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悲哀
第二天，汪玉萍准时出现在顾修杰所说的咖啡厅里。汪玉萍到了咖啡厅，便被人带着去了一间包间。打开包间的门，汪玉萍看到霍曼华已经在包间里坐着了。
汪玉萍看了霍曼华一眼，然后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请问你需要喝点什么？”服务员询问着汪玉萍。
“一杯拿铁。”汪玉萍对服务员说道。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听了后，便出去了。
“有什么话就说吧。”汪玉萍一副不愿多呆的表情。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我们难道就不能和平相处吗？”霍曼华问道。
“要我跟你和平相处，做梦。”汪玉萍满脸仇视的看着霍曼华。
“为什么不能，我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霍曼华说道。在她看来，她和汪玉萍之间，既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存在什么夺夫之恨，她们同为女人，可怜的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和平相处，化干戈为玉帛呢？
汪玉萍原本想说什么的，但此时服务员端着咖啡进来，也让汪玉萍变得安静下来。
“霆烨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你想过他是怎么死的吗？不管你们之间相处得怎样，可是你们之间却有一个孩子，但你却又是怎样对待他的呢？我知道这些年你也过得不容易。只是玉萍，我们都已经不再年轻了，你就要让你心中所谓的恨蒙蔽你的双眼，让你看不到其他的美好事物？”霍曼华耐心的开解道。
听着霍曼华的话，汪玉萍不由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了，只是有的时候知道是一回事，要做到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从理性的角度出发，汪玉萍知道这不能怪霍曼华，说来她算得上是感情的牺牲品。明明跟顾霆烨那么相爱，却不能在一起，最后还要面对阴阳两隔，那样的伤痛可不比她小。
“对不起，我知道不该怪你，我又能怪你什么呢？或者从某一个角度来说，我才是你跟霆烨之间的第三者。”隔了许久，汪玉萍才开口说道。恨一个人恨了那么久，久到成了一种习惯，也成了一种让她前行的动力。
“不用说对不起，能听到你说这一番话，我心里已经很高兴了。”霍曼华嘴角上扬，在笑着，可是眼睛里却已流出泪来，“我们这算不算是一笑泯恩仇呢？”
听着霍曼华这话，汪玉萍不由也笑了起来，“什么一笑泯恩仇啊，正如你说的，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仇。只是用了大半辈子才明白这个道理，是不是太晚了？”汪玉萍不由摇了摇头。
“不晚，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能想清楚，想明白，都不算晚。”霍曼华摇着头说道。
“昨天修杰在电话里说，霆烨的死并不单纯，难道是你们知道些什么了？”汪玉萍突然想起这事，不由开口询问道。
“这事，我想还是让修杰亲自跟你说吧。只是还有个人跟他一起的，不知你想不想见？”霍曼华问道。
“是温云婷吗？”汪玉萍看了霍曼华一眼，“不管我想不想见，他们都会在一起，不是吗？”
“你为什么就不喜欢云婷呢？她是个好孩子，最初在国外的那两年，真的过得挺不容易的。”霍曼华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汪玉萍就偏偏要拆散他们呢？
“其实也不能说不喜欢吧，只是之前因为一些原因，而掺杂了我自己的一些个人感情在里边，所以才会那样不喜欢她。可是现在，我是没脸见她啊，以前我对她说了那么多的难听的话，我……”
“如果你只是顾虑这个，那么你大可以放心，云婷那丫头是个善良的孩子，心胸也很宽广，她是不会记仇的，再说了，不管怎么样，你都是修杰的妈妈，她爱修杰，所以也不想让修杰为难的。”对于温云婷，霍曼华是了解的。
“那好吧，你叫他们来吧。”汪玉萍听了霍曼华的这一番话，不由点了点头说道。
霍曼华笑了笑，然后拿起手机就给在修杰打电话，待电话一接通，霍曼华便开口说道，“你们过来吧。”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你这个干妈，比我这个亲妈说话还管用啊。”看着霍曼华挂断电话后，汪玉萍便对她说道，“只是，你到底是云婷的干妈，还是我儿子的干妈啊？”
