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这顿酒,周尧成吃的心满意足,他认识的这两位师兄都是出自名门,见识眼界非同一般,而且都是才华横溢之辈,就算他不是那等谄媚之辈,也忍不住心生暗喜。
  三人吃饱喝足之后就回了书院,周尧成回到寝室,陈柏已经烧好水,伺候周尧成洗漱之后就退下了。等头脑清醒之后,周尧成又拿起书本看了起来。
  和两位师兄谈天论地一番之后,他深感师兄的学识渊博,果然名门望族的教育尽出英才,而如今他有机会进白鹿书院,自然不能博览群书的机会,他不仅需要熟读科考之物,还要熟悉各地县志,若日后有机会为官,才能更好的为民做主。
  周尧成这边自从季考之后,有不少学子选择和他相交,尤其是那些渴望科举的寒门学子,期望能守望相助,弄得他安静看书的时间都没有了,好在书院求学还是很紧张的,慢慢的那些学子也不来打扰了。
  而在大林村的晏青予也没有万事不管,虽然她家的酒食生意都做的挺好,这全赖于她家种出来的果树和蔬菜好,尤其是新买的山种的果树没有一颗死掉的,还长的越发苍翠欲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会有大丰收。
  这本来是因为这山地不好,种不出来果树才让晏青予捡了便宜,这下她用灵气改善了山地土壤,长出来的果树灵气逼人,这让大林村的人怎么不蠢蠢欲动。就算晏青予让大林村的一些人做工挣了不少铜板,这人心也是不满足的。
  周家酒肆赚了多少银子,大林村的一些人心中还是大概有数的,这么多的银子够他们用几辈子了,怎么不让人心动,这要是他们自己种果树就算不会自己酿酒,但卖给周家或者其他酿酒的赚得也有不少了。
  最近有人明里暗里都在打听这件事,晏青予虽然没有出门,但她有植物帮忙啊,这地方又不是什么神灵之地,她想探听一些消息还是比较容易的,毕竟有谁谈事能避过不起眼的野草呢。
  这才让晏青予觉得难办,就算他们够低调了,但在这大林村还是太打眼了,周尧成现在还不是官身,总有一些狗急跳墙的人会忍不住,除非周家人不在这里生活了,否则就不能撕破脸。
  况且一旦有人学周家买地种果树,晏青予又不能阻止,这别人想不到是种不出来果树的原因,还以为是周家人在阻止他们发财呢。毕竟周家的果园只要不是眼瞎的人都可以看见,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而晏青予又不可能亲自去走一趟,她如今怀孕还去上山一看就是有鬼,何况宋氏也不会轻易的让她一个人出门。况且她也不是傻子,白白的给人送好处,这要是不管这后果买山的人只会迁怒到周家头上。
  于是这一天,晏青予让人扛着几包袋子到了周家院子,宋氏听见动静出来一看,见晏青予挺着个肚子站在院子里,不赞同道:“青予,你现在怀着孩子,有事让人来叫我一声就可以了,何必亲自来?” 而院子里其他人让她自动忽略了。
  晏青予让其他人先回去,笑道:“娘,我听大夫说我这胎怀的极好,就是要四处走走日后还好生呢。”
  宋氏一听也不说了,她也是关心则乱,这大肚子干活的女人多的是,只是这是四儿的第一胎,周尧成求学前又嘱咐过,她难免看的紧了些。
  “那你这带了什么东西回来?”宋氏一瞧地上袋子的鼓鼓的。
  晏青予往堂屋里看了一眼,笑道:“爹在不在家?这都是我托人买来的好东西。”
  “老头子,你出来看一下。”宋氏回头喊了一声,打开袋子一看,里面装的全是种子,惊讶道:“你这孩子买这些种子干嘛?家里还有很多呢,还有些红薯,青予你想吃烤的还是煮的,我马上就去做。”
  晏青予哭笑不得拦下宋氏正要说话,周老头从屋里出来,一眼就看见地上的种子,也是很疑惑,这些种子虽然和家里的有点不一样,但也差别不大。
  “爹,这是我托人去其他地方买来的谷种,听说这种谷种不挑地都长的好,还有这红薯也是好的,还可以拿来喂猪。”
  “啥,这红薯还拿来喂猪,这不是人吃的粮食吗?这要是别人看到了可不得说闲话。”宋氏一听就摇头,这也是他们的日子好起来了,这穷的时候也是靠红薯过日子,更别说那些比他们以前还穷的孤儿寡母了,这东西不用精心伺候也能长,还能填饱肚子,这么好的东西喂猪吃可不是和傻子一样。
