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节
  胤禛看到的,是林仙仙根据男票当时的口供,描画出来的兄弟(基)情画面,旁边还配了一个狗头表情包,和她此刻的表情有异曲同工之妙,狗头旁边的文字泡泡里,还写着大话西游中,牛夫人的经典台词,“以前陪人家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新人胜旧人了,叫人家小狼狗!汪汪汪!”
  这图要是被经历过狗粮文化洗礼的人看了,基本都能第一时间嗅出‘基’础狗粮味,奈何胤禛不懂,他直接结合文字,将这图的意思给解读成了,思思这是又醋上了,连十三弟的醋都吃!真是!胤禛摇了摇头,看着这段词,当真是越品越觉得好笑,小甜甜,他什么时候叫过她这么肉麻的称呼!还有新人胜旧人是能用在这里的么?!最后汪的那三声真的是很有画面感,这是承认自己是小狼狗吗?!
  看得胤禛当真是哭笑不得,不过这张图,由于人的部分画的暧昧了些,最终被胤禛给没收了,并且只留了狗的部分,人的部分被他剪下来给毁尸灭迹了,虽然图中的那两个人并看不出是他和十三弟,图中也没有什么身份标记,这其实是林仙仙谨慎之下的刻意为之,毕竟若真有人要拿这图来说事的话,她完全可以说画的就是那个找茬的人啊!灵感来自外面的传言,这些都是可以随机应变的,反正也看不出她画的是谁,屎盆子嘛,谁不会扣啊!不要怀疑一个文字工作者的想象力。
  但胤禛自己知道啊,说实话,虽然和十三的感情不错,但看着这图,他本能的就会有一种起鸡皮疙瘩的排斥感。
  再则,同样是出于谨慎一些的考量,这图还是不要留着的好。
  图没了的事儿,林仙仙第二天就知道了,因此当天,胤禛回到汀兰院,迎接他的就是林仙仙的那个单身狗的表情包重现。
  然后胤禛就直接来了一句,“今晚要不要爷陪你看月亮啊,小甜甜?!”
  其实那个小抽屉的事,早就是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小秘密了,我知道你抽屉里放了什么,你也知道我时不时的会去看。
  毕竟胤禛也总是在汀兰院的小书房活动,那么突兀的一个锁头,他怎么可能看不见?!两人只是默契的没有戳穿它而已,此番算是将小抽屉的存在给放台面上了。
  于是林仙仙打算……换个地儿藏,虽然依旧有极大的可能会被男票给找到,毕竟她身边的齐嬷嬷就是个大间谍,但人生啊!哪能没点儿神秘感呢。
  这些都是后话了,只说当下,胤禛并不着急去跟不懂事的亲弟算账,毕竟写话本子的人在他后院里坐着呢,《寒门贵子》的魅力胤禛心里有数,有这条线牵着,蠢弟弟迟早会自己送上门来!
  只胤禛没想到的是,最终咬上这条钩的并不仅仅只有十四,还有一条让他不知道该作何感想的大鱼。
  第289章
  康熙用了两天半的时间, 看完了《寒门贵子》现有的五册,对于一个政务繁忙的皇帝来说,这个时间已经能够说明康熙对这本书的爱不释手了。
  就是这书越看越少, 内容却仿似才刚刚展开, 越看到后来,康熙心里就越是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终于,康熙看完了最后一页的内容,再往后翻就没有了!虽然种种信息都表明, 这是早有预料的事, 但康熙的心情在那一刻还是有被打击到。
  所以, 李方明第一天上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十四那里的书,你都拿来了?”康熙叫来了那日压着十四回府睡觉的太监问道。
  那太监恭敬中带着点小紧张的回答, “回皇上的话, 都拿来了,奴才特意问过十四爷身边的秦喜公公了, 确实就是这些了。”
  康熙一听, 也是默了, 十四或可能有胆在这上头跟他耍心眼,下面的奴才是绝不敢在这上面有半句虚言的, 除非他不要脑袋了,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和他们主子性命攸关的事情, 忠心自然也不需要用在这个地方。
  这两天每常休息,都有话本可看, 这冷不丁没得看了, 康熙突然就觉得无聊得发慌, 虽然身为一国之主, 他如果想要享乐的话,那花样多的也是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的。
  但问题是,那些若他想要,几乎都是唾手可得的,可这话本子的后续在哪里?!
