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上一世席慕便喜欢用她的反应来说事,有段时间她还真觉得自己就是个不要脸荡妇,一边说恨席慕恨得要死,另一边又克制不了自己反应。
  后面她遇到一个知事的老妈妈,才解开了这个心结。
  身体不一定能受脑子的控制,她刚开始跟席慕的时候,他也是要一直用药才能承受他,而等到身体已经累计成了习惯,就是不用药,她身体也会自动的为了少受罪自我调节。
  她的反应就跟席慕的反应没什么两样,不是什么非谁不可,不过是身体的习惯罢了。
  尤妙正正经经的想跟席慕表达想法,但是席慕此时却不大在乎这事。
  尤妙手刚退,他就迫不及待地把她的手又放回到了他精神抖擞的地方:“爷的好妙妙,手怎么软成这样,在给爷碰碰。”
  “你有听我说话吗?”看到席慕享受的眯着眼,尤妙脸色青黑。
  “妙妙说的都是对的,爷自然是非妙妙不可,揉下这儿,这东西最近想妙妙想的紧……”
  席慕狭长的眼眸眯着,脸上的期待跟急切,让尤妙的脸色彻底的黑了,好了好了,跟这个男人有什么道理可讲,她刚刚也是脑子坏了,竟然浪费功夫,跟他争个长短。
  反正席慕这个样子也不可能收回去,尤妙没怎么迟疑就板着脸帮他解决,早弄完早干净。
  “你小声点。”
  听到席慕嘴角不停溢出低吟,虽然压低了,但尤妙还是觉得个格外响亮,就像是吃了什么药似的。
  压低了席慕的头,尤妙凑脸亲了上去,舌尖描绘他的唇瓣,叼出了他藏在齿贝间的舌头吮吸,啧啧咂嘴的声音屋里响了一段时间,感觉到手上湿滑,尤妙才停下了。
  尤妙没想到席慕会那么快,不过幸好她手挡住了大部分,她的衣服脏了一些,但幸好他衣裳没怎么弄脏,要不然等会真不知道他该怎么出去。
  愣了一下尤妙就去给他找汗巾擦拭,席慕往后一倒,在床上打滚,扯了尤妙床脚折好的被子搭在了身上,尤妙扭头就见他钻进了被子里,皱了皱眉。
  “爷你这是做什么?”
  席慕露了个头出来,笑眯眯地看着尤妙:“妙妙的手好软。”
  席慕低哑的声音透着一股甜丝丝的味道,黑眸渡了一层光,任谁都能看到他现在的高兴。
  尤妙怔了怔,不大理解席慕现在的表现,是她记岔了,把上一世的事记到了现在还是什么,要不然她明明记得她这一世也替他用过手。
  他的样子怎么的高兴成这样,就像是她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
  席慕整个人都有些兴奋,但周氏已经在外面叫人了,所以席慕也没让尤妙伺候擦拭,而是自己上手,怕等会太窘出不了屋子。
  从开荤以来,都是席慕掌控着别人,就算有些姿势动作看似被别人掌握了主动权,但他实际上还是那个掌控的人,但刚刚那会席慕整个人都像是被尤妙操控了。
  被她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兴奋点,舒服的直打颤,整个人没缓过了又被尤妙吻住了嘴巴,溢出的声音被压制回了肚里,却让他的兴奋更抑制不住。
  怎么会那么舒服,席慕觉得自己刚刚哪会就像是准备开荤的毛头小子,被尤妙这个老手伺候的尝了第一次味道。
  软绵绵的手,席慕想着就觉得腹下发热。
  尤妙这几天在尤家,他虽然经常叫墨娥,但不过是纯粹的让她伺候茶水,偶尔给他弹个琵琶解闷,因为想着尤妙半点都没碰她。
  憋了几天,以这种特殊的方式纾解了,席慕整个人仿佛小了几岁,粘着尤妙,动都不想动。
  席慕抱着她不放,尤妙自然就不敢开门:“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尤妙是不会明白席慕感觉的,在她看来他就是又有那根筋不对了。
  对她来说就算是重生了小了十岁,现在的席慕跟以后的席慕就是同一个人,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一样的性子,一样的难缠。但是对于席慕来说他没经过往后的十年,既没有阅尽千帆,心性也没有打磨,尤妙给他的所有一切都是新鲜的,新鲜的让他着迷。
  又磨蹭了一会,席慕才跟尤妙出了屋子。
  席慕笑的春光灿烂,自己的女儿换了一件衣裳,尤富咬了咬牙,心情糟的一塌糊涂。
  “妙儿只是把大郎当做大哥,外头那些谣言都是胡说八道,你若是明理就别拿这件事为难妙儿。”虽然心情奇差,但尤富还不忘在席慕面前解释。
  只是这个解释咬牙切齿,怎么听怎么不甘愿。
  席慕心情愉悦,完全不在意他的语气。含笑道:“伯父放心,我与妙妙十分的好,那些胡言乱语我半点都不会往耳朵里去。”
  “除此之外,我会细查谣言是从那儿传出,严惩不贷。”
  闻言,尤妙怔了怔,触到了席慕含笑的眼睛,他大约是真的那根筋不对了。
  吃完了饭,尤妙就跟席慕打道回席家,要到出尤家了,尤妙也没见到尤锦,不禁往他的窗台看了看。
  估计他们以后再也回不到曾经好兄妹的模样,但至少他这一世四肢完好,没受她所累。
  “要不要去打声招呼?”席慕这刻大方的不得了,见到尤妙的眼神,还特意建议道。
  尤妙摇了摇头:“不打扰大哥养病。”
  上了马车,席慕立刻又跟尤妙黏在了一块,这回不是他搂着尤妙,而是让尤妙搂着他。
  席慕的头不大,但毕竟是个男人,那么一个头抱在怀里,尤妙有些想用手指戳他黑的闪亮的眸子。
  “想睡了?”
