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你又赖皮[GL]_110
  “过来。”白玥眯着眼睛向她勾了勾手指,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我不揍你。”
  她家夫人变脸比她翻书还快!
  “夫人,你打的过我吗?”简巾挑了挑眉头,漫漫桃花下,依言向她走来,旋即故作恶狠狠地模样,叉腰撸起袖子,“想打架吗?来,我陪你。”
  白玥目光瞥到地上的枯枝,弯腰捡起来,看着她:“呵,长能耐了?”她话还未落下,却见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大将军顿时颓衰,她扔下话:“本将军从来不对女子动手,更不打自个的夫人,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有种别跑!”
  她家夫人手挥枝条向她扑来,简巾吓得大叫:“不跑是傻子!”
  郧阳城驿站,夏末坐在大堂整个下午,也不见大将军的人影,这天都快黑了,也不知大将军跟夫人去了何处。
  就在他喝第三十杯茶时,他家大将军终于回来了。夏末在看到简巾时,却是一脸懵,他家大将军是怎得?
  脸上灰仆仆,头发凌乱,衣衫脏兮兮,袖子还破了几个大洞,模样很是狼狈,莫非参入丐帮,刚讨饭回来?
  待他再看向白玥时,立马就恍然大悟。大将军跟夫人,差不多都是这般凄惨模样!又将目光落在这俩人十指相扣的手上,意味深长一笑。
  夏末拱了拱手,道:“大将军,一切妥当,郧阳王由护城卫统领林光亲自押送,此刻已经上路了。”
  简巾微微颔首,却转过头看着白玥,轻道:“夫人,你先上楼梳洗梳洗,我待会儿就来。”
  “嗯。”白玥识趣地点了点头,只是临走之际,看了简巾一眼。
  待她走后,简巾面色一沉,旋即正色道:“夏末,今夜好好休息,明日将夫人送回同京城,以后立刻进圣宫,面见太后,告诉太后我此番的去向,具体的情况,她自会明白。”
  “遵令。”
  夏末应了一声,眉头皱起,沉声道:“大将军,郧阳王是右相的亲外甥,如今右相春风得意,他会不会出手干预这件事情?”
  简巾嗤笑道:“无妨,苏越不会为了郧阳王与我撕破脸皮,何况他这外甥本就劣迹斑斑,苏越没这能力保他!”
  第94章 大将军,你很美
  何况,捉拿东方寸之事,是相爷大人亲自委托,就算苏越有心保住东方寸,还得过相爷这关。
  不过,这梁子可算是结的够大。
  上代番王作乱必死,下代番王只收回封地,解散军队,保留亲王爵位,稍有的麻烦,便是当年太后有过允诺,不杀东方族任何一人。
  前提,奉公守法。
  夏末突然想起什么,沉声道:“对了,大将军,前几日我听别人说,苏家父子正在想尽办法解除太后下的禁足令,就在你从丞相府回来那日,苏越也去了丞相府,我猜,他极可能去寻相爷帮忙。”
  简巾一愣:“苏弘?你不提起,我差点都要将他给忘了。”
  夏末轻哼道:“谁让他惹谁不好,偏偏惹到大将军头上,不过是小小的禁足令,这已经很便宜他了,若是老老实实待在府邸,这辈子别出来祸害人也就罢了,现在还企图解除禁足令,简直痴心妄想!敢刺杀大将军,若不是免死金牌,他早被千刀万剐!”
  “这家伙,又想干什么?”简巾皱着眉头说道,“苏越去找相爷帮忙,相爷能帮他什么忙?莫非想着动用岳父大人的面子,来逼我就范?”
  “话说回来,苏越真的说动相爷出面,大将军你真能不顾相爷的面子吗?”夏末的神情显然是不相信。
  简巾摊手:“还真不知道。”
  可她并不觉得相爷会被苏越说服,这对相爷来说没什么好处。她现在是丞相府的新姑爷,这个时候又怎么可能放过杀害姑爷的凶手?
  而且,她绝对不会同意解除苏弘的禁足令,最好一辈子别出来,永远像一只金丝雀,囚禁在华丽的笼子里。
  禁足令除了太后能撤销,就只有她这个受害人有权解除。简巾大概都能猜到,苏越这老匹夫定然是无功而返。
  夏末拍着桌子,愤愤地道:“大将军,可别便宜这小子,他害得你身受重伤,又差点将夫人骗走,一定不能轻饶他!”
  听到“将夫人骗走”这五个字,简巾顿时一愣,眉眼转冷。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说着,简巾便起身拍了拍夏末的肩膀,“今晚早些歇息,明日还得辛苦你陪着夫人回同京城。”
  夏末点了点头:“等夫人安然回到大将军府,属下便入宫向太后禀明一切,即刻就启程前往黑云城与你汇合!”
  方才夏末的不经意之语,倒是点醒简巾一件事情,她记起大半年前,刚认识白玥没几天那会,曾翻墙入丞相府窥探,却在白玥房间书案上放着的诗集,发现其中竟夹着一纸酸诗,正是苏弘这厮所抄。
  当初,她以为白玥与苏弘郎有情妾有意,打算上演一场棒打鸳鸯的戏,没想到戏演一半,她倒是入戏了。
  造孽,造孽。
  一想起这事来,简巾便心生烦闷,自家夫人到底对苏弘有没有那种意思?如果确实有,怎得不同意苏家的提亲?反而与她以自己的终身大事做交易?
  倘若没有,这诗含情脉脉,分明就是向她表明了心意,不但没扔掉还被妥当夹在诗集,这又如何解释?
  或许白玥是对苏弘心存别样之感,只是后来发生一些事情,让她死心了而已?被喜欢的人在背后捅一刀,任谁都会心寒吧?
  不行,她要找白玥问个清楚!
  仿佛全身泛起的醋意有几十斤重,上楼时,简巾将楼梯踩的“咯咯”作响,直吓得驿站的小官头冷汗连连。
  简巾顿在门前,抬起手正欲敲门,想了想又垂下来。她要问吗?
  该如何问出口?都已经成亲了,她应该信任夫人才是。
  可不说出来,这事就像是一根鱼刺梗在喉咙,不上不下,十分不舒服。
  简巾面无表情伫立着,直到白玥打开门,俩个人皆是吓了一跳,白玥将抬出去门槛的腿伸回来,她拍着狂跳的胸脯,惊道:“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傻站在这儿干什么呢?”
  “我...”
  “你看你这样子,”白玥嫌弃地看了简巾一眼,拉着她进来房间,绕过一块屏障,推着她到盛满水的大木桶旁边,“刚打上来的热水,你赶紧洗洗吧,浑身脏兮兮,也不注意点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