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应龙_66
  恶魔么?言峰绮礼低垂眼睛看着被闻人白把脱掉漆黑的修女服换成如同参加宫廷茶话会的粉色蕾丝蓬蓬裙,头发上还斜斜地带着一顶小礼帽的女儿,露在外边的手臂上被绷带紧紧地一直裹缠到指尖,尽管涂了闻人白送给她的特制草药,但是那股几乎浸透到身体里的血腥味与消毒水的味道仍旧非常的明显。
  说实话,他对自己的这个女儿感官上并不怎么好,带着什么他并不清楚但极有可能是针对他的任务被圣堂教会那边派遣过来仅仅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的理由,更多的大约还是因为她到来的短短时间内,就吸引了走了闻人白大半的注意力。她与过去的他太过于相似了,这让他生出一种原本只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夺走了不悦与机感。
  觉察到父亲目光的卡莲也同样抬起头,平静的目光直视着对方的眼睛,面对扑面而来的恶意毫不退却。她当然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尽管某些地方不太一样,但就本质而言,他们是同类。比起她自身的话,他的身上似乎还多了什么她并不能理解的东西,会是那个男人的功劳么?她有点不太确定的想着。但是这并不妨碍她了解他对于那个男人的占有欲,因为她似乎也对那个男人产生了一点兴趣,毕竟那是她从未接触过的类型,要是能够顺利跟那个男人搭上的话,说不定还能看到眼前这个应当被成为父亲的男人露出更多的,意外的表情,那样似乎也很有趣的样子。
  卫宫士郎觉得一直沉默的跟在后边的那对父女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太对劲,尽管两个人都是瘫着一张脸看不出啥表情,但他就是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大一小两只猫在彼此示威挑衅,还是由那只爪子没长成的小猫喵喵叫着冲大猫先发起的挑战。啧,想什么呢,当务之急还是先把那个试图把那个糟糕的不良大叔找回——噫,再担心他我就是个傻子!
  他看着从路边树丛里钻出来,脑袋上顶着不少落叶还一脸乐呵呵冲他们打招呼的闻人白,随后又瞥见那对正在针锋相对的父女同时向他走过去一左一右的站在他的身边,敏锐的觉察到期间他们彼此之间的气氛仍旧暗潮涌动。无论是站位还是表情感觉都无比的和谐,快速的瞄了一眼处于风暴中心仍旧一脸无知的闻人白,卫宫士郎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这大约就是所谓的修罗场吧,不仅如此,再想想他们三个之间的关系,他总觉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什么非常不得了的东西。
  “白,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看上去很有趣的样子。”银发金眸的少女率先发起进攻,虽然仍旧是一副面瘫情感缺失的样子,但是少女自带的甜美嗓音配合着本身的冷清气质,再加上他亲手挑选的作为礼物送出的蓬蓬裙作为加成,非常轻易的就夺走了闻人白的注意力。
  “刚刚遇到了几个老朋友,顺便叙了个旧,然后回来的路上顺手从水里捞出来的小玩意儿。”闻人白随手帮女孩儿整理了一下头上的小礼帽,上下抛接了几下那个刻有精美纹路的铜黄色金属球,“是苹果,不过叫这东西种子似乎也行,非常稀少的,集齐七个可以召唤神龙的苹果,毕竟这玩意儿全世界也只有七个。”
  苹果?少女楞了一下,快速的搜索了一下自己记忆里关于类似他手中那个物品被叫做苹果或者种子的圣遗物信息,似乎并没有什么印象。也许是有的,但是因为她本身的权限并不够所以不能阅读相关信息,毕竟那些人只是将她当做探测用的武器,自然也不会让她知道更多的信息了。
  反倒是言峰绮礼听到这个称呼后微微睁大了眼睛,过去作为代行者的时候,他在教会中权限也非常高,足够他阅览所有资料,毕竟他需要在全世界行走进行圣遗物的回收,恰好知道最高封锁文件中有那么一个东西被称作苹果,而苹果的全称是‘伊甸园苹果’或者是‘恶魔之种’,那个据说蕴含着人类第一次反抗与自由意志的种子,只要得到它,就能够开启新的篇章。可是里面记载的只有一个,但是根据闻人白如今的说法,看起来那份记载也并不完全:“伊甸园苹果?你怎么会得到这个东西。”
