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活捉甘兴霸
  见赵云如此骁勇,甘宁不由得一阵胆寒,他心有余悸的瞅了瞅自己那些被洞穿的马崽,一股凉意不经意间从脊背上冒了出来。
  就在他看着尸首发呆的时候,赵云已然调转了马头,一路吆喝着朝着甘宁等人又冲了过去,甘宁的马崽见不是个路,一声呐喊是撒腿就跑,满战场就留下了甘宁一个人。
  估计甘宁也没想到自己的马崽们会这么不仗义,一时间没发应过来,楞在了当场,待到醒过了神,却看到赵云已冲到了近前,他急忙忙提起大戟就要招架,却不料赵云这一枪却是虚招,见甘宁上当,赵云把枪一抽一递,枪尖便跑到了大戟的下面。
  没等甘宁来得及变招,就见赵云把枪往上一挑,借着甘宁往上架的力气,‘呜’的一声风响便把甘宁的大戟给挑到了半空,那大戟在空中连打了十数个滚,飞出去两丈多远才落了地。
  甘宁架空的时候心里就知道坏了事,他先是觉得手掌一热、手上一轻,紧接着一股钻心的疼痛便从手掌上传了过来,待到大戟脱手,他把手摊开一看,就见自己的手掌上满是鲜血,用左手一搓才看出来,自己的右手,居然硬生生的拽下来了一层皮。
  见此情形,甘宁知道自己今天是彻底的栽了,要是再不赶紧跑,这条命就得搁到这了,他趁着赵云调转马头的功夫,用腿猛一夹马肚子,单手持缰是撒腿就跑。
  有八百人拦路的时候,赵云都没有怕了甘宁,这会甘宁是赤手空拳一个马崽没有,赵云岂会轻轻放过。
  就见他调转马头,一提银枪,往前便追!胯下白马如同知道赵云的心思一般,四蹄翻飞跑的飞快,就见白影一闪,便已追到了甘宁的马后。
  瞅瞅自己能够着了,赵云把银枪往前一缩一送,对着甘宁的后心就刺了过去,眼看着就要结果了甘宁的性命,那枪头却猛地往下一坠,刺在了甘宁的马背上。
  那马遭此一击,疼的猛一翻身,甘宁连人带马摔倒在地,待要起身时,却见赵云那足有二尺长的枪尖,已经抵在了自己的咽喉处。
  到了此时,甘宁还指望着自己的马崽赶来相救四下看时,却见赵云手下的兵丁不知何时已将这块地方四下兜住,自己的马崽除了死的,都当了俘虏。
  混到了这个份上,甘宁也就认了命,他无可奈何的长叹了一声,把头一低,任由士卒把自己捆成了粽子。
  张飞见赵云获胜,高兴的是只拍大腿,瞧那架势,简直比自己赢了还要高兴,隔着河一个劲的喊‘子龙威武!’
  赵云待捆好了甘宁,这才急急忙跑到了河边,冲着张飞把拳一抱,高声喊道:
  “三哥,子龙已拿了甘宁,要回去给主公复命,咱们兄弟西城见!”
  张飞倒是也不见外,就见他一摸自己的串腮胡子,大嘴一咧,便发出了一阵阵爽朗的笑声:“哇哈哈哈哈!子龙莫要跟俺客气,只管回去复命便是,跟王兄弟说一声,这两天莫要到处乱跑,俺的两位哥哥想见他一见!”
  说完话,张三爷把马缰绳一勒,那马‘唏律律’一声嘶鸣,前腿一昂便立了起来,而后后腿一窜身子一坠,‘嗖’的一声就窜出去了七八尺远,待到赵云想发问时,张飞已然窜出去快二百步了。
  见张飞还是如此性急,赵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彻底打消了追上去再寒颤两句的念头,把手冲着周仓一摆,高声喊道:
  “周将军,我押甘宁先去复命,那些船就交给你了!”
  张飞一走,周仓的精神头明显见长,听赵云招呼自己,周仓把胸膛拍的山响:
  “赵将军只管去,我这边有不少西城兵,他们会水!船没问题。”
  赵云回到营寨的时候,吕琦玲也已经从电击的模式里走了出来,醒过神来以后,这妮子倒是和平时没啥不同,就是一见了那根黑棒棒就发怵,仿佛是心里上有了啥毛病。
  无奈之下,王文泉只得让黄月英收起了那个宝贝,并一再叮咛要贴身保管不可丢失。
  黄月英见王文泉说的郑重,又目睹了吕琦玲的惨状,心中哪里还敢怀疑,把手一伸便塞进了怀中。只不过从那时起,她每隔一炷香,总要伸手摸索一下,生怕一个不慎,丢了师门的宝物!待到赵云进了帅帐,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见甘宁昂首挺胸立而不跪,知道这娃还是不服,他把脸一拉一拍案几,装模作样的高声叫骂道:
  “甘宁,你这匹夫好不仗义,老子那么大一搜摩托艇都送给你了,你却忘恩负义言而无信,拐了老子的宝贝就想走,今天落在了我的手里,自己说,该咋整?”
  甘宁此时早已是心灰意冷,就等着王文泉喊嗓子‘拖出去砍了’好结束自己耻辱的一生了。没曾想对面这位完全不按套路,张口就问自己应该咋整,把个甘宁郁闷的着实不轻,心中暗暗嘀咕道:
  ‘你特么的傻缺啊你!咋整不咋整现在还用问我吗?老子说不整你能愿意吗?你特么爱咋整咋整吧!’
  想到这里,甘宁肩膀一晃、眼睛一闭,身躯一挺、头往上拧,努力做出了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昂然而立在了帅帐之中,口中很气轻蔑的说道:
  “既已被擒,有死而已,还废那么话干嘛啊!”
  甘宁是个硬骨头,熟知历史的王文泉心里自然是非常的有数,也没指望他被擒以后磕头求饶。
  只不过在王文泉看来,这娃前脚得了摩托艇后脚就背信弃义的要跑路,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不齿,被抓回来之后就算不投降,咋也得有点羞愧的意思。
  没想到甘宁这娃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硬三分,到了这个份上,竟然还拧头别耳昂然而立,别说请降了,连特么的一句客气话都没有,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现如今自己手下是兵多将寡,会水战的是一个没有,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若是就这么杀了,以后想再碰到可就难了!可若是不宰他,鬼知道这娃会不会跟自己再玩上这么一出,若是那样自己这人可就丢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