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后我成了大佬 第520节
  余乐把手里的口罩和帽子挥了挥,笑。
  周姐姐说:“你以为遮住了脸,就万事大吉了?你知不知道,今年你们冬季项目这边儿发放的队服,在网上炒到什么价格了?很多丫头不惜花费十倍二十倍的价格,就是想要和你穿个情侣款呢。”
  余乐笑了:“真的啊?这么值钱?就这衣服,我们队就一人两套呢,足有三百套。我记得咱们节目好像每年都有个募捐活动,按您说的这衣服能卖十倍的价格,您看我能不能把这当成一份心意呢?”
  周姐姐眨了眨眼,笑容乍浓:“哎呀!不愧是我们余队长,您这觉悟和反应绝了!就您现在的影响力,明天的募捐活动,一定能达到历史新高。”
  余乐一听,马上脱衣服。
  这可是大厅,外面零下的温度,周姐姐能让他做这事儿,急忙牵着手把人领进电梯,再开口的时候,两人就少了几分生分。
  余乐没有程文海的社交牛逼症,但以他现在的格局和经历,想要和一个人拉近关系,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等着到了录播大厅,这位周姐姐说话做事,已经完全站在他的立场考虑。
  知道余乐不太擅长文字上的东西,还手把手的帮余乐编了一段领奖发言,还联系主持人和余乐串了一段词,力图在余乐登场的时候,能够既风光又风趣,总之一定要成为当晚最亮的那个崽!
  舞台上还在进行彩排,明天的颁奖典礼中途有歌舞表演,长期和央爸合作的舞团出了三个节目,还有可爱的幼儿园小朋友吃着零食喝着奶,等待上场。
  余乐正看的有趣,后背被拍了一下。
  转头过去,是一名个头儿不高,干瘦的中年男性,戴着一顶土黄色的鸭舌帽,对着他笑。
  “哎呀,李导。”周姐姐一眼认出人,为余乐介绍,“这是我们台里的李明导演,手里有四个节目,可是我们华国第一舞台导演。”
  李明导演笑着握上余乐的手:“也就是国内有点名气,不能和我们余乐比,我听说人在这里,就赶紧过来看看。
  是这样,我们那边儿正录着节目,想说你要不要去露个面,就唱一个首歌,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这……”
  不等余乐多说,李明导演又说:“你们局里我去联系,歌本身很简单,你知道水调歌头改编的曲子吧?你要唱的就是这样难度的歌曲,咱们这个节目就是将古诗词用唱歌的方式表现出来。我这里有一首很好的歌,你看看能来唱一首?”
  余乐的手臂被周姐姐摇了摇,使劲儿给他递眼色:“要去,这节目现在可火了,李导手上的好歌不多,保准一唱就火的歌,他轻易都不拿出来。”
  李导哈哈的:“那可不是,就等着你这样分量的年轻人,这样积极正面的形象,我才舍得啊。怎么样?我现在就去打电话请示?”
  余乐迷迷瞪瞪的就被拉到了隔壁的录播间,化妆的时候有声乐老师教他唱歌,半个小时不到,练完了。
  已经给总局去了电话,谈妥的李导过来,安慰神色不安的余乐:“放心,我们声卡好,还有后期,我只想让你唱这首歌,别的谁都不行!”
  李明导演说完,像个小孩儿一样,蹦蹦跳跳的去为余乐张罗舞台,一副赚到了个模样,别提多高兴了。
  余乐看着镜子里,化的连自己都快不认识的脸:“……”
  就觉得挺赶鸭子上架的。
  然而余乐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李明导演刚走不久,又有一个导演进了化妆间,往旁边一坐,看着余乐就一副被辜负的委屈模样。
  余乐:“?”
  周姐姐介绍:“这是我们春晚导演,张云总导演。”
  余乐的手被张云导演握住:“余乐啊,你要不比赛期间回来一趟?你是不知道我多想在我的舞台上看见你,全国人民都希望能够在大年三十阖家团圆这样的日子里,看见你啊!
  哎呦,竟然让老李赚着了!你能抽出空吗?就两分钟,咱们就上台两分钟,好不好?”
  余乐:“……”
  怎么也挺惋惜的?
  这可是春晚啊!
  对于华国人而言最重要的日子,春晚的舞台对于华国人意义太不一样了。
  可是今年,思密达那边儿在大年初二搞比赛,这拧巴的。
  张导这边儿屁.股还没坐热乎,余乐从镜子里就呼啦啦地看见一群人走进来。
  这群人可就眼熟了,都是央爸电视台的主持人,新闻联播的,财经报道的,法制节目的,一边来看我们体育大明星,一边寻摸着能不能搞个合作什么的。
  世界级的体育明星他们不是没合作过,但在冰雪领域获得这样的成就,又是在华国即将举办冬奥会这段时间,余乐的话题性实在太大了。
  谁不知道,能和余乐合作,就是妥妥地掌握了流量密码啊!
  最后就连台长都过来,在大家的联合请求中,答应看看能不能配合余乐的行程,尽量安排一些活动。
  余乐:“……”
  我就是来领这个奖而已,为什么工作突然就变多了?
  这天晚上余乐回去的时候,都已经晚上九点了。
  台长亲自和总局方面接洽,想给余乐安排一个两个三个……节目。总局说是先找余乐确定,才能答应。
  余乐说:我倒时差呢,困。
  局里说:这不都在那儿了吗?精神挤挤,还是有的。
  余乐看看旁边笑眯眯的台长和导演、主持人们:“……”
  这是什么龙潭虎穴,自己是进了盘丝洞了吗?