  “哎呀,绮礼也知道这个东西啊,都说了是因为感觉到了熟悉的力量,然后跟老朋友叙旧,返程的时候被这个吸引了注意力,于是就顺手捞回来啦。”他满不在乎的说着,顺手将金属球丢进言峰绮礼的怀里,“喜欢的话就给你拿着玩吧。”
  将手中的金属球举在灯光下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不可否认,卡莲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让他感到愉快,但是很快,言峰绮礼就将球重新交到闻人白的手中:“你最好收好这个东西,不然很快就会有一群,不,两群疯子来找你了。”
  “来就是了,想要的话我也可以给出去,毕竟这东西并没有传说里那么夸张的能耐。”闻人白无所谓的耸耸肩,“理智、罪恶、欲望、抗争、智慧、希望与绝望,就算他们将这些全部拿到聚合在一起又能如何呢,到头来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说着,他做了一投掷棒球的姿势,手臂划过弧线的瞬间,那颗金属球消失了踪迹,也不知道是真的被闻人白丢了出去还是被他藏了起来。
  那家伙是真的不知道还是知道了但是假装不知道实际上还暗搓搓的挑拨那两个人自己则是享受这种愉快呢?卫宫士郎暗中观察着,如果是前者也倒也没什么,但要是后者的话,以那家伙的糟糕性格,也不是不可能啊。啧啧,打算同时将父女二人收入掌中么,看你现在玩的这么愉快,小心到时候翻船扯着蛋啊,你这个糟糕的不良!
  正在走神的卫宫士郎忽然被身边的远坂凛猛地拽了一个踉跄,忍不住顺着她的力量往一边跨了两步,紧接着一个巨大的狼牙棒正砸在他刚才站着的地方。他看着已经裂开几道深深地口子的地面,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这要是被被打到的话,他一定会被砸个稀巴烂糊在地上扣都扣不起来啊!
  顺着武器武器飞过来的方向抬头望去,月光下,一个身材高大毛发皆张如同野兽的壮汉正站在那里,而那个指挥壮汉差点在先前把他弄死的银发少女正坐在那个壮汉的身上。她晃着穿着小皮靴的脚,用后跟轻轻地磕了磕壮汉的身体:“berserker,放我下来,然后打败他们!”壮汉顺从的将女孩安置在略微高一点的地方,然后一边发出可怕的嚎叫一边向着一行人冲过去。
  “士郎后退!”saber高喝一声,身上的现代服饰一瞬间便成了她与卫宫士郎初见时的蓝色裙甲,双手握住看不见的武器架住挥舞着巨大的拳头狠狠砸过来的英灵。可即便是处于上三位的阶职的saber,然而因为卫宫士郎的缘故本身数值发生变化以及因为魔力不足的缘故,她的力量仍旧无法与以力量着称的berserker抗衡,对拼一击也不得不后退了几步。
  远坂凛和archer也在berserker冲上来的一瞬间飞快的后退几步拉远了距离,在合适的距离一同协助saber阻击berserker。双方一时间僵持了起来,但是很快,少女有些不耐烦的嘟起嘴巴:“大开杀戒吧,berserker,把他们全部歼灭在这里!”
  同样在第一时间远离战斗范围波及的闻人白有点疑惑的歪歪头:“哎?这个感觉,是爱丽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跟我家老豆相处的状况
  我:爹,今天手术我假请好了哦,而且今天特别二十四小时贴身陪护随传随到!
  爹:不,今天不做了,大夫说做不成,心脏有点问题还得会诊确定一下。
  我【紧张】:啥!心脏有问题?到底咋回事儿,给我说清楚!【讲真,那会儿我真是差点吓懵了】
  爹:没啥,专业名词听不懂,说是心室狭窄供血不足啥的,嗯,大夫叫我回去锻炼减肥,全身检查身体好好的没啥问题。
  我:……哦,那回去减肥吧,说不定等你瘦下来连扁桃腺肥大的毛病都没了←←
  啧啧,结果今天就是因为我爹因为太胖手术没做成,嘛,不过身体没事就好,明天开始早晚监督他出门慢走遛弯锻炼去┗|`o′|┛
  ☆、第八十五章 首秀
  指挥着berserker的少女并不是爱丽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而是她与卫宫切嗣的女儿,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闻人白站在道路的另外一边微微仰头看着站在上方道路护栏后银发赤瞳的少女,或者说是小女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不完全是人造人,她是不完全的人造人,不过说到底,又一个因为野心而成为牺牲品的幼崽啊,那些狂妄的试图向天吠叫的野犬何时才会停止呢?”