  康熙想到了十三和老四,十三是满京城找过这本书的,可老四又是在哪里得到的呢?康熙直觉,这书的来处,还是要在老四的身上找,可惜此时天色已晚,他也不好因为一本话本子就连夜召见儿子,就只能把喜欢的情节重新翻一翻,回味一下看书时的乐趣了。
  康熙最喜欢哪段情节呢,说来可能和胤祥胤禵这些小年轻不太一样,他最喜欢张方明和张父张母相处时,温馨而又搞笑的情节,尤其是张父张母对张方明那毫无保留的疼爱,后来可能还要加上李靖一家。
  书中有一段描写,说是张方明一家被卫国公李靖认回去后,张父张母被奴大欺主之人欺负,此人乃追随李靖多年的护卫家眷,于人情上其实不太好处理。
  这就让已经有些带入人物关系了的康熙很是恼火,真恨不得杀了那奴才才能稍平胸中怒火。
  张方明得知后,借了好兄弟程处亮的下人,将人给按在庭院里鞭打,那人起先还与张方明提及家中主君护卫李靖之情分,张方明非常混不吝的表示,那是汝之主君与吾祖父的情分,与吾有什么干系,汝之情分还能抵得过吾耶娘之于吾之舔犊深情么?!汝在吾耶娘当前嚣张,当知会有此难!
  这一段看得康熙是热血充填,毫不夸张的说,他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张方明将那下人打了个出气多进气少后,又要将张父张母给接出府去,他与张父言道,阿翁能给耶娘的,儿亦能给,儿之前程,儿自己去争,耶娘实不必为此委曲求全,既在此住的不开心,儿带耶娘搬出去,做阿郎娘子(老爷夫人),再不需看谁人的眼色。
  这把张父张母给感动的啊!虽然张父心里对李靖和红拂女这对父母还是有所期待的,但儿子对他们有这样一份心,这般顶天立地的脾气,实在是叫他们这做人耶娘的,既骄傲又欣慰。
  而这份骄傲与欣慰的描写却是康熙最喜欢看的。
  但三人最终还是被李靖和红拂女给劝回去了,毕竟是血脉亲人,这事儿又不是两人示下的,实乃仆役不晓事,自以为高人一等,便瞧不起泥腿子出身的张父张母了,这才坐下了此等糊涂事。
  那护卫也被连累的不好再呆在李靖身边了,不过李靖念着情分,以后还会照例供养他,只他们一家以后就不好在府中当差了。
  虽此事张方明处理的不够圆滑,但康熙当真爱极了他这份有棱有角有志气的脾气,还有张方明吃开长安二代圈子的情节,整个基调都是很肆意很少年意气的。
  所以,《寒门贵子》的这几册中,康熙最喜欢的,其实是描写张方明融入长安生活的第四册 。
  今儿的午膳,他就点了拨霞供,按着张方明书中的做法弄的,味道很是不错,康熙不仅吃着满意,还有一种与书中人物共效逍遥的奇妙感觉。
  所以,张方明的消暑山庄也可以比照着建一个?康熙现在就有点周边、手办达人的那种心情,不过因为他能量比较大,所以玩得也比较大罢了。
  就比如书中提到的良种之事,康熙也是惦记上了的,不过他素来了解四儿子的品性,既然这本书他那里也有,想必他应是会派人去寻的,此事不是一蹴而就之事,良种寻回来后,还需实验种植,以观后效,所以康熙也没急,打算等把四儿子叫过来问过之后,再做决定。
  将喜欢的部分又翻阅了一遍,勉强熬到了上床睡觉的时候,康熙这才带着些没够的心情,爬上了龙床。
  第二日下朝后,十四正死皮赖脸的缠着他四哥讨要话本子呢,梁九功就亲自来请胤禛到乾清宫去走一趟了。
  胤禵看着四哥跟着梁公公远去的背影,心里虽然也在猜测,皇阿玛找四哥是不是因为什么政事,但隐隐的直觉却是告诉他,他想到的《寒门贵子》的后续,从四哥那里怕是很难得到了。