“我既是云婷的娘家人，也是她的婆家人，不是吗？”霍曼华笑着说道。
“这些年你也一直没有放下，所以一直没有结婚？”汪玉萍开口问道。
“一开始的确是放不下，同时也因为他的死而伤心欲绝，可是后来大概是习惯了吧，也不想结婚了，一个人自由自在了，为何要找个人来束缚自己呢？”霍曼华说道，“你不也没有再婚吗，一直都一个人。”
“我？跟你一样。”说完，汪玉萍自己都笑了起来。
“这也是我们这种想做女强人所要付出的代价吧。”霍曼华说完也笑了起来。
顾修杰和温云婷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包间里传来的阵阵笑声。
“看来他们是相处得很愉快啊。”温云婷说道。来的路上她还想站，让霍曼华和汪玉萍两个人单独相处，会不会又像那晚那样，闹个不欢而散啊？不过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
“他们之间本就没什么深仇大恨，不管当年怎样，我爸也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这人都已经不再了，她们之间还争什么呢？走吧，我们进去。”顾修杰倒是想得很透彻。
顾修杰先敲了几下门，然后才打开门，拉着温云婷的手走了进去。
“你们来了，坐吧。”汪玉萍看到自己儿子和温云婷两人，先是愣了一下，随之又笑了笑，让他们坐下。
这是温云婷头一次看到这种表情的汪玉萍。其实别说温云婷了，就是顾修杰，跟他妈妈相处了这么多年，也是头一次看到她在笑，并且是发自内心的笑。想来她是真的解开心结了吧。
顾修杰虽然不知霍曼华用的什么方法去解开汪玉萍的心结，但现在这样总是好的。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坐下。”汪玉萍见顾修杰愣站在那里，不由再次开口说道。
顾修杰回过神来，这才拉着温云婷一起坐了下来。
“修杰，你说说，你发现了什么？”待顾修杰坐定后，霍曼华在一旁问道。
“妈，你了解樊董这个人吗？”顾修杰看着汪玉萍问道。
“樊志强？他是你爸的旧部下，你爸的死跟他有关？”汪玉萍问道。
“爸的死跟他有没有关，我不知道。之所以我让绍凯留在顾氏，就是想让他留心一下公司里这些所谓董事会成员的这些人的动向。”顾修杰开口解释道。
“你让绍凯留在顾氏，是为了监视公司里的所有人？恐怕也包括我吧。”汪玉萍没好气的说道。
“对你，不是监视，而是关心。买房的事，其实我是故意为之的，就是想看看那些人在看了新闻后，会是怎样的反应。”顾修杰继续说道。
“没错，在新闻出来的第二天，那些董事会的人，一个个的可都来问过我，说你买房的那笔钱是如何来的。看来的确是有问题，那你说的那个樊志强，他是哪里有问题啊？”汪玉萍听了恍然大悟。
“你那些部下，是不是一个个的都希望绍凯能够离开顾氏啊？”顾修杰不答反问道。
“的确如此。他们虽说是我的人，可他们一个个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我可清楚得很。不过他们也想错了，他们以为让袁绍凯离开了公司，他们就可能为所欲为了。可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你爸的那些旧部下，他们可都盯着他们的了。而有绍凯在，也正好可以暂时的堵住他们的悠悠之口。”汪玉萍说道。
这一点完全是在顾修杰的意料之中。
“妈，有件事我想问你，听干妈说，以前在我爷爷那一辈时，顾家应该过得挺不错的，那应该是家族企业才对啊，怎么到最后却成了我爸一个人的公司，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顾修杰突然想起这件事来，这事已经困扰了他好长一段时间了。
“那时候的顾氏，其实早就是个空壳子了，你奶奶想让你把娶我，也无非是看中我们汪家的钱罢了。可是最后，哪怕他们拿了我们汪家的钱来填补亏空，最后还是没用。”汪玉萍道出了不为人知的一个事实。也是这么多年来，她心中的一个秘密。如今说出来，她也觉得轻松了。
“怎么会是这样？”听着这话，顾修杰不由完全愣住了，原来他妈妈也是个可怜人，他奶奶之所以看中她，也并不是她这个人多么出色，只是冲着他们家的钱去的。就为了那么一个空壳子公司，毁了三个人的一生。
“那后来顾家拿出给我爸爸治病的钱，也是你们家给的？”霍曼华追问道。
汪玉萍点了点头，“是啊，就是我们汪家给的。那个时候并不是他们见死不救，而是他们没钱可借。”
霍曼华听完，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当时顾修杰的奶奶一定要让顾霆烨跟汪玉萍结婚，还说一定要他们结了婚后，才会给她那笔钱。当时她还以为，他们是怕事先给了她钱，她会跑去婚礼上闹事，或者还会纠缠着顾霆烨不放，现在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可是，修杰的爷爷经营公司那么多年，不一直都经营得很好吗？怎么就变成了一个空壳子了？”这一点让霍曼华也很是不解。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修杰的那个姑姑。”汪玉萍说道。
