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爸妈卷成首富[九零] 第247节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为之一惊,就连张招娣都不自觉瞪大眼睛,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王忠辉出轨?什么时候?不!季先生明明知道,为什么不跟女儿说。
  她下意识看了眼季玲玲,她一脸茫然,显然也是刚知道这个消息,刚开始还心虚,这会儿有证据,她那点心虚当即不见了,“妈,你听到了吧?我的感觉没有错。你总说我胡思乱想,我的第六感准着呢。真的不是我瞎想。”
  季夫人没空搭理女儿,连连催促丈夫,“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不告诉我啊?”
  季先生瞥了她一眼,“你知道又能怎么样呢?玲玲那架势,当时能跟他离婚吗?”
  季夫人和季玲玲同时沉默了。季玲玲之前就是个家庭主妇,她对王忠辉严防死守,知道这事,除了大闹一场,好像也没别的办法。
  苏以沫心里五味杂陈,季先生真能忍啊,女婿出轨,他居然都能当作不知道,一直隐瞒到现在。
  “你怎么会知道?”季夫人沉默半天,终于想起来问他。
  季先生从怀里取了根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他有那么多竞争对手,想要把他拉下马的人自然会给我送情1报。我想不知道都难。”
  只是就连背后之人都想不通,为什么季先生明知女婿出轨却半点不露,还警告他不许告诉第三个人。
  张招娣见事情解决,也不好再逗留,带着女儿离开了季家。
  出了小区,张招娣和苏以沫的表情都有些沉默。
  苏以沫有些不喜欢季先生的处理方式,她扯了下妈妈的胳膊,“妈,如果你以后知道我的男人出轨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不喜欢别人替我做决定。”
  张招娣嫌女儿这话太晦气,“瞎说什么呢。你这是咒自己呢。”
  苏以沫没想到妈妈这么迷信,“我就是打个比方。你就答应我嘛。”
  张招娣闹不过她,仔细想了想,“我肯定要先把他打一顿,然后再告诉你。”
  张招娣反问女儿,“要是你爸出轨了呢?”
  苏以沫抿了抿唇,有点为难,一个亲爸,一个亲妈,她帮谁都不好。她吭哧半天,扯了下妈妈的手,“我告诉你。”
  张招娣终于满意,摸摸她脑袋,“这才是妈妈的好女儿。”
  苏以沫有些不懂季先生的操作,“他为什么不告诉玲玲阿姨啊?”
  “还用问嘛。季玲玲以前对王忠辉什么样,知道了,除了闹几场,她也没有别的招。除了逼自己忍让,她还能做什么。反倒不如留着当棋子,将对方一将。”张招娣反正挺佩服季先生,“他这是算计人心到了极致。也一早就猜到季玲玲跟王忠辉走不到最后,所以提前做了预防。他留这一招,是为了给女儿争取利益。这才是最重要的。”
  话虽如此,但如果苏以沫是季玲玲,肯定不愿意被蒙在鼓里。不过好在她不是季玲玲,她是苏以沫,不会让自己变得那么被动。
  张招娣嫉妒季玲玲的好命,“如果我有这么好的父亲就好了。我一定会不像季玲玲一样,把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她找的那个新男人,恐怕比王忠辉还不靠谱。”
  王忠辉出轨是不对,但他至少有真本事,会赚钱。可那个男人一看就是花架子,空有一张脸。季玲玲还深信男人的甜言蜜语,再多的钱财都不够她浪费的。
  得亏季先生要求把股份过户到季夫人名下。要不然季玲玲真能挥霍一空。
  苏以沫叹了口气,季玲玲的养父母是一个极度重男轻女的人,季玲玲从小到大都缺爱。这样的人会用一生去治愈她的童年。很难一下子就醒悟,改掉自己的不足。慢慢来吧。
  季玲玲和王忠辉离婚的事并没有宣扬开,但是张招娣作为知情人之一还是知晓了。
  季玲玲带着孩子搬到了季家,与父母一起生活。她依旧跟她的新男友有来往,却并不那么高调。
  元旦放一天假,这天苏以沫早早放学回来,从公交车上来时,还没等她进小区,就被人叫住了名字。
  她回头一看,居然是许主任。
  她有些不敢相信,“您叫我?”