  而胤禛一开始,其实也以为,皇阿玛叫他是想过问一下台湾之事的进程,结果在去乾清宫的路上,梁九功就给他露了口风,这也是梁九功亲自来跑这一趟的原因,既然主子喜欢这话本子,亲自问四阿哥的话,难免会有些尴尬,身为奴才,自然是要为主子排忧解难的,这样提前露两句话,既能得了雍亲王的人情,又能让雍亲王在皇上提起此事时,能够闻弦歌而知雅意,不至于让主子为此事而尬住。
  当知道皇阿玛找他,竟然是为了思思写的《寒门贵子》的时候,胤禛一时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此书本是思思聊以自娱之作,说实话,在看到思思罗列出来的大纲之前,他对这话本也就是个玩笑的态度,并不觉得思思能把它写得如何好。
  可思思捋出来的整个话本的脉络,却也是深深的吸引住了他,甚至是后来的戏肉,无一不是深得他之喜爱,甚至想要誊抄一本,以作收藏。
  尽管如此喜爱这本书,但胤禛也着实是没有想到,这本书有一日它竟是能通天啊!
  所以,皇阿玛也喜欢上了这本书了么?!胤禛心中忽然涌现出了一种喜悦,一种与一直尊敬着的人有共同审美爱好的喜悦。
  只是,此事涉及思思,也不知,皇阿玛知道此书还未完成,且出自一女子之手后,会是个什么反应。
  其他的胤禛倒是不怎么担心,就是思思这三天两头总想着开小差,总要他哄着来才肯沉下心写作的更新速度,胤禛有点不知道该替谁担心了,毕竟以他对思思的了解,这小丫头对皇阿玛可没什么敬畏之心,且十分追求充满了玄学的写作心态,说白一点就是什么时候想写了、觉得能写好了,就什么时候再写。
  为了文章质量,这你还真没办法催她,只能想着办法哄着她高兴了,此乃胤禛的切身体会,所以皇阿玛所代表的皇权,可能还真拿思思那用她的话来讲,叫做造作的灵感没什么办法。
  因为思思还有一招,在早先他还不太会催(哄)更(人)的时候,就曾拿出来反抗过他,当时胤禛是将林仙仙给当成了整日就知道傻玩,不写作业的小盆友,将她给按在了椅子上让她必须写满两刻钟。
  那林仙仙能服这个管?!这不就相当于是被关小黑屋了么?!她的创作需要的是绝对的自由!!!
  于是,便有了‘张方明高中状元,受李二陛下重用,封妻荫子。’的一句话结局,且林仙仙还体贴的给胤禛来了个多选结局,其中一个便是‘张方明在赶考路上被山匪劫道,身首异处。’的惨烈烂尾,胤禛看到这个结局的时候,心态是真的有崩掉。
  导致他后来追着思思的更新看新内容的时候,老是担心会看到类似的结局,就比如,张方明卖画得到那三百两黄金的时候,他就曾担心过,会突然看到张家三口被洗劫血洗的类似文字。
  这种心情,没被毒到过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所以,在胤禛的心里,其实是更偏向于担心他爹的追更感受的,当然,若真细究起来,其实也是有那么一丢丢同是坑底沦落人的幸灾乐祸的。
  胤禛在乾清宫等到了快午膳的时辰,才被康熙给叫进殿去,并不是康熙心里不急,实际上,这一上午,康熙时不时的就要惦记一下这个事儿,但他身为江山之主,自然不能够允许自己玩物丧志,所以愣是克制到快要午休的时候,才把四儿子给叫进来。
  第290章
  “儿臣拜见皇阿玛, 皇阿玛万福金安。”胤禛给康熙行礼。
  康熙此时已经起身从御案前绕了出来,“嗯,起来吧。过来陪朕用午膳。”
  “是。”胤禛跟着康熙来到了用膳的偏殿。
  二人净手入座后, 康熙在问了几句台湾之事后, 终于是把话题给转到了《寒门贵子》的话本子上,“前儿你十四弟从十三那里拿了一套话本子,朕听说十三也是从你那里得的,可有此事?”