  不能动手戳,尤妙只有开口问道。
  席慕摇了摇头,头往尤妙怀里蹭了蹭:“妙妙你有时候就像是个老寡妇。”
  席慕发誓,就是他跟尤妙第一次的时候,尤妙的脸色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难看过。嫩俏的脸一下子乌云密布,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瞪着他,能把眼珠子瞪出来。
  “爷不是那个意思。”没想到会引起尤妙那么大的反应,席慕一边否认,一边在她的怀里笑的不可抑制。
  男人在车厢内笑的前俯后仰,眼角似乎有晶莹光点闪耀,连车外都隐隐约约听得见笑声。
  柏福跟柏安对视了一眼,他们爷的心思是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来的时候咬牙切齿,现在笑的简直要把这几天没露的笑容一口气补齐了。
  尤妙冷着看着他,深吸了几口气才忍着没用纤细的手腕把他的脑袋给弄断。
  “爷真不是那个意思……爷就是想说你好。”见尤妙脸色越来越难看,席慕慢慢收敛了笑容,只是眼睛依然眯成半月牙,说话的时候依然有笑声溢出。
  席慕小时候除了奶妈妈,他娘还给他找了个老妈妈伺候,对他小时候来说,那个老妈妈就像是半仙似的,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不说她都知道,他上一刻生气下一刻就能被她哄好了,照顾他比起他娘照顾他还要妥帖。
  而那个老妈妈就是个老寡妇,席慕觉得尤妙跟她有些相似,所以刚刚话才脱口而出。
  “那时候爷问那妈妈她怎么那么神,她就说因为老寡妇都是那样,有过男人之后又没了男人,所以琢磨的就多,男人想什么都能知道。”
  席慕说完,尤妙依然冷着一张脸,半点没有被他劝好的意思。
  席慕也知道这番话有些牵强,但他那时候还小,自然就会觉得有些道理。
  “你有时候暮气沉沉,像是经历千帆,明明是个小姑娘却眉宇间的倦意却像是个老人,再者又比谁都懂怎么伺候爷,说不定你身体里真藏了一个老寡妇。”
  “爷说的没错,爷都不介意,不管是年轻的还是老的,寡妇这个名头不差。”
  席慕都咒着自己死了,她还能有什么不高兴的,心里虽然是那么想,但尤妙脸上依旧难看,她就算是上一世的岁数也不算是“老”,会伺候人也不就是他训练了几年训练出来的。
  席慕摸了摸鼻子:“爷错了还不成,今天太舒坦了,爷才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妙妙鲜嫩的跟一朵花似的,是要陪爷一辈子的,怎么可能是什么老寡妇。”
  捏了捏尤妙的手,席慕眼中依然带着笑:“爷的妙妙手怎么那么巧。”
  他以前试过那些从小教养专门伺候男人的都不如她懂他。
  尤妙没撤回手,也没搭理他。
  两人回席宅的状态很奇怪,尤妙脸色不佳,像是被狠狠起了一场,而席慕的脸上发着光,是难得的好心情。
  “这尤姨娘也太厉害了。”墨娥这几天都在席慕跟前伺候,他最近是什么心情她在清楚不过,闻言不禁跟银姨娘感叹。
  “尤姨娘就是爷的灵丹妙药,人比人真得气死人,我现在倒有些明白尤姨娘那堂姐为什么要设计害她。”
  若说外貌尤妙出众也不算是席慕女人中最出挑的,论家世背景比她好的也不少,但偏偏她们费劲功夫,却没有像她那么讨席慕的喜欢,这世上还真是不公平。
  “等回了京城就热闹了。”银姨娘淡淡笑了笑,越县人事简单,尤妙在这儿过得越安逸,到了那边就越没招架之力。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本来要分开,但是听到下人传话说,席慕一到欹石院吩咐彻查是谁乱传闲话,两人愣了愣。
  “这也太着急了。”板凳都没坐稳就急匆匆的要找人麻烦,“爷这不会是想讨尤姨娘开心吧?”