  “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只要人类还存在一天,大约就不会停止下来吧,说起来这还真是熟悉,有种旧友再会的感觉啊。”看着眼前的战斗,言峰绮礼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微小不易察觉的微笑,“相互竞争,相互残杀,相互践踏,这不就是master之间的责任么,身为此次的监督者,我等唯有祈祷奇迹的出现与圣杯的完成。”
  “哪怕这里再次沦为地狱?喂喂,别露出那种糟糕的表情啊,看得我很想打你一顿呐,绮礼。”闻人白看着脸上愉快的笑容越来越大依旧自持神父身份的男人,忍不住的伸手遮住了身边女孩子的眼睛,“教坏了孩子可怎么办,就算无法学会敬畏,也要尊重生命呀。”
  “‘我主在天,世上之罪皆可赦’,还是静静地等待吧,这首先开始的第一站会变成什么样呢,呵呵。”看着吸引着berserker边战斗边朝着偏远森林奔跑的saber,言峰绮礼的目光落在闻人白覆盖着卡莲眼睛的手上,不动声色的说道,“是时候回到教会去履行职责了。”
  闻人白无所谓的耸耸肩“啊,那咱们走吧,反正这里魔力那么清晰,在教会的话反而方便全面监控。”
  远坂凛已经先一步离开,第一次见到此等狂放战斗的卫宫士郎被惊得站立不稳,跪倒在地上,他觉得自己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那个怪物太过强大,强大的让他感到绝望。
  “要是害怕的话就逃走吧。”他忍不住想起远坂凛连走之前的话,是啊,逃走吧,只要逃走,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可是,可是我做不到啊。他用力的握拳砸了一下地面,然后看着自己右手掌心的纹路,金发碧眼的女子露出爽朗的笑容,带着铁质手套手与他的手握在一起,冰冷的如同地面上冷硬的石头。
  白色的月光与灯光混在一起,映照出他的影子,不是已经决定好了么。卫宫士郎猛地攥紧拳头,原本还带着迷茫恐惧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尽管先前因为被berserker的攻击波及到受了一点点的小伤,但他还是绵力爬起来,沿着他们交战时留下的印记跌跌撞撞的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物体破空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然而伊莉雅斯菲尔却并没有任何想要躲闪的意思,因为那样软绵绵的无力攻击对她而言毫无作用。事实也的确如此,就在黑红色的咒术即将砸中她的时候,蓝色的屏障自动展开拦下了攻击,随后变成了两只身上布满蓝白色精美花纹的白鸟一左一右的护卫在她的身边。
  “哎呀哎呀,好怕怕啊,招呼都不打一声的就直接偷袭了过来,简直像野兽一样,凛。”伊莉雅斯菲尔停下脚步,微微侧身偏头看着站在后方仍旧维持着攻击姿态的远坂凛,脸上露出一个看上去有些嘲讽的微笑,“还是说,这就是远坂家的作风呢?”
