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约
  范子峘却听得很有违和感。他心说,你不也是个男盗女娼的货色吗?见我就亲,正常姑娘家,有你这样儿的吗?
  不过知道她不和其他尼姑同流合污,范子峘心里多少松了口气。
  舔了舔微感干燥的嘴唇,他又问,“你会见人就随便亲吗?就如你说的那个……狼性大发?”
  叶仙仙走到榻前,立在他前面,“我可有亲谭英?”
  “不曾。”
  “我可有亲迟寒?”
  “不曾。”
  “我可有亲范茗?”
  “不曾。”
  “我亲的是谁?”
  “是我范子峘。”
  “那不就结了。”
  范子峘脊背挺直,看向立于身前的少女,对上她一双漾着水的美目,“你,为何亲我?”
  叶仙仙弓下腰,秀长的纤指在范子峘隽美如远山的面容上轻抚而下,声音透着丝魅惑的低哑:“因为你的天姿国色,艳压群芳啊!”
  范子峘:“我是男子。”
  叶仙仙:“我知道,否则我也不会亲你啊!”
  范子峘懒得计较她的形容语,有些失望,“只是因为我的容貌吗?”
  叶仙仙:“不然你以为呢?男女之间的好感来源大抵始于容貌吧?有了容貌好感的基础才能慢慢发展感情。范公子以为然否?”
  范子峘:“我姓范,名莜,字子峘。”
  谁问你名字了?叶仙仙一个下腰,坐在了范子峘的腿上,手勾上他颈项,“那么,子峘公子,我们开始吧!”
  这没头没尾的,开始什么?范子峘问出疑问。
  叶仙仙笑了,“心知肚明的事,何必问呢。”柔弱楚楚的眼中流动着暧昧难言的意味。一手环在他柔韧的腰肢上,一手从他隽秀的脸颊轻抚而下,抚摸着他的脖颈,再游离到他的胸膛,指尖转着圈圈。
  “方才我就说了,孤男寡女之下,我会兽性大发。这话你应该认可了才叫我过来的。现在你和我装傻?”
  环在范子峘腰上的手不知何时放在了他的肩上。白色锦袍连着中衣被她拉的滑下肩头。露出白皙不失精壮的肩膀。
  范子峘蓦然站起,猛得推开叶仙仙。
  “我不是那随便之人。”
  叶仙仙的腰磕在榻沿,闷闷的疼,顿时面如中药汤,“是,你不是随便之人。你随便起来不是人。”
  范子峘将滑落的衣袍整理好,凝望着她面上嘲弄的神情。气得说不出话了。范子峘觉得,再好的涵养,到了她面前,都要破功。
  叶仙仙悠悠走近,俏面含笑,“不服气?”
  范子峘未再说话。
  叶仙仙意态悠闲的把范子峘放在几上的折扇拿起。手指一抖,折扇打开,扇了几下风,看着他道,“要不我们打个赌?”
  范子峘瞟一眼仿佛她才是这间屋子主人的叶仙仙,问,“什么赌?”
  “赌你是否如我所言:随便起来不是人。”
  半柱香之后。
  范子峘看着靠在他身上的人姑娘,努力保持灵台清明。
  他留下她,原只是为了进一步确认是否真的对她不会犯病,不曾想事情会发展到眼下这个地步。
  想到方才一时心急和她立下的赌约。
  他输,当她一个月的男奴。
  他赢,她当他一个月的女奴。
  范子峘坚决认为自己不是那随便之人,所以这个赌约,他必赢无疑。
  之后一个月内如何使唤这个新得的小女奴呢?
  分配到马房看马?这么娇滴滴的小姑娘,去马房未免不妥。
  给他洗一个月的衣裳?两只纤纤玉手若是伤着了,也不美。
  若不,让她给他倒一个月的夜香?可她是除了母亲之外唯一他能靠近的姑娘,怎能让她日日对着他的不雅之物。
  她那么好色,若不让她伺候他的文房四宝,院中花草,陶冶陶冶情操,或许能磨练一下她的心性。
  想好了怎么安置他的小女奴,范子峘内心一片轻松。
  叶仙仙此时也在想着赌约的事。
  她认为,凭她的本事把范子峘这个雏儿弄的狼血沸腾,化身禽兽,应当不是难事。这个赌约有九成她会赢。
  男奴啊,一个容貌如此正点的男奴啊!想想就好刺激。
  她的安置就简单多了,暖床,天天让他给她暖床。
  夜夜春宵一个月。
  叶仙仙软软的舌头舔着范子峘的脖颈。水雾滢然的水眸里全是那无处安放的放荡不羁。手在范子峘腰上抚摸,大腿蹭动着他的大腿。
  从上往下看,她趴在男子身上就像个骚浪的小荡妇,要多放荡不羁就有多放荡不羁。
  急色的心理同时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