  墨娥没说完一两个时辰,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绿翘被拉到了主屋,这办事的效率,这针对的人,除了是想讨尤妙的开心还能是为了什么。
  墨娥咂舌,心里冒出的那些想头也没了,今日过后这宅子里谁还敢再惹那尤妙。
  第46章 都给
  上一世绿翘被打发席慕打发走, 是席慕快回京城的那阵子。虽然把人打发出了席家, 但席慕却还是给了她银子,没扣留她在席家得的任何东西,还给她找了一户还不错的人家。
  那家人父母双全,只是前面有任死了的老婆,有两个前头留下的孩子,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 还至少是良民百姓,吃得饱穿的暖。
  席慕这个前主子于情于理做的都算是不错, 不过绿翘心比天高, 嫁过去就不乐意, 听说没男人进房, 隔天就拿着银子重新租了一个房子自己过日子。
  她后面偶尔听到她的消息,她似乎是干起了迎来送往的生意。
  绿翘被妈妈押进了屋子,眼泪糊了一脸, 嘴里不住叫着自己是冤枉的。
  “爷,奴婢真的没有乱传,奴婢怎么可能说爷是绿王八……”绿翘慌乱无措, 席慕先是吩咐人彻查, 然后又派人风风火火的拿了她, 这跟直接定她罪没什么区别。
  听到席慕亲自把尤妙接回席宅她就担忧了,但心里还是想着席慕再重视尤妙, 尤妙也只是个跟她一样的玩意, 根本不可能费工夫计较什么。
  谁想到席慕会那么来势汹汹, 一定要查出个青红皂白来给尤妙出气。
  席慕坐在榻上翘着腿,端了一盅庐山云雾轻抿,半点没有被绿翘可怜的模样给影响,仿佛曾经在绿翘耳边说着情话的男人不是他。
  “可这院子里的人,都说话是从你嘴里传出去的。”席慕也不跟她啰嗦,直接叫了那几个指证绿翘的下人,“一个个的说,都说清楚说明白了,要是有半句假话,爷饶不了你们。”
  “老奴绝对不敢说假话欺瞒爷,前几日就是绿翘姑娘塞了银子给老奴,让老奴传夫人与尤大公子有苟且,老奴听着就觉得不能那么冤枉夫人,但是绿翘姑娘就威胁老奴,说老奴不听她的,她就要把老奴一家赶出府……”
  老妈妈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碎花的布袋:“绿翘姑娘的银子,老奴虽然收了但是都没动,都在袋子里装着呢。”
  “你说谎,我没有!爷你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做这样的事,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鼓吹别人去乱传闲话。”
  “不是姑娘你让传的,老奴传这些话难不成还有什么好处。”
  “绿翘姑娘不止威胁了文妈妈,小的这儿她也是这般说的,让小的去传闲话,要不然她就让爷把小的一家赶出府邸。小的一家在府里世代为奴,离开了爷实在不知道去哪,所以才鬼迷了心窍……”
  说话的这人应该是把绿翘给的银子都花光了,不能像文妈妈一样拿出钱袋证明清白,所以表演起来格外卖力,一边说一边打自己巴掌,后头哗啦哗啦的落泪,哭的凄惨不比绿翘好多少。
  绿翘气的又哭又跳,她是吩咐了他们做这些事情,但他们根本不像是他们说的那么无辜,更甚之他们还有主动讨好她,提出想要帮她的。
  到了现在却都是她的错了。
  见下人们一个个的指证,绿翘晓得这事没有了回转的余地,跪着抱住席慕的大腿痛哭流涕道:“爷,奴婢是一时想歪了,见爷宠爱尤妙,心里嫉妒就忍不住让人传了不好听的话,但是奴婢只是让他们说尤妙与她哥哥不干净,其他的奴婢从来都没有吩咐过……爷看在奴婢一心仰慕你份上就绕过奴婢这一次吧。”
  “若不是真心爱着爷,奴婢也不会被猪油蒙了心,做出这大错的事情……”
  绿翘嗓子都哭哑了也没见席慕开口,扫到旁边尤妙,就是再不甘愿,在生死存亡的时候,也忍不住爬到了尤妙的身边,跪在地上求她。
  “夫人,奴婢错了,奴婢真的错了,夫人大人有大量饶过奴婢这一次,奴婢以后做牛做马报答夫人的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