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顾初宁点了点头:“可不是,若是谢祁欺负了你,你说一声,祖母和三叔父会立时过去帮你教训谢祁的。”
  宋芷的脸就越发红了。
  俩人说着话,旁边也热闹的很,说的很欢的样子。
  这酒楼的生意向来火爆,这回顾初宁和宋芷又没有订到雅间,如今正在大堂里,听的也更清楚些。
  有些话就这样飘进顾初宁的耳朵里来了。
  “哟,我听说雅乐楼新来了一位大家,她那手琴弹的,真是厉害。”
  接着就有人附和:“可不是,听说那娘子不仅一手琴弹得好,那张脸也生的好,听说漂亮极了,”声音中不免羡美之意。
  “啧,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人家压根儿就不是新来的,而是先前的一位大家,曾经誉满京城,更是有一桩桃色传闻。”
  “哟,不会是那名唤莲娘的吧。”
  先前那人就冷笑:“除了莲娘还能有谁,还有谁担得起这样的名声儿,现在雅乐楼想要求见莲娘的人几乎要满了,我等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上莲娘一面。”
  几个人齐齐思慕起来。
  这厢,宋芷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她想起了莲娘同陆远曾经的那些传闻,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这莲娘不是走了吗,怎么就又回来了,她尴尬的笑了两声:“初宁,咱们用膳,这家的菜好吃。”
  瞧着宋芷这模样,顾初宁笑出了声儿:“阿远同我说过了,他和莲娘没什么关系。”
  宋芷就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当年确实见过莲娘一面,那莲娘生的确实是好,陆远若是同莲娘有些什么也不奇怪,但陆远既然都这般同顾初宁说了,那就应该真的没什么事了。
  …
  莲娘回京的消息越传越快,几乎是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雅乐楼来了一位大家。
  就是珊瑚都知道了,她喋喋不休的议论开来:“奴婢听说那莲娘的一手琴真是绝了,若是咱们什么时候能听见就好了。”
  顾初宁原本并不觉得什么,可现在却隐隐有些不舒坦。
  她相信陆远的话,他和莲娘之间定然没什么,可依照陆远的这性子,怎们就偏偏为了莲娘赎身?有些事她只是不愿意去想。
  正在顾初宁烦扰的时候,珍珠拿着一个帖子走了进来,然后递给了顾初宁。
  顾初宁不觉意外,如今她是鼎鼎大名的陆大人的妻子,平时少不得要有些宴会要参加,她就以为这也是从前的帖子。
  可当她看见帖子的内容时,眼睛却睁大了,原因无他,这帖子的落款竟然是雅乐楼的莲娘,说是要邀她听曲儿。
  顾初宁的念头几乎是瞬间就转了几转,难不成这是莲娘来示威的?毕竟陆远对她无意,却不代表她对陆远没有想头。
  不管莲娘是为了什么,顾初宁都是要去见她的,输人不输阵,顾初宁张罗着要珊瑚和珍珠帮她挑衣裳。
  一箱笼的衣裳都被挑尽了,顾初宁都有些累了,她看着这些铺着的华丽的衣饰,忽然失了方才的念头,她何必这样看重一场邀约,左不过是听个曲儿罢了,她越是这样,越叫莲娘以为她在意此事,不如就平平常常的过去。
  如此想着,顾初宁就这么做了,她赴约当天只穿戴了最寻常的衣饰。
  到了雅乐楼,就有一个小丫鬟领着她往里走,曲曲绕绕的,终于到了一个僻静的屋子,这屋里摆设样样皆好,雅致的不得了,顾初宁随着坐在小榻上,那小丫鬟笑着道:“夫人就在这里等着变成。”
  顾初宁点了点头,可半晌都没有动静,她待得有些无聊了,刚要起身就发现了槅扇相隔的房间出现了俩人的身影。
  顾初宁一惊,这屋里设置的竟能瞧见另一间屋子里的情景,怎会如此,她刚要动弹,就发现那道背影她熟悉的很,不是陆远是谁。
  顾初宁的理智回笼,看来她被带来此处都是有人授意的了,她也就安静的坐在这里,看着这场那人准备的戏。
  顾初宁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女人,那女人身量纤纤,却甚有起伏,是个极艳丽的身段,至于那张脸,生的亦十分漂亮,处处皆精致,多一分则艳,少一分则素,当真是漂亮极了。
  直到看到那双甚是熟悉的桃花眼,顾初宁也确信了,这就是莲娘。
