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想想过些日子,自家儿子就能考上了童生,谁敢再欺负幺儿?这一时玩闹花出去的钱,想想李氏不由得松了劲:“就当是我幺儿提前给出的福喜钱!”
  福喜钱一词,让谢锦秀一僵,这话怎么说的?
  不提谢锦秀这边安抚住了李氏,谢家村从此开始流传出从小书呆是好人,从他那里好赚钱的传闻。
  第17章
  夜晚的清蒸草鱼,鲫鱼汤,让谢锦秀吃得很舒服,相比猪肉,他更喜欢吃些清淡一些的鱼肉,再加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因为知道脑子里有个图书馆在,他默默的倾向于补脑,鱼肉可是很补脑的。
  白天的查看,脑中一系列的想法,都让谢锦秀夜晚笔勤不辍,对于他来说,时间是那么的紧迫,这个农家的一样样,都迫使他努力改善现状,于是谢锦秀睡的相对来说就晚了一些,等李氏将他叫醒的时候,还觉着脑袋昏昏沉沉的。
  “幺儿,快点醒醒,吃碗面还得赶路!”李氏边叫着谢锦秀,边帮着谢锦秀整理着书箱,看着桌子上散乱的纸张时,李氏打算给收拾一下,谢锦秀看着了,连忙在李氏要拿起来的那一刻赶忙制止:“娘,那个我来整理。”
  这一紧张书稿,谢锦秀就清醒过来,这不仅仅是书稿,也是近几年生活改善的资金来源。
  谢锦秀连外衫来不及披,就赶忙把昨晚写的手稿都按着顺序仔细的收拢起来,放到匣子里,如果不是昨夜实在太困乏,应该是昨晚就收拢好了的。
  “幺儿,我去擀面,下面,你赶紧过来,洗漱了吃!”李氏看着谢锦秀整个人清醒了,才放心的往灶间忙活,早春的清晨还是有点冷,李氏想给谢锦秀吃点好的。
  厨房里,睡不着的谢明陈坐在小凳上给李氏烧着火,李氏就在旁边的案几上擀面,谢锦秀进来时就看着两口子忙活,他瞬间就红了眼眶。
  “爹,娘,嫂嫂她们呢?你们怎么不多睡会儿?”
  谢锦秀以为早起的应该是两个嫂嫂,没想到是爹娘亲自下厨,内心里没有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年纪大了,觉少,你嫂嫂她们昨晚织了一宿的布,我让她们多睡会。反正我和你爹,一想着你要去县试,而爹娘也不能去县里陪你,就睡不着,索性就起来和面,给你煮点面条,让你县试顺顺当当的!”李氏边擀着面,边幸福的说着,似乎看着自家幺儿上榜的样子。
  谢锦秀嘴唇蠕动两下,似乎有什么卡着了嗓子,本来混吃的科举之途,居然让原身的父母这么看重,一时间他有些哽着了,半晌,他嘴里才说:“放心,爹娘,孩儿一定尽力而为!”
  “嗯,幺儿不要紧张,就是没中,也没事!娘不会怪你!你爷爷考了那么许久,”李氏想要借着公公的事迹给自己儿子解压。
  “行了,一大早上说什么呢!”谢明陈摔了手里的木柴,直接黑着脸,这儿子还没有考呢,居然他娘就给掉了链子。
  “爹娘,放心,我不紧张,你们放心!童生我指定给爹娘考回来!”谢锦秀赶忙安慰着二老,没想到自己还没有进入考试状态,家里的家长倒是精神紧张上了。
  一碗手擀面,卧上了两个荷包蛋,谢锦秀吃着幸福,而谢锦山和谢家成也觉着还成,毕竟有面汤,就着面汤吃着玉米面的贴饼子,也是很幸福的。
  这又是一次披星戴月的早起,天空上还挂着启明星,谢锦山早在昨晚就已经把牛车都打理好了,上面被李氏特意铺上了个柔软的草垫子。
  “幺儿,这些拿着路上吃!”李氏拿着装着几个煮鸡蛋的布包塞到了坐在牛车上谢锦秀的怀里。
  “娘,你快回去休息吧,等县试完,我马上回家陪你一段时间。”谢锦秀摸摸温热的布包,有些动情的说着。
  “爹,你下地注意身体!娘,你也劝劝爹,别闷头干活,不顾及身子!”谢锦秀看看不爱说话的父亲,提醒着。
  谢明陈对着谢锦秀点点头,整个人像是远处的青山一样厚重沉闷。
  “县试孩儿一定会全力而为,爹娘,赶紧回去趁着天没亮再休息一下吧!”