  “回皇阿玛的话, 确有此事。”胤禛恭恭敬敬的回道。
  康熙示意胤禛放松些, “咱们父子聊聊家常而已, 不用如此拘谨。”看老四这个姿态,莫不是以为他两个弟弟犯了他的忌?
  康熙寻思了一遍自己的说辞,猛一听的话, 好像是确有这层含义啊!于是便带着笑意找补道, “听闻你两个弟弟都很喜欢这话本,十四那小子, 为了看它, 竟是整夜不睡, 朕已经罚他卧床补眠两天了。”
  哦,难怪这两天十四这么消停, 今儿下朝才来缠他,原是‘奉旨睡觉’去了啊!
  “十四弟性子活泼, 喜玩闹,皇阿玛让他睡觉, 当真是罚他了。”胤禛也放松了姿态, 接着康熙的话, 与他打趣起来。
  对于对症教育儿子的手段, 康熙还是很自得的,笑容不由得更真了几分。
  而站在一边的梁九功,见话题又要被岔开了,不由得在心里跟着着急,哎哟我的四阿哥诶,您没看皇上都跟您赔上笑了么,您怎么就不往上说呢?!哎哟!可急死他了!
  而坐在膳桌上的两父子却都仿似没有急的意思,还互相回忆了一波‘儿子幼时如何被皇父教导,彼时阿玛对儿子的诸多苦心’,两父子热乎的,就差没相执泪眼的唱一出,感动大清的父子情深的戏码了。
  而胤禛为什么不主动往话本子的话题上跨呢,实在是一开始康熙给出的话头有点硬了,他也是怕一上来就硬跨的话,现在是让皇阿玛满意了,但等皇阿玛缓过这股劲儿后,甚至是以皇阿玛的城府,都不用缓,就在当下,会不会怀疑他在乾清宫布下了眼线呢?虽然今儿梁公公的提点,极有可能是出自皇阿玛的授意,这有可能是他多想了,但他也是不得不防着点这个可能啊!这便是伴君如伴虎了。
  康熙和儿子忆往昔忆得很是感慨畅怀!不过他也是没忘了自己把儿子叫过来,主要是为了什么,“老四啊,朕听说你十三弟曾经满京城的找那话本子都没找到,不知你这话本是从何而来啊?”
  “回皇阿玛,这话本乃是儿臣府上林氏所著,外面自然是找不到的。”终于说到了这个话题,胤禛也是松了口气。
  “哦?”林氏?康熙有些无法相信的反应了一下,四儿子的府上,可有哪个幕僚姓林,只幕僚的话,儿子也不会用氏这个字来称呼了,所以,这个林氏……“是你府上怀孕的那个林氏?”虽然大脑告诉康熙,这就是答案了,但康熙在阅读《寒门贵子》的时候,潜意识的就将写书的人给看成了一名颇有才学见识的男子,之后越是喜欢这套书,这种滤镜就越加的浓厚,得知这书其实是出自一名女子之手,还是个怀胎数月的女子,想象一下,一个女子挺个肚子伏案书写张方平故事的画面,对于康熙而言,当真是充满了违和感的。
  别说康熙了,连站在两人身后的梁九功都惊了,这话本子是四阿哥家的那位林格格写的?!那这《寒门贵子》讲的到底是个什么故事啊?不会是什么才子佳人、情情爱爱的风花雪月吧!梁九功眨了眨眼睛,他拒绝相信惹得皇上如此喜爱的是这样一本书。
  “正是。”然而胤禛的回答肯定了二人关于写书人的震惊。
  “那张方明的科举试题和策论都是她写的?!”康熙难以置信的问道,若当真如此,以此女之才,生而为女委实可惜了啊!
