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我叫外卖 完结+番外_56
  中华好肉体突然靠近,纪雨石眯着眼都觉出这冲击力足够大的。“不是胰腺炎,真不是,我缓缓就行……师兄你腹肌挺牛逼的,像画出来的,给我摸摸行吗?”
  “你又不是没有,怀个崽崽难不成就消失了?”杨兴怕他出事,手往他肚子上摸,“你告诉师兄到底是哪儿疼,这儿还是这儿?要是胰腺炎咱们赶紧去医院。”
  纪雨石发誓杨兴在这么胡乱按下去,自己真特么会死于按死疼。“别,别动我,别动我,我其实……我其实从小就有胃痉挛,一受寒就犯,必须躺着……我艹,别按了,真别按了。”
  胃痉挛?杨兴的手一停,没错,喝酒抽烟再受寒,胃部痉挛确实能叫人痛不欲生。
  “那你不早说,现在药店都关了!”杨兴恨他又不说实话,直接把手往里伸,找胃的位置,一下是一下的,居然揉起来了。
  “诶诶诶……救命,我是个怀崽崽的男人。”纪雨石眼角都疼湿了,特么的,这兄弟俩太折腾自己了吧,替小的挨打,回家被大的摁成半死,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吗?
  “还敢喊救命?说,跟谁怀的野种,师兄给揉出去。”俩人侧卧着,像贴在一起的勺子。搁着一层布,杨兴觉得手心好暖,可能是小石头的体温捂热了他,也可能是自己刚运动完。
  很暖,很软。在初冬的地下室里足够两个人用的温暖。
  纪雨石一个劲儿躲,扭扭捏捏的样子很没出息。“救命,这特么就是……传说中的……人工流产术吗?”
  “你别骚了,胃痉挛就得重按,吃药没用。师兄给你揉开了就不疼了。”杨兴挨着他,看他一边喘气一边躲,想到他刚才不说实话,实在很想打压这股气焰,“你是不是爷们儿啊,揉揉胃还能疼死了?再躲师兄挠你痒痒,躺好。”
  “别别别,你揉吧,你揉吧,崽崽我不要了,你给我留半条命就行。”纪雨石欲哭无泪,这时候挠痒痒估计能直接把他疼死过去。
  麻痹的忍住啊,想想甄嬛,想想人家为了果郡王受得委屈。纪雨石低声地喘气,额头抵着墙,疼得咬不住下嘴唇。
  明天趁师兄上班赶紧买药酒去,撑不住了。
  揉着揉着,人都安静下来。纪雨石是硬骨头,轻易不示弱,杨兴轻轻托住他的腰,往上提他可气的低腰牛仔裤。揉也不是个办法,明早给他买药去吧。
  杨兴轻轻地揉,也不知道自己哪一根筋搭错了,想埋怨他和别人喝酒,埋怨他戴着从前的戒指,甚至埋怨他和熟客打电话聊微信,开口却是:“今晚睡师兄床上吧,地上凉了。”
  第24章、是不是受伤了
  “别,还是……你睡床吧。”纪雨石身残志坚,摇了摇头。杨兴只把话说一次,不再多问,起身帮他铺好床垫。
  不是纪雨石不想睡,而是他后腰疼,特别是脊椎骨,躺软床特别不得劲儿。地铺硬一些,他还能翻动翻动。
  杨兴看他钻被窝就死活不出来的架势,叼上烟出门了。没多久拿着个墨绿色的暖水袋回来,耳骨尖叫风打透了似的。
  “早知道自己胃不好还干酒托,你就作死吧。”杨兴拿自己的擦脸毛巾裹好暖水袋,像塞猫一样,送进纪雨石的被窝里,“抱这个睡,今晚小白雪我带着。”
  “谢谢师兄,不过这暖水袋真jb难看,怎么买了个大象的啊。”纪雨石除了娇气,还挑样子,毕竟学的是艺术。
  “还有力气嫌大象难看,我看你根本是没事儿吧。”杨兴把他的被子压一压。
  纪雨石心里却打鼓,防着杨兴掀自己被子,硬装没事人。“大象也行,蜡笔小新不是唱过嘛,大象大象,你的鼻子为什么那么长……”
  “别唱了,你的大象鼻子找揪吧,病了还不老实。”有时候看纪雨石,杨兴会想到大水缸里的葫芦瓢,摁下去一半就漂了,根本摁不住他。
  “行行,我睡了啊,师兄你别揪我,小浪鸟儿很嫩很娇弱的。”纪雨石怀抱暖水袋,半张脸往被子里藏。
  躺着躺着,有人拿唇膏在嘴上抹,还避开他上唇豁皮的伤口。纪雨石皱一皱鼻子:“师兄你偷袭我干嘛?”
  杨兴以为他睡着了呢,脸立即就烫开一层。“你有什么可值得我偷袭的……还、还疼吗?”
  “好点儿,我努力努力就睡了。”纪雨石就着姿势噘嘴,干巴巴的嘴唇得到了滋润,特别甜,“上嘴唇再多来点儿,师兄你唇膏真好闻,和你一样,白白的。”
  杨兴盯着他的嘴看,第一次感觉地下室的暖气烧太旺,热得人燥。“别骚了,睡吧,夜里要是疼得厉害记得说啊,有病别拖。没钱师兄也看得起医生。”
  “嗯,那你下回还给我挑鱼刺吗?”纪雨石也记仇,开了头的甜头他就想往多了要,“要小黄花鱼,两条,小石头想吃鱼肚子。”
  “你要是不提金主爸爸这四个字了,可以考虑帮你挑。”杨兴感受到一股煎熬,恨着这个热腾腾的人,这个热腾腾的地下室,“提一次,我亲手揍你一回,约法三章之第八章。”
  “行啊,拉勾啊……师兄你也早点儿睡吧,古德耐。”纪雨石不想睁眼,试着数绵羊。不大一会儿屋里就灭了灯,他知道师兄是为了他提前休息了。
  这个晚上杨兴没有判卷子,只有纪雨石翻来覆去地折腾,好像没睡着几分钟。
  等到天开始蒙蒙亮,暖水袋凉过大半,纪雨石才睡踏实些,梦里乱七八糟全是尖叫。还梦见了柔柔。
  杨兴仍旧在固定时间起床,地上的人还在睡。他想给暖水袋换水,谁料刚一掀被子纪雨石就被惊醒了。
  “睡觉这么轻啊?”杨兴没想到,看他脸色白得瘆人,以为是自己吓着人了,“我给你换个热的,你接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