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节
  而且始终一言不发,kate也很生气,曾经那么可爱,漂亮的女孩子,现在怎么变的像块木头一样?
  “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妈妈在天国看到是会伤心的。”终于,kate忍不住说了一句狠话。
  珍妮一言不发,依旧稳稳的坐着,但她的眼睛里,看得出来有亮晃晃的东西,那肯定是眼泪,kate觉得这孩子心,总算被她说动了。
  不过就在这时,kate觉得,似乎有个什么悉悉祟祟的东西在自己身后,她于是试着掸了一把。
  “啊,老鼠!”宋清溪喊了一声。
  李薇生平最怕老鼠,直接整个人缩进了椅子里。
  宋清溪扑进了她妈怀里。
  kate觉得自己要冷静一下,因为她能感觉到,那只老鼠似乎要钻到她衣服里面去了,她被吓坏了,一动都不敢动。
  剧院,老鼠最多的地方,可是,这地方的老鼠也太多了吧,而且完全不怕人,撞来撞去,正在四处乱拱。这时候的kate给吓坏了,连救命都不敢说,就那么直勾勾的坐着,面色煞白。
  而且她还有个晕厥的毛病,她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晕了。
  但就在这时,珍妮的小手摸了过来,一把,从她的屁股旁边抓住了老鼠,就那么握在手里,静静的看着。
  用手轻轻点了一下吱吱叫的,老鼠的鼻子,她终于说了一句话:“我觉得我妈妈在天国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她会很开心的。”
  原来的珍妮胆子很小,也很怯懦,而且很在意别人说什么。
  但现在不是了,她见苏樱桃赶走过钟麒,也见她赶走过牛百破。
  就连李薇,曾经那么趾高气昂,现在不也要跟苏樱桃和平共处。
  所以珍妮慢慢明白了一件事情:人只要变的强大,就可以无所畏惧。
  而她现在,至少在内心是个真正的强者。
  她的妈妈,怎么可能不喜欢她变成一个强者呢?
  第105章 液压爆破
  这种事情肯定要从身边的人查起。
  而方东宝的弟弟在粮食局工作, 家在粮食局,粮食局又在市医院的对面,恰好就是汤姆跟丢了人的方向。
  邓昆仑还没说话, 鲁一平立刻说:“小王, 老刘, 你们负责留在市医院,做知情人的思想工作,这件事情一点风声都不能露出去。张帅, 你们跟我走,这不是普通的案子,牵涉到间谍了,大家知道该怎么做吧?”
  “第一要素是保密, 我们马上行动。”张帅, 就是抱着汤姆的那个。
  去粮食局, 从方东宝的弟弟开始查起, 这也是博士的想法,大家走的路子其实是一样的。
  “你好,我叫邓昆仑。”邓博士想跟鲁一平握手, 鲁一平立刻摆了摆手:“我最近咳嗽的厉害, 就不要握手了,谨防把感冒传染给你,对了, 你叫什么名字,咱们认识一下?”
  ……
  也是真巧了, 就在大家进粮食局的胡同时,就见有俩人有说有笑的走在前面。一帮公安还没说话,邓昆仑深吸了口气, 双手张开,示意大家安静,把大家给拦住了。
  这是粮食局的大家属院,这是个后门,进了门就是一排排的红砖宿舍。
  就在宿舍门前,有一帮老太太围在那儿聊天,说笑,骂儿媳妇。
  这也是现在的老太太们饭后最大的娱乐。
  而有两个男人走在前面,其中一个正是方东宝,另一个人低着头,在听他说什么。
  “就是那个人。”汤姆的眼睛也亮了,指着另一个,他小声说:“那是方叔叔。”
  十几号公安同时停了脚步,差一点,就得惊动了前面那两个人。
  鲁局也是刚刚才知道,邓昆仑就是秦州赫赫有名的归国博士,博士这种身份,以及他斯文的相貌,一身书卷气质,自然会让人尊重他。
  所以邓昆仑一抻手,他立刻就让大家全停下来了。
  “博士,有问题?”
