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
  黑幕来临,魏忠在黑暗中,来到了一处秘密通道,穿过黑暗,是暗黄的油灯,一名端方的男子正手捧着书,神情严肃,见到魏忠,将书放了下来,站起身:“魏大人来了。”
  “少主,近来可好?”魏忠恭敬地拜了一拜,神情十分恭敬,连眼神都是没有半点敢亵渎眼前之人的。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人心惶惶
  江通眼里闪过满意的神色,颇具威严地叫了起,等魏忠恭敬地站着后,才慢悠悠地开口:“魏忠,矢州新来的知州怎么样?”
  魏忠不敢有所隐瞒,道:“禀少主,宿宜修虽然的确具有能力,但是,他还是太嫩了,尽管他的确想出了晒盐这个好法子,现在,他与那位四皇子应该都在焦头烂额。”
  江通想了想,道:“你确定,你的行踪没人发现?”
  魏忠使劲点头:“是的,少主,我确定。”
  江通也知道,他们的事不可能暴露,问这个,也只是例行一问。
  没人知道,江通这位前朝的皇帝的小儿子还活着,而且还将矢州变成了自己的大本营,早先前朝皇帝就有留一手,只是这些都让江通这个不起眼的皇子用上了。
  而魏忠,就是前朝皇帝的死忠,如今前朝只剩下江通这一人,魏忠效忠的,自然就是江通。
  “还要多久,才能部署好?”江通问,眼神闪着锐利的锋芒。
  魏忠被那眼神看得一个心惊,镇定了会儿,才回道:“快则一个月,慢则两个月。”
  江通摸了摸手指上的指环:“快点,最好在一个月内完成,我们等不了,这个时间,也能赶在他们发现之前,二十年,已经足够了。”
  魏忠心跳加速,二十年,是啊,他们已经准备了二十年,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规整,便能一举夺下矢州,然后是附近的几个大州,慢慢的,再与大荣对抗……
  “轰隆轰隆”,乔初宁猛地从梦中惊醒,宿宜修也一起醒了过来,揽着乔初宁,顺着她的背:“怎么了?做噩梦?别怕,有为夫在。”
  惊魂未定,乔初宁抱住宿宜修的脖子,紧紧的,摇了摇头:“不是噩梦,就是……突然惊醒了。”
  “没事,有为夫在啊。”
  好半响,乔初宁想起儿子,往小床那边一瞄,见没有丝毫动静,还是不放心道:“不行,我要去看看宿宿,雷声太大了,也不知道他醒没醒。”
  宿宜修见乔初宁执意要去,便只能给乔初宁披了件外衣,跟着一起去看了,借着昏暗的光,两人便小宿宿睡得很安稳,小脸上还睡得红扑扑的。
  “要不,我们抱着宿宿一起睡?”见着儿子睡得安稳,乔初宁还是没安心下来。
  宿宜修想说不,但乔初宁脸上的担心,让他一言不发地将小宿宿抱了起来,不过宿宜修并没有将儿子放到两人中间,而是将儿子放到最里面去了,乔初宁抽了抽嘴角,最后什么也没说。
  一家三口睡在一起,乔初宁总算是放心了,凑近宿宜修身边,细细说着话:“相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很慌,很乱,安心不下来,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危险要发生。”
  乔初宁努力回想这个年代会出现什么大事,但却没有半点头绪。
  宿宜修心里一顿,摸着乔初宁的脸:“娘子,有为夫在身边,为夫会保护你。”
  所以,你别担心得睡不着觉。
  “……嗯。”
  窗外黑幕沉沉,连月亮,都被乌云笼罩得看不见一丝光亮。
  矢城最近人心惶惶,先是魏忠告病在家,接着,一些与魏忠十分交好的人也纷纷借口辞假,这些还不算什么,重要的是,矢城里有人传了消息过来,说是外面有好几个县出现了天花。
  天花是什么?那可是没得治的病!只能在家等死!
  虽然矢城还没人有染上天花的,但也不妨碍百姓害怕!宿宜修立刻调派人手,加强了矢城内的巡逻。
  “知州大人,听说染上天花的人从原来的几个人变得越来越多了,已经有几十上百人了,我们统一将人放到一起,也没办法阻止扩散,似乎,是什么人传播天花病毒。”张威胆寒,他还真的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歹毒,居然在传播天花!
  这样的人,真是死不足惜!
  宿宜修脸色一冷,直到现在,他还没能揪出罪魁祸首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患上天花病毒的人一天天增加。
  “继续查,对了,魏忠最近有什么举动?”
  张威脸色有点奇怪:“魏大人,最近的确未曾出过一次家门,知州大人,我们还要继续骂?”
  宿宜修面无表情:“继续,有可能的话,连他家里也进去看看,我怀疑,他在家里是不是有什么秘密通道。”
  张威惊讶地张大嘴,一想,没毛病,便点头应了,想到什么,犹豫道:“天花的事,知州大人还没告诉夫人吗?”
  宿宜修一愣,没说什么。
  宿宜修这个表情,张威也知道答案了,沉默不语。
  等乔初宁知道这件事时,失态已经越来越严重了,矢城内的气氛也更加紧张,因为天花的原因,很多人都逃来了矢城,不管怎么说,矢城现在是整个矢州最安全可靠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有可能患上天花。
  然而,可怕的是,矢城内已经出现了患上天花的人!
  有一就有二,矢城专门在城门外临时搭起了一处地方,那些患者只能先放到此地。
  乔初宁是因为最近神思不属,没心情出门,家里的人也被宿宜修说过了,所以乔初宁起先还真的被蒙在了鼓里。
  “什么时候出现的天花?”宿宜修一回来,乔初宁便张口问。
  但在看到宿宜修脸上疲惫的神色时,乔初宁又不忍心多问了,沾了温水的手帕,轻轻在宿宜修脸上擦着,手上也力道适中地给宿宜修按摩着头脑。
  宿宜修舒服得慰叹了声,等乔初宁帮他擦完了脸手,再睁眼时,脸上一如当初的温和宠溺:“娘子,这件事,为夫不想你担心,加上这段时间你心神不定的,才没告诉你。”
  乔初宁有点愧疚,她最近总在思考那次她梦中惊醒的事,忽略了很多。
  宿宜修拍拍乔初宁的脸蛋,入手细腻,心里有点痒,按捺住道:“出现天花,是我们料想不到的,但是,天花不会无缘无故出现,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只是,现在只有一点苗头,还不能确定,为今之计,便是想办法对付天花,患病的人越来越多了……”
  “如果我说,我知道怎么治疗天花,你信不?”乔初宁突然问,双眼精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