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宫中
  郭楣喜的是有人救他,但是这个是楚国人,他是忠于陛下,怕这个别有企图。楚云泽一笑,“何必动怒了,我在帮你们。”说着,他轻轻抬手,然后一挥下。
  一只利箭迎风而过,直接刺在了郭楣的胸口,郭楣应声到底,嘴角带血。而此时的林中和对面的路上多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显然是有许多人。
  楚云泽上前将刀递给召风,“这人就当我送给临华兄的礼物,表示我的诚意,还有一个尾巴要靠你解决。”说着,他朝前而去,暗处有人上前给他牵了匹骏马。
  他骑上去,驾马而去。而他身后,一队队黑衣人从林中路上依次撤出,跟在他的身后,约莫有上百人。
  召风握紧了刀,心知是自己鲁莽了,不应该擅自主张想要杀了楚云泽。他也知他的礼物是何意,楚人杀了郭楣,皇上再如何也是找不出把柄的。
  薛寒隐藏在其中,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看到郭楣的惨状,知道是躲不过的,见到楚人都走了,就自己走了出来。他想自己是和召风一博,还有几分生机。
  “召兄,皇上对你们多有猜疑,我也是有所耳闻的。万万没想到玉兄和你居然当了国贼?今夜,我和你大概只能活一个,动手吧。玉兄和你虽对我有救命之恩,但是在国家之间,我薛某还是分得清的。”
  “薛兄,你误会了。”召风是收了刀,“将军和我完全没有叛国之意,刚才我还想手刃此人。杀了郭楣只是权益之计。你知道,郭楣此人生性奸诈,喜好残害忠良。若是他活着回去一番攀咬,后果不堪设想。  ”
  薛寒心中半信半疑,毕竟两人都是他刚入军营就认识,一起出生入死快十年的好兄弟。他刚才也是炸他一番  见他如此回答,也是信了一些。
  召风言,“薛兄,你若还是不行就同我一起回去见玉将军。你便知我所言非虚。”
  两人便一起回了军营中,默契的没有理会郭楣在地上的尸体。两人进了玉临华的帐中,召风先是同玉临华禀告了刚才的事情,说是自己未能成功的杀了楚云泽,请求责罚。
  玉临华没想到召风居然违背了自己的命令,想动手杀了楚云泽,却也没说什么。玉临华告诉薛寒楚云泽深夜来是想要要他上书和秦王和谈的事情。隐藏了楚云泽想要拉他入火的事情。
  第二日,楚军派人送来了和谈书,而郭楣的尸体也被人找到。玉临华和薛寒在奏折中写了和谈和郭楣死讯的事情,一同让人八百里快马加鞭送到京城里。这场风波才算停歇。
  而此时的京城中,正是一派其乐融融,张灯结彩的场景。那说书人正是在茶楼里道,今日正是科举放榜的日子,那状元郎刘耀门荣登魁首。话说这状元郎长的是一表人才,从山村中一路读书从会员解元再到状元,是难得的青年才俊。
  如今,皇上正在御花园里设宴款待,席间笑声频频,正是龙颜大悦。刘耀门此时已经喝了不少水酒醉的不行,已经是不胜酒力了。
  慕容正今日心情颇好,就叫太监将他扶下去好好休息一番。赶巧着,皇上的新宠是尹婕妤,她的宫中是离这御花园附近。皇帝就让太监将状元郎送到尹婕妤的偏殿中。
  差遣来的公公扶他下去,又给他喝了些醒酒汤,便回去复命了。刘耀门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只觉得是燥热无比。他在隐约中,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暗香。
  他循着这香味觉得浑身舒服不少。他就朝着这暗香而且,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出了这偏殿,入了隔壁的一处宫殿里。
  宴席上,太子慕容衡身着白衣面色煞白,毫无生气。他宫中的宠妾红芙一身褐红的宫锦缎正在他的身侧,替他倒酒,仿佛以对璧人。慕容衡接过饮了一口。
  他猛烈的咳嗽起来,怎么也止不住,红芙用丝帕擦拭着,只见白帕上竟然沾了血迹。见到的人都大惊失色起来。
  虽说一直知道太子的身子骨差,倒也没想到竟然已经到了当众咳血的地步。皇上见了有些发怒,叫人将太子送回宫中,叫太医来诊断。
  红芙和太子的贴身小太监鸿潰便将太子送回宫中,御医来给太子诊完脉之后,开了几服药又回去了。他没有在这两人面前透露什么,而是回去和皇上告知太子的病情。
  “你们先退下吧  这里我一个人照顾太子便可以了。”红芙对着寝殿里的太监宫女吩咐道,俨然是女主人的形态。
  而那几年前皇帝指派来服侍太子的大太监于公公却是不愿出言嘲讽红芙,“咱家不知道野鸡飞上个枝头也能当凤凰了。”
  这红芙本是东宫里的小婢女,不知怎么的得了太子的青眼在宫里专门伺候太子,也不让人叫她的名字,而是称她为红芙姑娘。太子身边向来没有其他的女子  所以这红芙在东宫里就是隐藏的女主人。
  “来人,送于公公出去。”红芙却是不回他的话,直接叫人来送他出去。鸿潰便领命和其他的太监一同将于公公赶出去。
  于公公无法只得气急的离开东宫。“殿下  殿下。”红芙摇了摇慕容衡见他睡的死死的,也就放了心。她又开始找慕容衡的寝殿中翻找起来。
  她想不应该啊,她在东宫呆了快五年了,大大小小的角落都翻遍了,居然还是没有找到此物。眼见着,五年的时间都要到了,她心中是心急如焚。
  莫不是东宫里当着没有此物?眼见这慕容衡快时日无多,她也有些狠不下心来。毕竟这五年里,他对自己是极好的,要什么给什么  宠爱赏赐不计其数。但是自己还是在她的药里下了药。
  而在红芙没察觉的时候,一人正透过门缝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此人正是鸿潰。
  当太医将慕容衡时日无多最多只能回一年的病情告诉慕容正时,这位帝王的神色是喜是忧,太医觉得自己是分辨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