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杭睿逃过了一劫，然而锁魂皿势必要用一个魂来抵消，对方没有拘到杭睿的魂，也没有对薛哲下手，那么就一定有一个别的受害者。
“找到了。”王素素叹了口气，对应宸的逞强也无可奈何，“那人还算得上是认识。”
得到了应宸的准许，杭睿确认自己只要不摘下手上的线，就可以单独行动了。
刚刚雪饼一直在杭睿脚边绕来绕去的撒娇，杭睿才想起应宸说雪饼可能饿了，而说好要给雪饼买的猫粮，也还没买。
于是杭睿就独自一人下了楼。
时间已经黄昏，杭睿刚一下楼就觉得今天的天色不太对劲。
“今天的落日为什么带着紫色的光晕？”
杭睿确定自己的近视已经不药而愈，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发了个微博吐槽，却被路人说他瞎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奇怪的。
买完东西回来，路过楼下那颗银杏树的时候，一片金黄色的银杏叶刚好从杭睿的面前飘过，杭睿清楚的看见了叶子上趴着一个硬币大小短手短脚圆滚滚穿着黄色衣衫的小人。
杭睿猛地刹住脚步，回头去看那片落在地上的银杏叶，就看到那个圆滚滚的小人掀开盖在头上的落叶，一溜烟的跑掉了。
杭睿觉得自己不是瞎了，而是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o(≧口≦)o今天好热啊！！_(:3)∠)_我又穿多了。。。
☆、第17章 017 现在这是还开天眼了？
“那个不是妖怪，而是银杏树精。”
杭睿急急忙忙的跑回来，想都没想就敲开了应宸的家门，将自己看到的跟应宸说了，应宸听完就给他解释了。
“重点不是那是什么，而是，为什么我能看见？”杭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魔幻了，上过天庭，下过地府，现在这是还开天眼了？
“也可能是起死回生的后遗症，”应宸说得轻巧，“也许过几天就好了。”
杭睿简直欲哭无泪，他觉得应宸压根没把这当回事，是因为应宸一直就能看到这些东西的原因，可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需要这种高级技能，何况今天看见的只是可爱得冒泡的树精，那下次会不会看到别的什么可怕的东西。
“那些脏东西不敢靠近你。”应宸猜到了杭睿在担心什么，伸手指了指他手腕上的金线，说，“有我气泽护着，他们不敢现身。”
杭睿松了一口气并且再次确定，应宸就是个超级大的护身符，既然应宸都这么说了，杭睿觉得应该就没什么好担心了。想起那个萌萌的银杏树精，杭睿甚至觉得这可能是福利，想到这里，杭睿觉得自己赚了大便宜，决定好好露一手感谢应宸。
“我回去做饭，等下来叫你一起吃吧。”
应宸愣了一下，难得有了一丝笑容，点头说：“好。”
杭睿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容给闪了一下，忍不住心想，这个人平时就已经很好看了，笑起来更是好看得没谁了！
“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王素素出现在应宸身后，“这天眼一开，可就封不上了。”
“无妨，”应宸说，“反正他也不会看到那些我不想让他看到的东西。”
王素素听了一愣，这话里怎么感觉有一丝不对劲呢？
“天眼是你给他开的，不是摩耶？”
“看得见才能多一些警惕，”应宸说，“我不可能随时都跟着他，他多少得有点防备意识。就算有什么胆大不长眼的东西出现在他面前，我也会及时赶到。”
王素素越听越觉得诡异，想到之前应宸说想把杭睿留在身边的话，现在看来那并不是什么玩笑话。
“你……他……不是只有还魂这么简单吧？”王素素心里有一丝不好的感觉，“改人家的命数，这个要征得他同意才行啊！”
“没有改别的，”应宸说，“何况，动手改的人是摩耶，不是我。”