  隔得有些远,顾初宁并听不见莲娘和陆远在说些什么,但她能清晰的瞧见对面,对面莲娘身穿一身褚纱的裙子,袖袍宽大,素手轻动,竟然是在给陆远倒茶。
  忽而见离的极近,然后却立即退了开来,莲娘素白的脸上浮上红晕,越发美的惊人。
  顾初宁也不言语,就这样静静看着,接下来,就有小丫鬟端上了棋盘,俩人竟然下起棋来,棋子间的你来我往,莲娘漂亮的脸上一会儿一个神情,生动极了,又越发靠近陆远,暧昧极了。
  顾初宁身后的珊瑚几乎要冒出火来,顾初宁抬手示意了珊瑚,然后静静的看着这场大戏。
  又过了一会儿,这戏才唱完,顾初宁也不起身,她懒洋洋地坐着,甚至起了闲心喝茶,这时候莲娘就进屋了。
  盈盈花灯下,顾初宁的肌肤皎白若玉,一双桃花眼微微泛开,不动的时候就已挑起万端情绪,眼尾下泪痣浅浅,恍若画中仙子,见到莲娘时,顾初宁笑了起来,这一笑便是风华无限。
  还未及说话,莲娘心中就已叹服,枉她自恃容貌,在眼前女子面前也算不得什么,她坐在顾初宁对面:“陆太太好。”
  珊瑚在后头激灵一下,这俩人还未说话就已火花四射。
  顾初宁放下茶碗,微微笑道:“莲姑娘不是说请我听曲儿,我在这儿坐了大半天了,还没听上呢。”
  莲娘也笑:“方才这出戏我唱的极好,我深觉得比弹曲儿好听多了,是也不是。”
  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顾初宁就道:“可不是,还是看戏有意思。”
  莲娘看着顾初宁这张漂亮的不像话的脸,叹道:“我倒是知道他为什么娶你了。”
  顾初宁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却不觉得,莲姑娘你生的不比我差。”
  莲娘心道这就是顾初宁谦虚了,她可是要比顾初宁差上几分,然后道:“你也瞧见了,玉郎他待我不一般,可是如今他娶了你……”
  顾初宁原本懒洋洋的背脊就挺直了起来:“莲姑娘,你怕是不知道阿远他不喜欢下棋吧?”
  莲娘的神情微僵,这是什么意思?
  顾初宁想起了从前,说起来陆远下棋这事,他是自小就会的,只不过他没多大耐性,不大喜欢下棋,后来还是她说要学下棋,他才无奈捡了起来,教会了她。
  顾初宁的眉眼盈盈:“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对外人不好拒绝,你方才瞧见了没有,他捏了三次眉心,右手不执棋时会轻轻的敲棋盘,这都是他不耐烦的表现。”
  莲娘的心越发沉了下来,经顾初宁这么一说,她就想起来了,陆远确实这样做,只不过他掩饰的太好,她才没有发现,而且,这盘棋结束的也太快了,他是真的不耐烦。
  什么话都不用再说了,莲娘认输了,她笑的洒脱:“这回我是真的知道他为什么要娶你了。”
  既然如此,顾初宁也不必再久留了,她客气的同莲娘道别:“天色也不晚了,我就不久留了,多谢莲姑娘的款待。”
  …
  陆远发现今天顾初宁很是有些奇怪,总是莫名其妙的盯着她,问她是为什么她也不说。
  就这样一直到了安置的时候,陆远侧过脸就发现顾初宁在看着他,他不由得问道:“你总瞧我做什么?”
  顾初宁用手支起了下巴,好将陆远瞧的更仔细些,她笑道:“瞧我的阿远生的有多俊秀好看,”把那么些姑娘的魂儿都给勾了去。
  陆远的心一跳,她这样做,难不成他又哪里惹她生气了,他仔细回想,却没发现什么。
  顾初宁忽然起身,揽住了陆远的脖颈,迎着陆远的目光碰了一下他的唇,很是短暂,却也很是勾人。
  陆远身上的火气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他反客为主,吻住了顾初宁的唇,同时手也不安分起来,在顾初宁的身上不住摩挲。
  初次圆房那天他太孟浪了,顾初宁很不舒服,为此他好些天都没碰她,每次碰她也是浅尝辄止,他早就忍不住了。
  现在顾初宁这般主动,陆远几乎是立时就忍不住了,他飞快的把顾初宁剥了个干净,在她玉一样的肌肤上吻来吻去。
  天雷勾动地火,陆远的那里早就硬的不像话,他的鼻尖都是汗,又开始哄顾初宁,轻声道:“妧妧,你把腿分开……”
  他望着顾初宁滑腻如雪的腿,想起了那晚的美妙滋味,几乎是色授魂与。
  陆远觉得他的那里就要爆炸了,他不住的吻顾初宁的唇:“妧妧,快些。”
  顾初宁舔了下他的唇角,声音媚的不像话:“想要了?”尾音还微微上挑。
  陆远点了点头,他想要的快要疯了。
  顾初宁笑的灿烂,忽然转身盖住了被子,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我却不给!”