  谢锦秀看着李氏不舍得样子,一句一句的宽慰着,纵使路途不远,父母还是跟着牵肠挂肚。
  “好了,老婆子,让老三赶紧走吧!老大,你驾车稳当点!”谢明陈知道老婆子舍不得幺儿,他其实也舍不得,但是眼瞅着耽搁的时间久了,怕是影响孩子去私塾上课,就开口让谢锦山赶着车走。
  “省的,爹娘,回去吧!我们走了!”说着谢锦山跳上了牛车。
  谢家成那边早就上了牛车,挨着自家爹坐着,闻言,也跟着谢锦秀和爷奶告别着,又是收到了一份好生照料三叔的嘱托。
  从黎明到天光大亮,牛车才从谢家村到了镇上,这会儿的街边上已经有了早餐铺子。
  “大哥,咱们再去垫吧口吧!”早上的面条虽然吃了一些,但是看着谢锦山谢家成吃的少,他给偷摸的分了一些,这会儿也消耗了许多,布包里的几个鸡蛋三人一分,也没有多少,而本身现在就是半大小子能吃的时候,谢锦秀只觉着肚子又饿了。
  “爹,咱们吃馄饨吧!”谢家成也饿了,早上李氏主要是做了谢锦秀的面食,虽然他们跟着喝了面汤,但是面汤也不抗饿,贴饼子就那么几块也早消化了,这会儿也饿了。
  谢锦山自然是开心的,尤其是那馄饨的香气一个劲的勾着他,他早耐不住自己肚子里的馋虫,想要满足他贪吃的嘴巴,怎么可能不同意。
  鲜香的小馄饨三文一碗,出锅撒了香油香菜,闻着就鲜香的很,兄弟叔侄三个,就坐在馄饨摊边吃了个饱。
  “大哥,我这就去私塾上课,家成跟着你去卖布,等中午来私塾咱们一起吃中饭!”吃过馄饨,谢锦秀和谢锦山就分开行动,休沐日过去,就是最后的紧张复习阶段,再过五天就是去县里应试的时候,时间不可谓不紧张,迟到肯定是不能的。
  谢锦山连忙应承下来,毕竟临出门前父母已经交代,这次卖布的银两将给谢锦秀用来做为县试的盘缠。
  谢锦秀直接在私塾门口下了牛车,目送谢锦山远去,就背着书箱往私塾里面走去,时不时和私塾的同窗点头拱手,大家基本都是从家里回来,看着神色都比休沐前要好了许多。
  临近了考试,几位应试的学子被方先生单独放到了一个屋子里面教学,尤其是应试帖,也开始让学子们开始预备加深起来,在这一点上,谢锦秀由于有方先生的小灶,倒是要好上许多。写起来也得心应手的很。
  一上午在写应试帖中度过,因为应试帖关乎个人的前程,方先生让每个学子仔细保管,不要互相传阅,谢锦秀也不知道别人的情况,别人也不知道他的情况。
  等一下了课,谢锦秀就连忙去私塾宿舍,那里谢锦山和谢家成果然早早的等到了那里。
  谢锦山一看着了谢锦秀,就拿出来一个荷包,看着鼓鼓囊囊的,但是听着那叮当响的声音,就知道里面的碎银子不是很多,多数都是铜钱。
  “你嫂嫂她们这个冬天一共织了有十二匹布,得了半两多银子,我顺便还卖了些家里的谷子,总共又得了一百来个铜钱,都在这里!”谢锦山说完,就把荷包给谢锦秀递了过去。
  “十二匹麻布?才半两银子?”谢锦秀觉着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自己写一个话本就将近三两银子,怎么麻布这么便宜?