王素素松了一口气，她真怕应宸一言不合就给杭睿改了个永生不死，不管这个在凡人看来是好事还是坏事，起码要让杭睿自己做选择才对。不过应宸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在说，如果动手的人是他，说不定就顺手改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他，”王素素问，“他迟早也会知道那个替他死的人。”
“不是替他死的。”应宸严肃打断了王素素的话，“错的是那个幕后黑手，不管是临时起意还是蓄意谋害，杀人就该偿命，然而这跟差点也成受害者的杭睿无关。”
王素素沉默，确实是自己失言了。
如果不是应宸提前为杭睿拴上了保护绳，现在被夺魄的就是他了，而对方连续对七个凡人下手，说到底其实是他们办事不力的错，无论如何都怪不到杭睿身上。
“如果可以，我并不想让他知道。”应宸说。
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的王素素也将话题引到了正事上面。
“你不觉得奇怪吗？对方费心设了局，究竟是只想要杭睿的魂魄，还是当时他们两个不管谁打破了锁魂皿都行？”
“那时候，杭睿的朋友应该没有力气那时候来做这件事。”
应宸从负责人界的白虎寅风处得知，他们赶到的时候薛哲已经高烧到失去意识，应宸觉得薛哲只是对方顺手放在那里而已。
王素素也知道这个情况，想了想说：“我还是觉得不对劲，他们既然想要的是杭睿的魂魄，为什么最后又随便选了一个人代替。”
这个问题应宸也想过，然而到现在没有得到答案。
对方收集了七个人的七魄，一定还有后手，然而从目前的情况来，对方不仅没有下一步动作，甚至连蜮也彻底消失无踪。
然而这个话题没能继续下去，因为在吃晚饭之前，应宸将王素素赶走了。
“都到饭点了你让我走？”王素素不可置信的看着应宸。
应宸在王素素的目光中，泰然的打开了大门，送客到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反正你不是人，不吃也饿不死。”
“你不也一样吗！都是千年老妖怪，装什么人！”
像王素素这样的绝色美人，就算是生气也是非常美丽的。
然而应宸丝毫不为所动，只说：“饭不够。”
王素素是很想直接冲到对面杭睿家去的，可是比不过应宸手快，指尖一点就把她送到了楼下，偏偏这栋楼都被应宸设了结界，除非是应宸召见，不然就不能用施法腾云而上，只能坐电梯，王素素气得蹬脚，默默记下了这一笔账。
杭睿准备来叫应宸过去吃饭就看到他站在门口，连忙招呼他进门。
应宸一进门就看到了墙边的雪饼，已经有了自己专属餐具的雪饼正趴在地上，专心致志的吃着杭睿为它准备的虾仁，连前任主人应宸进门都没能让它抬头看一眼。
“时间匆忙，来不及准备，”杭睿把菜端上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但这几样都是我的拿手菜，味道还不错，尝尝吧。”
正如王素素所言，像他们这些老妖怪，吃不吃饭都没有影响，甚至对食物的想法也没有多少，不过应宸却很喜欢人间的美食。
相比起凌若夷店里精致的美味佳肴，应宸觉得杭睿亲手准备的这些家常小菜更合胃口。
两个人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美好品德，分享了这一顿晚餐。
应宸在杭睿身上又发现了一个优点而高兴，杭睿则是为自己讨好了救命恩人而高兴。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第二天一大早，杭睿就起床准备出门，已经得到应宸许可，可以单独行动，不过也有约法三章，比如万一遇上什么奇怪的事情，必须第一时间通过杭睿手腕上的金线通知应宸。
只是杭睿还有些不适应不戴眼镜，时不时的就想用手去扶一下眼镜框。
而且杭睿发现，平日里戴着眼镜感觉不出来，不戴的时候就觉得额前的头发太长了点，有些碍眼，只好用吹风将头发往后吹，想着下午回来的时候再去剪头发。
等一切弄好，已经早上八点半，杭睿赶紧出门赶到医院，在医院楼下拎了一筐水果到了薛哲的病房。
不同于杭睿无父无母，生病了也只有薛哲照顾，薛哲的父母健在，得知自己儿子因为辛苦加班而高烧住院，免不得赶来照顾。