  你暴露了呀皇阿玛!胤禛嘴角微不可察的轻勾了一下,随即回道,“那些都是儿臣执笔,林氏并不擅此道。”但思路基本都是照着思思的来的,这一点,胤禛就没有说得很明白了,都由着皇阿玛去猜吧,毕竟他也猜不透,皇阿玛对女子通晓政务的态度究竟如何。
  哦。这样还可以接受一些,四儿子的文学素养与政治才能,康熙还是很肯定的。
  而梁九功在听到皇上问科举的时候,也是察觉到,关于那本书的内容,自己可能想错了。
  而接下来,两父子的对话也印证了他此时的感觉。
  “那林氏为何会写一个科举为官的话本呢?”作为王府的内眷,会去写话本,这本身就是一件比较稀奇的事了,偏林氏写的还是一个科举官途的话本,还写的如此之好,比很多喜欢写才子佳人的书生,境界可是高出太多去了。
  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回皇阿玛,这个事儿还要从中秋翌日,儿臣带着林氏出游,她买了本才子佳人的话本子说起。”
  之后,胤禛便与康熙描述了一下林仙仙当时的爆炸心态,进而下决心要写一本真正凭借自身能力读书科举做官,拥有一颗强者之心的角色的故事。
  这个立意当然是胤禛给林仙仙拔高的,虽然她当时也确实是这么个心态,但说出来没这么好听就是了。
  同样身为书粉的康熙,听了这个立意就很激动很热血啊!越发觉得这本话本难能可贵了,现在他倒是能够接受此话本是女子所著的这个事实了,毕竟若不是女子的笔触,又怎会将张父张母的父母亲情给写得如此的细腻动人。
  两父子的话题,渐渐发展到了话本情节上,俨然就是两个互相交流各自喜欢哪段,哪段如何如何上头的书粉,“所以林氏写到哪里了?”康熙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
  “呃……”胤禛愣了一下,方才回道,“写到李方明调职工部,负责治理长安街道环境……”
  “行了。后面的部分你回府后叫人给朕送来吧。”后面的他要自己看,在看书方面,康熙属于不喜欢被剧透的那一拨,总觉得被剧透了之后,再去看就少了些味道了。
  此时的康熙还很乐观的以为,后面还有好几册的内容可以看呢。
  “是,只不知皇阿玛看到哪里了?”后面的部分这个范围实在是太笼统了些,虽然十四弟抢去的是当时十三弟那里现有的全册,但谁知道皇阿玛这里有几册呢。虽然他是有所猜测可能是五册全在皇阿玛这里了,但两人讨论的情节大概只停留在四册前左右,那么还是那个问题,他怎么知道皇阿玛看到了哪里呢?!
  “朕看到了……朕……”刚才聊得太上头,康熙此时才发觉,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暴露了,咳嗯!突然觉得嗓子有些痒啊!
  康熙装作回忆情节的样子,说道,“朕看到了第五册 ,你把后面的几册都给朕送来吧。”说着说着,康熙也就坦然了,反正都已经过了该尴尬的阶段了,他甚至还强调了一下范围,省得这中间再出什么纰漏。
  呃……胤禛听闻此言,面上有些讪讪,终还是面有难色的说道,“回皇阿玛的话,林氏至今也只写了五册出来。”
  嗯?!啥?!六七□□十册都没有了?!就只有五册?!康熙的心情顿时灰暗了,“为何进度如此之慢!”康熙的这句话,更多的是一种不够的愤然,对于林仙仙的写作进度其实不是十分的了解。
  这……这叫他怎么回答,说他惹的?胤禛有些心虚,“皇阿玛,林氏……这不是怀着身子呢么!”这可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现在轮到胤禛给康熙小心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