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严不严重
  得知真相后,我痛苦了很久,不是怀念我的亲生孩子,而是怕有人会来抢走你,就如你名字所包含的意义一样,你是我们手心上的小公主,是我独一无二的宠儿,我爱你,不想把你还给任何人,可是我又担心,某一天你会不会得知真相,怪我们没有给你选择的权利。
  你四岁的时候,你爸因公调去s市半年,我带你去找他,这是个悠闲浪漫的城市,有一天,我在街头看到一家“慢递邮局”,我很好奇,得知这里可以给未来写信,突然萌生一个想法,我无法亲口说出来的事,没准可以通过书信的方式告诉你,当然,我存了私心,决定十八岁再告诉你真相,那时的你一定长成一个人见人爱的大姑娘,思维成熟,有独立的判断,你应该会理解父母的苦衷,那时你如果还想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我想我会知足,因为你已陪伴我们十八年,这份漫漫时光中的亲情,请都无法替代,当然,我最希望的还是你能继续选择我,留在我们身边,永远当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距离那一天的到来还有十四年,这十四年里,我们会好好爱你,弥补未来的缺憾,尽我们所能给你快乐,妈妈希望你明白,你的未来我或许无法参与,可是你的成长,我们不会错过,对于每一对父母来说,这都是一段最美最纯的回忆。
  宝贝儿,十八岁的这一天,你一定会是世上最漂亮最可爱最迷人的女孩儿。
  祝你生日快乐,妈妈永远爱你!
  下面是应晴娟秀而洒脱的署名,时间是十四年前的某个夏天,应晴再聪慧也不会想到,这封信后的第二年她就匆匆辞世,留下无尽的遗憾,如果没有她当天的心血来潮,这事也永远会是个秘密。
  应晴是在怀孕不到八个月的时候,去部队探亲时早产生下天宠的,所有人都没想到,背后居然还有这段故事。
  阮天纵暗沉的视线久久停留在母亲娟秀的签名上,薄薄的信纸似有千钧,他的手微微颤抖,终于无力地扔下信。
  突然地,很多已经遗忘的往事猝不及防地涌出来,并且赋予新的含义。
  比如说,老妈从小就特爱培养他们兄妹的感情,对他是教育“妹妹是比你老婆还要亲,要爱一辈子的人”,对小天宠则灌输“长大后如果嫁给大哥就可以永远是一家人”之类奇奇怪怪的理念。
  他抬头,无语问苍天——
  老妈,这么大的事,你就算想瞒着宠儿,为毛不给我通个气?
  你可知,您的一念之差,害惨了您的亲生儿子!
  同样的夜色,烦燥的不止阮三少一人。
  苏宅,苏心的小阁楼。
  苏媛的突然闯入,不仅打断某孙的好事,也令她自已妒火中烧,看着小床上衣冠不整的那对男女,妒恨的火苗在她眼底熊熊燃烧,她想都不想就冲过去,想撕碎那个抢自己男人的贱货。
  她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男人犯贱,自她上次在苏心的床上发现自己的男人,还听说她怀了铭浩的孩子,她就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这个女孩身上,这也算是天下女人的通病吧,男人出轨,错的肯定是狐狸精,男人总是无辜的,谁叫他们的下半身是那么的没有节操呢?
  让她气愤的是,孙铭浩拦住了她,他们都要结婚了,他还护着这个贱人?
  她几乎要抓狂了。
  “出去!”孙铭浩扯着她的胳膊走出阁楼,阁楼外有个很小的天台,两人站在天台一角,他还无耻地当着她的面扯上拉链,好整以暇地整理着衣服。
  “你为什么又找上她?”苏媛大叫,完全顾不上会不会吵醒其他人,她已忍得够多了,她需要爆发。
  “我有哪点不如她的?我又什么不能给你,你竟然要背着我偷吃?”
  孙铭浩冷冷看着她,一个男人,一次两次被女人打断兴头,再好的耐性也会消失,何况他并非一个好说话的人。
  反正也撕破脸了。
  “你闹啊,声音再大点,把你父母叫起来,最好能闹得世人皆知,然后我们顺理成章解除婚约。”
  苏媛以为自己听错了:“难道你不想娶我?你觉得和我结婚委屈你了?做这一切就是为了解除婚约?”
  孙铭浩欠揍地耸耸肩:“我无所谓,娶谁回家都是撑门面的,没有你苏小姐,一样会有陈小姐王小姐,说不准背景条件会比你更好。我以为你一早就应该知道,我们的婚姻是各取所需,你很清楚我们是为什么结婚,所以你不用向我说你有多爱我,我会很有压力的,你不会傻得要求我为你守身,对你坚贞不二吧?不要吧?大家都是成年人,男欢女爱很平常的,如果你外边有人,我也一样不会管你。”
  “可是你再怎么玩,也不能动我妹妹,要是让人知道,我们姐妹两个都被你上了,你让我家的面子往哪搁?”
  “啧啧,好一个姐妹情深啊,平时打她的时候可一点没见你留情啊!就是姐妹两个才好呢,楼上楼下的,玩起来也更有默契。”
  苏媛被他的话刺激地几乎要发狂。
  “孙铭浩,你不是人!”
  她挥出的手被孙铭浩一把抓住,后者的脸隐在暗夜中不太清晰,只看见一双闪着幽光的眼瞳。
  “苏媛,我的耐心有限,想作我的女人,就要好好学习,不要妄图挑战我的底线……”
  阁楼中。
  天宠仔细锁好门,又拉紧窗帘,不想听到从门外传来的争吵声,可是那声音还是执着地穿透单薄的门窗,星星点点钻进她耳朵眼里。
  她烦燥地捂住耳,书桌上的圆镜中出现一张苍白而憔悴的俏脸,额头缠着纱布,眼神疲惫,白嫩的脸庞因为刚才的施暴,隐隐泛出几块青紫。
  她心疼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伸手抚过脸颊。
  苏心,你眼睛该有多瞎啊?
  以前的你到底是有多无知?
  你怎么会招惹到这种人渣?
  翌日。
  出乎天宠意料之外,这一天过得相当宁静,整个白天都没人来打扰她,连丁嫂都没出现过,自然地,她也没有主动下楼去讨不快,所以,就这样孤零零地被晾在阁楼,饿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