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危世界努力活下去[刑侦] 第161节
如果死亡之后是一个美好的世界，真希望她能够来告诉她。
刘玥发愣的看着外面，警察已经把她的尸体盖起来了，她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
看着眼前的高中生，刘恺叹气：“好了，我们现在没有空理会你，你说你杀人，你怎么杀人的？你为什么要杀人？”
刘玥：“我......”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直接给了刘玥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让在场的人愣了一下，而刘玥的脸上马上就红了起来。
来的人不是别人，真是刘玥的母亲。
刘玥妈妈咬牙切齿拽着刘玥：“你来这里干什么？出息了啊你，我一转眼没看见人你就能跑到警察局了，没看见外面都死人了吗，你来这里掺和！现在跟我回去。”
刘玥十分抗拒：“我不要回去，我杀人了。”
刘玥妈妈：“你杀人？你还能杀人！什么时候学会说谎的？”
刘玥大声的喊道：“我杀人了，那个人就是我推下去的，警察快点把我抓起来啊！”
刘玥的声音引起了外面记者的注意，刘恺臭着一张脸，拿出了手铐把刘玥的手拷了起来：“行，既然你坚持说自己杀人了，那就和我们回一趟警局，好好交代交代。”
多年的办案经验，刘恺当然清楚这个女孩不是杀人凶手，真是杀人凶手的话谁会这么傻不躲起来还跑来警察这边嚷嚷啊。
再者你这个年纪杀人了不害怕啊？会是现在这个底气十足的样子吗？
现在的学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警察办案的时候就跑来乱闹，直接带回警局批评教育一顿。
见刘玥被扣了起来，刘玥妈妈着急了。
刘玥妈妈赶忙解释道：“警官！你们怎么还把我女儿给抓起来了啊，她怎么可能会杀人啊，这都是她乱说的，她一直和我在一起呢，杀什么人啊，她根本就不认识那人是谁啊。”
“她就只是个高中生，乱说话呢。”
刘玥：“我认识她是谁！我知道她。”
刘玥妈妈走到了刘玥面前，又给了她一巴掌：“你给我闭嘴！”
又被打了一巴掌的刘玥红着眼睛别过了脸不说话了。
刘玥妈妈祈求道：“我女儿还小不懂事，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能是我最近给她的压力太大了，所以她在这里胡说八道，警官，我把她带回家，不给你们添乱了。”
“可能是今天看到有人自杀，这孩子吓到了，拜托你们了，她现在在准备高考，现在的时间非常的宝贵，这肯定是个误会，就不要扣押她了好吗？晚上还有辅导班，都跟老师约好了。我回去肯定会好好教育她的，不可以打扰警方办案。”
刘玥妈妈说的恳切，但是......
秦珂：“抱歉，不可以。”
刘玥妈妈皱起了眉头：“你是谁？”
秦珂出示证件：“重案组警察，你的女儿和这起案子有关系，我们需要她协助调查。”
刘玥妈妈不满：“是小孩子不懂事乱说的，她怎么可能去杀人啊，那个女孩不是自杀吗？我女儿根本就不认识她啊！你们警察也不能这样啊。”
秦珂转向刘玥：“你认识她吗？”
在母亲的瞪视中，刘玥坚定的点头。
秦珂：“女士，你也看到了，你的女儿认识死者，并且她坚持自己是杀人凶手，所以我们要暂时逮捕她。”
刘玥妈妈破口大骂：“你们莫名其妙！我孩子这么小她能和外面那个死人有什么关系啊！她说杀人就是杀人了吗？刘玥老是喜欢说谎，这是她的坏习惯，她就是为了不去上辅导班再说谎啊！你们搞清楚这一点。”
刘玥抬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我没有说谎，我没有喜欢说谎！为什么你老是要这样说啊，为什么你从来不相信我啊。”