所以杭睿到的时候，正看到薛妈妈在喂薛哲喝排骨汤，心里不可避免的酸了一下，不过这点小情绪稍纵即逝，笑着敲了下门，走进去跟薛妈妈打招呼。
“是小睿啊，薛哲昨天就跟我说你今天要来看他，来，你也喝碗汤。”薛妈妈说着就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碗给杭睿盛了一碗，“薛哲说你前两天也是高烧住院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快，喝了。”
杭睿没好意思拒绝，赶紧把果篮放在桌上，接过碗：“谢谢阿姨。”
“你们聊着，我去护士那去拿检查报告，”薛妈妈笑着说，“小睿多喝点汤。”
“好的，阿姨。”
杭睿捧着那个碗，近乎虔诚的一口气喝完汤，才将碗放在桌上。看着已经清醒的薛哲也是在心里万幸，幸好薛哲没事，要是被自己拖累有个什么万一，那叔叔阿姨肯定得伤心死了。
“抱歉啊，我昨天有事没能来看你。”杭睿自己也昏迷了一天，但薛哲并不知道，他也没打算说。
薛哲摆摆手，说：“就算你昨天来，我也不知道，我妈说我都烧糊涂了，满嘴胡话，说着妖怪什么的，吓得她差点去请个道士来给我驱邪，最后还是相信了现代医学。”
杭睿听得心里一颤，那可能还真不是胡话……
“不过杭小睿，你终于肯戴隐形眼镜了啊！”薛哲左右打量了一下，说，“别说，头发弄上去，把你这白白嫩嫩的小脸露出来，倒是看着帅多了，刚刚那个护士妹妹都在偷偷看你，说不定晚点就要跟我妈打听你的消息了。”
面对薛哲的打趣，杭睿笑而不语，毕竟没办法解释自己视力是恢复到了2.5的超高清视力，就算是做手术也没有一天就能恢复如常的，所以只能默认了，至于发型的变化，杭睿自己觉得没什么区别。
“不过我这次生病，还真是挺有感触的。”薛哲长叹了口气，说，“杭小睿啊，你知道吗？那个许总，昨天过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爱摩耶的心，我感受到了。
☆、第18章 018 一看就很有胡来的本钱！
杭睿听完之后愣了一下，才问：“是咱们前几天见过的那个……许总吗？”
薛哲点点头又叹了口气，说：“听说是突发心梗还是脑梗什么的，走得很突然，可能是因为平时工作压力太大了。”
虽然只是几面之缘，杭睿心里还是觉得难过，人生一世最长不过百年，有的人却连几十年都走不完，所以更应该珍惜活着的每一天。
“灵堂后天就撤了，”薛哲说，“我想了下，不出意外今天我就能出院了，正好明天也是周末不用上班，早上我来接你，咱们去送一程吧。”
杭睿点点头，就算薛哲不说，他也会提议去一趟的，尤其是在自己“死”过一次之后，对生死就更有了深刻的认知。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杭睿去了趟理发店，面对tony老师热情的建议，只要求修建一下额前长发的杭睿显然打击了tony老师的积极性。
不过最后出来的效果杭睿还是满意的，也就忍痛接受了剪个短发也要78块钱的理发标准，忍不住想，如果当初自己不当苦逼设计，而去当个理发师，说不定会过得更好吧。
抛开这些胡思乱想，杭睿突然想起自己之前说要给应宸的谢礼，到现在还没有送。
应宸一次次救了自己的命，不仅给了护身符，甚至还为了自己特地去了趟酆都地府，自己要是没点表示，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杭睿想起了自己之前想送给应宸的礼物，现在又觉得没那么合适，换了哪个男人收到肾宝可能都会觉得，送礼的人是在嘲讽吧？
得想个办法才行！
应宸听见电梯的声音，在杭睿走出电梯的一瞬间，就打开了房门，却在看到杭睿拎着大包小包东西的时候皱起了眉头。
“诶，你在家啊！正好！”杭睿兴冲冲的跑到应宸面前，把手里的东西往他脚边一放，“这些都是送你的。”
应宸垂眸看了看地上那一大堆保养品，并且看到了隐藏于其中的两盒“xx肾宝”，忍不住就皱起了眉，想起了之前听到过杭睿说要送自己回礼的事情。
藏木于林，藏水于海。
