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我觉得,你想让我死
  一吻结束,容修促狭的眨眨眼睛,还想不正经的闹,不料被云意板着脸催促,让他赶快说正事。
  小女人严肃起来,模样可人,勾的他心头痒痒的。
  他半眯起眼睛,脸还没凑过去,一个巴掌就推了过来。
  “容修!”她无奈又气愤的叫声,就像小猫爪挠在心上,他很受用的笑了笑,“先讲正事,等会再折腾你。”
  “没个正经样!”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斗着嘴,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捋清楚了。
  大余朝近年来讲究休养生息,极少南征北战,对内减赋开荒,对外建立友好和平的关系,其中最友好的哥们,当属北冥朝。
  北冥紧邻大余北面,境内多山多水,民风淳朴憨厚,两国邦交亲密,几乎每年都会相互派遣使者拜访一次。
  不知道为什么,往年在冬季,今年的居然提前到了四月底。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每次北冥使者前来,宫里都会举办盛典招待,而招待势必会有载歌载舞才艺表演。
  太子妃作为东宫之主,负责的是女眷的报名和节目筛选。
  眼下已是三月末,如果要开始筹备节目演出,稍稍显得晚了点。
  “所以这是个机会。”容修绕了一大圈子,额头碰着她的额头道,“太后过几日会找太子妃去商议这件事,只要她愿意开金口,你们很快就会出去的。”
  云意听得昏昏沉沉,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隔天醒来,照样不见容修,她已经习惯了。
  收拾洗漱完毕后,云意前去上课,一进学堂便看见了顾思凡,粗粗扫了一眼,不见杜诗柔。
  她挑了挑眉,打听询问之下,才得知原来是一大早就被人给请进了宫里。
  云意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刺绣和细针,忍不住联想到昨晚容修的话。
  她暗暗惊讶,原以为还要几天,没想到这么快,估计就是为了北冥使者来朝的事情。
  身边的顾思凡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内容无非是关于杜诗柔去宫里面的猜测。
  “太子妃是做什么去了啊?”她嘀咕着,“难道跟太后告我们的状去了?”
  云意嘴角一抽,“她没那么笨,也没那么无聊。”
  见自己的猜测被否决,顾思凡撅噘嘴,拿起针线活开始忙碌,她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眨眼间就忘记了之前的话题,余光瞥见云意对着刺绣发呆,又笑眯眯的凑了过来,“七嫂,你发什么呆啊,这针线活哪有你这么做的?”
  顾思凡被逗得噗嗤噗嗤发笑,云意低头一看,见自己针都拿反了,她赶紧换过来,瞪圆了眼睛威慑她,“你再笑?”
  “不敢不敢了!”她立刻没骨气的求饶,“七嫂,等下你做完,看看还剩不剩下边角料,有余下来的,记得给我啊!”
  “你要那个做什么?”云意不解。
  “我家王爷的香囊,还是两年前我给他做的,一直都戴在身边,我来司仪阁之前,看似乎是旧了些许,打算再给他做个。”顾思凡说着,脸色居然染上绯红。
  向来大大咧咧的女人,偶尔害羞,倒是别有一种风情。
  云意啧啧称奇,感情这种东西,真是有点意思。
  她含笑盯着顾思凡,倒也不说什么打趣的话,就这么看着,都惹得顾思凡一阵怪叫,“七嫂!你别看我了!看的人家脸皮都薄了!”
  “好好好,不看不看。”云意配合的道。
  顾思凡轻哼了声,“人家就是做个香囊而已,就被你这么笑,你前几天还收到我七皇兄的情书呢,那什么云儿吾妻……”
  “别!别说!求你了!”云意被调笑,立刻去捂她的嘴巴。
  哪知顾思凡笑嘻嘻侧身一闪,继续道,“七嫂,我看我七皇兄腰间只挂了串儿玉佩,要不你也做个香囊吧,正好咱们两个一起,我七皇兄对你可是真情实意啊,人家信都写给你了,你总得回个吧!”
  容修的腰上,的确佩饰很少,除了那一串羊脂白玉,再无其他。
  荡漾的春心,经不住挑拨,云意在顾思凡的劝说下,加入了做香囊的大军里。
  香囊好做,非常简易,麻烦的是,要在香囊上绣字。
  云意先裁剪好布料,开始绣字。
  她绣的是容修的“修”,可由于基本功不是很扎实,加上在这么小的布料上,相当考验能力,以至于最后结束时,针脚歪歪斜斜,连带着整个字看起来都有点斜的。
  云意懊恼的握着成品,有几分垂头丧气。
  这么丑的香囊,就连她都看不下去,更不要说拿给容修了。
  那个男人,温柔时是真的温柔,毒舌起来是真毒舌。
  “哎!”
  云意想了想,把香囊塞进了衣袖里,她决定暂时先不给容修了,等回头做出来一个好看的,再送给他。
  对!
  就这么决定给!
  省的到时候被他那张嘴一说,她会气的掐死他。
  云意女红做的不娴熟,一个香囊几乎耗费了一个下午,而顾思凡早就做好了,就在旁边陪着她。
  现在见她收工,两个人稍微收拾一番,打算去散散步,等再晚点,就吃饭洗漱睡觉。
  她们两个在餐厅吃饭时,遇见了从宫里回来的杜诗柔。
  杜诗柔一出现,就是众人的焦点。
  幽王妃等人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就差没往脸上写“谄媚”二字了。
  和她们相对比,顾思凡和云意倒显得兴致恹恹,冲着杜诗柔打了招呼后,见没被理,二人便继续埋头吃饭。
  没多大会,桌子前落下一排阴影,抬头瞥见了杜诗柔。
  “坐。”云意招呼她,“吃饭了吗?”
  “吃过了。”杜诗柔说,“有个好消息,还有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云意扯扯嘴角,笑的漫不经心,“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明天就能离开这里了。”杜诗柔兴冲冲的,“太后已经批准了,明天晨儿起就会有懿旨过来。”
  顾思凡一听就乐了,饭也顾不上吃,凑近了问,“真的假的?”
  “骗你是狗!”杜诗柔一本正经,“本宫才不会逗你们。”
  云意一把抓过手舞足蹈的顾思凡,把她脑袋按在碗前面,挑眉接着问,“坏消息呢?”
  “呵呵。”杜诗柔讪讪的笑,“坏消息就是,你得表演个节目。”
  “不会。”云意想都没想,十分诚恳的道,“真不会。”
  “不会也得会,我已经在太后跟前打保证了,说有次在美妙音乐的刺激下,你居然恢复了部分记忆,将琴棋书画捡起来了。”杜诗柔扯扯嘴角,有点心虚的看向云意的方向,强行挣扎着道,“太后得知后,似乎对你印象又好了那么一点,所以,为了挽回太后的心,你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你得理解我的一片苦心啊!”
  云意脑壳疼。
  她不想挽回那老太婆的心成不成?
  压根就不会琴棋书画,现在赶鸭子上架,哪里是一片苦心,分明是想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