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情绪糟糕
  “他昨晚一直没回来。”夙千离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自己病了一个月,他就走了一个月,回来后别说是解释了,就连半句话都没同自己说……此刻的夙千离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胸口闷疼闷疼的,说不上是气恼多一些,还是不安更多一些。
  桓柒被气得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一时没反应过来,皱眉问道:“什么意思,谁没回来?”
  夙千离刚要开口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于是淡淡说道:“没什么。”
  “千离,你醒了?我给你把早饭拿来了,快趁热吃!”容奚手里拎着一个食盒,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等等!”夙千离却是叫住了她:“我没有在卧房里吃东西的习惯。”
  容奚脸上的笑意僵硬了一瞬,旋即笑道:“好,我记住了!那咱们现在去饭厅吃吧,桓大夫也一起吧!”
  这一次,夙千离倒是没有拒绝。
  许是夙千离和桓柒的脸色都不大好看,今日的饭厅显得格外安静,就连平日里叽叽喳喳的俞青衣姐弟两人也都埋头吃饭,谁也没出声。
  在确定夙千离身体无恙后,华叔便告了假,说是回乡去看个老朋友。是以昨日府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侍卫们也只能跑去通知寒风统领……
  整个饭桌上,大概也就只有容奚跟个没事人似的,时不时地跟夙千离说上两句话,而夙千离大都是回上一两个字,或者干脆不说话。
  但容奚却仿佛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冷淡一般,依旧自顾自说得热闹。
  “我吃好了。”饭桌上少了一个人,似乎所有的饭菜都变得食之无味起来,夙千离心中浮起一抹烦躁,突然就放下了筷子,起身往外走去。
  桓柒有些莫名其妙,如果说前几天他心情不好是因为祁辰不在,可昨天祁辰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怎么千离的情绪看起来似乎更糟糕了?
  “寒亭,你们家王爷这是怎么了?”桓柒一直待在自己的药房里,无事很少会离开他那一亩半分地,自然也就没听说昨日在主院门口闹得那一出。
  想到昨天在揽月楼院门外发生的事情,寒亭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弱弱地说了一句:“可能……和祁公子有关。”
  “祁辰?他不是昨天刚回来吗?两个人又吵架了?”可是不像啊,昨天祁辰来找自己时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要是真能吵起来倒也好了,寒亭在心里默默腹诽了一句,面上却是摇了摇头:“没有,不过,祁公子和容姑娘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听到这儿,桓柒仿佛突然间明白了一些,再联想到今早某人那句似是而非的话,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昨天祁辰出门后就再没回来?”
  “是……”寒亭点了点头,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放眼整个天穹,能够轻易牵动他们王爷情绪的人恐怕也就只有这位祁公子了!可惜,祁公子不是女子,现在两个人中间又插了一个容姑娘……唉,真是一团乱麻!想想都头大!
  “我出去一趟,如果祁辰回来的话让她等我一会儿,就说我有事找她。”丢下这句话,桓柒便急匆匆地出府去了。他得赶紧把事情和祁辰解释一下,免得两个人误会!
  而令桓柒没有想到的是,祁辰竟然没在烟雨阁……
  寒亭一头雾水地站在那儿,桓公子这是怎么了,一副火烧眉毛的模样……
  一个晚上的时间,足够祁辰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苗疆的事要查,答应疯子的事情也要尽快才是,毕竟,一个月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思及此处,祁辰直接去找了甘宁,然后让他带着自己去见燕枭。
  “燕统领,冒昧前来打扰实在抱歉,不过有件事还是想请你帮忙确认一下。”祁辰习惯了开门见山,说着便直接把那块玉佩放到了桌上。
  只一眼,燕枭便确定了那块玉佩的来历,诧异道:“这是每个枭云骑成员都会有的睚眦玉佩,怎么会在你这儿?”
  “燕统领可否告知这枚玉佩的主人现在何处?”祁辰不答反问。
  燕枭鹰隼般的眸子盯着她瞧了一会儿,然后收回了探究的目光,翻过玉佩去看上面刻着的名字。
  只见他眉心皱了皱,语焉不详道:“此人应该正在外面执行一项任务。”
  “他在什么地方,具体任务是什么?”祁辰紧跟着追问道。
  燕枭深深看了她一眼:“枭云骑有枭云骑的军规,关于具体任务,请恕燕某不便相告!”尽管这个人是王爷信任的,甚至把能调动枭云骑的令牌都给了他,但规矩就是规矩。
  祁辰轻轻勾唇一笑:“那便换个问题好了,燕统领对此人有何看法?”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燕统领对这个人了解多少,包括但不限于他的为人、品性、背景甚至……忠诚度!”既然玉佩是真的,那么无非是两种可能,要么是此人背叛了枭云骑,要么就是有人从他身上拿走了这枚玉佩,然后栽赃嫁祸给枭云骑!
  燕枭一听立刻勃然大怒:“你是在怀疑我枭云骑的忠心?!”
  “我并无此意,”祁辰快速答道,然后附在他耳边低低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便见燕枭眸中闪过各种复杂之色,沉默了片刻,然后在心里默默挑拣了一下,把能告诉她的部分说了出来。
  祁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而后抬眸直直迎上他的目光:“他奉命去了南阳,任务与苗疆有关,是也不是?”
  两个月前,自己从南阳回来后,曾与夙千离提起过苗疆的事情,而疯子的孙子恰恰也是在那个时候被人抢走的,所以他们的任务和去向其实并不难猜。
  燕枭眸色微变,警惕地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祁辰省略了自己和疯子之间的交易,声音清冷道:“有个朋友托我帮他找一个人。两个月前,他刚满月的孙女被人劫走了,你猜,后来他在现场发现了什么?”
  听见这话,燕枭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