刘玥妈妈也十分的愤怒：“我相信你什么啊？我相信你杀人了是吗！我要是相信你一辈子就呆在牢里面过吧！刘玥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点啊，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妈妈！你要逼死妈妈吗！”
刘玥：“我没有要逼死你，你才是要逼死我了！我不想和你说话，我要离你远一点，再和你在一起我也会自杀的！”
刘玥妈妈大口大口的喘气，她想上前来打刘玥但是被警察拦住了，她只能站在原地痛心疾首的说道：“我怎么会生下你这样的孩子！”
刘玥顶嘴：“你以为我很想被你生下来吗？你生下我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我根本就不想来到这个世界上！”
刘玥妈妈：“你要气死我是吗？好啊，你说你杀人了你就跟着警察走吧，在牢里呆一辈子吧！”
眼前的母女争吵的场面让刘恺烦不胜烦，他大喊了一声：“你们两个都停下来！”
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刘恺看向秦珂：“秦警官，这个女孩待会你就和她聊聊吧。”
秦珂点头，这也正合她意。
这里并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他们来到了治安支队的审讯室内。
刘恺的意思是，孩子不懂事就得治，给她个教训，下次就不敢在警察面前乱说话了，他让秦珂吓吓她。
可秦珂有另外的想法，她当然知道刘玥不会是凶手，不过，她应该知道一点什么，关于苏白悦的自杀。
说不定她就是目击者。
刘玥的妈妈虽然嘴上说着不管这个孩子了，管不了了，但是在警察带走刘玥的时候，她还是跟了上去，一脸焦急的重复和警察说了一路，她的女儿不可能和死人有关系的话。
一直到治安支队她还是在为自己的孩子辩解。
和秦珂走一起的一个男警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一点都不能理解父母的辛苦，你看这妈妈都解释了一路，道歉了一路了，要不是为了孩子，怎么会遭这罪。”
“这看着也是个体面人，为了孩子，还不是把腰杆子都弯下来了。爸妈都不容易啊。”
秦珂看了旁边的警察一眼，四十多岁。
秦珂：“周警官，你家里两个孩子都多大啊？”
周民笑呵呵的：“一个上高一了，一个初二。”
秦珂：“都在读中学了，这年纪的孩子不好管吧。”
周民叹了一口气：“是啊，现在的孩子是越来越不好管了，我家这两个和其他小孩对比起来已经算是乖了，但还是让我和他妈操心，三天两头的，就惹我们生气。”
“不知道是不是叛逆期到了，越来越会顶嘴了，成天不学习，想着要玩手机。玩什么手机啊，他们现在是玩手机的年纪吗？手机上那么多信息也没过滤一下，之后再跟着上面学坏了。”
秦珂：“周警官，你家孩子都用手机干什么？”
周民：“还能干什么？不就是上网玩游戏，聊天看小说吗，一点正事都不干！”
秦珂：“这是你看到的，还是你猜测的？”
周民愣了一下：“我工作比较忙，倒是没有注意他们到底每次都再干嘛，但他们不就那几样吗？不然拿手机还干嘛？”
秦珂：“说不定是和自己的朋友聊天，或者是在网络上查资料学习。”
对于秦珂的说法周民不屑一顾：“才初中高中，他们的朋友不就是学校里的同学吗？为什么还要在网络上聊天，去班级不就能聊了吗？至于查资料，买了那么多的辅导书，书上都有了。”
秦珂：“可是，我们也经常在网络上和同事聊天，按照你的说法，根本没有必要，上班的时候不就能聊了吗？”
周民：“这、这怎么能一样啊，我们......”