“姑姑？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我还有个姑姑？”顾修杰听了，不由皱起眉头。他一直以为他爸爸就只有延平他爸一个弟弟了，怎么这会儿又冒出来一个姑姑来？
“霆烨就只有一个弟弟，哪来的什么姐妹啊？”霍曼华这也是头一次听说了。
“那是顾家最大秘密，只有成为了顾家人才会知道。虽然你跟霍烨是青梅竹马，可是他爸妈早就嘱咐过他了，在他没有把你娶进门之前，他是不能透露半个字的。那是霆烨最小的一个妹妹，说起来也挺可怜，打从她一出生，就是一个脑瘫儿，所以他们从不让外人知道。”汪玉萍娓娓道来。
“就算是给姑姑治病，那也不可能把所有的钱都花光吧？”顾修杰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是因为在你姑姑所在的那家医院，因为医护人员一时大意，让你姑姑从床上摔了下来，导致她身体各方面都出了问题。需要很大一笔钱做手术。所有人都劝他们放弃了，可是你奶奶说，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不能放弃，所以不惜用光了所有的钱，去给你姑姑治病。只是后来钱花光了，你姑姑最后还是走了。其实在我看来，让她那样的活着，死可能对她反而是一种解脱吧。”汪玉萍想着，如果换作是她，她会怎么做呢？也许她会换一种方式，让她得以解脱吧。
“所以在姑姑死后，爸又凭一个人的能力，又创办了顾氏？”未等汪玉萍说下面的，顾修杰便已能猜出一个结局了。
“是啊，那个时候你二叔其实也对这个家绝望了，最后坚持回银州老家，也不愿再跟你爷爷奶奶一同住了。”汪玉萍点头说道。
“为什么在银州老家会看不到姑姑的墓呢？”这一点也让顾修杰感到很意外。
“没人给她买墓，既然从一开始顾家就打算瞒着外界，不让他们知道顾家还有那样一个女儿存在，又怎么会给她买个墓呢？”汪玉萍解释道。
听着这一番话，顾修杰其实不能理解，他们既然愿意不惜一切代价的去救她，可是为何她死后，却又不会给她弄一个墓碑呢？对于他爷爷奶奶那一辈，顾修杰真的不理解。就因为钱，而让他爸爸和霍曼华分开，也是为了钱，让他妈妈跟他爸爸结婚，把两个没有感情的人硬拉扯到一起。这真的是一种悲哀啊。
汪玉萍看了霍曼华一眼，然后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请问你需要喝点什么？”服务员询问着汪玉萍。
“一杯拿铁。”汪玉萍对服务员说道。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听了后，便出去了。
“有什么话就说吧。”汪玉萍一副不愿多呆的表情。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我们难道就不能和平相处吗？”霍曼华问道。
“要我跟你和平相处，做梦。”汪玉萍满脸仇视的看着霍曼华。
“为什么不能，我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霍曼华说道。在她看来，她和汪玉萍之间，既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存在什么夺夫之恨，她们同为女人，可怜的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和平相处，化干戈为玉帛呢？
汪玉萍原本想说什么的，但此时服务员端着咖啡进来，也让汪玉萍变得安静下来。
“霆烨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你想过他是怎么死的吗？不管你们之间相处得怎样，可是你们之间却有一个孩子，但你却又是怎样对待他的呢？我知道这些年你也过得不容易。只是玉萍，我们都已经不再年轻了，你就要让你心中所谓的恨蒙蔽你的双眼，让你看不到其他的美好事物？”霍曼华耐心的开解道。
听着霍曼华的话，汪玉萍不由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了，只是有的时候知道是一回事，要做到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从理性的角度出发，汪玉萍知道这不能怪霍曼华，说来她算得上是感情的牺牲品。明明跟顾霆烨那么相爱，却不能在一起，最后还要面对阴阳两隔，那样的伤痛可不比她小。
“对不起，我知道不该怪你，我又能怪你什么呢？或者从某一个角度来说，我才是你跟霆烨之间的第三者。”隔了许久，汪玉萍才开口说道。恨一个人恨了那么久，久到成了一种习惯，也成了一种让她前行的动力。
