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第24章
  三房的七公子楚羿出现在楚俏面前的时候,楚俏还愣了一瞬。
  少年郎身着一袭青衣,身形颀长,有些单薄,唇红齿白,一股子浓浓的书卷气,看起来温润如玉。
  七公子楚羿是承恩伯府最有才华的少爷,年仅十六就考中秀才,天生聪慧,向来是三夫人的掌中宝。
  “七哥?”楚俏有些不确信地唤了一声问道,“你怎么来啦?”
  “怎么?不希望见到我?”楚羿的声音里隐约带着一股子火/药味。
  楚俏蹙了蹙眉,他这是在生哪门子的气?
  “没有。”楚俏摇了摇头,心里有些怵他。
  楚俏一直觉得自己一个庶女就是别人和美家庭的绊脚石,总觉着自己的存在挺膈应三房的人的。
  三夫人对她的态度冷淡,楚羿和十一妹平日里同她来往也不多。
  楚羿是来接楚俏回去的,他是听说楚俏旧病又犯了,原本还在甜水巷同几个同窗好友看戏台子,吟诗作画,一听她出了事急急忙忙就赶了回来。
  没想到听月轩里空落落的,问了下人才知道她这是跑去了大房,在楚明曦那待着养病。
  楚羿捏了捏拳头,他们三房了就这般不受她待见?出了事也不会向三房求助,倒是去求助大房的人了。
  楚俏的身子还是很虚弱,下床的时候腿脚一软,差些摔着。
  楚羿看着眼里,紧绷着一张唇,背着楚俏蹲下身子,沉声道,“上来。”
  “啊?”楚俏懵了一下。
  “不用了,七哥……”
  “我让你上来你就上来,别废话!”
  楚羿扭头见她似乎有些不情愿的样子,心底冒火。
  就这么嫌弃他?
  “呀”楚俏惊呼一声,被楚羿扛起来,出门的时候楚羿还顺手扯掉床塌上的毛毯,将楚俏裹得严严实实的,包成了粽子,动作行云流水,扛着就出门了。
  “!!!”楚俏还没反应过来一脸懵。
  厚厚的毛毯将她整个人都缠住,即使外面的风雪再大也吹不到她身上。
  连脸都给蒙住了。
  “楚俏!你眼里到底有没有三房?”
  “生病了不来找三房的人,去找大房的做什么?隔着一房能有咱们亲吗?”
  “你是不是就看不起咱们三房?非得跟大房二房的人亲近!”说着说着,楚羿的声音里带了火气。
  “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七哥?”
  楚羿暴躁地吼了一路,喉咙被风吹得有些干,他停了一会又道,“你若是将我当做哥哥,倒是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啊?”
  “我……”楚俏张了张嘴,正想说话。
  “闭嘴!我不想听。”
  楚俏,“......”
  有一句xxx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楚俏被楚羿扛回了听月轩,然后被搁在床上,楚羿咬牙切齿道,“以后少和大房二房的人来往,多和自家屋里的人亲近亲近。”
  楚俏被捆成粽子,很识趣地点点头。
  阳奉阴违的事她又不是第一次做,总之就是先答应了就是。
  楚羿走后来探望楚俏的姐妹不少,楚明淑是第一个。
  她又将承恩伯身上的银子搜刮了个干净,差人在淑女阁买好些金银首饰,噔噔噔地跑进了楚俏的屋子。
  楚明淑见了楚俏,先是想哭,转瞬又憋住,凶巴巴地戳了戳楚俏的额头,“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当着我面一套,背着我面又是一套。”
  “说了不准同楚明曦太接近,你偏偏不听,你真是...真是气死我了!”楚明淑气得心绞痛,瞪着楚俏。
  “以后不准同她走太近,听见没!”
  “二姐,我好难受,头晕,心口也疼……”
  楚明淑立马紧张起来,伸手摸了摸楚俏的额头,急刀,“怎的又不舒服了?不是才好了?吃了药没有?”
