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669节
  做长辈的,可以点拨,却不好大包大揽。
  不过,赵太保夫人从温慧的反应来看,孙儿的路还得有些波折。
  波折也不错。
  赵子昀太出色了,从小就被人捧着,虽没有变得骄纵,但偶尔受些挫折,对他有好处。
  温慧多少有那么点心不在焉。
  太保夫人让两个孙女陪温慧去园子里转转。
  转着转着,赵子昀正好回来,两个姑娘就被太保夫人身边的嬷嬷给劝回了。
  温慧鼓足勇气来的赵家,可见到了赵子昀,一时之间,又不知道从哪儿问起。
  赵子昀先开口:“那几株花苗,还好养吗?”
  被问到擅长的事,温慧的思绪清晰了很多。
  花苗要怎么挪盆,又要怎么养护,她能说得头头是道。
  “明年春天就能开了。”温慧道。
  赵子昀听她说完,笑道:“我到时候去看看。”
  温慧自然而然、顺着应了声“好”。
  两人说了会子话,赵子昀回了前头书房,温慧别了太保夫人。
  回到燕子胡同,温慧才后知后觉,思路被赵子昀带跑了,最该问的事情,她好像都没有问。
  三天后,赵子昀又送来了几株花苗。
  温慧不声不响着挪了盆,全部照顾好。
  温辞从书院回来,看到后院里多出来的那几盆话,若有所思。
  “大哥,”温慧隔着窗唤他,“你下回见到赵子昀,你告诉他,家里院子就这么大,他动不动送花苗,养不下。”
  温辞应了声。
  应完了,又觉得不太对劲。
  曹氏也觉得不太对劲。
  正好温宴过来,便拉着她说了许久。
  “我问她,她给我打马虎眼,”曹氏叹道,“傻鹌鹑会打马虎眼了!”
  温宴险些笑倒在曹氏身上。
  “你要说她不中意赵子昀,我看不像,她能隔着窗户喊辞哥儿,她对着赵子昀就慌得关窗,那几盆子花,宝贝得不得了,谁都不让碰,就怕给碰坏了,”曹氏分析着,“可又让辞哥儿去拒了赵子昀……”
  温宴问:“大哥去拒了吗?”
  “还没,”曹氏道,“等你问过她了,我们再商量商量。”
  温宴去找温慧。
  如曹氏所言,那几盆子花苗,温慧侍弄得很用心。
  “第一俊送的花苗?”温宴凑过去,“都是些什么花?”
  温慧一一说了。
  温宴笑着道:“你想得怎么样了?”
  温慧歪了歪脑袋,长叹了一口气。
  “我看第一俊挺有意思的呀,”温宴问,“你怎么还叹上了。”
  “我就是不懂,他为什么会有意思?”温慧道,“他京城第一俊,喜欢他的姑娘能从南城门排到北城门,为什么会是我?”
  温宴笑着道:“为什么不会是你?”
  温慧定定看着温宴:“因为我妹妹是太子妃?因为赵家不好意思拒绝?”
  温宴收起了笑容。
  她知道,温慧问得很认真。
  “二姐,”温宴柔声道,“你觉得第一俊是那种人?”
  温慧摇了摇头:“那倒不是。”
  温宴道:“既然他不是,你就不要误会他。不管他怎么想的,你又是什么意思?好好养着花,是我理解的意思吗?”
  “花苗无辜,”温慧抿了抿唇,“花开了也好看,他说明年过来看花……”
  温慧说了一半,没说完。
  温宴当然是听明白了,笑着弯了弯眼。
  “早朝上,皇上下旨,来年开恩科。”温宴道。
  温慧忙问:“大哥下不下场比试?”
  “大哥比不比,我不知道,”温宴笑盈盈地,“但第一俊肯定比,放皇榜的时候,花都开了吧。”
  温慧问:“他考的话,应该能中吧?”
  “发挥如常,应是不在话下。”温宴道。
  温慧慢慢眨了眨眼睛,轻轻应了一声。
  温宴见她心不在焉,也就没有再说,退出去寻曹氏。
  温慧坐在那儿,支着腮帮子看着那一盆盆花。
  不由的,温慧想起了温婧送给江绪的那幅画。
  上面只有些枝啊叶啊的。
  温慧从来都没有看懂过,问温婧,温婧不答,问温宴,温宴大笑。
  可这会儿,她突然间,像是灵光一闪似的,隐约有些明白了。
  枝叶终会成花。
  等待也会在花开时有个结果。
  这些花苗绽放时,赵子昀不止是来看花的。
  她依旧不知道赵子昀为何会中意她,但是……
  温慧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心。
  璀璨银河里最亮的那颗星,好像真的,会落在她的手心里。
  第823章 番外14 会信才怪
  御书房中,皇上看着手中的急报,脸色极其阴沉。
  北境点燃了烽火。
  鞑靼突然南下,偷袭了定门关。
  万幸的是,除了关口驻军,惠康伯还带着一众兵士在关内练兵。
  敌人虽来势汹汹,但惠康伯反应迅速,与驻军将领配合着,拦住了鞑靼的攻势。
  鞑靼偷袭不成,退了回去。
  前线不敢掉以轻心,派出斥候打探,果不其然,鞑靼并未退兵,而是在关口北面驻扎,想要寻找新的机会。
  定门关被偷袭的消息送达御前,朝堂上人人吃惊,纷纷看向太子殿下。
  殿下坚持练兵,莫不是早就看穿了鞑靼的把戏?
  殿下这一年,不是京城就是江陵,并未去过北境,他又是怎么看穿的?
  难道,这就是天选之人吗?
  果然啊,要承继大统的人,就有这样与众不同之处。
  吃惊归吃惊,后续应对却不能疏忽。
  霍以骁跟着皇上回了御书房。
  皇上在龙椅上坐下。
  他的心中,当然也会有一样的疑惑。
  “以骁,”皇上问道,“这就是你坚持说服朕,调兵往北境的原因?”
  霍以骁道:“您真信我能神机妙算?”
  皇上看着霍以骁,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
  霍以骁抿了一口茶,自顾自往下说:“不瞒您说,我先前做了一个梦。
  鞑靼突然南下,把定门关轰开了一个大洞,顺势打下了封口关,才被封玉关拦下。
  您点了惠康伯为主帅,徐其则随父征战,打得鞑靼毫无还手之力,仓皇逃回草原深处,但伯爷与徐其则战死定门关下。
  我眼睛一睁开,后怕不已,于是积极调查定门关破损之事,最后查到了沈家私运铁器,耽误了定门关的修缮。
  我以此入手,扳倒沈氏,重修定门关,而后在鞑靼偷袭之际,说服您调兵北境。”
  霍以骁一面说,一面看着皇上的面色。
  皇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让霍以骁嗤的笑出了声来。
  “还笑?”皇上伸手按住额头,“信口开河!”
  听听,像话吗?
  军情要事,这臭小子竟然还有心情跟他胡说八道。
  有一阵子没有听以骁说胡话了,一时之间,还真有些吃不消。
  霍以骁对皇上的反应毫无意外,道:“您看,我说了实话,您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