应宸发现，看起来有些呆的杭睿其实不算笨，甚至还有些小狡猾，但被他怀疑自己需要补肾，这个就必须得说清楚了。
“找到了。”王素素叹了口气，对应宸的逞强也无可奈何，“那人还算得上是认识。”
得到了应宸的准许，杭睿确认自己只要不摘下手上的线，就可以单独行动了。
刚刚雪饼一直在杭睿脚边绕来绕去的撒娇，杭睿才想起应宸说雪饼可能饿了，而说好要给雪饼买的猫粮，也还没买。
于是杭睿就独自一人下了楼。
时间已经黄昏，杭睿刚一下楼就觉得今天的天色不太对劲。
“今天的落日为什么带着紫色的光晕？”
杭睿确定自己的近视已经不药而愈，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发了个微博吐槽，却被路人说他瞎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奇怪的。
买完东西回来，路过楼下那颗银杏树的时候，一片金黄色的银杏叶刚好从杭睿的面前飘过，杭睿清楚的看见了叶子上趴着一个硬币大小短手短脚圆滚滚穿着黄色衣衫的小人。
杭睿猛地刹住脚步，回头去看那片落在地上的银杏叶，就看到那个圆滚滚的小人掀开盖在头上的落叶，一溜烟的跑掉了。
杭睿觉得自己不是瞎了，而是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o(≧口≦)o今天好热啊！！_(:3)∠)_我又穿多了。。。
☆、第17章 017 现在这是还开天眼了？
“那个不是妖怪，而是银杏树精。”
杭睿急急忙忙的跑回来，想都没想就敲开了应宸的家门，将自己看到的跟应宸说了，应宸听完就给他解释了。
“重点不是那是什么，而是，为什么我能看见？”杭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魔幻了，上过天庭，下过地府，现在这是还开天眼了？
“也可能是起死回生的后遗症，”应宸说得轻巧，“也许过几天就好了。”
杭睿简直欲哭无泪，他觉得应宸压根没把这当回事，是因为应宸一直就能看到这些东西的原因，可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需要这种高级技能，何况今天看见的只是可爱得冒泡的树精，那下次会不会看到别的什么可怕的东西。
“那些脏东西不敢靠近你。”应宸猜到了杭睿在担心什么，伸手指了指他手腕上的金线，说，“有我气泽护着，他们不敢现身。”
杭睿松了一口气并且再次确定，应宸就是个超级大的护身符，既然应宸都这么说了，杭睿觉得应该就没什么好担心了。想起那个萌萌的银杏树精，杭睿甚至觉得这可能是福利，想到这里，杭睿觉得自己赚了大便宜，决定好好露一手感谢应宸。
“我回去做饭，等下来叫你一起吃吧。”
应宸愣了一下，难得有了一丝笑容，点头说：“好。”
杭睿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容给闪了一下，忍不住心想，这个人平时就已经很好看了，笑起来更是好看得没谁了！
“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王素素出现在应宸身后，“这天眼一开，可就封不上了。”
“无妨，”应宸说，“反正他也不会看到那些我不想让他看到的东西。”
王素素听了一愣，这话里怎么感觉有一丝不对劲呢？
“天眼是你给他开的，不是摩耶？”
“看得见才能多一些警惕，”应宸说，“我不可能随时都跟着他，他多少得有点防备意识。就算有什么胆大不长眼的东西出现在他面前，我也会及时赶到。”
王素素越听越觉得诡异，想到之前应宸说想把杭睿留在身边的话，现在看来那并不是什么玩笑话。
“你……他……不是只有还魂这么简单吧？”王素素心里有一丝不好的感觉，“改人家的命数，这个要征得他同意才行啊！”
“没有改别的，”应宸说，“何况，动手改的人是摩耶，不是我。”
王素素松了一口气，她真怕应宸一言不合就给杭睿改了个永生不死，不管这个在凡人看来是好事还是坏事，起码要让杭睿自己做选择才对。不过应宸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在说，如果动手的人是他，说不定就顺手改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他，”王素素问，“他迟早也会知道那个替他死的人。”
