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打脸主角光环[快穿]_117
  “征战是军人的职责所在,不是女人的责任。战事要用牺牲女人来解决,本王养你们这些将军先锋干什么,站在城墙上看热闹?一国之力若连女人都保护不了,要让金枝玉叶的郡主受辱才能换来转机,你们该当觉得羞耻!”小国君似乎动了怒,弓弦般的长眉猛皱,“若是那齐锦羽好男色,你们这群人中有谁愿意站出来入他帐下和亲?”
  一番话掷地有声,一室寂静,将领们面红耳赤,姬佳容跪在地上却是瞬间喘不上气,无声地痛哭起来。
  聂嘉一挥手,一名玄甲过去将姬佳容扶到椅子上坐下。她抽泣着,怔愣地发现来扶自己的玄甲竟然也是一名女人。传闻中大王身边的玄甲一人便能屠一城,一刀万人死,原来……这样的玄甲中也有女人吗……
  此时一名身材健壮的副将涨红着脸反驳道:“微臣认为保卫燕国存亡是军人和百姓共同的责任,女人在战场上不如男人,那就在别的地方发挥作用就是了,这有什么好迟疑的?微臣不懂,若微臣是郡主,以一己牺牲换一座城池安危,微臣只觉得荣幸!”
  “你瞧不起女人么?焉知多得是女人能在战场上把你剥皮抽筋!”那名玄甲怒喝一声,美目瞪着肌肉虬扎的副将挑衅地扬了扬眉毛。
  聂嘉一哂,来了兴致,挥手道:“老九去玩。”
  那名玄甲立刻足下猛蹬闪至副将跟前,她连刀都没拔,徒手一拳轰在副将的胃部将人打得瞬间窒息,随后噼啪两耳光招呼了上去,腿一扫,副将倒地。玄甲踩着副将的脸冷哼道:“你这身肌肉倒不错,割了下酒,味道一定好极了。”
  从小国君话音落地到副将被制服,不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众将领反应过来,猛地以两人为中心往后倒退了一圈,惊惧得脸色苍白。他们都是战场上的好手,别说是一个女人,就算是曾经的司空将军也不见得眨眼间就能把孟甘撂倒!
  在门外看见这一幕的君长悦不禁吸了口冷气,第一次直观感受到玄甲压倒性的绝对实力。
  其他玄甲毫无表情,若不是大王没有直言要他生死,老九一个照面能把这副将的喉管扯出来。
  “服不服?”聂嘉冷漠地笑着。
  玄甲立刻加重了脚上的力道,险些把副将的下颌骨给碾碎。
  孟甘副将死命捶地告饶,玄甲这才退回聂嘉的身后。
  “大王,这是两码事,您可要想清楚!”司空寒的鼻梁都皱了起来。
  “你与宋玉威攻下丹阳郡的那场战役,郡主也随你们一同出战,且敌方左先锋被她一箭毙命,怎么回涿鹿来的就只有你们两个?”聂嘉眼中全无表情的反问。
  司空寒和云麾将军都是一噎……还能是因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她一个女儿家,难道要跟他们一众男人跋涉千里回涿鹿吗?可进了王宫也的确该将郡主的功劳提一提,但两人谁都没说。
  念及此云麾将军不禁羞愧得脸颊发红,他倒不是故意的,而是忘了……他下意识觉得郡主应当是不在乎什么军功的。
  “是微臣的疏忽。”云麾将军跪地请罪。
  司空寒也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此时被小国君挑明,也只好跟着跪地请罪,“臣等念及郡主是女儿家随大军跋涉不甚方便……”
  “打仗的时候没觉得不方便,领军功倒是不方便起来了。”聂嘉没去看司空寒难堪的神色,冷笑一声道:“姬佳容听封。”
  姬佳容心中狂跳,忙跪下:“臣女听旨。”
  “你守卫凯旋城有功,本王论功行赏,封你为归德将军号令西北军,于宋玉威帐下听令,他日再立军功,你父姬正雨的西北王爵位本王也可赐予你,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要了。”聂嘉站起来,还隐隐有些年少气息的脸上却满是不容置喙的强硬倨傲。
  姬佳容和一室将领都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微臣……叩谢大王恩典……”姬佳容浑身都在颤栗,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国君亲临凯旋城竟然会承认她的军功,并将她封为燕国第一位女将军,而且还赐给了她兵权!
  聂嘉这一封,直接把姬佳容的地位拔到凯旋城顶端,这一屋子曾想把她送去和亲的人,除了云麾将军外其他人见了她都得乖乖给她行礼让道。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震惊和难堪,尤其是司空寒和门外的君长悦,姬佳容一介女流不过是助攻左右便被封为归德将军,而真正在战场立下汗马功劳的司空寒却被废了一手挨了一顿鞭子!!!
  两人心中是一阵惊涛骇浪,聂嘉无视了他们,对姬佳容道:“你父姬正雨是个无用的,这西北王的爵位本王暂且给你留着,你可别让本王失望。”
  “微臣定不会辜负大王期愿,势必助大王拿下鹿台,攻占齐国!”姬佳容情绪稳定了下来,柔弱女子单膝跪地,字字掷地有声。
  西北王姬正雨则跪地不敢抬头,脖子通红一片。
  国君命令已下,无人再敢反驳。
  聂嘉道:“君长悦,进来!”
  他口气不善,门外的君长悦心里惊了惊,提着衣袍进来跪地道:“王兄唤臣弟有何吩咐?”
  他永远都忘不了城墙上险些被一箭射穿喉咙的恐惧感,此时回到他身边,再不敢像往日一样撒娇撒痴。
  “丹阳郡那边的疫情虽然已经被控制,但距离凯旋城太近,难保不会牵连过来,你尽快想法子治了,人力物力都随你调用,给你两个月的时间。”聂嘉道。
  君长悦惊讶地抬头,“王兄,此等瘟疫百人难存其一,自古以来从未有过治愈的先例,您就算是给臣弟两年的时间臣弟也束手无策啊!”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古以来也没有出现过你这样的神医啊。”聂嘉一扬眉,唇边的笑色颇有些嘲讽。
  君长悦觉得头上顶了座山,压得他喘不上气来,只能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