危险，笑了笑掩饰道，“是为了工作问我呢，还是朋友之间的闲聊呢？”
“都有吧，难道答案有什么不一样吗？”
“如果是朋友我不想谈这个话题，如果是工作……。”
“说说吧。”战奕没有理会她的小聪明，打断道。
方沐沐眉头一皱，她很讨厌别人干涉她的隐私，尤其是像战奕这种强行询问的姿态，但这个男人久居高位，似乎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什么不妥。方沐沐心里忍着火，又不好开罪于他，调了调气息，尽量平和道，
“有朋友之间的往来。”
“感情方面呢，已经彻底了断了吗？”
方沐沐的双唇抿得更紧了，如果面前的这个人不是掌握她命运的老板，她早就拂袖而去了。
“了断了。”
战奕扭头看了看身边的人，“真的已经了断了，你对他没有留恋了？”
“没有了。”
战奕的声音柔和了一些，“那就好，这方面最好不要再有什么纠葛，对你以后的演绎生涯也没有什么好处。”
方沐沐低着头没说话。
“天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嗯，晚安。”方沐沐站起来往别墅里走，刚走进房间，就再也忍不住把手里的包扔在了沙发上。
气死她了！这么毫无顾忌地逼问她这些是什么意思，他还不是她经纪人呢！寄人篱下果然不好过，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老板，等培训期一结束，她一定要立马搬走！
半夜窗外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一直到早上还没有停。
方沐沐下楼后也是黑着一张脸没理战奕，战奕似乎完全没有察觉，该干什么干什么。战宁已经吃完早饭，正自立自强地收拾书包，“阿姨你睡醒了。”
自从方沐沐把起床时间提前一小时后，每天下楼都能看见战宁小朋友正在收拾自己，战奕则基本上都在沙发上看杂志，看文件，或者用手机刷新闻。这俩人六点起床，七点吃饭，方沐沐无论如何也赶不上他们的节奏，让她在集训十四个钟头后，能在早上七点从床上爬起来，已经很仁至义尽了。
“外面下着雨，你带伞了吗？”
“带了。”小朋友萌萌哒地回答，背上书包后，举起手臂，“阿姨抱抱。”
方沐沐的心都被他软化了，蹲下来抱了抱战宁柔软的小身子，战宁在她的怀里亲了亲她的脸蛋，“阿姨我上学去了，爸爸我走了。”
“嗯，去吧。”战宁从杂志中抬起头。
方沐沐独自在餐桌吃过早饭后，两人出发去公司，半路上方沐沐接到一条信息，打开手机一看是薛子晨发来的，心里顿时一跳。
要知道，战奕就坐在她的身边。
方沐沐迅速关了手机，直到抵达公司了，进了会议室，确定周围没有战奕的身影后，这才打开了信息。
今晚有空吗，剧本出来了。
‘有空’，方沐沐打字道，转念一想，又加了一句话，‘刚才不方便回信息，所以回复晚了一些。’
没关系，那晚上我们老地方见？
我每天十一点结束培训，你十一点后方便吗？
信息发过去，十几分钟没有回音，正当方沐沐打算发一条更改时间的信息后，薛子晨的电话打了过来。
方沐沐手一抖，深吸一口气，接了电话，“喂？”
“沐沐，我今晚十一点后有应酬，明天晚上行吗？”
沐沐这个称谓让她有一瞬间失神，“……那就明天晚上吧。”
“好，那就明晚十一点见。水晶宫一般九点十点就打烊了，我们换个地点，宴夜楼知道吗？”
“知道，去过几次。”
“那十一点我在宴夜楼等你？”
“好，明晚见。”
“明晚见。”
方沐沐挂了电话，手里心潮潮的都是汗。
“这是给谁打电话呢，男朋友吗？”
方沐沐心头一跳，猛地回头，是杜娅和白晴薇两个人，说活的是白晴薇。
“这么紧张，看来真是男朋友了。”杜娅笑着，把早饭放在桌上，和白晴薇坐在会议桌边。
“普通朋友而已，好久没见，一起吃个饭。”
两人明显不信，白晴薇挤挤眼，“说说呗，长得帅不帅？”
如果是其他行业的工作，这种问题不算什么，但在演艺圈这样被随便揣测是很严重的事，方沐沐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我说过了，只是普通朋友。”
白晴薇闻言脸色也不好，被杜娅拉了拉没再说什么，麦青青不多会也进了会议室，脸上堆着笑，“你们走的好快，我都追不上了。”
看来麦青青还在试图修复三人之间的关系。
方沐沐对于这种泛泛之交的朋友，早就没了年轻时候的执着，在她看来，这种半生不熟的朋友，能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合也好散也罢，不强求。真能处成朋友的人，也不会为了这些微末小事而闹僵，能闹成这样，注定不是同路人，早散早好。
杜娅和白晴薇没有理会麦青青，麦青青有些尴尬，转而和方沐沐打招呼，
“早啊沐沐姐。”麦青青是这些新人里年纪最小的，在知道方沐沐比她大五岁后，就改口叫了沐沐姐。
“早。”方沐沐点点头。
“你们都到了。”晏竹西和左名都从外面进来，“那测试成绩你们都看了吧。”
“测试成绩？”白晴薇茫然，“还有测试成绩，娅娅姐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杜娅没说话。
晏竹西指了指门外，“我和名都刚才遇见那个经纪人，叫孔溪亭的，就是沈南阳那个经纪人，他说测试成绩出来了，就在练习室的公告板上。我和名都已经看过了，走，我带你们去看看。”
一行人也不顾得吃饭了，随着左名都去了练习室。
在练习室的公告板上，详细地写着每个人每一项的分数，不止声乐、形体、演技，还有外貌形象分、应变分，就连声乐里也详细分了歌唱和乐器演奏两项。
除了舞蹈，方沐沐各项均名列前茅，综合成绩排名第一，排名第二是左名都，第三杜娅，第四晏竹西，第五白晴薇，第六麦青青。
“不愧是比我们多活了几年，样样都拔尖啊。”白晴薇讽刺。
因为昨天战奕的允诺，这些新人的气氛一下子紧绷起来，他们原本就有竞争关系，因为战奕的原因，这种竞争关系再度激发，似乎连表面的和平都维持不下去了。
“下次测试的时候我也要自己演奏自己唱。”左名都出声。
方沐沐听得出来这是给她解围呢，于是也接话道，“那我可就怎么也赶不上你了，这次我也就占了个独奏独唱的光。”
接下来的时间，方沐沐和麦青青彻底被那两个女生孤立了，于是两人便自然而然成了同进同出的饭友。不过说实话，方沐沐对麦青青也说不上好感，麦青青人不坏，只是两人之间代沟太大了，方沐沐时常觉得自己被强行塞了一个孩子。
晏竹西倒真是全然没有争第一的心，某足了劲要拜在孔溪亭的手下，但凡在公司见了孔溪亭，必然要去热情打招呼。也许因为这个关系，晏竹西的人缘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一天，第二天早上放晴，空气分外的清新，不过也一如既往的燥热。
方沐沐带了一条可以更换的海蓝及膝裙，训练了一天后，在公司的卫生间洗了把脸，拿毛巾把汗津津的身子都擦干净了，又整理了一下脸和头发，换上裙子出了公司。
本来以为其他人都走了，结果刚出办公楼，就见两个男生和麦青青还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