  “咱们这边的农户家里大多不缺麻布,一匹麻布够上一家人用了,只是这个时节换季,北方不产麻,倒是要从咱们这里运过去,这样才能让咱们家里多了这些银子!”谢锦山仔细的和谢锦秀讲着缘由,对于谢锦秀的询问,他一点也不觉着奇怪,毕竟老三一直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苦读圣贤书的书呆子。
  不过谢锦秀一想,也大约明白了,这个时候并不是贸易高速发展的前世,这是个比较封闭的小农经济的国度,甚至海运时常属于禁止状态的时期。
  “拿着!”谢锦山看谢锦秀不拿,赶忙给塞到他的手里,“爹娘可是说了,你要去县试不要亏了自己。你们同窗要是住上房,你也住,不要省着,爹再三交代的!”
  谢锦山絮絮叨叨着,他没有去过县城,也没有住过什么上房,不过听说过,只是这父子想着住上房,但是也不知道上房需要多少银两,此次去县试要连考五场,至少要住五天六宿,等谢锦秀去了后,才更坚定了一手抓经济一手抓科举考试的道路。
  谢锦山在谢锦秀这里吃过中饭后,交代了自家儿子好生照顾谢锦秀后,才慌忙的赶着牛车往家里去,而谢锦秀也把谢家成留在了宿舍里,自己则忙着跑到了书店去送书稿。
  乔掌柜仔细的翻阅着书稿,等厚厚的一沓子的翻阅过后,已经过了许久,他的眼神因为沉浸在话本里,就有些出神。
  “乔掌柜?”谢锦秀在他眼前挥挥手,然后有些疑惑的看着乔掌柜。
  “不好意思,谢小公子,你的这些书稿确实精良,不过老夫的权限,也只能给你千字250,可否?”乔掌柜倒是有心想要涨上一涨,只是自己只是主人下派的掌柜,权利有限,只能叹息。
  “当然,既然说好了,这个价格就好!往后日子长了,还希望掌柜的和你们东家提一提!”谢锦秀倒是知道自己这几日自己的手速,整整十五万的书稿,算是拿出了他的高强度的速度,也不知道是不是图书馆的缘故,他的脑速手速都比常人高上许多,就是身体的各项指标似乎也在慢慢的增长,就是吃的也相应的多了起来,好在图书馆中有面包咖啡等等粮食补充,倒不会让人发现。
  头一次荷包里有金有银子有铜,整整三十七两多,谢锦秀突然明白了知识的宝贵,自己写话本几日而已,就赚出来两位嫂嫂几年织布的钱,不可谓知识无价。
  当然也与这个时候,书生清高清贵,以至于话本市场庞大,但是作者少有关,这才让自己这个小小书呆有了份赚钱的途径。
  第18章
  剩下的五日里,谢锦秀白日上课,夜晚勤学。
  有时方先生会私下里给谢锦秀多教导一些科举常识,倒是让他慢慢的适应了即将到来的考试。
  古宋历,宋武皇五年二月十四日,方家私塾几位参加县试的考生,天不亮就在刘管家马车的相送下,前往县城参加县试。
  没有马车的寒门学子则坐在刘管家驾的马车里,而颇有家资的富家子弟则带着书童或是坐自家的马车,或是坐租赁的马车,一起跟在刘管家马车的后面,浩浩荡荡的往县城赶去,看着也是个小型车队。
  县试的考试地点就在县衙门内,里面为了县试,特意建有专门的一片考试号房,青山县县试应试者几千,但是录取只有区区二百名,这么恐怖的录取率,也就造成了参加县试的不只是只有八岁的孩童,还有五六十岁的老者,白头童生在乡试中也是比比皆是。