  周老头觉得四儿媳妇异想天开,肯定是被别人骗了,他种了几十年的地了,也没听说有什么谷种是不挑地的,这世上只有上好的良田种出粮食才比较多。
  “爹,这都是我托张家酒楼去找的,那家的少东家还和夫君是同窗,夫君的眼光总不会有错的,本来我想自己种的,只是没空地了,我这怀孕又不方便看,只能找爹你种试一试。”
  “如果这是真的,到时候我们还可以把这种子卖给村里人,夫君是要当官的,周家发达了也不忘村里人,这对夫君的名声有好处。”最主要是全村都受了周家的好处,就算日后还是有人迁怒周家,其他人也是不同意的。
  周老头两口子一听对周尧成的名声好,也不说反对了,他也知道读书人有个好名声有多重要,能帮助村里也是一件好事,自从他家的日子越来越好,四儿子身体变好之后说酸话的人也多了,只不过有些人在儿媳妇那里做工有顾忌而已。
  这人心啊是最难控制的,也是无穷无尽的,总不能周家吃香喝辣的,其他人还苦哈哈的吃疙瘩馒头,这差距越大越容易出事。
  “行,正好也是该播种的时候了,到时候我让大儿来帮忙,这真要是良种,村里的日子总能好过一些。”村里的荒地还有不少,这要是真的,还可以买上一些,反正比较便宜,手里握着地总归是不慌的。
  “爹,这些红薯如果你不种,就直接送给村里吧,我要的多每家也能分上几斤,我都是让人全挑的都是好的。”晏青予指着几袋红薯说道,这些种子她全都用灵气改造过了,就算是种荒地也能收获不少,只是这味道不好吃罢了,但在干旱的季节就是救命的粮食,有吃的就不错了,谁还管她味道好不好呢。
  周老头皱眉,“这也是粮食,要是那些人拿回去煮了吃了,那不就是亏了吗?”这白得的几斤粮食他可不信有些人会老老实实的拿去种。
  “爹,你让村长去说,就算这样,总不可能所有人都会吃这个,等红薯收获的时候就知道厉害了,要不是担心这谷种没人信,我都不想爹种的,家里又不是缺一扣吃的。”
  “行,我看着办吧。”周老头闻言心里挺高兴的。
  晏青予回去之后就让人堆肥,这事也没有瞒着众人,村里人一边干活一边看热闹,有的甚至去问周老头他儿媳妇堆的肥料是不是真的?没得到消息也不泄气,他们虽然觉得晏青予一介妇人没什么本事,但周家的日子过的越来越好这是事实,说不定就能成呢。
  周老头知道这事之后就天天来看,他知道儿媳妇这么折腾也是为了粮种的事,这让周老头更加不敢放松了,有一天有道臭味堆砌的肥料堆中传了出来了出来,用棍子一扒开,都是种了几十年的地,一看就知道这肥料弄成功了,看起来也畜生拉的料好。
  大林村的村长也听说了这事,跑来一看就知道没有夸大,“看来还是周家有福气啊,有这肥料还不知道能多种多少粮食。”
  他看着周老头欲言又止,说起来这也算一道方子了,就算他是村长也不能让人把方子献出来,况且周家如今也不缺什么,他还要考周家小儿子为村里争光呢。
  周老头也是种地的一把手,知道这肥料意味着粮食,他也明白村长的意思,笑道:“老弟啊,我也知道有好肥料才能种出更多的粮食。”林村长一听还以为没戏了,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
  “只不过我儿媳妇说了,她愿意把这法子教给村里人,这事我也是同意的,我也期望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这日子过好了也不用整天盯着他们了,还得承周家的情。
  林村长见峰回路转,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道:“老哥,你周家有福,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家白教。”他明白周家不缺那点东西,但也不能让村里人养成伸手白拿东西的坏习惯。
