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水上有兵来
  虽然曹操觉得郭嘉有点太看得起西城那帮子强盗,可深知自家军马人疲马惫的倒也没有执拗。当即传令,让曹仁、徐晃二人带领兵马佯攻北门,曹休、朱灵各带一支军马去东、南两门支援,防止西城兵马突然杀出,自己的两个族弟措手不及。
  待到安排完了军马,曹操挂着一脸的苦逼拿眼朝自己的那帮谋士们一扫:“诸公,昨夜西城白光耀眼,照的我军不得安眠,我意后撤十里安营扎寨,不知诸公意下如何。”
  众谋士正在那耷拉着脑袋当磕头虫,一听曹操这话,顿时便来了精神,纷纷跳将起来表示赞同。
  曹操拿眼一瞅郭嘉、荀彧,却见二人也在那慌忙不迭的一个劲点头,知道这是被西城那帮东西给折腾苦了,无奈的把头一摇,下令散帐让他们各个回营准备。
  曹仁、徐晃得了命令,带了兵马来到西城北门,但见城头旌旗猎猎、刀剑如霜、长矛林立、一片肃杀,士卒更是精神饱满、腰杆笔直。
  再往身后一瞅,就见自家是旗帜东倒西歪,人马哈欠连天、士气低落、军无斗志。
  两下一比,曹仁、徐晃心里也就有了数,今天这仗没法打,最多也就是吆喝两声吸引一下西城兵。
  想到这里,两个苦命的娃各自挂着两只黑眼圈,一脸苦逼的下了佯攻的命令。
  随着战鼓‘隆隆隆’的想起,曹军有气无力的吆喝了几声,装模作样的朝北门便扑了过去。
  曹兵啥打算,黄忠搭眼就看了出来,眼瞅着今天不会有大仗,黄老头把手中的兵马当既分成了四队,轮流观察曹兵的动静,自己干脆弄了把躺椅往城头上一躺,悠哉乐哉的看起了大戏。
  黄忠这边轻松,赵云、魏延那边却忙活了很多。
  从曹兵挖土开始,赵云、魏延就看出了曹兵想干嘛,早早便做好了准备,就等着曹兵填河的时候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待到夏侯兄弟开始填河,赵云、魏延立马也动了起来,弓弩齐发不说,火蒺藜也是不要钱的往下扔,可了劲的在那祸害曹兵。
  夏侯兄弟眼瞅着自家的兵马没有遮拦伤亡惨重,知道不是个路,急调弓箭手上前对着,期盼着能让填河的士卒好过一点。
  待到了对射时,俩人才豁然发现自己这边射过去的箭依然是那么的没力气,压根就对城头上的那帮人渣造成不了伤害。
  没奈何有样学样的派出了督战队,逼着那帮辅兵前赴后继的过去送命。打了整整一天,兄弟俩丢下了几千人的性命才把个护城河给填平,至于受伤的那就更加不计其数了。
  见事情已了,兄弟俩一边派人去给曹操报功,一边循着自己族兄的命令往后撤军,就盼着后退十里扎营以后,到了能睡个好觉做个好梦。
  曹操打的谱跟自己的两个族弟显然没有神马不同。一立好了新寨,曹老大当即便把人马分成了八队,吩咐他们轮流休息好生把守,自己坐在帐中等待东、南二门的消息。
  待到夏侯惇、夏侯渊派人来报:‘护城河已经填平。’曹操才算是松了口气。
  看看天色,已然到了用晚膳的时间,没奈何强打着精神吃了点东西。
  好容易熬到天黑,曹操已然困的是两眼发直脑袋发蒙。
  此时的他直觉的床榻比自己的爹妈还要亲上三分,连衣服也没脱,便踢掉了靴子扑到了榻上。
  却不料他刚躺下没一会,就听到西面传来了喊杀声,急忙忙走出帐篷一看,就见白河之上火把连天、吼声雷动,道道白光更是犹如神迹般肆无忌惮的射入了自己的大营。
  一看自己都躲到了这里,西城那帮贼人还是不肯让自己消停,曹操顿时火冒三丈,把剑一拔就要去跟对面那帮没节操的啦啦。
  白河之上来了兵马,曹操听得到,郭嘉自然也听的到。
  听到喊杀声起,郭嘉便先窜到了帐外,略一思量,便急忙忙朝曹操的营帐走去。刚到地方,恰好碰上曹操要犯二,连忙上去把曹操拦住:“主公不可啊!那些兵马都在河里,我们没有水军,去了也是白去啊!”
  “这!”
  被郭嘉一吼,曹操登时也醒过了神来,他挂着一脸的不甘心,面目扭曲的瞅了瞅白河中那帮没节操的东西,恨恨的用脚把地一跺,很是懊恼的把倚天剑往地上一丢,掉头便朝营帐走去。
  郭嘉见状,急忙捡起倚天剑,一溜小跑的跟了过去。
  待到进了帐中,却见曹操已然跪坐在了案几旁,正托着下巴皱着眉头在那想着招。赶紧往前一凑,双手托着把倚天剑摆在了案几上。
  抬头偷眼一瞅,见曹操的脸色很是焦躁,知道这是气还没顺,赶紧开口劝道:“丞相,我大军几十万人聚集于此,受些骚!扰在所难免,丞相何必懊恼至此啊!”
  说着话,他伸出手指朝东北方向一指:“以我之见,咱们实不如在此虚设营寨,安排部分辅兵把守,丞相却带大军却往东北处扎营。”
  说到这里,郭嘉仿佛看到了猎物了雄鹰一般,眼中蓦地冒出了缕缕精!光:“到了那时,丞相可派两只军马暗暗埋伏于左右两边。若是贼军偷营,无论此处如何危急也不要救,待到此处被破贼兵追过,再从后杀出断敌后路。如此一来,必获全胜。”
  曹操闻言,闭着眼睛略一思量,缓缓的把头一点:“有道理!”
  说到这,曹操面色突然一苦,又把头一摇:“我说奉孝啊!那帮贼子一个个粘上毛比猴都精,狡猾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万一不上当可怎么办啊?”
  郭嘉闻言,面色也是一苦。他瞅了瞅曹操那充满了期待的双眼,又伸手抓了抓自己已然困的发木的脑袋,在那憋了好半晌,才很是木讷的把下巴轻轻一甩:“丞相,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要是咱们往东北处挪挪,那些白光就够不着咱们了;有了伏兵,咱们就不怕他们天天虚张声势的折腾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