  当然,余乐也不是一心训练,不懂经营的傻木头。
  在成了定局后,他也认真准备,力图最好。
  上节目、当嘉宾,这边儿还在录着,下家就已经在等着了,晚上还有一个名人名家的访谈节目,赶的余乐喘不过气来,连饭都是抽空对付着吃。
  一天的时间可能完成了别人一两个月的通告安排,就这样没轮到的节目还一脸惋惜的想要和余乐另约时间。
  晚上录制的访谈节目里,就有谈到李明宇归化,以及接下来的“世界杯”会在思密达举办这件事。
  余乐说:“体育竞技之所以有这般的魅力,除了运动本身精彩,最重要的是在那个赛场上是公平的。
  那么多名裁判,无数的摄像机,在这样的约束下,我们看见的都是选手本身所具备的能力。
  强壮又火热的身体,时刻冷静又疯狂运算的大脑。
  在那冷与热的碰撞仔细,绽放的火花才会耀眼。”
  坐在沙发上的年轻人,双腿交叠着,头发朝后高高梳起,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他的眼睛很亮,像是装着太阳,骄傲又自信,就连这个演播厅都无法承放他全部的光芒。
  他说:“我会在思密达分站赛上,拿到两个世界杯总冠军的水晶杯。”
  就是这么耀眼,在绝对的实力下,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就如同真理般的存在,让人无比的信服。
  这次的采访,节目组加班加点,赶在过年前完成。
  那时候余乐正在思密达的赛场上兑现他的承诺,华国好事儿的粉丝将这段采访贴到了思密达各个网络平台,这一次甚至没有“键盘侠”出来捣乱。
  谁还有那个脸啊!
  李明宇的事情,就算他们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华国没有错,人只是归化了一个在祖国遭遇不公平待遇的运动员而已。
  至于余乐放下的狠话……人都做到了,自己还能说什么?说余乐骄傲自大,但人家拿了两个总冠军的水晶杯啊!两个啊!!
  强的都没天理了,这样的人,就算说话强硬了一点,那也是正常吧?
  换成自己,说不定比余乐更张狂呢!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余乐在颁奖典礼前一天,被迫赚了不少的通告费,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他的时差被强硬地倒了回来,第二天就能按时起床,还和他父亲一起晨跑,和母亲一起做了早餐。
  颁奖典礼是直播,被邀请参加这个活动的几乎都是夏季运动员,余乐和丁瓒他们坐在一起,镜头不停地落在他们的脸上。
  难得穿上西装的丁瓒不停地捏着领带,余乐也不舒服,但他稳住了,从形象到气质上无不妥帖。
  守在电视和手机前面的粉丝和观众们,在身穿蓝色西装的余乐出现在画面里的时候,一片狼嚎尖叫。
  【嗷嗷嗷!我老公!】
  【不是要去打小西八吗?竟然在这节目里惊现我乐神!】
  【妈呀,我乐神穿的这是什么神仙衣服,我欣喜的眼泪从嘴角流了下来。】
  【帅帅帅!导演多给我老公镜头啊啊啊啊!】
  然而观众们没想到,惊喜不是一次,而是接二连三。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里,余乐不断出现在央爸的电视节目里,他在访谈节目里“霸气侧漏”,在歌唱节目里“一展歌喉”。某个《上课了》的节目,那位逗比主持人,在连续三期的时间里,总计提到了余乐七次,还有央爸的一个户外真人秀上,余乐的名字也好几次出现。
  总之,余乐今天也是继续红的发紫呢。
  ……
  在国内领完奖后,余乐在第二天一早,就坐上飞机前往思密达,同行的还有一名国家雪联的工作人员,主要负责余乐回国期间,以及抵达思密达与国家队汇合期间的行程安排。
  以余乐现在的成绩,国家雪联安排的再细致都不为过。
  他这次前往思密达,除了参加“世界杯”最后一站的比赛,同时还担任“亚洲滑雪形象大使”的身份,在华国年期间,在思密达代表国际雪联参加当地举办的活动。
  这个“形象大使”工作比余乐想的要麻烦。除了代表国际雪联在亚洲区活动,为各个国家“滑雪联赛开幕式”、“冰雪节开幕式”、“嘉年华开幕式”站个台之类。还为代言品牌推出的新产品拍摄各种类型的宣传片,平面大片,然后在该品牌搞活动的时候继续站台。
  国际雪联也是有赞助商,合作单位的。
  余乐签下国际雪联的offer,也就相当于和这位赞助商签下了合约。
  而这家赞助商和余乐在魔都签下的那个代言是同一家公司,这也是他为什么可以拿下这个品牌亚洲代言的原因。
  不幸中的万幸,不用跑两个代言,压力减轻一半。
  蓝天之上,白色的钢铁大鸟展翅翱翔,飞过高山与大河,飞过悠长的边境线,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从云上落下,缓缓降落。
  两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结束,思密达到了。
  这个国家的人们刚刚开始工作,进入新的一天,余乐便已经抵达了思密达的首都机场。
  随后他们坐上一辆等候在门口的高级接待用中型巴士。偌大个车一共就四个座位,带按摩可睡眠的座椅,一路带着他们杀向这次“世界杯”的赛场。
  平整宽敞的路面,还有舒适的座椅,让余乐逐渐困倦。
  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地想着,自己这是到了敌人的大本营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抗议?抵制?
  甚至袭击?
  想起来好像很复杂,但仔细想想又似乎没什么好在意,在这样全民抵制的环境里比赛,自己经历的还少吗?不也都克服了?
  所以想再多,也是庸人自扰呀。
  从机场出发至赛场只需要三个小时,余乐浅眯了一觉,路程就过了半,再看看手机,按摩一会儿,不过中午十二点,那座白色的雪山就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
  翠绿的松柏格挡出一条条蜿蜒复杂的雪道,间或还有红色、蓝色的旗帜露出星星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