  周老头满意的点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这白给的东西是不值钱的,有了这次难不成以后遇到好东西都让他们白交出来不成,“行,这法子是我儿媳妇想出来的,虽然不值钱但到底费了心思,我也不要求什么,有什么就拿什么多少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林村长点头道:“就是这个理,我会给他们说的,想学这个堆肥的法子就自己去周家学。”他自认是个好村长,大林村也算民风涥朴,但村里总有些没脸没皮的,他总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就算周家不说什么,他也没脸见周家人了,他还期待着周尧成日后能庇护大林村呢,总不能要别人的做事还欺负人家媳妇吧,这事他做不出来。
  第五十二章
  大林村的人都知道晏青予找人堆肥,见这肥料真的弄出来了,也是十分惊喜,他们这种靠种地吃饭的人就盼望着能有大丰收,现在见周家有法子弄肥料心里也活跃起来。
  “村长,这可不是就只有我家想要这堆肥料的法子,全村人谁不想要这个,有了这肥料就能收获更多的粮食,这日子过好了才能送小娃娃去读书,村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杨老婆子笑眯眯的说道,要不是周家的那病秧子抢了她女婿的风头,怎么会连秀才都没有考上?
  害得她成不了秀才老爷的丈母娘,这事她不会就这么算了,她惹不起,周家难不成还不看村长的面子?
  现在终于让她等到了机会,让她恶心了周家一把,还白得堆肥料的法子。说不定村长还得感谢她开口,要不然村长哪有借口把这法子要过来。
  林村长面无表情的看着杨婆子云游天外,他看起来就那么傻?坏人全让他做了,交恶了周家还没有好处。
  “你准备拿什么去换?”林村长沉声道,就算杨老婆子这人他再看不顺眼,好歹也是大林村的人,他作为村长,总不能故意忽视村民。
  “啥?”
  杨老婆子惊叫道,她打的就是让村长去拿方子的注意,“村长,难不成周家还不敢听你的话?周家堆的那肥料还不是用的是村里的东西,难道不该拿出来?”
  林村长听的额头一跳一跳的,他一个村长凭什么让人把法子拿出来,况且周家在大林村也是数一数二的人家。这老婆子打的如意算盘,让他去得罪人,还好周家是个不计较大方的。
  “难不成你还想一点东西都不出就白得这法子,有这么好的事吗?”林村长没好气道,这要是他想来的法子,就算他是村长也不想白拿出来。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婆子和周家的龌龊!
  “村长,村长,你意思只要拿东西和周家换,就可以那堆肥的法子吗?”听了半天的村民终于反应过来,急忙推开杨婆子问道。
  林村长看着院子外面站着很多人,叹了口气,朗声道:“大家听我说,我知道你们是来问法子的,我已经问过了周老哥了,这法子谁想去学都可以去,但是这法子不是白学的,家里有啥东西都该有个意思。”
  其他人一听这话或喜或悲,他们本来也没想着白拿东西,只是听杨婆子的意思可以不花一铜板就能拿到法子,如今听到要拿东西去换,虽然这是应该的,但心里怎么也不得劲。
  “不行,周家那么有钱,还缺那点东西?那些连粮食都吃不起的人难不成就不能换了?这是要逼人去死啊?”杨婆子根本不同意,她怎么可能给老对头送东西,一片菜叶子都不要想。
  “是啊,我记得村里有好多户人家那日子过得可真是苦。”
  “这别人不拿东西,我也不想拿东西去换。”
  ……
  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这要是杨婆子能把村长说通了也是好事,他们又不像周家那样有钱,就是拿东西去换多少也要几个铜板。
  “行了,大伙儿都听我说,这法子是外嫁的媳妇想出来,这算起来还是周家儿媳妇自己的东西,我们大林村虽然只是个小村子,但还没有白拿小媳妇东西的习惯,你们也不希望自家媳妇的东西被人白拿出吧。”林村长说完咳嗽一声。
  “村长,你放心,我李大壮不是那种人,也做不出来这种事。”李大壮高高大大的个子,声音也大,这围着的人全都听到了。
