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环爷_117
  贾小环一把挥开膏药的手,自己翻了个身便跨坐在他腿上。只见他一个用力,宇文熙就被推到在榻上,小小的榻几已不知被谁踢到地下。
  “中意。膏药,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中意你……”贾小环的声音,消失在两人紧贴的唇里。人活两世,他都不曾亲吻过任何人,这个还是初吻呢。
  那两片粉唇贴上自己的时候,宇文熙是愣怔的。但他旋即便回过神来,紧紧抱住身上的宝贝,让两人唇齿交缠。今夜,虽只有几杯清酒入腹,宇文熙却觉得自己已经醉了。
  没有与人交.欢的经验,贾小环只知道胡乱揪扯着宇文熙的衣袍,身子在他身上蹭蹭蹭……宇文熙哪里还隐忍得住,一把将人抱起……
  第二天,天色尚未放亮,贾小环便呲着牙坐起身来。捶捶酸软的腰,揉揉泛疼的屁股,环小爷忿忿地捏着宇文熙的脸扯了扯。
  “膏药,你静静地听我说,好不好?”贾小环半趴在宇文熙身上,凑在他耳边说道:“膏药,我想到外面去走一走,看一看,你不要拦着我,好不好?我不会出去太久的,你等我回来,好不好?”
  他将脸埋在宇文熙的颈窝,沉默了一会儿,蹭蹭他的脸,低声道:“或者……膏药,你能不能放下皇位,跟我一起出去?在这京城里,皇宫里,有点太无聊了,我不喜欢。算了,我知道你忙,你不用跟我一起,我会很快回来找你的。我……”
  “我走了,别太想我,等我回来啊。”依依不舍地亲了亲宇文熙,贾小环终于一狠心,扭头离开了。在门外,刘三正等着他。
  宇文熙不知贾小环对自己用了什么药,他的神智是清醒的,却眼不能睁身不能动。耳边那一字一句,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不知使了多少力,却丝毫也不能动,这让宇文熙咬牙切齿、怒气填胸。可是,他不能动,不能动啊!
  宝宝!环儿!贾环!你怎敢如此,你怎么敢如此对我!
  ……
  离开了京城,贾小环并没有掩藏行踪,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思。当初,嘴上说的是不让膏药拦着他,可真正事到临头,膏药忽然不追着他了,贾小环又郁闷、失意了。
  膏药他,是不是生气,不稀罕自己了?
  带着这样的疑惑,贾小环的足迹走遍了大江南北,最后在岭南的海边停了下来。原本的计划中,他是想要到海的另一边去看看的,师父曾经说过那里也有一片大地,上面有很多好东西。他想要到那儿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都给膏药带回来。
  可是,等到站在了大海边上时,贾小环迟疑了。离开膏药身边已经将近一年了,他竟然真的跟自己音信全无,这让贾小环失落的同时,更是憋屈懊恼得很。
  那贴膏药,就算是生气,这么长时间也该消了吧。难道,还真打算气一辈子不成?要不然就是……他心里根本就没自己,纯把自己当成个玩物耍?
  患得患失之间,贾小环迟疑了。他想要回京去,偷偷看一眼膏药也好,可又难免不甘心。说白了,就是作!
  这一日,刘三告诉他,若是再不出海,今年就不适合远航了。听到这话,贾小环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要回京去,要见膏药一面。哪怕,膏药心里已经没有他了。
  一旦有了决定,贾小环的心就安定下来,总算能安稳地睡一觉,然后就启程回京。只是,他刚刚醒来就发觉,自己这一觉似乎睡得有点太过安稳了。居然,连被挪了地方都没发觉。
  他身下的床铺是轻轻摇晃着的,显然已经不是在陆地上,这是被人搬到了船上啊。躺着愣怔了片刻,贾小环心中忽然一动,有了期盼和怯懦。他,忽然有些不敢坐起来了。
  “任性的坏宝宝,既然醒了还不赶紧起来,等我去抱你不成。”
  “膏药!”入耳的声音是那般亲切和熟悉,贾小环一骨碌就从床上下来,眼睛直直地瞥向声音的方向。
  那是在窗边,入眼的是道背影,却是那么熟悉。贾小环尖叫一声,便疯了似的张开双臂冲向了背影。
  是他,是他,真的是他!