  “绸杏,绸杏,快些给你家姑娘煎药,阿俏又难受了。”
  绸杏一听,慌了一下,又见楚俏悄悄向她眨眨眼,心底会意,眸里含着笑意,面上却做出难过担忧的表情来。
  “奴婢这就去煎药,二小姐,姑娘她现在还很虚弱,需要多休息休息,二小姐不妨过些时间再来看姑娘吧。”绸杏劝道
  楚明淑一听,连忙点点头,“那你好生歇息,二姐不打扰你了,等养好了病,二姐带你出去玩。”
  楚俏眼睛亮了些,心里雀跃,连忙乖乖巧巧地拍马屁,“二姐,你对我真好。”
  寻常她是很少有机会能出府的,楚俏来了这么久,还真没有好好看看这外边到底是个什么光景。
  楚明淑被夸了一句,脚底轻浮起来,眉眼高高翘着,扬了扬下巴,“那当然!”
  她一骨碌地将买的首饰全送给了出去。
  碧琴在身后看得心如刀割。
  色令智昏啊,那可是好多银子。
  作者有话要说:  暴躁七哥:你给我个解释。
  楚俏:七哥,其实我……
  暴躁七哥:闭嘴,我不想听!
  楚俏:有一句xxx不知当讲不当讲。
  明天的一章会出现一个大可爱【不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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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掉马甲
  等楚明淑走后,楚熏和楚葶两个又相继过来,楚熏送了一把小弓箭给楚俏,说是等宫宴结束了,便带楚俏去冬狩。
  每年将近年关的时候,宫里便会举办盛大的宴会,在京都只有上了一定品阶的人才能入宫享宴,楚俏是去不了的,因为她是庶出的。
  宴会结束后便是大臣们携带者家眷跟着君王去冬狩,共享君臣之乐。
  所以楚熏提议等她们回来了,届时带着伯府里的姊妹们再约些其它小姐妹,组个小型的冬狩项目,一道玩乐。
  楚俏满是向往地点点头。
  至于四姐楚葶,楚俏只觉得她古怪得很,她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几个侍女,手里端着纸墨笔砚,一开始楚俏还以为是要送她,哪里知道她就那么悠闲自在地坐下,命人铺好纸笔就开始画画。
  画完了后就抽出一本书靠在美人榻上念诗,大抵念了半个时辰,然后捋了捋衣裳又带着一众侍女离开了。
  轻飘飘地来,又轻飘飘地离开,自始至终都没同她说过话,
  楚俏一头雾水,四姐过来是干什么的?
  难不成专门过来吟诗作画?
  楚葶出了听月轩,才打开画轴,那里面画的赫然就是躺着床榻上的楚俏,旁边还题了三个簪花小字:美人俏。
  “四小姐怎的刚刚不同八姑娘说说话。”她身后的侍女诗云提醒道。
  四姑娘眸底迷茫片刻,“我说了啊。”
  “奴婢没听见您说什么。”
  “我不是念了诗么?”
  “姐妹情深自有缘,相依相伴赋诗篇.......今生得结趣楼缘,姐妹情深梦也甜。”
  “借诗抒情啊,对阿俏的关心都在诗里。”
  侍女,“……”
  感情您觉得念诗就是对话。
  等人都走完了,楚俏才松一口气,总算是清净了。
  但人走了后她也有些无聊,趁着身上恢复了些力气,便让玉珠用牛皮纸做了一副纸牌。
  绸杏端来炒瓜子和点心放在小茶几上,三人在床榻上斗地主。
  小日子过得好不悠哉。
  一直到了深夜,六姑娘楚明俪来了,她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头发眉毛都沾着雪。
  楚俏连忙差人打了热水让她暖和暖和。
  “六姐怎的这般晚过来?”楚俏看着她冻青的脸问道。
  “就想来看看你。”楚明俪抿唇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道,“白天来怕二姐知道……”
  她瞟见楚俏手里握着的纸牌,有些好奇,“这是什么?”
  “是纸牌,六姐要一起玩么?”
  “不用了,我不喜欢玩纸牌。”楚明俪一直是老实本分的大家闺秀,想着这东西跟赌博沾边,她是不敢不碰的。
  “六姐放心,咱们不赌钱,就是无聊打发时间的,来玩玩吧。”
  楚明俪被半推半就地上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