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卢信贞翻了个白眼,冷笑:“那可说不好!我二哥是不发威则已,一发威,啧啧——”
  第十九章
  锦绣拿了一本书在手上。
  那是本《朱子语类》,她翻得懒洋洋地,随手而无心。口里连连打了好几个大呵欠。
  清风吹动着绣帷珠帘。
  是的,这是两个人一场“床头厮杀、床尾相对无言”的战后结果。
  卢信良又败了。
  败得是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最开始,他把锦绣抱进了绣幔床帐,想以此重振夫纲——让锦绣知道知道,到底什么叫做一个男人的“尊严与威风”。
  锦绣倒也挣扎,对他是手口并用,又是拳脚相踢又是撕扯抓咬,整个泼猫一样。并骂卢信良是个死不要脸的臭浪货臭骚包,外加大写的伪君子……锦绣越骂,卢信良越是双眸血红愈显亢奋。“——伪君子就伪君子!对你,本相现在倒还不需要那么君子!”话说得倒是利落干脆与果决——当时的卢信良,简直把生平的最不要脸发挥到了尽致无耻之境界……“哗啦哗啦”,一声声,动作迅速而果断地手扯着锦绣的衣裙腰带以及裹胸,素日的雅致斯文与时下的粗暴蛮横,形成鲜明对照——整个人,简直一恶魔附身,转心移性……
  摇摇颤颤的绯色潋滟烛光晃晃流淌,锦绣的身体终于完完全全暴露在男人粗暴无礼行动间的眼皮子底下——传闻中的京师第一美人,不愧是第一美人:雪肤,细腰,**,以及……以及顺着身体曲线往上的,那饱饱满满,如同春日午后里经风儿一吹,就吹熟吹透,吹得莹润发亮的鲜嫩蜜桃。那蜜桃,他伸手顺着身体的曲线慢慢往上————
  忽然,手有微点打颤儿。
  因为这个时候,他忽然有点禁不住放缓放轻了的力度——只因不忍就那么把一弄既碎……
  锦绣勃然大怒!
  终于终于,就在这一刻,这短短的,趁着男人手软发颤的这一刻——她有了反客为主、以受为攻的机会。
  因为她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么被男人压在欺凌于他身下。
  要压,要欺凌,也该是她压他,她欺凌他才对!
  而要觊觎对方的美色,也该是她锦绣!——卢信良,这还轮不到他!
  就这样,她有了反客为主的机会。身子一翻转,利利落落,骑在了对方身上。
  “要比谁淫/荡是不是?——他姥姥的!卢信良,你也不给我仔细打听打听——整个京城,有没有谁胆敢在我叶锦绣的头上逞能耍威风!”
  帐帘,自两人身侧飘来又飘过。
  是的,这一次,锦绣赢了。
  卢信良依旧输败得是一塌又糊涂。
  想耍威风,打算以床第间事压锦绣一头,却不想,到头来,谁把谁给睡了,也未可知?
  (第十八章未完,待续!)
  19.第十九章 (捉虫)卢相被调戏了
  “诶!”
  锦绣打着呵欠把那书颠三倒四,翻了一遍又遍:“你说——那叫朱熹的老家伙,他和他夫人行咱们刚才那种苟且之事的时候——他心里究竟想的什么呀?他会不会,一会儿‘欲’,一会‘理’的——然后,想到‘欲’的时候,兴致就来了!想到‘理’的时候,就恹菜熄火了!——想想,都觉得好笑!”
  “……”
  “还有啊!我给你说,这姓朱的可不是什么好货色!——亏你成日里把他这破书宝贝儿似地搁枕头边上,可别走火入魔了,啊?——另外,这老王八,老畜生,我可是听说他霸占过别□□女、引诱过寺庙女尼,觊觎过他的儿媳——行径之无耻,之猥琐下流,你要真学他,啧啧——卢信良,我锦绣也不表示意见!”
  卢信良不理她。
  忽然,锦绣笑了。挑眉,把那手中的破书边儿上一扔。
  “诶!”用手肘靠靠对方,“口渴了!帮我倒点茶水去——那儿,就那个杯子,记住,只用你喝过的,别人喝过的,我可不要!”
  见卢信良不动。“——诶!叫你呢!听见没有?”
  卢信良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是倒了。就他的青花茶瓷杯子,茶水徐徐而注。端到了锦绣面前,递给了她。
  锦绣咕噜咕噜扬起脖子一喝完。杯子放还回卢信良手上,她似是还不放过,又说:“呵!像朱熹那种货色,早该拿去剐了活埋——我就纳闷,为什么后世之徒这么信奉他!——这个老王八,老流氓,你说,他怎么连他儿媳都不放过呢!——还有,听说他那方面的**特别强,要不然,呵呵——”
  卢信良终于忍无可忍。“夫人!”再次又深吸一口气,半晌,才声音缓缓地,静静地,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那是后世之人对他的传言,误解——由于党争,像沈继祖之流的刻意下作歹毒攻击——真实的朱老夫子——他不是那样的人——算了,给你说这些也听不懂——”
  卢信良自己也纳闷,怎么好声好气,给这女人说起了这些。
  他似是有些不甘心。心里的某团火还没消下去呢!
  锦绣的嘴角,沾了一粒芝麻大的茶水沫沫。丝帕就拿在她的手上,她正要揩,忽然,偏过头来,捅捅卢信良睡袍的袖子,“——嗯”帕子扬起来,示意他揩。见卢信良还是死木头桩子一个。“——嗯?”娇模娇样霸气十足地,她又递使了一眼。
  卢信良这才撩了铺盖被子重又坐下。挨着锦绣,把她手上的帕子接过来。
  他揩得有些笨,有些疲惫头疼以及无奈。
  锦绣那嘴,长得是挺好看。浓朱衍丹唇,黄吻澜漫赤。朱唇一点,如桃花之殷。
  卢信良揩着揩着,忽然,放下帕子。“哼,真是岂有此理!”他的脸再次黑了起来。“娘子!”他说。“我问你,你的眼里,到底有没有礼仪贞洁与羞耻!”一个女人最最重要、最最宝贵的贞洁羞耻之心还有柔韧谦和……以及最最重要的卑微、恭敬。
  对夫君的恭敬。
  锦绣说:“没有!”回答得倒很干脆。然后,扬起脸来。“呵!”她冷笑,“怎么?——卢大相爷,现在终于想起这桩茬儿了是吧?——刚才,是谁逼着我说,卿卿,你叫不叫?——不叫,就要怎么怎么——”
  卢信良恨不得上前一掌掐死了这女人再说。
  或者,拿什么东西……对,就拿手中的这帕子给女人的嘴塞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