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如愿以偿
  “但请皇上看在老臣多年来为国家操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许小女在太子身边伺候,总不算是丢人。”杜丞相本是想着开口求个侧妃的位置,但事到临头,他甚至不敢多说话。
  皇上看着跪在那里老泪纵横的杜丞相,说道:“杜爱卿,快快平身。”
  杜丞相谢恩后站起身,心中无比愧疚,皇上向来看重他,他的女儿却做出这般丢人的事。
  皇上看着杜丞相鬓边的花白,也是叹气道:“爱卿,今日,我们不论君臣,只以父亲的身份来讨论儿女姻亲。”
  听见皇上这么说,杜丞相有些惶恐,身子抖了一下,深鞠一躬:“老臣不敢。”
  “坐吧。”
  杜丞相谢了恩,坐在了太监搬来的绣墩上。
  “本也是太子不对。”皇上先开口道,“思思一个未出阁的弱女子,能懂什么?又能做些什么呢?这种事情,若是太子不愿,思思又能怎样?”
  杜丞相沉默少时,开口道:“终究是老臣教女不严……”
  “若这样说,朕也是教子不严。”皇上安慰道,“所幸,太子还算是有担当,昨日便来说了,是他对不住思思,为了安抚老臣,不让对社稷有功之臣寒心,太子愿娶思思为太子妃。”
  “什么?”杜丞相有些惊讶,甚至忘记了礼数,脱口而出道。随即又跪下说道:“老臣惶恐,思思何德何能……”
  杜丞相有些语塞,他没想到太子不仅愿意娶杜思思,还许诺了太子妃的位置。
  皇上挥挥手:“朕已经应允了,这孩子,还算是有担当的。但是此事毕竟不光彩,所以在婚事上,可能会稍微简陋些。”
  “老臣谢圣上隆恩。”杜丞相眼泪婆娑,伏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
  皇上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命人扶起了杜丞相,又叮嘱了几句后,回后殿休息去了。
  杜丞相恍恍惚惚的回到丞相府,杜夫人、杜守拙和孙姨娘一直在正厅等候,杜思思被杜丞相禁足在房中,所以没有一同等候。
  见杜丞相回来了,孙姨娘赶忙迎上去:“老爷,皇上怎么说?”
  “皇上说……太子亲求,许思思太子妃之位,半月后入东宫。”
  “什么?太好了。”孙姨娘乐的像一朵花一般,匆匆去后院准备告知杜思思这个好消息。
  杜守拙在一旁听见了,脸色微变,陪杜丞相说了一会话之后,找了个借口,匆匆赶去了北疆王府。
  “太子妃?”姜池鱼与徐故渊都有些惊讶。
  这几日,通过杜守拙收买的宫人和飞鸢放出的消息,京城中对于太子玷污了杜丞相家二女儿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这三人没少猜测,徐故言究竟会给杜思思一个什么名分,却没想到,徐故言直接许了太子妃的位置。
  “是,我也没想到。”杜守拙眉头紧锁,“太子的城府比我想的要深。这个太子妃的位置,不仅会让父亲感念太子,还能瞬间平息外界的谣言,若两人真是苟且,不是真心,怎会直接许下太子妃这种尊贵的位置?”
  徐故渊闻言,表示赞同:“是啊,但一般太子娶正妃的礼仪繁琐,怎会这般仓促,半个月便入宫?想必主要是为了挽回太子的名声,若是真的按一般宫中嫁娶的礼仪,多半是流言已被众人渐渐遗忘,不若趁现在流言正盛时,赶紧娶进宫,才能平息流言。”
  “只是,杜思思早对池鱼心怀妒恨,这回成了太子妃,怕是池鱼未嫁进平王府前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了。”杜守拙忧心道。
  “无妨,我定然会护好池鱼的安全。”徐故渊深情的看着姜池鱼,坚定地说道。
  “不知殿下在宫中可有眼线?”杜守拙问道。
  “自然是有的。”
  “那若是殿下方便,可安插一些人在杜思思身边,毕竟殿下不能寸步不离的跟着池鱼,若是在杜思思那里有自己人,池鱼倒也不会受什么大委屈。”
  徐故渊想了想,觉得有理,便先行会平王府安排去了。
  杜守拙又对姜池鱼说道:“杜思思虽然心思恶毒,但是倒是没什么城府,她对你的为难大多只会是明面上的委屈,现下她是未来太子妃,我也不便多训斥她,只是苦了你了。”
  姜池鱼笑了笑,安慰道:“无妨。”
  杜思思还没嫁入东宫,姜池鱼这半月来,还算是过得安生。
  姜和风的家书从北疆来了,同时到的,还有姜和风的请安折子。
  家书上,姜和风对徐故渊求娶姜池鱼的事,表示欣慰,并且叮嘱姜池鱼,徐故渊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好男人,让姜池鱼平日里遇到什么事,都先与徐故言商量,夏国这段时间的躁动不安,预示着之后必然是时局动荡,让姜池鱼凡是莫要冲动。
  给皇上的请安折子里,姜和风提到,他戎马半生,只有姜池鱼一个女儿,希望皇上念及姜和风的功劳,提高姜池鱼与徐故渊的婚事规格。
  皇上在早朝时,提到了姜和风的要求,并询问众臣的意见。
  杜丞相首先提出异议:“老臣以为,北疆王是藩王,平王殿下是皇子,两方都是身份尊贵,婚事规格本就很高了,若是再提高,怕是不合规矩。”
  “老四,这是你的婚事,你怎么看?”皇上看着一脸淡定的徐故渊,问道。
  “儿臣以为,一生只有一次婚礼,儿臣想给池鱼最好的,所以,北疆王所说之事,不是不可。”
  许是有些劳累,问完徐故渊的意见之后,皇上并没有表示同意还是不同意,只是疲累的挥了挥手,说改日再议,便宣了退朝。
  朝堂外,杜丞相叫住徐故渊,还想说这件事,徐故渊却有些不悦,一挑眉道:“莫不是杜丞相认为,本王的那些功绩,还不足以大办婚礼?”
  徐故渊并非看不惯杜丞相,他也知道杜丞相是一心为国的忠臣,只不过因着杜思思的事,徐故渊多少有些迁怒杜丞相,所以说话语气也有些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