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他是什么身份
  至于牧元尘这边,在知道了皇太后在听到了这个结果之后一直在找温晟的麻烦之事,当即便带着自己前几日从贤妃那里得到的东西去了宫中。
  将东西给温晟呈上去,牧元尘这才把里面的内容解释了一番。
  “这里面是皇太后与兵部尚书结党营私的证据,此物想来在这段时间会为皇上有利,这里面并不是原件,只不过那一字一句都是属实的内容。皇上大可以那这里面的东西去试探皇太后,应该可以解决皇上近来的忧思。”
  此时的温晟对于牧元尘的信任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便纵是他突然拿出了一个看起来匪夷所思的皇太后与兵部尚书结党营私的证据,温晟也没有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把那卷东西放了一个很是隐蔽的地方,赏赐过牧元尘之后便放他去处理他自己的事情了。
  至于这个卷宗的来历,他还确实是不需要知道。
  果不其然,在温晟看完了那让他惊心动魄的卷宗之后不多久,那个一直在试图让他改变主意的人再次登门了他的御书房。
  “皇祖母请上座。”
  虽然他温晟和皇太后那边不对付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可是在他们相处的时候依旧是按照自己的应该做到的礼仪走。
  这一点,温晟深受温婉的影响,不肯让她抓住任何自己逾矩的把柄。
  在皇太后坐下了之后,温晟才接着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他让人为皇太后上了上等的茶水,亲自为她倒了一杯之后才把话题引了出来。
  “不知皇祖母这百忙之中到朕这里来所谓何事?若是皇祖母在用度上有什么缺的,大可以让宫人们给朕带个口信便是。”
  看着温晟这么一个装傻的样子,皇太后也并没有因为温晟的行为而如何把自己脸上那一层伪善的面具撕下来。
  只不过,毕竟是一个在后宫里久居高位之人。便纵是她现如今已经知道自己的事情还需要靠着一点温晟,不能把温晟这边弄的太僵硬,却也在开口的时候不由得便把语气硬上了几分。
  “皇上可真是说笑了,哀家虽然已经老了,可是还不至于沦落到连个宫里的吃穿用度都做不到的地步。至于这次哀家过来的目的,怕是皇上的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定论,你我又何必在这里打哑谜?”
  虽说这段话听起来并不是那么顺耳,可是这却已经是皇太后尽力不把自己心里对温晟的不喜变现出来的一段话了。
  听了皇太后的话,温晟也不由得笑了一下。
  只不过,这次他并没有把自己心里对于皇太后那异想天开的要求的嘲讽之意掩饰下去,而是直接带在了自己那张笑脸之上。
  “皇祖母真是说笑了,皇祖母怎么会老呢?皇祖母如今可是依旧精神朗力,从后宫过来朕这御书房没有任何问题不是么?”
  自顾自喝了一口茶,温晟看着那个已经听懂了自己话语之中的讽刺之意的人渐变的脸色,在皇太后的气头上再次加了一把火片。
  “再说了,至于皇祖母的吃穿用度问题,想来就之后皇祖母您自个宫里的那点子事情,皇祖母应付起来必然是绰绰有余!”
  看皇太后已经快到情绪爆发点上了,温晟掐着她的情绪,在她爆发出来的前一秒立马当头给她浇下去了一盆子冷水。
  “兵部侍郎那边,说实话,皇祖母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去看过了吧。当日里皇祖母您费尽心神把人塞了进去,这么长的时间未曾过去看看,皇祖母也不怕故人心变?”
  温晟的脸上一脸玩味的笑容,让听到了温晟的话的皇太后不由得脸上僵硬了几分。
  那兵部侍郎当时可是自己尽力把自己的人塞进去的,也正是她一直在兵部当自己的眼线。可是,这温晟又是怎么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人的?
  便纵是那个已经投靠自己的兵部尚书,也不一定知道她是自己的眼线这件事……
  皇太后的眸中不由得闪现出了几分慌乱之色,就连她今日里来找温晟的主要目的都忘了。
  这个温晟到底很知道自己多少事情?
  皇太后的心里不由得浮上了一丝丝恐惧之情——在自己没有发觉的时候,这个人什么时候已经把自己的底细查的这么清楚了?
  只不过,这个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给她答案……
  至于温婉这边,自然也是知道了关于温晟那里的事情。她先前的时候一直都没有留一过贤妃的动静。或者说,牧元尘并没有给他一个可以留意的机会。
  而这个时候,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贤妃竟然表现出了这么巨大的能量,不由得让她把自己的目光放在她身上离不开了 。
  “所以,提督可以给本宫解释一下那贤妃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么?为什么她办事会这么有效率?”
  只不过,像先前那一次一样,她并没有在牧元尘这里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知道自己在这里耗着也是浪费时间,温婉干脆转变了自己的方案去问周齐。
  周齐原本就对温婉的印象一直都不好,可是耐不住温婉一再追问。再说了,温婉毕竟还有一个长公主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也不好让人离开,只能把情况说出来一求一个清净。
  “那个贤妃属下也并不熟悉,只是知道她一直都喜欢提督罢了。至于更多的,长公主若是还想知道,就只能您亲自去问提督了。”
  温婉听完了之后,觉得自己心里很是不舒服。
  就像是,那时候突然听到他要让德源去宫里渐渐她那多年未曾谋面的父亲一样。明明他是自己的夫君,可是似乎对别人的关注都比自己多呢?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是觉得牧元尘对自己的信任不够。有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而他也不告诉她。两人之间,就像是有一面透明的墙一样。
  温婉的情绪低落,并没有发现那个在不远处经过并且把她从周齐身边黯然离开这个过程全部都收进眼底的德源。
  只不过,因为距离问题,德源并没有听清他们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