秦珂：“我们的事情比较重要？”
周民：“对对，就是这个。”
秦珂停顿了一下说道：“我想，每一个人的事情都是重要的，只是外人不在意而已。”
听了秦珂的话，周民想了一下：“秦警官，你是不是在同情那个孩子？”
秦珂：“我只是觉得她会这么做也许不只是因为[任性]。”
周民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啊，这个案子和你之前处理过的可能不太一样。你们是重案组的，处理的都是一些比较严重的杀人案之类的，像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可能看的不是特别的多。”
“但是我们这里就经常处理。不是我对现在的孩子有意见，是处理过太多了。有些孩子真的不太懂事。”
周民想到之前见过的那些孩子，觉得头都大了：“说不太懂事那是客气的说法，现在的孩子......可能真的是网络发达了，看的东西多了，花花世界迷了眼了，才十几岁，什么事情都会做了。”
“前两天处理了一起，几个初中男生约着去酒吧然后给别人酒里下安眠药的。酒那姑娘倒是没喝，被她同伴发现了，报警了，这几个男孩子不仅每人记了一大过，家里还教训了一顿。”
“这事情是不大，也没造成多大影响，但是这不对啊！才几岁呢，就能干这事了，还不是看网络上的那些事情学的吗？”
周民：“还有校园发生口角、争执、打人的，和父母吵架离家出走的，因为学习压力大威胁父母要自杀的，因为父母不给买东西反过来要打父母的......”
“还有一些初高中生早恋，偷尝禁果，结果女孩子中考前夕怀孕在学校厕所生孩子的。”
秦珂：“......厕所？她的父母和老师没发现吗？”
周民：“寄宿的学校，那个女孩本来很瘦，校服又很宽。现在的孩子，小小年纪......”
“这些事情太多太多了，还有也是前几天我们处理的一起案子，说多大的事倒也不算，但是啊......”
秦珂：“是什么事情？”
让他露出这种表情。
周民：“其实那连犯罪都算不上，也不能拘留，就是几个小孩在网络上聊天，然后那个女老师报了警，我们叫过来批评了一下。”
秦珂疑惑：“女老师报警？”
一般情况下，老师是不可能报警抓学生的。
周民：“对，就是几个学生建了一个群，在里面讨论怎么迷j老师，才初中的年纪啊，说的那些话简直是不堪入目！最单纯的年纪，做着腥臭的事情。”
“但你要怎么处理？没法处理啊。这他们就是说说而已，也没怎么样。再者，都还是孩子......这事情要是闹大，对那个女老师影响也不好，我们知道她肯定是无辜的，但是家长不理解啊。”
“明明是自家孩子嘴臭说这种话，但是一些不理智的家长根本不会从自己孩子身上找原因，他们会把罪怪到老师身上，想着说这个老师是不是给孩子不好的暗示了，或者这个老师穿着暴露有问题之类的。”
“你事情要是闹大了，他们肯定会让这个女老师干不下去的。”
秦珂皱眉。
周民：“所以啊，秦警官，我也不是那种不开明的父母，要拘束着孩子不让他们玩手机，手机好玩这我们都知道，大人一玩都停不下来呢何况是孩子。但是啊，我就怕他们在网络上学坏了或者是碰上坏人了。就算幸运没碰上坏人，她们现在还不能分辨是非，被上面的一些不好的言论思想影响也不好。”
“我也不能时时刻刻盯着他们，那只能不让他们玩了，从源头上避免这种事。”
周民：“孩子不理解，他们现在还不懂父母的良苦用心，但是他们总有一天会懂得。他们到那时候就懂了父母不让他们玩手机，让他们好好读书是在爱他们，不是害他们！”
看着暂时被关在审讯室里的刘玥，周民说道：“秦警官，你看那孩子被她妈打了两巴掌，你觉着她伤了面子没了自尊，你觉得她可怜，但我就觉得她妈妈可怜。”
秦珂也看着里面的刘玥。
周民：“你要想她妈是为什么打她这两巴掌的，打自己的孩子，难道当妈的不心疼吗？她打她是因为这孩子自己跑过来和警察说她杀人了。”
“得亏这次那是个自杀案件，这要不是个自杀案件呢？她真的会被当作嫌疑人抓起来的。这孩子今年高三了啊，再过几个月就要高考了，现在的学习肯定是十分紧张的，那被当作嫌疑人了是短时间就能出去的吗？出去之后回学校是不是会受影响？”
“到时候老师怎么看她？同学怎么看她？她还有心思读书吗？没心思读书高考怎么办？原本能考上个好学校因为这个考不好了，这是一辈子的事情。”
周民：“所以，不怪她妈妈打人啊。这孩子确实是不懂事。父母爱，为之计之深远。她可能是觉得父母限制她，她感觉不自由了，感觉压力太大了，所以闹了这么一出。”