  “好,是个好伙子,我话放在这里,谁想去学法子总不能空手去占便宜,大伙儿都互相监督,谁要是敢空手去占便宜,就别怪上门去讨了。”林村长犀利的眼神看着众人,眼里透漏出来的坚定让村民知道他不是说着玩的。
  “知道了,村长。”稀稀拉拉的声音响起来,不管有没有表态的村民在这档口都不会和村长对着干,这丢不起脸是其次,要是真为了一点东西就得罪了村长那才是傻子。
  在周家做帮工的人是第一批去学堆肥的法子,家里有点底子的就买了布料糕点,家里穷的就买了粗粮或者带了自家种的菜还有鸡蛋,总之没有一个是空手去的,堆肥的法子简单,一天时间就学的差不多了,走的时候每人背篼里面装着半背篼红薯。
  李大壮就是其中一个,他家以前日子过的苦,自从在周家做工之后每月能拿回几百个铜板,去买了几只鸡来养,长的又快又肥,现在每天都下鸡蛋,这次他去学法子就送了积攒起来的鸡蛋。
  “哥,你哪里挖的红薯,这么大个?煮着吃肯定香。”李大荣见他哥回来了习惯性的接过背篼,李大壮一避开就看见了里面装着的红薯。
  李大壮放下背篼瞪了他一眼,说道:“这个可不能吃,是要做粮种的,是周叔送的,说是专门让人送来做粮种的。”
  “大哥,我也来帮忙,这么大个的红薯肯定会长出更大的红薯来。”李大荣能穿的起衣服,能吃饱都是靠了周家,他相信周家出来的东西都是好的,他长大以后就想去周家做长工。
  从周家学法子的人都带回来几斤红薯,这一来而去的大林村的人都知道了,有人就说都是些傻子,几十个铜板花出去就带回来一文不值的红薯,后来一听是来做粮种的,就更不屑了。
  大林村的人基本家家户户都种了红薯,这玩意能管饱,还能放很长时间,村里人都挺重视。虽然有人不觉得这红薯是好东西,但为了学法子都去了周家,而带回来的红薯有的人家当晚就一锅煮了,别说还真的挺香,不像他们种出来的红薯又小又苦。
  这一下看着锅里全部都煮完的红薯感到后悔不已,脾气暴躁点的一把拉过嚷着要吃红薯的小子就一顿打,就算再没有见识,也知道这个是好东西,早知道就不贪那点嘴了。这能怎么办?只能去求亲戚要了,运气好点的每家给了一两个也差不多了。
  而那人缘不好又把粮种吃了的,没有借到红薯只能安慰自己他们种出来的红薯又小又苦,而他们好歹煮了吃起码是赚了的。
  学的法子来堆肥十分成功, 这下大林村嫁进来的姑娘都向娘家传口信让来学堆肥,这消息传出去不只是大林村的人乐意用这个法子,周围的村子也都来套近乎,从林村长这边打听怎么弄这种肥料,林村长也不是个藏私的人,也乐意把这事说给他们听。
  想上门学这堆肥的法子,总得向周家意思意思,甭管是什么东西,但就是不能空手上门,他们自己村里人都是这样做的,没道理外村人还能讨个便宜,对于这一点不止是林村长坚持,而大林村的村民更是自动监工,凡是没有带东西来的连周家大门都进不去。
  只不顾有消息想要红薯的却没有了,这让满怀期待的人失望不已,但也知道这事他们不占理,这不是在自己地盘,不是他们能闹事的地方。
  那些人学了法子回头就说周家是骗子,这下只想要红薯的人就不乐意了,他们主要想的是粮种,这肥料有什么好学的,白白浪费了好东西,回头就叫自家女儿回来教他们不就行了。
  外村人有些不高兴,这一区别对待大林村的人却高兴的很,就算把粮种吃了的人家见状也不气了,总之大林村的人自豪极了,嫁出去的女儿在夫家的待遇也更好了,更多的外村小姑娘也想着嫁到大林村来,就算家境不好但能在周家做工的光棍小伙子也受欢迎。
  周老头把红薯留了一些自家要种的,其余的全都送出去了,而谷种让自家儿子帮着全都种下了,加上用了新的肥料,几个月下来,地里的稻子一个劲的疯长,连野草也没有长过它们,也是周老头伺候的精细,时不时的就去地里转悠,一见有野草长出来了,一把锄头就挖掉了。
  到了秋天,那一片田地也变得金灿灿的,有经验的老农一看就知道这是大丰收,每亩地最少都有三四百斤,这还只是下等田的产出,这要是上等田伺候的好怎么也得有五六百斤,就算味道不好也没关系,这么大笔粮食不管是卖还是自家吃都能养活一家人了,怎么不让大林村人惊讶?