  面对嘲讽,远坂凛冷笑一声:“明明是你先挑起的事端,既然已经开打,那么发起奇袭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还是说需要再来一次自我介绍。”
  “自我介绍么,对刚才那个大哥哥的话也无所谓呢,但是我对你却毫无兴趣,凛。”白色的鹳鸟展开翅膀在伊莉雅斯菲尔身边徘徊盘旋着,伊莉雅斯菲尔原地转了一个圈,然后又背对着远坂凛,微微侧脸露出一个残酷又天真的笑容,“但是呢,我对你却毫无兴趣啊,将死之人就要有将死之人的自觉嘛。”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白鹳骑士已然挥舞着翅膀冲着远坂凛发起了进攻。逼得她不得不后退着进行移动规避,直到她一不小心跌下土坡。
  “真是灵活的猎物,那么作为奖励就在送给你两只好了。”伊莉雅斯菲尔又随手取下两根头发变出两只白鹳,随后又因为远坂凛从下方爬上来直面她的姿态楞了一下,但是很快又笑开了,“正面对战么,真是有勇无谋呢,凛。”她看着展开巨大的绿宝石防御的远坂凛击碎了自己的两只使魔,依旧一脸的毫不在乎,“能防住泪,却无法防住剑,还以为能多有趣呢,真是无聊,那么再见了,凛。”白鹳陡然变化成为剑的形态,一个击碎了远坂凛的防护,另一个则是对准因为这番变故惊讶的愣在原地的远坂凛。
  正好旁边就是墓地,做为你的安息之所完全够了呀,我会看在同为御三家的份上勉强为你立一块碑的,至于碑铭志的话,该写些什么好呢?伊莉雅斯菲尔微微偏头思索着,看着对准远坂凛飞去的巨剑,脸上再度扬起一个天真的笑容。然而就在即将击中对方的时候,更远处飞过两道红光将白鹳变形态的剑击了个粉碎,因为能量相互撞击影响到周围环境并产生大量尘土的影响了视线的缘故,转瞬间远坂凛就失去了踪迹。这让她不高兴的嘟起了嘴巴,回身看向攻击发射过来的远方,懊恼的咬了下嘴唇,心中暗道失策,竟然忘记了那个该死的archer。
  此时saber与berserker之间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即便是受到咒文压制,神智混乱不能言语,但发了疯的英灵仍旧挥舞着与之身材相称的巨大的刀具,章法有据的刀法与娇小的剑士对战。发动宝具上附有的风之魔法,武器暂时露出真容,全力一击从肩颈斜劈下去破开心脏,发狂的战士在黑夜之中散发着红光的眼睛黯淡下去,他死了。
  但是这不对劲,死去的英灵应该很快就会化成魔力光点然后返回自己的英灵王座,可是眼前这个狂战士并没有,甚至他的身体还在复原,不,不对,那不是复原,更像是时间倒退,简直就像是受到了不死的诅咒一样。
  远坂凛有点困惑的后退几步,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从者要提醒她离得远一些,不过既然archer都这么说了,她也还是照做了。而且她并没有提醒身边的卫宫士郎,出于私心,尽管说过今晚会放过他,但是如果因为躲避不急导致了saber的提前离场,倒也不是什么坏事,正好可以把这个没什么能力又固执的要死的家伙赶出这种战斗,老好人就该有个老好人的样子,老老实实的过普通的生活不就好了。
  卫宫士郎觉得自己刚刚似乎看到了什么,模模糊糊的如同信号不好出现雪花的老旧电视,不安的感觉漫上心头,他猛地跃下小坡,拉住仍旧在那里发愣的saber并把她拉离那个地方。
  “仅仅是这样还不够啊,哼。”白发红衣的弓兵唇边露出一个堪称愉快的微笑,用魔力构造的螺旋剑在长弓上拉长变形,如同一只锐利的剑一般被射出来,目标直指此刻仍旧站在墓碑中间的道路上,刚刚复原的berserker。巨大的魔力撞击到高大的战士身上,猛地爆裂开来,一瞬间形成一个小小的升腾起来的云朵。旋即熊熊的火焰在英灵周身燃烧起来,却对他毫无伤害,让远坂凛忍不住颤抖起来:“这怎么可能,受到a级宝具的攻击竟然毫发无损……”
  哦豁,真是惊艳的一击啊,非常出色的首秀,闻人白有些兴奋地看着镜子里倒映出的景象,完全就是一副在看特效电影的表情,要是他的身边再放一桶爆米花和一杯饮料的话,那就更没有什么违和感了。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观察那些杂修的生活就这么让你感兴趣么?”吉尔伽美什懒洋洋的占据一张长椅,翘起腿一副无聊的表情,“难道那边的圣职者已经让你失去了继续教导的兴趣了么?他旁边不是还有一个小的么。”他饶有兴趣的看着与言峰绮礼并排站立,面对着正中央十字架如同在做祷告的少女,“不得不说,人类的遗传还真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呢。”
  “无论有没有失去兴趣,那都是我的所有物,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或者随便其他什么东西染指。”闻人白背靠着椅背,微微仰头侧看坐在斜后方的又从自己的王财里摸出红酒喝的吉尔伽美什,“绮礼是我的,卡莲也是我的,被龙打上了标记的话,最好不要惦记,不然可是很容易会遭到报复的。”
  “呵,与其说是龙,不如说是守着骨头的野犬更合适一点吧。”吉尔伽美什不屑的嗤笑一声,“我倒是不知道你现在竟然还喜欢起了小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