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桃夭的太子赘婿 第99节
  她正欲出门,门被人从外面上了锁。
  她急道:“阿娘,您这是做什么?”
  莲生娘在外面喊道:“你莲生哥哥醉酒,夜里必定难受,你好好照顾他。”
  桃夭见叫不开门,只好作罢。
  这时床上的男人口中嚷着“热”,把被褥全部踢到地上去。
  桃夭见状赶紧帮着把被子重新盖回去,才替他掖好被角,不知何时醒来的男人正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瞧。
  她问:“先生是不是口渴了?我去替你倒杯水。”
  才起身要走,床上的男人突然伸手将她拽到床上,连人带被褥压在她身上。
  第52章
  先生咬她
  夜已经深了。
  尽管烛光摇曳, 可这段日子以来已经适应相府里入夜灯火通明的桃夭来时,仍是觉得卧室内昏黄一片,更何况还被人这样闷在被窝里。
  正因为如此, 男人扑在耳边灼热的喘息声以及结实身躯上的温度更加清晰可闻。
  “谁准你进来的!
  他摸摸她的脸, 嗓音低哑, “你都不要我了,还进来做什么?”
  桃夭小声解释,“是阿娘把我锁进来了。先生, 我,我快要喘不上来气儿了,起来说话好不好?”说着,用手去推他。
  可全身硬邦邦的男人纹丝微动。
  耳根子都烧起来的桃夭祈求, “我不是故意要来讨先生的嫌,先生松开我,我这就想办法走!”
  他突然一口咬在她唇上。
  桃夭愣了一下, 不等反应过来,他长驱直入,勾弄着她的舌尖,好似要吃了她一般。
  直到她都要喘不过气儿, 他才松开她,在她耳边喘息, “你是不是同他夜游秦淮河了?”
  桃夭心道他怎么会知道?是阿娘同他说的吗?
  她才“嗯”了一声, 突然耳朵一疼。
  他冷硬的牙齿研磨着她的耳垂。
  她急道:“先生咬我耳朵做什么?”
  “咬你是让你长记性!”
  他湿热的吻落在她眼睛, 鼻尖, 最后落在她唇上, 舌尖轻轻舔弄着, 见她不肯同自己亲, 哄道:“乖宁宁,把舌头伸出来。”
  他这样亲昵地称呼她为宁宁,若是搁在从前,她心底不晓得有多高兴,可如今,她心里只更加难过。
  她捂着嘴摇头, “先生不能亲我了。”
  “为何?”
  “我已经同人订婚了。”
  桃夭解释,“我知道是先生吃醉了酒才这样。”她从前亲亲他,他都要骂人的。
  他否认,“我方才就是想要亲亲宁宁,并非吃醉酒。”
  她道:“总之先生这样于理不合。”
  他沉默片刻,哑着嗓子争辩:“从前宁宁脱光了钻我被窝的时候怎么不说于理不合?主动亲我的时候怎么不说于理不合?而今知晓我没了你不行,反倒头来说我于理不合!”
  还说要用嘴和手帮他……
  “从前怎么能一样……”
  桃夭红着脸解释,“从前先生是我夫君,我,我,我自然待先生是不同的。如今我们已经和离,我也有了新的……”
  他打断她,“和离书是我亲自签字还是亲自画押?”
  桃夭愣住,“那倒没有!可我,我都给先生了……”
  “那又如何?凭什么你说和离就和离!”
  他像是吃醉了酒在那儿耍无赖,“《大胤律》里说了,诸和娶□□,及嫁之者,各徒二年,妾减二等,各离之【1】.许小姐如今是要对我始乱终弃!我明日便去京兆尹喊冤。”
  桃夭吓坏了,“先生,先生欺负我什么不懂,所以胡说!”
  “明日回去翻翻律法便知。现在请许小姐履行做妻子的义务。”
  “什么义务?”