  有心眼多的眼睛一转就悄悄去挖红薯了,好家伙,这一锄挖下去没注意力道,把红薯给挖成两截了,可把那人给心疼的,这下也不用锄头了,直接用手刨,把挖成两截的红薯全都刨出来有五六个,而且个个大的很,这一看地下还有好几个没挖出来,那人直接填了土,兴高采烈的把红薯背回去了。
  晏青予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周家老两口更不敢让她出门了,周老头为了给儿媳妇说稻子的事也是自己亲自上门,两人合计一番,这稻种肯定是不能白送的,升米恩斗米仇,谁也不敢做个烂好人。
  第五十三章
  这消息林村长自然也知道了,自从学了堆肥的法子之后,他就一直在关注周家的动静,知道周老头种了稻子,林村长大概算了下产量惊讶的走不动路,如果大林村的人都能用上这种谷种,他敢说这冬天再也不会饿死人了。
  林村长又一次上门了,他都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一见到周家的好东西就想要,但为了自己的私心,林村长还是去了周家说了这事。
  周老头正等着林村长上门呢,他从儿媳妇那里知道这谷种是意外得来的,根本没办法让人去大量采购,但他也知道林村长是不会放过这机会的,他们要是瞒着藏着只能得罪全村人了。
  “村长,我儿媳妇的意思是这谷种就可以卖给村里人,只是每户先卖一袋,然后剩下的谁要再来买。”
  “那这价格?”林村长心里有点忐忑,他来之前就看过了,那稻子长的都很好,能从周家买到谷种就更好了,最不济只能让周家帮忙打听这是从哪里买到的,只是这样一来变数多,这要是容易他也不至于种了几十年的地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良种。
  周老头爽朗一笑说道:“就按平时的价来算,我吃过了,这谷种味道还行,没那么难吃。”反正大头都送出去了,这点小利就不争了,正好给他未出生的孙儿积点德。
  林村长闻言激动的拉着周老头的手道谢,就算这谷种味道不好凭这产量都必须要,这年头粮食就是命,能填饱肚子就可以了,他还担心周家的价格要是开高了,村里有些人恐怕就买不了多少,结果是他小人之心以度君子之腹了。
  不愧是能养出秀才老爷的周家,看看这气度,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啊!
  林村长得到消息也不在逗留了,赶紧招集人开了个大会,让每家愿意去周家买粮种的都先做个登记,然后准备好钱,这次不准用东西交换,要实在家里拿不出一分铜板的能去借就借,不过现在大林村最穷的一些人家都在周家做工,真的一分铜板都拿不出来的人肯定是没有的。
  这次大林村的人没有意见,没看到种了红薯的人家赚翻了嘛,虽然这红薯卖出去不怎么值钱,但这也是粮食啊,吃起来也又香又甜,就是没牙的老人也能吃一个,再说了这要是种多了人不爱吃,还可以用来喂猪喂鸡。
  而没有种红薯的人更是后悔的要死,要是早知道他们一定老老实实的听周老头的话,这红薯错过了就错过了,反正这玩意也容易活,去有红薯的人家那里换一些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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