  不等坏宝宝跑到背后,宇文熙已经转过身来,正好将冲过来的宝贝接住,紧紧地抱起来,再也不放开……
  “膏药,你怎么来了,是要带我回去吗?”
  “不,我来陪着你,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去。”
  “真的吗?那,皇帝呢,你不当皇帝了吗?”
  “不当了。半月之前,我已经禅位给老四,他即将登基继位。”
  “膏药……你真好!”
  “那可不是,我是好得很,可你就是个坏宝宝,任性得很。”
  “我才没有。膏药,咱们出海去吧,穿过这片大海,会有许多好东西,我本来都想给你带回来的。这回咱们一起去,好不好?”
  “好,你去哪儿,我都陪着你,给你当一贴膏药……”
  ☆、第121章 番外一
  史湘云根本无法想象,从来都是慈和开朗的老祖宗, 居然会有朝一日对她如此狰狞狠戾。那一双眼睛就宛如刀刃一样, 要将她给千刀万剐了。
  她丝毫都想不明白, 自己为何会受到这样的对待。老祖宗对她疾言厉色,太太看她冷若冰霜,那些平日交好的丫鬟们待她视若不见。
  偌大的荣庆堂,只听得见老太太的厉声质问,没有一个人肯为她说句话、求个情。只有她自己,孤零零地站在这儿, 害怕、无助、迷茫……她, 她到底该如何是好?!
  两位史侯夫人赶到时, 看见的就是哭成泪人儿一样的侄女,跪坐在贾母面前被骂得抬不起头来。妯娌两人对视一眼, 一起看向了贾母, 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这位老太君, 虽然是国公夫人, 虽然是史家长辈,可今日这模样确实过了。
  无论如何, 云丫头都是他们史家的嫡女, 要罚要骂也都有他们这些长辈在呢。她一位贾家的老太太如此这般, 又将史家的脸面放在了何处?
  “二婶婶,三婶婶……呜呜呜……婶、婶……”史湘云正自战战兢兢、忐忑不安, 忽然间被人搀扶起来, 连忙泪眼看过去, 却是两位婶婶。这便仿佛忽然有了依靠,歪倒在亲人怀里,哭得越发泣不成声。
  保龄侯夫人微微皱眉,就将史湘云交给弟妹,自己转向仍旧怒目的贾母面前。她大约是气极反笑,也不愿跟贾母多说,只道:“老姑太太,云丫头多日不着家,我们今儿就是来接她回去。家里还有事,我们就不多留了,告辞了。”说罢,一回身便扶着史湘云往外走。
  另一边的忠靖侯夫人也不怠慢,只冷眼扫过贾母、王夫人并贾府等人,同样拉着史湘云就走。
  贾母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史家的两个婆娘,竟然敢如此放肆,脸都气得绿了。她颤抖着手指指着离开的三道背影,恨得喘不过气来。
  保龄侯府里,史二夫人看一眼仍旧泪如雨下的大侄女,揉着额角叹口气道:“别哭了,再哭那眼睛就不能看了。云丫头,现如今你总该知道,我平素不愿把你往荣国府送的缘故了吧。”
  “嫂子,你喝茶。”史三夫人将一盏茶递给嫂子,眼神冷淡地扫过史湘云,道:“都这般了,她还能不明白。这也是她活该,且受着吧。从小到大,总巴巴着往那边儿跑,跟那老太太不知有多亲近。说不得,她都要忘了自己到底是姓史,还是姓贾。”
  二夫人没好气地瞪瞪妯娌,怪她说话有些太过,让小姑娘承受不起。三夫人却不以为然,心知这大侄女可不是个脸皮薄的,但看在嫂子份上也不再多说。
  “云丫头,”见史湘云哭声渐缓,二夫人接着道:“我知道你总是嫌家里的经济,觉得自己身为小姐,却还要做针线活儿,受了累受了委屈。所以,你爱往荣国府跑,觉得在那儿悠闲自在,什么也不用操持,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