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殿下吵架没原则
  拓跋玹因她嗲声嗲气的声音打了个激灵,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却也被气得发指。
  “苏妙音,你的确不容易!如此瞒天过海,在深渊里越陷越深,竟还乐此不疲!”
  “拓跋玹,你可真是茅坑里的臭石头!”
  “我臭石头?我是为你好!”
  “你的为我好,从来都当我是可捏扁搓圆的面团,不想见了,把我闷在锅里醒发醒发,等你想吃了,就来咬一口!”
  拓跋玹哑然,“你不是面团,你就是一刺猬!”
  “好,我是刺猬!”妙音顿时没了发嗲撒娇的耐心,当即就从床1上跳起来,两手叉腰居高淋下,拿出两米八的气场与他杠。
  拓跋玹将她从脚看到头,却也被她陡然大变的气势吓了一跳。
  旁人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丫头素来都是死皮赖脸不讲理,这次,该不会是拿着床榻当悬崖跳下来吧?!
  “苏妙音,你怀着身孕呢!你这是要作甚?”
  “你还知道我怀着你的种呢?姑奶奶不忍心对你吼,才好声好气对你说话,没想到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冷血,无情,无理取闹!”
  “我……我无理取闹?”
  拓跋玹脑仁又疼,这才发现,和这女人讲道理,自己永远都占不到半点理。
  “苏妙音,我是在乎你,才凶你,你若是个路人,我才懒得理你!”
  “你还是让我去当路人吧!我好心被当做驴肝肺,我还不如路人呢!”妙音心一横,拧身就趴在枕头上,“呜呜呜……我现在就是路人!”
  拓跋玹顿时被闹了个措手不及,不是要卯着床榻跳崖么?怎么又装哭?
  他尴尬地在床侧来回踱了两步,听得那假哭直钻耳朵,“你若假哭,至少装像一点!”
  妙音一阵咬牙切齿,再没了心思装哭,拧头便不再理他。
  拓跋玹见状,顿时又后怕,更怕她想不开地再躲起来。
  然后,他异常没有原则的咳了咳,“当然,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我、为江家、为苏家着想,你别生气了。”
  妙音扭着脖子,强硬地——“哼!”
  拓跋玹忙在床沿坐下来,伸手握住她的手,“我不该对你吼,也不该说你是刺猬,天底下哪有你这样好看的刺猬呀……”
  “噗——”妙音顿时绷不住笑,转过脸看他,“你们这古代律法如此专横,放着那两座矿继续运营,我江家和苏家必被江盛拖累得被株连。私造武器,罪同谋反,我爹一位鞠躬尽瘁的大功臣,万不能毁在那两座矿手里。封了那两座矿,一举两得,我凭什么不去封?!”
  “可你和你表姐惹上了杀身之祸!”
  “江盛被我打断两根肋骨,雷越也已经被我姐杀了,我怕雷家追究我姐,这才布置了一番,弄成刺客截杀了雷越和我姐的悬疑案。若非刚才气氛太好,我才懒得与你说这些,我必瞒着你永生永世,让你这准父亲也变得形同虚设!”
  拓跋玹气结失笑,“动不动就威胁本宫,你好本事!”
  妙音察觉他怒火已经压下去,忙又道,“这事儿我嫁祸给凤魔。这样,也能引开那些一直想追杀凤魔的人。”
  拓跋玹却是知道,她这番话暗藏着对风无涯的顾虑。
  所幸,这丫头心思缜密安然无恙。否则,她若有事,他真不知该如何活下去。
  “苏妙音,你必须答应我,再不可做这样危险的事。”
  妙音却无法答应他,“你们这古代,哪里不危险?你本也是个危险分子,我肚子里……”
  拓跋玹凝重地迫近她,迅速捂住她的嘴巴,鹰眸刺冷地看进她眼底,“你若不答应,我就再弄个金笼子关着你!”
  妙音被他盯得禁不住打了个冷战,“你当我傻呢,无缘无故地,谁乐意往死路上走。”
  拓跋玹这才松开她,“所幸,雷越用的是寻常的迷香,官府细查那几个护卫的尸体,寻不到直接的线索。”
  “嗯!”妙音赞赏地看着他,“所以啊,你还与我计较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拓跋玹无奈地叹了口气,疼惜地又在她额上轻吻,帮她拆解了发髻,理顺头发,又拉过锦被帮她盖好,并给她探了探脉。
  妙音喜欢他温柔修长的手,却也着实与他吵得疲累,猫儿一般,慵懒地任他摆1弄。
  “孩子很健康。无论如何,你要装作一病不起的样子,且任何人都不能见。”
  妙音冷静下来,却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忙把他拉着躺下来,“刚才被你气得不清,有个事忘了告诉你。”
  拓跋玹顿时如躺在一片针板上,“苏妙音,你该不会是又有什么‘惊喜’刺激我吧?”
  唯恐他被吓跑,她忙楼主他的脖颈,将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长腿也霸道地横过他腰间,“这次不是‘惊喜’,是惊吓!”
  拓跋玹气闷按着心口,冗长地做了个深呼吸,这才严肃地盯着她,“说吧!但愿我不会被你气得猝死。”
  “我那几个暗卫查到,江盛还有个私藏武器的仓库,他们曾往山里跟踪过,因昨晚天太黑,跟着跟着就跟没了踪影……”
  妙音说着,忙从枕头下摸出地图,水葱白玉似地指尖,敲在地图标注的红点上。
  “他们就是在这个位置跟丢了人的。”
  拓跋玹却看了眼枕头,又看地图,“你竟一直把地图藏在枕头底下?”
  “必须的呀,这是考研必备!”妙音得意地扬起唇角,在他唇上啄吻一记,“万一半夜暗卫过来,提到什么地名,我正好叫他们给标注出来。”
  拓跋玹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扣住她的手腕,定在她的头上方,近乎狠戾地深重吻住她的唇,直将她吻得七荤八素,方从她手上夺了地图,下床就往外走。
  妙音气结,意犹未尽,又头晕目眩,“哎?你不夸夸我吗?我多聪明一女的呀!”
  拓跋玹带上门,听到她自房内传出的话,顿时忍不住扬起唇角。的确,她很聪明,但为防她再如此冒险,他还是不要鼓励夸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