  许主任颔首,拿着一份臭豆腐跑过来,递给苏以沫,“我想向你打听点事儿。”
  苏以沫颔首,“您说。”
  许主任抿了抿唇,有些难以启齿,但是他最终还是开了口,“你知道我儿子的地址吗?我有事找他。”
  苏以沫看着他关切的眼神,想到之前听到他打电话,他老婆好像生的是女儿,他该不会又想认儿子了吧?
  用着的时候,想要儿子。用不着的时候,又把儿子抛弃,怎么会有这种父亲。许聪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这么一对不负责的父母。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们很久没联系了。他之前不是回来了吗?他又走了吗?”
  看着她无辜的眼神,许主任词穷了,涨红着脸,摇了摇头,“没……没事啦。我就是问问。”
  说完,火急火燎离开了。
  苏以沫切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她刚走几步,有人从后头拍了下她肩膀,她以为许主任去而复返,有些不耐烦,“又怎么了?我都说了我不知道。”
  扭头一瞧,居然是邓舒月。
  邓舒月被骂有点懵,反应过来之后,笑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苏以沫颔首,“是啊,刚刚许主任向我打听许聪的下落。你说好不好笑,他当爸爸的不知道儿子的下落,却问我一个小学同学。”
  邓舒月用牙签夹了一块臭豆腐塞进嘴里,惬意地眯了眯眼,“真好吃。”
  苏以沫见她这么喜欢,将剩下的都递给她,“你吃吧。”
  邓舒月也不客气,接过碗,很快将一碗吃干净。扔掉垃圾,她才告诉苏以沫一件事,“我听说许主任家要拆迁了。”
  苏以沫切了一声,“又是谣言吧?”她抬了抬下巴,“如果是真的,他为什么还要在这边摆摊。”
  邓舒月摇头,“这次不是谣言。我听我妈说拆迁办已经去量尺寸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拆迁。他们家真的要发了。他向你打听许聪的下落,估计是想把儿子的户口迁过来,多分点钱。”
  简直毁三观!苏以沫刚开始还以为他是想要儿子,没想到居然是为了钱,“怎么会有这种人。”
  邓舒月耸了耸肩,“我听家属区那边已经议论开了。有好些个家里是农村户口的,当初费尽心思把户口转回来,这会老家要拆迁,又把房子转回去。”见她听得津津有味,她也是无语,“你们家搬到这边,消息就不灵通了,这消息都是一个月前的。”
  苏以沫还没解释,邓舒月才反应过来,“我忘了,你爸出国留学了。你瞧我这脑子。”
  苏以沫确实没怎么听到八卦。
  邓舒月又自顾自说道,“那些人把户口转回去,集资房就轮不到他们了。听说没有办户口的都要把房子让出来。你们家真的走运了。当时已经办好了户口。”
  苏以沫摸摸下巴,好像是这样。
  说了一会儿八卦,邓舒月又唉声叹气起来,“我们上毕业班,真的好辛苦啊。就放一天假,我居然要做八张试卷。每个月都要考试。太变态了。”
  苏以沫同情地拍了拍她肩膀,“好好考吧。考完,你就能上好一点的高中。你就解脱了。”
  邓舒月还要回家写作业,没有跟苏以沫多聊,“我先走啦。”
  两人在小区门口分开,苏以沫径直回了家。
  张招娣还没回来,苏以沫径直走到厨房,“张姨,家里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张姨笑道,“你妈说让你好好补身子,我特地从乡下买了一只乌鸡,炖了红枣枸杞乌鸡汤,特别鲜美。你不是马上来月经了吗?喝这个汤滋补养身正好。”
  苏以沫光听着就流口水了,“那我待会儿要多喝两碗。”
  张姨笑眯眯应了,见苏以沫转身要走,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今天有你一件包裹,我放到你的书房了,你别忘了拆。”
  苏以沫怔住,扭头看向张姨,不确定地问,“我的包裹?”