“不是替他死的。”应宸严肃打断了王素素的话，“错的是那个幕后黑手，不管是临时起意还是蓄意谋害，杀人就该偿命，然而这跟差点也成受害者的杭睿无关。”
王素素沉默，确实是自己失言了。
如果不是应宸提前为杭睿拴上了保护绳，现在被夺魄的就是他了，而对方连续对七个凡人下手，说到底其实是他们办事不力的错，无论如何都怪不到杭睿身上。
“如果可以，我并不想让他知道。”应宸说。
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的王素素也将话题引到了正事上面。
“你不觉得奇怪吗？对方费心设了局，究竟是只想要杭睿的魂魄，还是当时他们两个不管谁打破了锁魂皿都行？”
“那时候，杭睿的朋友应该没有力气那时候来做这件事。”
应宸从负责人界的白虎寅风处得知，他们赶到的时候薛哲已经高烧到失去意识，应宸觉得薛哲只是对方顺手放在那里而已。
王素素也知道这个情况，想了想说：“我还是觉得不对劲，他们既然想要的是杭睿的魂魄，为什么最后又随便选了一个人代替。”
这个问题应宸也想过，然而到现在没有得到答案。
对方收集了七个人的七魄，一定还有后手，然而从目前的情况来，对方不仅没有下一步动作，甚至连蜮也彻底消失无踪。
然而这个话题没能继续下去，因为在吃晚饭之前，应宸将王素素赶走了。
“都到饭点了你让我走？”王素素不可置信的看着应宸。
应宸在王素素的目光中，泰然的打开了大门，送客到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反正你不是人，不吃也饿不死。”
“你不也一样吗！都是千年老妖怪，装什么人！”
像王素素这样的绝色美人，就算是生气也是非常美丽的。
然而应宸丝毫不为所动，只说：“饭不够。”
王素素是很想直接冲到对面杭睿家去的，可是比不过应宸手快，指尖一点就把她送到了楼下，偏偏这栋楼都被应宸设了结界，除非是应宸召见，不然就不能用施法腾云而上，只能坐电梯，王素素气得蹬脚，默默记下了这一笔账。
杭睿准备来叫应宸过去吃饭就看到他站在门口，连忙招呼他进门。
应宸一进门就看到了墙边的雪饼，已经有了自己专属餐具的雪饼正趴在地上，专心致志的吃着杭睿为它准备的虾仁，连前任主人应宸进门都没能让它抬头看一眼。
“时间匆忙，来不及准备，”杭睿把菜端上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但这几样都是我的拿手菜，味道还不错，尝尝吧。”
正如王素素所言，像他们这些老妖怪，吃不吃饭都没有影响，甚至对食物的想法也没有多少，不过应宸却很喜欢人间的美食。
相比起凌若夷店里精致的美味佳肴，应宸觉得杭睿亲手准备的这些家常小菜更合胃口。
两个人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美好品德，分享了这一顿晚餐。
应宸在杭睿身上又发现了一个优点而高兴，杭睿则是为自己讨好了救命恩人而高兴。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第二天一大早，杭睿就起床准备出门，已经得到应宸许可，可以单独行动，不过也有约法三章，比如万一遇上什么奇怪的事情，必须第一时间通过杭睿手腕上的金线通知应宸。
只是杭睿还有些不适应不戴眼镜，时不时的就想用手去扶一下眼镜框。
而且杭睿发现，平日里戴着眼镜感觉不出来，不戴的时候就觉得额前的头发太长了点，有些碍眼，只好用吹风将头发往后吹，想着下午回来的时候再去剪头发。
等一切弄好，已经早上八点半，杭睿赶紧出门赶到医院，在医院楼下拎了一筐水果到了薛哲的病房。
不同于杭睿无父无母，生病了也只有薛哲照顾，薛哲的父母健在，得知自己儿子因为辛苦加班而高烧住院，免不得赶来照顾。
所以杭睿到的时候，正看到薛妈妈在喂薛哲喝排骨汤，心里不可避免的酸了一下，不过这点小情绪稍纵即逝，笑着敲了下门，走进去跟薛妈妈打招呼。
