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族女王[星际] 第26节
  你抢就抢,不带全部抢光光的。
  然而没办法,拳头没人家的硬,他们被收拾了一通后,搜走了所有的身份牌子。
  后来有两支苦逼的队伍相遇了,都想从对方身上拿点牌子“补贴家用”。
  但等他们打得个鼻青脸肿,掐着脖子终于分出胜负时,却震惊的发现——
  对方也是没有牌子!!
  苍了个天,这到底怎么回事?
  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他们也被抢了,被一只娇小精致、但战斗力爆表的小工蜂给抢了。
  两支队伍顿时泪流满面,握着手与对方诉苦。
  且不说那边如何悲催,新月从公乘舟那边要了个小袋子,专门装她的牌子用。
  之前凯瑟琳与荆阳拿到的两枚牌子,都交给新月保管了。
  也就是——
  四支队伍,二十枚牌子,如今全在新月这里。
  “这么开心?”公乘舟看见新月时不时掂掂她的小袋子,乐得连眼睛都弯起来了。
  新月点头,特别认真地说,“我喜欢这种白捡钱的感觉。”
  公乘舟愣住,然后哈哈大笑,“凯瑟琳说得没错,你真是个小可爱。”
  他以为新月在开玩笑,但其实新月没有。
  她真的实话实说。
  对手是一群菜鸡,这不就相当于白捡的牌子吗?
  新月不在意,继续宝贝自己的牌子。
  有个词叫做“否极泰来”,从早上走到中午,再到下午,一行人都没遇到惊雷独角兽,终于在日落黄昏时,再次遇到了惊雷独角兽。
  这次遇到三头,其中一头惊雷独角兽头上的尖角特别长,生于两尾,明显比其他两头要强壮许多。
  “变异了?”新月惊讶。
  荆阳压低了声音说:“生有两尾的是雌性的惊雷独角兽。”
  公乘舟愣了下,随即惊喜:“繁殖期!”
  他对惊雷独角兽了解不深,只知道这种异兽的基本习性与攻击方式,更深层次的就不懂了。
  “真是个好消息。”新月眼珠子转了转,“或许我们很快就能完成第一个任务了。”
  凯瑟琳明白新月意思,“确实,雌性的惊雷独角兽就像一块磁铁,有它在,不愁没有雄性的惊雷独角兽找来。”
  远处,本来正在观看雄性决斗的雌兽忽然到处看,那条长至地的尾巴不安地摆动。
  它好像在空气中嗅到了捕猎者的气息。
  但看了一圈,没发现。
  难道感觉错了?
  很快它就知道自己的感觉并没错,丛林深处窜出了几只蜂族,皆是来势汹汹。
  那两头雄性的惊雷独角兽不知道是搏斗用光了力气、所以跑不动,还是荷尔蒙飙升得厉害,觉得自己能打赢,居然没有跑。
  雌性的惊雷独角兽察觉到不对,立马迈开四爪就往森林深处跑。
  新月一行人并不是贸贸然行动,艾维斯与荆阳对付两头雄性独角兽。
  雌兽则交给剩下的三人。
  新月速度最快,她第一个追上了雌性的惊雷独角兽,一翻身就坐在了雌兽的背上。
  惊雷独角兽身形似马,脖子后面生有鬃毛,新月一把抓住深色的鬃毛,结果发现这鬃毛在受惊的情况下居然会脱落。
  一抓就掉了一大把。
  鬃毛抓不稳,新月转而抓住惊雷独角兽头上的尖角。
  风声在耳边哗啦啦的刮过,像演奏厅里的变奏曲。
  新月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直接威胁,“你要是不停下,我就把你的四条腿都打断,角也给掰下来。”
  雌性的惊雷独角兽还在跑。
  新月手上用力,她手中的尖角立马变形了。
  雌兽吃痛,本来跑得飞快的四条腿像是被捆上了一样,瞬间跑不动了。
  “乖乖听话,我让你活着回去。”新月另一只手开始发生变化,白皙如玉的手背上浮现起一片片苍色的鳞甲。
  像是恐惧,也像是被某种威压所震,这头雌性的惊雷独角兽趴卧在地上,发出了软绵绵的叫声。
  它臣服了。
  新月从雌兽身上下来,拍了拍惊雷独角兽巨大的兽首,“你还算聪明的。”
  雌兽明明抖了抖。
  凯瑟琳跟公乘舟赶到的时候,看见新月拿了根草藤往惊雷独角兽脖子上套。
  “小可爱,你这是驯服它了?”凯瑟琳很惊讶。
  新月在草藤上打一个结,“可以这么说。”
  “那真是太棒了。”凯瑟琳双眼放光。
  后面的事,这头雌性的惊雷独角兽已经不想再回想了。
  它感觉自己成了一根胡萝卜,而那些雄性的惊雷独角兽就是兔子。
  它这根胡萝卜被那批穷凶极恶的蜂族捆在绳子上,到兔子洞外吊兔子。
  一吊一个准。
  一头,两头,三头……
  “够数了。”新月数了数袋子里面的兽角。
  “这么快就够数了?”公乘舟惊讶。
  他感觉时间好像没过去多久。
  “够了。”新月将敞开的袋子口收紧,“而且还是不算它的角。”
  荆阳将套在雌兽脖子上的草藤解开,“那我把它放了?”