刘玥发愣的看着外面，警察已经把她的尸体盖起来了，她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
看着眼前的高中生，刘恺叹气：“好了，我们现在没有空理会你，你说你杀人，你怎么杀人的？你为什么要杀人？”
刘玥：“我......”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直接给了刘玥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让在场的人愣了一下，而刘玥的脸上马上就红了起来。
来的人不是别人，真是刘玥的母亲。
刘玥妈妈咬牙切齿拽着刘玥：“你来这里干什么？出息了啊你，我一转眼没看见人你就能跑到警察局了，没看见外面都死人了吗，你来这里掺和！现在跟我回去。”
刘玥十分抗拒：“我不要回去，我杀人了。”
刘玥妈妈：“你杀人？你还能杀人！什么时候学会说谎的？”
刘玥大声的喊道：“我杀人了，那个人就是我推下去的，警察快点把我抓起来啊！”
刘玥的声音引起了外面记者的注意，刘恺臭着一张脸，拿出了手铐把刘玥的手拷了起来：“行，既然你坚持说自己杀人了，那就和我们回一趟警局，好好交代交代。”
多年的办案经验，刘恺当然清楚这个女孩不是杀人凶手，真是杀人凶手的话谁会这么傻不躲起来还跑来警察这边嚷嚷啊。
再者你这个年纪杀人了不害怕啊？会是现在这个底气十足的样子吗？
现在的学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警察办案的时候就跑来乱闹，直接带回警局批评教育一顿。
见刘玥被扣了起来，刘玥妈妈着急了。
刘玥妈妈赶忙解释道：“警官！你们怎么还把我女儿给抓起来了啊，她怎么可能会杀人啊，这都是她乱说的，她一直和我在一起呢，杀什么人啊，她根本就不认识那人是谁啊。”
“她就只是个高中生，乱说话呢。”
刘玥：“我认识她是谁！我知道她。”
刘玥妈妈走到了刘玥面前，又给了她一巴掌：“你给我闭嘴！”
又被打了一巴掌的刘玥红着眼睛别过了脸不说话了。
刘玥妈妈祈求道：“我女儿还小不懂事，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能是我最近给她的压力太大了，所以她在这里胡说八道，警官，我把她带回家，不给你们添乱了。”
“可能是今天看到有人自杀，这孩子吓到了，拜托你们了，她现在在准备高考，现在的时间非常的宝贵，这肯定是个误会，就不要扣押她了好吗？晚上还有辅导班，都跟老师约好了。我回去肯定会好好教育她的，不可以打扰警方办案。”
刘玥妈妈说的恳切，但是......
秦珂：“抱歉，不可以。”
刘玥妈妈皱起了眉头：“你是谁？”
秦珂出示证件：“重案组警察，你的女儿和这起案子有关系，我们需要她协助调查。”
刘玥妈妈不满：“是小孩子不懂事乱说的，她怎么可能去杀人啊，那个女孩不是自杀吗？我女儿根本就不认识她啊！你们警察也不能这样啊。”
秦珂转向刘玥：“你认识她吗？”
在母亲的瞪视中，刘玥坚定的点头。
秦珂：“女士，你也看到了，你的女儿认识死者，并且她坚持自己是杀人凶手，所以我们要暂时逮捕她。”
刘玥妈妈破口大骂：“你们莫名其妙！我孩子这么小她能和外面那个死人有什么关系啊！她说杀人就是杀人了吗？刘玥老是喜欢说谎，这是她的坏习惯，她就是为了不去上辅导班再说谎啊！你们搞清楚这一点。”
刘玥抬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我没有说谎，我没有喜欢说谎！为什么你老是要这样说啊，为什么你从来不相信我啊。”
刘玥妈妈也十分的愤怒：“我相信你什么啊？我相信你杀人了是吗！我要是相信你一辈子就呆在牢里面过吧！刘玥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点啊，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妈妈！你要逼死妈妈吗！”
刘玥：“我没有要逼死你，你才是要逼死我了！我不想和你说话，我要离你远一点，再和你在一起我也会自杀的！”
刘玥妈妈大口大口的喘气，她想上前来打刘玥但是被警察拦住了，她只能站在原地痛心疾首的说道：“我怎么会生下你这样的孩子！”