“不用说对不起，能听到你说这一番话，我心里已经很高兴了。”霍曼华嘴角上扬，在笑着，可是眼睛里却已流出泪来，“我们这算不算是一笑泯恩仇呢？”
听着霍曼华这话，汪玉萍不由也笑了起来，“什么一笑泯恩仇啊，正如你说的，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仇。只是用了大半辈子才明白这个道理，是不是太晚了？”汪玉萍不由摇了摇头。
“不晚，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能想清楚，想明白，都不算晚。”霍曼华摇着头说道。
“昨天修杰在电话里说，霆烨的死并不单纯，难道是你们知道些什么了？”汪玉萍突然想起这事，不由开口询问道。
“这事，我想还是让修杰亲自跟你说吧。只是还有个人跟他一起的，不知你想不想见？”霍曼华问道。
“是温云婷吗？”汪玉萍看了霍曼华一眼，“不管我想不想见，他们都会在一起，不是吗？”
“你为什么就不喜欢云婷呢？她是个好孩子，最初在国外的那两年，真的过得挺不容易的。”霍曼华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汪玉萍就偏偏要拆散他们呢？
“其实也不能说不喜欢吧，只是之前因为一些原因，而掺杂了我自己的一些个人感情在里边，所以才会那样不喜欢她。可是现在，我是没脸见她啊，以前我对她说了那么多的难听的话，我……”
“如果你只是顾虑这个，那么你大可以放心，云婷那丫头是个善良的孩子，心胸也很宽广，她是不会记仇的，再说了，不管怎么样，你都是修杰的妈妈，她爱修杰，所以也不想让修杰为难的。”对于温云婷，霍曼华是了解的。
“那好吧，你叫他们来吧。”汪玉萍听了霍曼华的这一番话，不由点了点头说道。
霍曼华笑了笑，然后拿起手机就给在修杰打电话，待电话一接通，霍曼华便开口说道，“你们过来吧。”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你这个干妈，比我这个亲妈说话还管用啊。”看着霍曼华挂断电话后，汪玉萍便对她说道，“只是，你到底是云婷的干妈，还是我儿子的干妈啊？”
“我既是云婷的娘家人，也是她的婆家人，不是吗？”霍曼华笑着说道。
“这些年你也一直没有放下，所以一直没有结婚？”汪玉萍开口问道。
“一开始的确是放不下，同时也因为他的死而伤心欲绝，可是后来大概是习惯了吧，也不想结婚了，一个人自由自在了，为何要找个人来束缚自己呢？”霍曼华说道，“你不也没有再婚吗，一直都一个人。”
“我？跟你一样。”说完，汪玉萍自己都笑了起来。
“这也是我们这种想做女强人所要付出的代价吧。”霍曼华说完也笑了起来。
顾修杰和温云婷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包间里传来的阵阵笑声。
“看来他们是相处得很愉快啊。”温云婷说道。来的路上她还想站，让霍曼华和汪玉萍两个人单独相处，会不会又像那晚那样，闹个不欢而散啊？不过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
“他们之间本就没什么深仇大恨，不管当年怎样，我爸也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这人都已经不再了，她们之间还争什么呢？走吧，我们进去。”顾修杰倒是想得很透彻。
顾修杰先敲了几下门，然后才打开门，拉着温云婷的手走了进去。
“你们来了，坐吧。”汪玉萍看到自己儿子和温云婷两人，先是愣了一下，随之又笑了笑，让他们坐下。
这是温云婷头一次看到这种表情的汪玉萍。其实别说温云婷了，就是顾修杰，跟他妈妈相处了这么多年，也是头一次看到她在笑，并且是发自内心的笑。想来她是真的解开心结了吧。
顾修杰虽然不知霍曼华用的什么方法去解开汪玉萍的心结，但现在这样总是好的。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坐下。”汪玉萍见顾修杰愣站在那里，不由再次开口说道。
顾修杰回过神来，这才拉着温云婷一起坐了下来。
“修杰，你说说，你发现了什么？”待顾修杰坐定后，霍曼华在一旁问道。
“妈，你了解樊董这个人吗？”顾修杰看着汪玉萍问道。
“樊志强？他是你爸的旧部下，你爸的死跟他有关？”汪玉萍问道。
“爸的死跟他有没有关，我不知道。之所以我让绍凯留在顾氏，就是想让他留心一下公司里这些所谓董事会成员的这些人的动向。”顾修杰开口解释道。
“你让绍凯留在顾氏，是为了监视公司里的所有人？恐怕也包括我吧。”汪玉萍没好气的说道。
“对你，不是监视，而是关心。买房的事，其实我是故意为之的，就是想看看那些人在看了新闻后，会是怎样的反应。”顾修杰继续说道。
“没错，在新闻出来的第二天，那些董事会的人，一个个的可都来问过我，说你买房的那笔钱是如何来的。看来的确是有问题，那你说的那个樊志强，他是哪里有问题啊？”汪玉萍听了恍然大悟。