  新月点头,“放了吧。”
  草藤已经被解开了,但雌性的惊雷独角兽不敢动,它一双黝黑的眼睛泪汪汪地看着新月,好像在确认着什么。
  新月拍了拍雌兽的脖子,“走吧,不走就给我们当晚餐。”
  这话杀伤力不可谓不大,这头被折腾了大半天的惊雷独角兽立马就迈开爪子跑。
  “原来惊雷独角兽可以跑那么快。”公乘舟感叹说。
  凯瑟琳斜睨了他一眼,“换你,估计你也跑得飞快。”
  公乘舟:“哈哈哈。”
  他们被投放下来的时间正好是中午十二点,现在是凌晨两点。距离结束时间还有十个小时。
  而现在他们还没穿过这片森林。
  “还有多少公里才到腾格里军校?”公乘舟问。
  新月开着光脑,碰巧也打开了地图,但是……她不会看。
  瞅了又瞅,新月没能说出个数字来。
  荆阳就站在她旁边,见新月漂亮的眉头都快打结了,于是手把手教她算距离,“比例尺是隐藏的,先按这里,然后再按红色的按键……然后距离就出来了。”
  新月闻到荆阳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松香,味道挺好闻的。
  她抬眸看了眼,刚好看见对方脸颊上几乎割裂小半张脸的疤痕。
  有几分狰狞,也有几分戾气。
  荆阳一顿,目光与新月对上,他看见那双绿宝石似的眸子里无波无澜,并没有那些他习以为常的厌恶与嫌弃。
  荆阳垂眸,“还有不懂吗?”
  新月移开目光,“没有,七百三十公里。”
  艾维斯问,“您想现在出发,还是明早再去?”
  这话问得完全没将其他队员考虑在内,大有如果新月想赶夜路,他也跟着。
  “七百三十公里,我们飞快点的话,四个小时应该能到。”公乘舟算了算时间。
  “时间是够的,明早再赶路吧,明天六点钟起来。”新月拿出帐篷。
  “小可爱,我还跟你睡。”凯瑟琳跟着钻进去。
  艾维斯目光凶狠,“凯瑟琳,今晚你守夜。”
  凯瑟琳从帐篷里探出头来,“我守夜没问题,但已经没有帐篷了,难不成你要跟小可爱一起睡?”
  不知道想到什么,艾维斯向来苍白的脸飘起两抹红晕,“我、我……”
  “今晚我守夜,你睡我的帐篷吧。”公乘舟说。
  这一路他都没出什么力,今晚守夜好了。
  新月已经在帐篷里躺下,并且将被子拉到脖子以下的位置,外面的事她不管了。
  帐篷带有自动调温模式,新月把温度调低了些。
  还别说,这种相对低温配上被子,就只有“舒服”两个字。
  这天晚上,凯瑟琳跟昨晚一样,再次做了个香甜的梦。
  梦里,她又来到了她心爱的糖果屋。
  糖果的甜味包裹着她,从糖果屋出来,她去了牛奶池子,奶香味四溢,满满都是幸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