  “他们进门了,我们要这样冲进去,得惊动很多人。”邓昆仑说。
  这两兄弟要真是间谍,肯定要悄悄处理。
  尤其方东宝还是在机械厂工作的,曾经还是邓昆仑的学生,这要不在公安局压着处理,被那些老太太们嚼出去,g委会的人立刻能杀到机械厂,把邓昆仑批个半死,并且下放他。
  但是外面全是老太太,宿舍就那么浅浅的一间房,方东宝在,钱肯定在,而且方东宝也不可能在弟弟家久呆,估计拿上钱就得走,这时候怎么办?
  ……
  “你们等会儿,我回趟机械厂,有一种武器,应该可以不声不响拿下他们,你们记得守好门和窗户,等我。”邓博士又快速的说。
  这不,他转身要走,又回头:“对了小苏,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一趟?”
  “没你不行,快跟我走。”见苏樱桃一直站在鲁局身边,邓昆仑又重复了一句,看她还是一脸怒气的盯着自己,他又拉了她一把,把苏樱桃给拉走了。
  “我也去。”汤姆连忙说。
  这时候邓博士拉着苏樱桃已经走了,抱着汤姆的公安张帅跟着鲁局他们转到了宿舍楼后面躲了起来,卖力的跟大家推销:“你们有谁想抱抱,这孩子特别轻。”
  当然没人肯理他,因为抱过汤姆的人都知道,这就是个秤砣,比秤砣还重。
  一间房子,门口是一帮老太太,在苏樱桃想来,要不然等那帮老太太散了再行动,或者两个人破门而入,再或者破窗子,把钱拿回来不就行了?
  邓昆仑到底有什么好东西,非得要上机械厂去取一趟的。
  大晚上的,她心里其实还是很生气,而且没想邓昆仑哄自己几句就让这事儿过去。
  吉普车行驶宽阔的大路上,两边全是绿油油的,正在抽穗的冬麦,她当然一言不发。
  “小苏,你是不是挺喜欢《蒂凡尼的早餐》。”邓博士突然问了一句。
  “你还是先想一想怎么拿到我的5000块钱吧,那可是属于我的,电影能有5000块好看?”庸俗如苏樱桃,现在于她来说,什么样的电影都提不起她的兴致,她只想要5000块。
  好吧,邓昆仑又不说话了。
  到了机械厂,邓昆仑直奔办公楼,不一会儿,就跟吴晓歌俩一起下楼了。
  吴晓歌手里拎着一个小罐子,而博士的手里居然抱着一只猫?
  一只挺丑的猫,大脸盘,小身子,一副憨乎乎的凶相。
  苏樱桃挺喜欢猫的,小时候一直住在大伯家,一直没机会养猫,后来经过五八五九,整个秦州都很少见猫。
  这就是邓昆仑用完之后,想借花献佛,送给她的猫?
  虽然心里挺喜欢,但她故意一把把那猫推远,恶恨恨的说:“我生平最讨厌猫了,抱远点儿。”
  小猫喵呜了一声,钻吴晓歌怀里去了。
  好吧,她的怒火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但邓昆仑一副懵然未觉的样子,从吴晓歌那儿接了一个罐子,上了吉普车,这是又要回秦州了。
  吉普车当然比拖拉机快,出了机械厂,15分钟就能到秦州,而博士开的更快,两旁的麦田飞速的往后倒退着。
  邓昆仑一切的行为,说他是个机器人都能解释,因为他在除了工作的任何事情上,都不愿意投入太多的感情。
  就现在,明显的苏樱桃已经非常生气了吧,但他依然懵然未觉,而且还在尽力的推销着自己那只小猫。
  “要是真正的绅士,看到他的爱人望着荧幕上那些漂亮的首饰眼睛发亮的时候,就该倾尽所有,买首饰回来,让她的眼睛能重新亮起光泽,不过小苏同志,大约要等到非常非常久以后,我才能买得起更多的首饰,所以那只猫,我把它送给你吧,明天就让吴晓歌把猫给你拿来,不要再拒绝,好吗,以后我会给你送更多东西的,只要等到改革开放。”胸有成竹的,邓昆仑说。
  他确实有钱,在m国有二十万美金。
  但是他放屁,做过梦的苏樱桃早就知道,那些钱等到改革开放,能转到他手里的时候,他会把它全投到机械厂,自己一分不留。
  别看他说的这么好听,其实是在给她画大饼,想拿画的大饼哄着她。
  吉普车还在黑绿色的麦田中央疾驰着,月光如水,就在苏樱桃的愤怒值达到巅峰的时候,邓昆仑居然再来一把火上浇油:“从下个月开始,咱们每天都来一次吧,我觉得我们现在的情况,完全可以生孩子了,你也准备好怀孕,生孩子,好吗。”
  没人能眼他在一个频率上,你在生气,他在计划生孩子。
  这不,苏樱桃清了清嗓音,靠近了邓昆仑,而且还轻轻摸了一下他的脸。
  如此良夜,爱人看起来像是要吻自己,邓博士的车开的更快了,脸都泛起潮红了。
  要不是任务紧急,他都想立刻把车给停下来,毕竟在m国,很多人喜欢在车上来点刺激的,邓博士也不介意感受一下车里的刺激。
  不过就在这时,苏樱桃低声说:“你不是一直好奇我梦里的三任丈夫都是谁吗?头一个是郑凯,你猜猜第二个是谁?”