  她认识的人就在鹏城,不需要寄包裹吧?难不成是江爱媛?怎么没听她提过。
  张姨颔首,“是,你的包裹,好像是从江苏寄来的,挺沉的。”
  苏以沫愣了一下,江苏?她认识的人好像只有许聪在江苏。该不会是他寄来的吧?
  她到了书房,包裹放在地上,很大的一个包裹,苏以沫想将它搬到书桌上,却发现沉得很,她根本搬不动。
  她只好找来剪刀,将包裹拆开,露出里面的书籍。
  高一、高二、高三各科辅导书籍,项到还有启东中学内部讲义。
  苏以沫:“……”
  好家伙,许聪从哪弄来这么多辅导书和内部讲义。这内部资料不是不让传吗?他才初三,怎么弄来的?
  她蹙眉,不对啊,许聪之前不是去南京吗?怎么又跑去南通了。难不成他搬家了?
  苏以沫将书重新整理一翻,然后将书搬到书架上依次摆好。搬到第二排时,一个信封不小从掉到她脚边。
  落款正是她的名字,应该是许聪写给她的。
  苏以沫也顾不上搬书,将书随手放在地上,坐到椅子上兴致勃勃读起来。
  刚开始是打招呼问好,之后写他搬到南通,之所以会搬到这儿,也是因为听她说南通教育不错,他想考大学,所以就搬家了。
  这话听着合理,但缘由肯定不是他表面说得那么简单。兴许是亲妈跟人私奔,他在那个地方待不下去,所以他们才不得不搬家。
  养父对他很好,在南通也找到了一份工作,会继续供他读书。
  之所以寄书给她,是因为他听说今年的高考非常难,他担心她考不好,所以提前寄了预习资料,希望能帮到她。
  许聪这话是不假的。今年,也就是1999年的高考数学被评为“地狱难度”,不少考生是哭着离开考场,情绪激动的学生直言出卷人太变态,甚至不少考生表示能看懂题目就是学霸。全国平均分只有60分。要知道150分的卷子,90分才是及格,这届考生数学绝大多数都不及格。
  也因此,一本录取分数线比去年降了十八分。
  苏以沫看了眼书架,难为他还能想到她。
  这信封下面还有他的地址,估计是想她有空写信给他。
  苏以沫思考再三,给许聪回了一封信,把他爸爸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包括老家即将拆迁的事。
  至于许聪会不会回来,那就不由她决定了。
  写完信,苏以沫把地上的书收拾完,兴致来了,她摸一套数学试卷试着做一做。
  这一做,她额头直冒冷汗,好家伙,这题怎么这么难?一道大题她居然解了半个小时才答完。到了考场,哪有那么多时间供她挥霍。她还是得再提高一下自己的成绩才行。
  第198章
  元旦这天,张招娣一大早就让司机前去机场接人,她和女儿在家收拾屋子。
  苏以沫瞅了眼时间,到厨房问张姨,“饭菜好了吗?”
  张姨颔首,“都好了。还有一道人参汤放在锅上小火炖着呢。”
  苏以沫闻着香味儿,“那就好,我爸肯定想念家乡美食了。”
  正说着话,门铃响了,苏以沫赶紧迎出来,张招娣已经先她一步过来开门,苏爱国站在门外,一只手拖着行李箱,另一只胳膊处挂着风衣,显然是天气太热,脱下来的。
  “媳妇,我回来了!”苏爱国咧嘴笑,感觉好像有了变化,但仔细一瞧又跟以前一样。
  张招娣压下心头的疑惑,侧身让他进屋。
  苏以沫挽着他胳膊,“爸?你看起来好精神啊。”
  一家三口到沙发上坐下,张招娣和苏以沫一边一个,追问他在m国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人欺负。
  苏爱国还算坦率,“刚开始去那边不习惯,后来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