“你那些部下，是不是一个个的都希望绍凯能够离开顾氏啊？”顾修杰不答反问道。
“的确如此。他们虽说是我的人，可他们一个个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我可清楚得很。不过他们也想错了，他们以为让袁绍凯离开了公司，他们就可能为所欲为了。可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你爸的那些旧部下，他们可都盯着他们的了。而有绍凯在，也正好可以暂时的堵住他们的悠悠之口。”汪玉萍说道。
这一点完全是在顾修杰的意料之中。
“妈，有件事我想问你，听干妈说，以前在我爷爷那一辈时，顾家应该过得挺不错的，那应该是家族企业才对啊，怎么到最后却成了我爸一个人的公司，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顾修杰突然想起这件事来，这事已经困扰了他好长一段时间了。
“那时候的顾氏，其实早就是个空壳子了，你奶奶想让你把娶我，也无非是看中我们汪家的钱罢了。可是最后，哪怕他们拿了我们汪家的钱来填补亏空，最后还是没用。”汪玉萍道出了不为人知的一个事实。也是这么多年来，她心中的一个秘密。如今说出来，她也觉得轻松了。
“怎么会是这样？”听着这话，顾修杰不由完全愣住了，原来他妈妈也是个可怜人，他奶奶之所以看中她，也并不是她这个人多么出色，只是冲着他们家的钱去的。就为了那么一个空壳子公司，毁了三个人的一生。
“那后来顾家拿出给我爸爸治病的钱，也是你们家给的？”霍曼华追问道。
汪玉萍点了点头，“是啊，就是我们汪家给的。那个时候并不是他们见死不救，而是他们没钱可借。”
霍曼华听完，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当时顾修杰的奶奶一定要让顾霆烨跟汪玉萍结婚，还说一定要他们结了婚后，才会给她那笔钱。当时她还以为，他们是怕事先给了她钱，她会跑去婚礼上闹事，或者还会纠缠着顾霆烨不放，现在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可是，修杰的爷爷经营公司那么多年，不一直都经营得很好吗？怎么就变成了一个空壳子了？”这一点让霍曼华也很是不解。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修杰的那个姑姑。”汪玉萍说道。
“姑姑？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我还有个姑姑？”顾修杰听了，不由皱起眉头。他一直以为他爸爸就只有延平他爸一个弟弟了，怎么这会儿又冒出来一个姑姑来？
“霆烨就只有一个弟弟，哪来的什么姐妹啊？”霍曼华这也是头一次听说了。
“那是顾家最大秘密，只有成为了顾家人才会知道。虽然你跟霍烨是青梅竹马，可是他爸妈早就嘱咐过他了，在他没有把你娶进门之前，他是不能透露半个字的。那是霆烨最小的一个妹妹，说起来也挺可怜，打从她一出生，就是一个脑瘫儿，所以他们从不让外人知道。”汪玉萍娓娓道来。
“就算是给姑姑治病，那也不可能把所有的钱都花光吧？”顾修杰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是因为在你姑姑所在的那家医院，因为医护人员一时大意，让你姑姑从床上摔了下来，导致她身体各方面都出了问题。需要很大一笔钱做手术。所有人都劝他们放弃了，可是你奶奶说，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不能放弃，所以不惜用光了所有的钱，去给你姑姑治病。只是后来钱花光了，你姑姑最后还是走了。其实在我看来，让她那样的活着，死可能对她反而是一种解脱吧。”汪玉萍想着，如果换作是她，她会怎么做呢？也许她会换一种方式，让她得以解脱吧。
“所以在姑姑死后，爸又凭一个人的能力，又创办了顾氏？”未等汪玉萍说下面的，顾修杰便已能猜出一个结局了。
“是啊，那个时候你二叔其实也对这个家绝望了，最后坚持回银州老家，也不愿再跟你爷爷奶奶一同住了。”汪玉萍点头说道。
“为什么在银州老家会看不到姑姑的墓呢？”这一点也让顾修杰感到很意外。
“没人给她买墓，既然从一开始顾家就打算瞒着外界，不让他们知道顾家还有那样一个女儿存在，又怎么会给她买个墓呢？”汪玉萍解释道。
听着这一番话，顾修杰其实不能理解，他们既然愿意不惜一切代价的去救她，可是为何她死后，却又不会给她弄一个墓碑呢？对于他爷爷奶奶那一辈，顾修杰真的不理解。就因为钱，而让他爸爸和霍曼华分开，也是为了钱，让他妈妈跟他爸爸结婚，把两个没有感情的人硬拉扯到一起。这真的是一种悲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