  要参加县试,需要有户籍所在地,村里或者城镇居民五人和一名秀才联合保举才能参加,而之前方先生之所以跟生病的谢锦秀说要改动应试名单,也是因为如果这次参加不了,也是浪费了一次保举名额。
  刘山虽然用马车把应试的考生接来,但是他一个人肯定管不了这几十人的住宿,主要也是因为各位学子的生活水平不一样,富家子弟自然要住上好的客栈,而寒家子弟自然要住相对便宜一些的脚店。
  “豪客来,离县衙最近,也是客栈中最好的,不过住宿也是最贵的,上房要一百六十文一宿,下房最低也要一百文,不包餐食,要是包餐食每天要多出来百文,而那边的青城脚店就便宜了,有四人大通铺,里面住着虽然拥挤了些,但是好在一人只要二十文一宿,饭菜也相对便宜。各位书生,考试五天,你们可以自行安排住宿,等县试过后,我就在这里恭候各位考试得魁!”刘山一边介绍着情况,一边和私塾里面的这些半大书生们介绍着住宿情况,让他们自己选择。
  “这么贵啊?”寒门学子听了价格,就有些瑟瑟发抖,尤其都是半大孩子,往常里手里最多也不过几十文,这次出来考试,家里给的盘缠最多也不过百文,听着这些钱在豪客来一宿都过不了,他们不由得被打击到了。
  穷富差距,突然间在这时候血淋淋的把一起应试的小考生们分割开来。
  “刘管家,若是没有别的嘱托,那我们就此别过!”富贵学子倒是对价格没什么异议,因为考试,家里给的荷包也是充裕,所以他们提出来带着自己的书童直接走,刘管家自然一一拱手相送,而留下的寒门学子则经过打击后,也开始接受现状,一个个的也告辞离开,他们有些窘迫的往青城脚店走去,一时间两极分化离开,但是独留下了谢锦秀和谢家成。
  “三叔?”
  谢家成有些奇怪,自家三叔这会儿不应该带着他往脚店方向走么?
  但是为啥谢锦秀一动不动,他就有些疑惑。
  “谢小公子,可是有什么疑问?怎么不快些去住店?去的晚了,就没有住的地方了,每年都有考生没有落脚的地!”刘管家疑惑的看着谢锦秀,以他对谢家的了解,这会儿怎么也应该往脚店那边去。
  谢锦秀笑着拱拱手:“刘叔,学生有个疑问,不知道在豪客来和脚店之间,是不是还有其他客店?”
  刘管家一听,不由得一愣,他当时只想到有钱的书生和没钱的书生,但是忘记了还有中间阶层的。
  “额,倒是我疏忽了,那边不远有个蓬莱酒家,是个食铺,平时也接待一些来往商客住店,倒不是很贵,但是也不是很便宜,从这里看,那边就是院落。”
  中等条件的店铺,不是没有,刘山赶忙给介绍了出来,其实从环境来说,要考试的话,独门的院落倒是比豪客来还更好上几分,只是刘山本能的把私塾的书生两级分化了,倒是没有想那么多。
  “如此,多谢,刘叔,有劳!那我们就去住那边吧。”谢锦秀对着刘山一礼,转身就带着谢家成往那酒家去。
  这番操作看的刘山一愣一愣的,往年里为了方便,他都是这么安排,毕竟两个地方也方便他找人,没想到这一次倒是出了个异类。
  “小先生,要说考试,还真是咱们这独门独院的小院落好,你看多幽静,您直接可以从后面出去,沿着河沿走五百步就到了县衙!”