  他在她耳边微微喘息,“你夫君现在想要。”
  可半点不解风情的少女问:“先生想要什么?钱?我带的不多。我下次再取来给先生,先生千万不要去京兆府告我!”
  “谁要你的钱!”
  他亲亲她的唇,“是你夫君想要同你生宝宝!”
  “可我以后不能同先生生宝宝了!
  桃夭说着说着,伤心得流眼泪。
  明明吃醉酒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吃了酒以后就要告她?
  还说要同她生宝宝……
  明明都知道她再也不能同他生宝宝了,还这样说!
  许是她哭得厉害,他哄道:“宁宁乖,别哭了,我不要了。”
  “那先生还去不去告我?”
  她抽噎,“我也不是故意不要先生!是先生总说要回去同人成婚。”
  他沉默许久,终于松开她,从床上起来,走到窗前。
  外头还下着大雨。
  这会儿酒意消散的男人望着漆黑雨夜伫立良久,再
  回过头来时,床上哭完了的少女已经在地上打好地铺。
  她道:“门锁了,我出不去。”
  他行过去,道:“上床上睡。”
  她倔病又犯了,“于理不合,先生赶紧去睡吧。”
  他轻叹了一口气,主动躺到地上去,“我睡地上。”
  她迟疑,“地上太硬,要不还是我睡地——”
  他把胳膊搭在眼睛上,缓缓道:“宁宁若是再关心我,我就会认为宁宁是想要我上床同你生宝宝。”
  她立刻不作声。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少女响起绵长的呼吸声。
  他把她柔软的手握在掌心里,心满意足地睡去。
  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外头响起敲门声。
  是齐云叫他起床。
  今日有朝会。
  床上的少女仍沉睡着。
  他在她唇上亲了又亲,直到快要弄醒她,他才依依不舍离开温暖的屋子。
  外头的雨已经停了,天气十分湿冷。
  同样起得很早的莲生娘同宋大夫也出现在院子里。
  他们像是知道他要走,早早地起来为他做早饭。
  谢珩站在粗陋却极干净的院子,拿莲生娘为他备好的青盐擦牙漱口。
  莲生娘这时打了热水来,像服侍小孩子一般,拧干净柔软的细布制成的洗脸巾替他擦脸。
  待擦干净脸,她摸摸他被热水打湿的头发,悄声问:“昨晚同你媳妇儿如何?”
  谢珩告小状:“她还在恼我,不肯叫我上床睡。”
  正在一旁洗漱的齐云闻言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家殿下。
  昨夜以前还总是一脸沉郁的男人,不过同人在屋子里呆了一夜,哪怕打地铺都容光焕发。
  看来殿下的魂儿都被许小姐给勾走了。
  莲生娘虽心疼自己的儿子打地铺,可口中却道:“恼你是应该的。你当初就那样走了,你媳妇儿在家偷偷哭了好几日。”
  谢珩微怔,想象着屋子里那个小小女子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的模样,心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莲生娘又道:“你媳妇儿如今是相府千金,喜欢的人特别多,那个叫什么探花的,日日都来找她玩,你可不能掉以轻心!还有——”她拿眼角瞥了一眼站在院子里假装喂鸡,实则竖着耳朵听动静的宋大夫,“在船上时他还说那个探花挺好的,总想瞒着我叫你媳妇儿同人家好,心肝坏透了!”
  谢珩冷睨了一眼宋大夫,轻哼,“想来某些人是捡了高枝儿想飞!”
  这话被宋大夫听个完全,气呼呼瞪着谢珩。
  这个谢先生究竟还要不要脸了!
  当初是他走得那样决绝,害得桃夭不晓得伤心了多久,如今还敢怨上他了!
  莲生娘见宋大夫不满,眼睛一横,“你瞪什么瞪!”
  宋大夫哼哼两句没作声。
  莲生娘这才满意,握着谢珩的手,“走,咱们不理他!那咱们先去吃早饭,待会儿上学要迟到了。”
  谢珩任由她牵着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