“是小睿啊，薛哲昨天就跟我说你今天要来看他，来，你也喝碗汤。”薛妈妈说着就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碗给杭睿盛了一碗，“薛哲说你前两天也是高烧住院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快，喝了。”
杭睿没好意思拒绝，赶紧把果篮放在桌上，接过碗：“谢谢阿姨。”
“你们聊着，我去护士那去拿检查报告，”薛妈妈笑着说，“小睿多喝点汤。”
“好的，阿姨。”
杭睿捧着那个碗，近乎虔诚的一口气喝完汤，才将碗放在桌上。看着已经清醒的薛哲也是在心里万幸，幸好薛哲没事，要是被自己拖累有个什么万一，那叔叔阿姨肯定得伤心死了。
“抱歉啊，我昨天有事没能来看你。”杭睿自己也昏迷了一天，但薛哲并不知道，他也没打算说。
薛哲摆摆手，说：“就算你昨天来，我也不知道，我妈说我都烧糊涂了，满嘴胡话，说着妖怪什么的，吓得她差点去请个道士来给我驱邪，最后还是相信了现代医学。”
杭睿听得心里一颤，那可能还真不是胡话……
“不过杭小睿，你终于肯戴隐形眼镜了啊！”薛哲左右打量了一下，说，“别说，头发弄上去，把你这白白嫩嫩的小脸露出来，倒是看着帅多了，刚刚那个护士妹妹都在偷偷看你，说不定晚点就要跟我妈打听你的消息了。”
面对薛哲的打趣，杭睿笑而不语，毕竟没办法解释自己视力是恢复到了2.5的超高清视力，就算是做手术也没有一天就能恢复如常的，所以只能默认了，至于发型的变化，杭睿自己觉得没什么区别。
“不过我这次生病，还真是挺有感触的。”薛哲长叹了口气，说，“杭小睿啊，你知道吗？那个许总，昨天过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爱摩耶的心，我感受到了。
☆、第18章 018 一看就很有胡来的本钱！
杭睿听完之后愣了一下，才问：“是咱们前几天见过的那个……许总吗？”
薛哲点点头又叹了口气，说：“听说是突发心梗还是脑梗什么的，走得很突然，可能是因为平时工作压力太大了。”
虽然只是几面之缘，杭睿心里还是觉得难过，人生一世最长不过百年，有的人却连几十年都走不完，所以更应该珍惜活着的每一天。
“灵堂后天就撤了，”薛哲说，“我想了下，不出意外今天我就能出院了，正好明天也是周末不用上班，早上我来接你，咱们去送一程吧。”
杭睿点点头，就算薛哲不说，他也会提议去一趟的，尤其是在自己“死”过一次之后，对生死就更有了深刻的认知。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杭睿去了趟理发店，面对tony老师热情的建议，只要求修建一下额前长发的杭睿显然打击了tony老师的积极性。
不过最后出来的效果杭睿还是满意的，也就忍痛接受了剪个短发也要78块钱的理发标准，忍不住想，如果当初自己不当苦逼设计，而去当个理发师，说不定会过得更好吧。
抛开这些胡思乱想，杭睿突然想起自己之前说要给应宸的谢礼，到现在还没有送。
应宸一次次救了自己的命，不仅给了护身符，甚至还为了自己特地去了趟酆都地府，自己要是没点表示，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杭睿想起了自己之前想送给应宸的礼物，现在又觉得没那么合适，换了哪个男人收到肾宝可能都会觉得，送礼的人是在嘲讽吧？
得想个办法才行！
应宸听见电梯的声音，在杭睿走出电梯的一瞬间，就打开了房门，却在看到杭睿拎着大包小包东西的时候皱起了眉头。
“诶，你在家啊！正好！”杭睿兴冲冲的跑到应宸面前，把手里的东西往他脚边一放，“这些都是送你的。”
应宸垂眸看了看地上那一大堆保养品，并且看到了隐藏于其中的两盒“xx肾宝”，忍不住就皱起了眉，想起了之前听到过杭睿说要送自己回礼的事情。
藏木于林，藏水于海。
应宸发现，看起来有些呆的杭睿其实不算笨，甚至还有些小狡猾，但被他怀疑自己需要补肾，这个就必须得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