  “谁?”这时候邓昆仑已经觉得很不妙了。
  苏樱桃说:“公安局长,鲁一平。”
  就在这一刻,车到粮食局的大门口了。
  邓昆仑刹停了车,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苏樱桃:“怎么可能?”
  这一击够狠吧,苏樱桃懒得再说,打开车门就下车了。
  确实,在她梦里有过三任丈夫,头一任是郑凯,新婚夜死的。第二任是鲁一平,因为新婚的时候体检出他有肺结核,俩人一直没同床,而后来,积劳成积的鲁一平死在工作岗位上了。
  不注意自己的身体,让妻子守活寡,而且婆婆还很难缠,鲁一平在苏樱桃这儿也是个渣男。
  但这种渣跟别的渣可不一样,鲁一平确实是个好公安,也是个好人民公仆。
  邓昆仑不是总在郑凯面前自信的不行吗,就让他可着劲儿的吃回醋吧。
  还生孩子,他想得美。
  ……
  自从方东宝和那个年青人进了家属楼以后,公安当然就把那间房子的前后左右给围住了。
  前门是一个便衣,站在楼道里,老太太们看不见的位置守着门。
  还有一个便衣守着唯一的窗户,他是低着头,缩着肩膀,蹲在老太太们身边抽烟,兴致勃勃的。在听她们拉家常。
  公安不像军人,站在人群中,跟普通人完全不一样,你一眼就能看出他们跟普通人的差别。
  公安中的便衣,也是要接受专门的便衣训练的,他们随时都能表露一副憨憨傻傻的笑,身上永远沾着二两土,往那儿一蹲,小烟一抽,平凡而又普通,就是任何一个院子里,大家叫不上名字,但总觉得熟悉的隔壁老王,或者老张。
  老太太们正在变着花样的说着儿媳妇们的八卦逸事。
  有一个老太太正在说儿媳妇一顿吃得多的事儿,形容的极为夸张:“我一顿半碗包米面粥就够了,她一顿能刨一大碗,有一回我故意给她一根筷子,我就看她怎么刨,结果她也不怕烫,呼噜呼噜,一会儿的功夫,就拿嘴巴吸,一碗苞米面粥就给吸完了,碗舔的哟,光的就像镜子一样。”
  不知道是这老太太形容的夸张,还是那个儿媳妇真的有这么能吃。
  总之,就连汤姆都给馋的流口水了。
  这会儿抱着他的是鲁局,他悄声跟鲁局说:“老奶奶做的苞米面粥肯定特别香,要是我,我也喜欢吸着喝,我还喜欢舔碗。”
  鲁一平低声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说一个小女孩,有一天不明不白的死了,她母亲来报案,总觉得女儿死的不对劲,但是公安一直查不出死因,后来我尝试了一下,居然用吸铁石在女孩肚子里吸出一串针来。当时很多人认为这个女孩子有吞针癖,是吞针而死的,但我觉得不是,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