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染血的衣裙
  徐侧太妃话未说完,但众人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安亲王妃出生起就在安源镇那等乡下地方,在她们眼中就是土气的代名词,怎么可能设计出这么多风靡全京城的衣裳?!
  洛潼轻笑:“你都能进安亲王府做侧太妃,我为何不能设计几套衣裳?”
  徐侧太妃张口就是踩自己,洛潼自然也不会手软,讽刺了一句,成功让徐侧太妃脸色更黑之后,便转向了左熙言。
  “左公子就在这里,他可以作证,我说的是不是真话?”
  左熙言当然不会否认,何况这就是事实,他看向洛潼当即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是,王妃确实就是玉笙阁近来名声大噪的那位设计师,只不过王妃比较低调,所以此前一直没有公开此事。”
  “诸位若是不信我的话,也可以现在就派人去询问玉笙阁的掌柜。另外,大家也可以回忆一下,玉笙阁出现神秘设计师的时间,正好是王妃刚到京城,嫁入安亲王府的那阵。”
  自然不会有人怀疑左熙言的话,而且经左熙言提醒,大家此时再一想,自然也回忆了起来。
  洛潼嫁入安亲王府之后没多久,确实是玉笙阁出现神秘设计师的时间!
  这下,众人再没了怀疑,只是仍旧难惊异的看着洛潼,毕竟这事太出乎所有人意料了!
  洛潼琴艺高超,这事如今已是满京城皆知的事了,但她是乐老先生的亲传弟子,所以反倒是不会让人太过意外。
  可她突然间又成了满京城最神秘、最有人气的设计师……
  就在众人尚还处于震惊之中的时候,洛潼再次开了口:“徐侧太妃,现在你还对我和左公子之间的关系有什么疑问吗?”
  作为玉笙阁的摇钱树,真正将玉笙阁推到京城成衣铺霸主地位的洛潼,得东家好感,交情不浅,这是很正常的事。
  徐侧太妃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顾及两方的身份,终究不敢闹得太过,只能涨红着脸,满是窝火。
  洛潼见她不做声,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既然徐侧太妃无话可说了,那刚才你污蔑我的事,你是不是该同我道歉?”
  徐侧太妃面色一僵,眼中尽是难堪之色,竟然要让她当众给洛潼道歉?!这跟把她的脸按在地上踩有什么区别?!
  此时所有人都盯着她瞧,可她心里头一万个不愿意,眼神一转,她忽然想起了今日的正事!
  “王妃为何总把话题往其他地方扯?今日说的可是清清和左公子的亲事!王妃若是有其他什么想法,便等稍后再说吧!”
  言语间,她就想把这事给赖掉,紧接着,她也不给洛潼再开口的机会,径自转头再次看向左熙言。
  “左公子,物证已经在此,你若是坚决不给清清一个名分,那我们就只能求皇上做主了!”
  洛潼眉头一皱,心下有些恼火,这事若是闹到皇上跟前,结果可就真不好说了。
  虽说左相也是朝中重臣,但徐侧太妃背后徐家也同样不差,即便之前出了徐采蝶那事,但毕竟只是家中一个女儿出的事,对整个徐家的实际影响并不大。
  何况徐家是太子阵营的人,为了把左相府拖进自己的阵营,难保太子、皇后和奉国公府会不会在暗地里做些什么。
  而皇上又是那样一个性子……
  就在洛潼琢磨着该如何继续拖延时间的时候,外边忽然响起了通传声,临冬来了!
  得知这消息,洛潼瞬间来了精神,直接越过了嘉王妃,命下人放临冬进入花厅。
  一旁的嘉王妃不禁皱了皱眉,但眼下她只想赶紧处理完此事,可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所以见洛潼这般反应,最后还是没有出声。
  临冬进入花厅后,并未第一时间走到洛潼的身边,而是直接在花厅正中站定,面对众人的瞩目仍旧神色镇定。
  洛潼见状,心中一喜,知道她定是查到些东西了,当即开口问道:“如何了?”
  徐侧太妃和武清清见状心中涌起不安,为什么这时候临冬会突然出现?
  而她们的这份不安很快就应验了……
  “奴婢刚才搜查了西院,找到了些物件,还请王妃过目。”
  “什么?!你凭什么搜查我们的院子?!”徐侧太妃惊叫出声,瞪着临冬的眼神恨不得生吃了她一般。
  “凭我的命令。”洛潼冰冷的声音响起,“西院也是王府的一部分,让你们住可不代表属于你们,我自然有权利搜查。”
  “你们若是分出了府,住到别处去,我自然就没资格搜查你们的院子了。”
  徐侧太妃脸色一黑,随即分外难堪,武清清的脸色同样很差。
  洛潼并没有给她们再开口的机会,径直吩咐临冬道:“把东西呈上来。”
  临冬领命,取下背后的包袱,当众展开,露出了其中的物件,是一件鹅黄的衣裙。
  “这件衣裙是在清清小姐的屋中找到的,藏在了衣橱的夹层里,裙摆上有些许血迹。”临冬边说着,边抖开了衣裙,接着翻出了裙摆处血迹的那一块。
  暗褐色的血迹,显然已经干涸了许久,但那血迹的位置却惹人遐想。
  再结合武清清此时的情况,以及刚才的描述,在场众人眼神复杂,几乎都猜出了这血迹的由来。
  武清清也在看到这条衣裙的同时涨红了脸,被当众展露这样的物件,让她感觉格外的羞辱。
  就在这时,人群里忽然传来了几道疑惑的声音。
  “咦,这条裙子有些眼熟,好像是武清清在春猎的时候穿的吧?”有小姐疑惑出声。
  “没错!就是春猎的时候穿的!”
  “春猎?可她不是说,自己是在春猎后的第二天,在京城的时候跟左公子……”
  “当然是假的了!左公子怎么可能跟她?”
  “就是!既然她不洁的证据在春猎时所穿的衣物上,那就说明她刚才说的那些全都是假话!她是在春猎那日,不知道跟哪个男人好上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越说越激动,好似已经破案了似的,看向武清清的目光更是充满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