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斩草要除根
  刘子光面无表情的把剑架在段暄的脖子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段暄被刘子光的剑一架,整个人的脸色煞白,然后慌乱的叫了起来:“刘子光,是我不对,只要你放了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迟了!”
  刘子光断喝一声,剑身一抹,便听“呃”的一声闷哼从段暄嘴里传出,下一秒,但见血箭四射,段暄身首异处!
  看着刘子光手刃了杀父仇人,齐弦不由松了一口气,而这个时候,他发现刘子光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整个人黯然了下来,他不由出声道:“光头哥,你怎么了?”
  刘子光叹了一声,不无感伤道:“我只是忽然想到,就算我杀了段暄他们,我父亲也活不过来了。”
  “光头哥,节哀。”齐弦劝慰道,心里却也不免有些感伤,因为他想到了自己那相依为命的过逝父亲。
  刘子光点了点头,然后勉强笑道:“对了,齐弦,你得到了什么际遇,居然变得这么厉害了,还有,为什么你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齐弦回过了神来,张嘴就想说出情况,不过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改口道:“这个还是到时候再说吧,先把这里处理一下,毕竟这里躺着五具尸体,让人看到,说不定会惹来麻烦呢。”
  “也是!”刘子光应声道,说着就和齐弦处理起场上的尸体来了。
  其实处理这些尸体,对齐弦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只要他万物炼化诀一个使用,这五具尸体,用不过几息的时间就能全部化为灵气飞入他的手掌之中,可是齐弦却并没有这么做,要知道这万物炼化诀,可是各大门派争抢的至高功法。
  因此,尽管他把光头哥当朋友看待,却也没有想要把万物炼化诀的事情说出来,免得招惹麻烦。
  现在的他,还太过弱小!
  在把尸体处理好后,齐弦和刘子光一边交谈,一边朝山下的镇子走去。
  这个镇子叫作古德镇,刘子光的父母亲是镇里的一户普通镇民,刘子光此次回来,本是要和早已订立了婚约的林秋若成婚,谁想半路杀出了个段暄。
  这段暄乃是古德镇镇长的儿子,其父亲在镇里算是一手遮天,不管是谁,只要对其稍有不满,就会遭受到强势的镇压,而这个段暄深得老子的身传,平日里强抢民女,欺压良众,嚣张跋扈。
  刘子光也是因为未婚妻被这段暄欺负,他才起了杀念。
  来到镇子里,刘子光忽然想起一事,便道:“齐弦,你我二人杀了段暄,他父亲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追究起来,就算在我头上!你最好赶快躲一躲,这人也是个修真者,手段残忍得很!”
  “不用担心!”齐弦看起来倒是很轻松的样子,笑道:“不用他们找我,我自己送上门去!斩草,还要除根嘛……”
  “你……确定?”刘子光好奇了起来。
  齐弦点了点头,道:“你相信我便可,不知道,分支长老做后台,是不是小了点?”
  “什么?分支……长老?”刘子光吃惊了起来:“你被分支长老收为弟子了?”
  太虚门中,一个分支长老的地位,那可是相当于一方王候了,刘子光又岂能不吃惊?
  齐弦笑道:“算是吧。”
  两人来到刘子光家,拜见了他的父母,稍作休息,便往镇中去了。
  这番前行,却是去找段淳的。
  正如刘子光所说,段淳也是一个修行中人,一身实力比之段暄更是高了不少,已然臻至顺天九重,更有一门非同一般的法宝,乃是夺命连天剑,法器十品。
  段淳有夺命连天剑,他则有白定苍的青天剑,还有行天散人的逍遥扇,青天剑乃是灵器三品,而逍遥扇则是灵器一品,无论是那一件法宝,随便祭出来,都不是段淳这种人物能够挡得了的。
  古德镇的镇中心有一个广场,平时很少有人,但今天这里却聚集了大量的人。这群聚众而来的人,是因为在段淳的矿上做工,被段淳克扣了工钱,来讨要说法的!
  “镇长,欠我们的工钱,什么时候能发放下来?”人群中一人小声喊道。
  段淳满不在乎道:“怎么,找上门来了?活腻了?”
  “这!”那出声之人不由语塞,然后道:“镇长,话不是这么说。欠债还钱,做工发账,乃是天经地义。我们……”
  “你们?”段淳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敢跟老子谈条件,再在这啰嗦,老子把你关监牢里去。”
  说完,他没有再理会面前镇东区的一群人,直接带着人朝旁边走去。
  众人看到这,心里面满是怨气,当中一名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忍不住气道:“哪有你这样的镇长!你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这名少年一说完,旁边一名中年人脸色就不由为之一变,而这之中,朝一旁走去的段淳停了下来,也不等他出声,他身后的一人身形一起,直接一按就把那名少年按在了地上,然后伸手一扬就给了其一巴掌,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敢这么跟大人说话!”
  旁边的中年人脸色不由的一变,忙朝段淳赔笑道:“镇长,小儿年少,不知道世事,胡言乱语,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家小孩计较。”
  “爹,我有说错吗?他身为镇长,不为我们镇民办事,还如此专横霸道……”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再度响起,却是被少年唤作爹的人给了其一巴掌,中年人喝道:“你懂什么,还不快跟镇长道歉!”
  “迟了!”段淳冷笑道:“敢对老子出言不逊,我就让你以后成哑巴!”
  众人听到段淳的话,心中都不由一冷,随即便感到一丝不岔,可是他们尽管不满,却也没有人敢说出来,生怕自己落得和出声的少年一样的下场。
  “堂堂一个镇长,居然如此狠辣,亏你还是太虚门的人,真以为无法无天了?”
  这时候,一个声音忽然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