  店小二热心的给这位书生介绍着自家客栈,因为带着酒铺食铺,往年里总有书生觉着会吵,宁可住脚店,也不想费时间看看,造成了每年书生考试,自家入住的很低,这也让东家很郁闷,明明是离县衙最近,而且环境也很好,但是梧桐就是不落凤凰。每年他们都争不过豪客来,这次居然有书生第一时间要过来入住,掌柜的可是把最好的院落都要优惠的往外面租了。
  “一天一百二十文,再给三十文,咱们食铺就给包了三餐,有菜有肉,白面包子,馒头,大饼,白米饭,不重样的给你做,茶水热水随时供应!”店小二不遗余力的推销着自家的院落,“小公子,要知道这个价位可是优惠的很,豪客来可是不包餐的!您看?”
  “好,既然小二哥,这么说,我信你!就这个院子了,六天,一直到县试结束,有劳小二哥!”谢锦秀来回看看,觉着满意的紧,一个院落,两间卧室,自己和谢家成一人一间,正正好好。
  院落里还有一棵梧桐树,树下还有石桌石椅,看着就合了眼缘,不等小二再说什么,谢锦秀就定了下来,直接到掌柜的那边交了六天的食宿钱,看着将近一两银子花了出去,谢家成眼睛都红了。
  “三叔,爹爹给的银两是不是都花光了?”谢家成先把行李都安置好了,给谢锦秀倒了杯茶,才赶忙试探着问谢锦秀。
  谢锦秀看着变身管家公一样的谢家成,不由得觉着好笑,他呼噜了下谢家成的小脑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钱来钱去,够用就行,小小年纪,别操心的跟个小老头一样!”
  这话听得谢家成皱了眉头:“三叔,你手松,我怕咱们挨饿!”
  听谢家成这么说,谢锦秀不由得哈哈笑了,知道没钱会让谢家成心慌慌后,他拿出来一个荷包,给谢家成递了过去:“放心吧,挨不了饿!这几日我在考试,你自己在这里呆着也是无趣,就去前面街上逛逛,但是不要走远,有什么想买的就买些。这里有五十文,尽你花用。”
  “还有钱?”钱家成露出惊喜的眼神,他可是知道自家三叔上次买了东西,可是没多少钱了,除了卖布匹的那些银两。
  “对,有钱,我会变钱!”说完谢锦秀发出少年的欢畅笑声,难得的逗逗小大人的侄子。
  修整了一下午,加上一宿,在谢家成的送行下,黎明前,谢锦秀就挎着考篮往考点走去。
  “面白无须,身高。。。”听着监考的兵卫报着身高籍贯等等,谢锦秀有些囧,十二岁的小少年,哪里来的胡须,看看这个估计除了籍贯,其他的人应该是相仿。
  检查考篮,脱了外衫检查有没有夹带,谢锦秀冒了一身虚汗,他真想问问那些以前看的小说里女扮男装的是怎么混进去考场的?尤其是这些兵士如狼似虎,让这些老少书生们都一个个像是小鹧鸪。
  人是被兵士一个个的带入考场,送进一个个的格子间,格子间很小不足两平,四周都有隔板,对内的是半拉的隔板,隔板后有张小桌子,后面放置了一把椅子,一碰隔板,上面还有些湿润,看样子应该是前些日刚刚冲刷过,好在还算是干净,谢锦秀直接坐了下去,把考篮放到了桌子上。
  叮叮叮,考官大喊落锁,就看着考院的大门被关了起来,然后就是副考官宣布规则,谢锦秀的考房相对的偏了一些,只能听着副考官主考官的声音,看不到相貌,只能看着对面的同样的考生用袖子挥着桌面。
  “开考!”
  一声的令下,就看着兵士们拿着考卷就一个个的考试号房发了过去,谢锦秀突兀的才开始紧张起来,点好蜡烛后,谢锦秀打开考卷,等看着上面一个个熟悉的填空题,他才舒出了一口气,有了笑容。
  把考卷往旁边一放,谢锦秀把笔墨拿出来,仔细的研磨后,小心的蘸了墨汁,先是写好了籍贯姓名,才在草纸上把考题答案写了一遍,然后有了感觉,才慢慢的誊抄起来,说是慢慢,那是相对于他写书稿的时候,但是相对于其他学子来说,他的速度可真是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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