  陆远看着自己肿胀的不像话的那里,凌乱不已。
  第88章
  顾初宁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 只露出两条雪一样的手臂。
  陆远呆愣的看着顾初宁,他舔了舔唇:“妧妧……”
  他开始细细思索起来,陆远确信今儿没惹她生气啊,他可以说是一头雾水,他又低下头瞧了瞧自己肿胀的那里, 还是忍不住去哄顾初宁:“妧妧,”一声声的叫着。
  陆远开始吻顾初宁露在外面的一小片肩膀, 然后转到了她的耳垂那里,她一向对耳垂敏感,往往他一旦吻她耳垂, 她就受不住了。
  但顾初宁今天也硬气,她又往里一滑,挑着眉眼看向陆远:“今天晚上累了, 我要睡了, ”她得让陆远仔细想想。
  得,见顾初宁如此, 陆远的心思就彻底歇下来了,他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开始想顾初宁可能生气的原因, 可怎么想也没想到, 就这样慢慢睡着了。
  翌日, 天刚蒙蒙亮, 还很熹微的时候。
  顾初宁就觉得她睡得很不安稳,像是有人伏在她身上一般。
  她觉得自己的肌肤像是着了火, 她也越来越热,以至于喘息出声,这般之下,顾初宁终于醒了。
  顾初宁睁开眼睛就瞧见陆远在她的身上来回起伏,再一细打量,俩人什么都没穿,陆远竟然趁着她睡觉的时候那个。
  顾初宁刚想说话,就发现喘息出声,她咬住了唇,然后用手抵住了陆远的胸膛。
  陆远终于停止了耸动,他慢慢地往里研磨,顾初宁也终于忍不住了,她的声音又娇又媚:“你一大早上发什么疯?”
  终于顶到了最深处,俩人同时喘起气来,陆远狠狠地问了她的唇:“我终于知道昨晚上哪里惹你生气了?”
  顾初宁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哪里……”
  “莲娘,”陆远含住顾初宁的那里。
  顾初宁看着她胸前的陆远,绷紧了脚尖,止不住哼哼。
  陆远将顾初宁抱了起来,揽住她的背脊,两个人一丝缝隙都没有的贴合起来,然后让顾初宁坐在那里起伏。
  陆远的声音又沙哑又性感:“你吃醋了,”他肯定的道。
  顾初宁恨恨地咬了咬陆远的唇:“你想多了。”
  陆远却觉得很开心,他埋在顾初宁的那里:“我先前就同你说过,我和莲娘什么关系都没有,若是你非说要有,那就是当年我初见她时,总觉得她生的有些像以前的你,只有眼睛有些许相像,这才有了如今的纠缠。”
  陆远继续道:“昨晚上也是她非要请我去,我是顶不耐烦的,可再怎么说也是相识一场,这才过去了,我同她真的什么都没有。”
  顾初宁伏在了陆远的肩头,声音有些低:“好吧,我信你了,”昨晚上陆远确实很规矩。
  有了顾初宁的这句话,陆远越发卖力起来,他撞得顾初宁呜呜咽咽的,顾初宁觉得她好像在乘一艘颠簸的船,她觉得这感觉有些噬骨。
  外头珊瑚和珍珠的脸红的简直要滴血,自从姑娘和姑爷圆房以后,这事就是少不了的,如今姑爷还要上朝呢,这么会儿功夫也要那个,她们觉得府里很快就要迎来小少爷了。
  顾初宁看着珊瑚和珍珠的促狭默然不语,陆远又放纵了,她懒洋洋地倚在小榻上,以后还是得劝陆远节制点儿。
  …
  京城里关于莲娘的消息也渐渐消了些,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