刘玥顶嘴：“你以为我很想被你生下来吗？你生下我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我根本就不想来到这个世界上！”
刘玥妈妈：“你要气死我是吗？好啊，你说你杀人了你就跟着警察走吧，在牢里呆一辈子吧！”
眼前的母女争吵的场面让刘恺烦不胜烦，他大喊了一声：“你们两个都停下来！”
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刘恺看向秦珂：“秦警官，这个女孩待会你就和她聊聊吧。”
秦珂点头，这也正合她意。
这里并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他们来到了治安支队的审讯室内。
刘恺的意思是，孩子不懂事就得治，给她个教训，下次就不敢在警察面前乱说话了，他让秦珂吓吓她。
可秦珂有另外的想法，她当然知道刘玥不会是凶手，不过，她应该知道一点什么，关于苏白悦的自杀。
说不定她就是目击者。
刘玥的妈妈虽然嘴上说着不管这个孩子了，管不了了，但是在警察带走刘玥的时候，她还是跟了上去，一脸焦急的重复和警察说了一路，她的女儿不可能和死人有关系的话。
一直到治安支队她还是在为自己的孩子辩解。
和秦珂走一起的一个男警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一点都不能理解父母的辛苦，你看这妈妈都解释了一路，道歉了一路了，要不是为了孩子，怎么会遭这罪。”
“这看着也是个体面人，为了孩子，还不是把腰杆子都弯下来了。爸妈都不容易啊。”
秦珂看了旁边的警察一眼，四十多岁。
秦珂：“周警官，你家里两个孩子都多大啊？”
周民笑呵呵的：“一个上高一了，一个初二。”
秦珂：“都在读中学了，这年纪的孩子不好管吧。”
周民叹了一口气：“是啊，现在的孩子是越来越不好管了，我家这两个和其他小孩对比起来已经算是乖了，但还是让我和他妈操心，三天两头的，就惹我们生气。”
“不知道是不是叛逆期到了，越来越会顶嘴了，成天不学习，想着要玩手机。玩什么手机啊，他们现在是玩手机的年纪吗？手机上那么多信息也没过滤一下，之后再跟着上面学坏了。”
秦珂：“周警官，你家孩子都用手机干什么？”
周民：“还能干什么？不就是上网玩游戏，聊天看小说吗，一点正事都不干！”
秦珂：“这是你看到的，还是你猜测的？”
周民愣了一下：“我工作比较忙，倒是没有注意他们到底每次都再干嘛，但他们不就那几样吗？不然拿手机还干嘛？”
秦珂：“说不定是和自己的朋友聊天，或者是在网络上查资料学习。”
对于秦珂的说法周民不屑一顾：“才初中高中，他们的朋友不就是学校里的同学吗？为什么还要在网络上聊天，去班级不就能聊了吗？至于查资料，买了那么多的辅导书，书上都有了。”
秦珂：“可是，我们也经常在网络上和同事聊天，按照你的说法，根本没有必要，上班的时候不就能聊了吗？”
周民：“这、这怎么能一样啊，我们......”
秦珂：“我们的事情比较重要？”
周民：“对对，就是这个。”
秦珂停顿了一下说道：“我想，每一个人的事情都是重要的，只是外人不在意而已。”
听了秦珂的话，周民想了一下：“秦警官，你是不是在同情那个孩子？”
秦珂：“我只是觉得她会这么做也许不只是因为[任性]。”
周民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啊，这个案子和你之前处理过的可能不太一样。你们是重案组的，处理的都是一些比较严重的杀人案之类的，像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可能看的不是特别的多。”
“但是我们这里就经常处理。不是我对现在的孩子有意见，是处理过太多了。有些孩子真的不太懂事。”
周民想到之前见过的那些孩子，觉得头都大了：“说不太懂事那是客气的说法，现在的孩子......可能真的是网络发达了，看的东西多了，花花世界迷了眼了，才十几岁，什么事情都会做了。”
“前两天处理了一起，几个初中男生约着去酒吧然后给别人酒里下安眠药的。酒那姑娘倒是没喝，被她同伴发现了，报警了，这几个男孩子不仅每人记了一大过，家里还教训了一顿。”
“这事情是不大，也没造成多大影响，但是这不对啊！才几岁呢，就能干这事了，还不是看网络上的那些事情学的吗？”
周民：“还有校园发生口角、争执、打人的，和父母吵架离家出走的，因为学习压力大威胁父母要自杀的，因为父母不给买东西反过来要打父母的......”
