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不能忍
  如果让曹郁给这第一次生命大和谐打分,她大概能打 80 分。
  虽然她没有高潮,但体验是舒服的,也尝到了深入骨髓的痒意,只是这将将满意的分数没有什么可比性。
  如果以另一个体验方的视角来看,显然年轻的幼兽还想再来一次,不管是出于贪心,还是在意自己表现欠佳。
  所以那一晚有了第二次、第叁次……以致天光初现,两具身体还在深深纠缠。
  齐魏一直没带套,也不知道少女到底要感受什么,他问她理由。曹郁只回他说:“想真实的感受下男人和女人身体的不同。”
  少年人对她的脑回路升起了一堆问号。
  *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海边和天边的颜色一致,灰蒙蒙的一丝亮光也没有,水汽满布在空气里,真是催人不想起床。
  洗干净的俩人吃了点简单的午饭……嚼着樱桃的少女冷不丁的问他:“你想不想在那儿来一次?”
  她说着指了指落地窗外的躺椅。
  “天黑了之后。”
  她也不勉强,拨弄了下身上没穿严实的睡意,又故意喝了一口牛奶,嘴唇周围沾满了奶渍。
  齐魏没忍住,俯身她接吻,不一会俩人在沙发上又来了一发。
  就这样过了叁天,最后一天夜里,齐魏没忍住自己的好奇,问她为什么跟自己做这些事。
  曹郁笑着盯着他的眼睛,又轻轻抚上他的脸,开口道:“因为…身边就你一个还算顺眼呀……”
  “你之前说的喜欢还算数吗?”
  曹郁沉思了一会,闭起眼睛,轻声答道:“所有的喜欢都是有期限的。”
  果然第二天,阳光好的要钻出云层,齐魏睁开眼睛,身旁的床铺已经凉透,屋子里也空无一人。
  他盯着被海风吹起摇摆个不停地窗纱……那颗心,一点点地也跟着飘荡不停。
  *
  齐魏撑开眼皮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在阳光下飞舞的白色窗纱,当下身体沁出汗来,怕是梦境重蹈覆辙。
  空气里散发的冷木香却告示着他这不是在海边,这是城市中心他的高层公寓。
  什么也来不及多想,一把拽过床头充好电的手机,拨出了那个在梦境里缠绕着他的名字。
  电话想到第叁声才被带着浓重鼻音的女声接起。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男人听见话筒里带了些火气的咕哝声,清了清喉咙才开口:“你在哪儿?”
  “滚,我特么凌晨四点才爬上床……”对方话都不说完就把电话摁断了。
  他愣愣地躺在床上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捂着眉头自嘲地笑了下。
  人还在就好。
  *
  后来齐魏没再骚扰曹郁,只是请秘书禾白公事公办的约了她个周五的晚餐时间,美其名曰的聊工作。
  他清楚的知道曹郁周五晚上肯定不会按时赴约,所以到点直接冲去研究所敲响了她办公室的门,却没找到人。
  后来在玻璃实验室外发现她正在专注的跟一群人讨论,齐魏站在屋子外面看了会,本想不打扰他们热烈的讨论,但细细搜寻一圈发现,里面一个女生都没有。
  只有曹郁一个人被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小伙子围着。
  他可以等,但没法忍。
  屈起指节敲了敲玻璃,那一圈六七个人都扭头看过来,曹郁自然也发现了他的存在。抬手看表又跟旁边人说了两句,利落的脱下白褂子,推门出来的时候冲他扬了扬下巴。
  齐魏读懂了她小动作的含义,那就跟上~吧。
  俩人坐在订好的餐厅已经是四十五分钟以后了。曹郁看着书写着漂亮法文的菜单,痛苦的扶了扶额头,随口跟服务生要了瓶苏打水。
  对面的男人自作主张的点好了俩人的餐点,她才开口道:“齐魏,我长了个中国胃。”
  他不明所以,她也不再解释。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儿?”
  给她空了的杯子里倒满水,他才慢悠悠的开口:“新职位还适应吗?”
  曹郁挑眉,觉得他在说废话。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
  “嗯?”这一回她连看也不看他。
  “我们的协议。”说完,他故意不去看她,只低头拨弄着餐具。
  “哦,我没忘。”她回答的理直气壮:“只是最近太忙了,顾不上。”
  齐魏:“.......”
  后来俩人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直到餐点上齐,无声的吃了一些,男人才慢慢斟酌着开口:“我有个节省时间的办法,让你更快速的履行协议。”
  她又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搬过来跟我住叁个月。”
  他还没说完就被曹郁打断:“你说我们同居?”
  “行,成交。”
  齐魏愣住,没想到这么痛快,他的疑问写在脸上,曹郁适时的给出了解答。
  “你的提议确实效率最高,还债的时候就不需要提前预约。”
  “你觉得这是还债?”齐魏有些气结。
  女人根本不理会他的情绪,继续说道:“同居我答应,我有条件:一、我们分房睡。二、叁个月内我希望你没有别的女伴。第叁......我还没想到。”
  她的要求看起来很合理,一时间齐魏居然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驳,只是想着尽快把人拐回家才是正经事。顿了片刻就答应下来。
  俩人约着明天早上去曹郁临时公寓里搬家,男人就开着车送已经开始打哈欠的女人回家。
  临别时,他突然来了句:“那这叁个月,也希望你没有别的男伴。”
  曹郁像看傻逼一样甩上车门冲进单元。
  齐魏也觉得自己像个傻逼,天知道,当她那么快的应下同居提议的时候,他的心跳声都快要盖过餐厅里放的法语小调,也不知道,对面低头咀嚼食物的女人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