“还有一些初高中生早恋，偷尝禁果，结果女孩子中考前夕怀孕在学校厕所生孩子的。”
秦珂：“......厕所？她的父母和老师没发现吗？”
周民：“寄宿的学校，那个女孩本来很瘦，校服又很宽。现在的孩子，小小年纪......”
“这些事情太多太多了，还有也是前几天我们处理的一起案子，说多大的事倒也不算，但是啊......”
秦珂：“是什么事情？”
让他露出这种表情。
周民：“其实那连犯罪都算不上，也不能拘留，就是几个小孩在网络上聊天，然后那个女老师报了警，我们叫过来批评了一下。”
秦珂疑惑：“女老师报警？”
一般情况下，老师是不可能报警抓学生的。
周民：“对，就是几个学生建了一个群，在里面讨论怎么迷j老师，才初中的年纪啊，说的那些话简直是不堪入目！最单纯的年纪，做着腥臭的事情。”
“但你要怎么处理？没法处理啊。这他们就是说说而已，也没怎么样。再者，都还是孩子......这事情要是闹大，对那个女老师影响也不好，我们知道她肯定是无辜的，但是家长不理解啊。”
“明明是自家孩子嘴臭说这种话，但是一些不理智的家长根本不会从自己孩子身上找原因，他们会把罪怪到老师身上，想着说这个老师是不是给孩子不好的暗示了，或者这个老师穿着暴露有问题之类的。”
“你事情要是闹大了，他们肯定会让这个女老师干不下去的。”
秦珂皱眉。
周民：“所以啊，秦警官，我也不是那种不开明的父母，要拘束着孩子不让他们玩手机，手机好玩这我们都知道，大人一玩都停不下来呢何况是孩子。但是啊，我就怕他们在网络上学坏了或者是碰上坏人了。就算幸运没碰上坏人，她们现在还不能分辨是非，被上面的一些不好的言论思想影响也不好。”
“我也不能时时刻刻盯着他们，那只能不让他们玩了，从源头上避免这种事。”
周民：“孩子不理解，他们现在还不懂父母的良苦用心，但是他们总有一天会懂得。他们到那时候就懂了父母不让他们玩手机，让他们好好读书是在爱他们，不是害他们！”
看着暂时被关在审讯室里的刘玥，周民说道：“秦警官，你看那孩子被她妈打了两巴掌，你觉着她伤了面子没了自尊，你觉得她可怜，但我就觉得她妈妈可怜。”
秦珂也看着里面的刘玥。
周民：“你要想她妈是为什么打她这两巴掌的，打自己的孩子，难道当妈的不心疼吗？她打她是因为这孩子自己跑过来和警察说她杀人了。”
“得亏这次那是个自杀案件，这要不是个自杀案件呢？她真的会被当作嫌疑人抓起来的。这孩子今年高三了啊，再过几个月就要高考了，现在的学习肯定是十分紧张的，那被当作嫌疑人了是短时间就能出去的吗？出去之后回学校是不是会受影响？”
“到时候老师怎么看她？同学怎么看她？她还有心思读书吗？没心思读书高考怎么办？原本能考上个好学校因为这个考不好了，这是一辈子的事情。”
周民：“所以，不怪她妈妈打人啊。这孩子确实是不懂事。父母爱，为之计之深远。她可能是觉得父母限制她，她感觉不自由了，感觉压力太大了，所以闹了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