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在位十年,那原主看到的京兆府尹是谁,可刚才那些官差确实是原主记忆中的人?炎云惜想不通,便一直想,兰姨叫她几声也没听见,就这样边想边走回了自己房间。
  兰姨因为要处理闹出的这档子事,也没管她。
  此时,二楼雅间里三个人,见炎云惜离去,便回收了视线。
  “看来这位云惜姑娘很不一般。”坐在左边的俊美男子说道,手里摇着这一把纸折扇,略装逼。
  坐在他对面的清秀男子接道,“能让上届状元,现在侍郎大人现场作画,岂是普通女子。”
  “阿玄,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俊美男子偏头看着右手边一身黑衣的冷峻男子问道。
  “刚才那人明明在衙差到之前便死了,怎么还能活过来?”冷峻男子疑惑道,他着实想不通这点。
  闻言,俊美男子激动的抓住冷峻男子的手臂,露出一副很害怕的表情,“阿玄,大白天,别吓我行不。”
  “上官翔,你好歹曾经也是相爷家的二公子,吓成这样,你好意思吗?”他对面的清秀男子调侃道,嘴角微微仰起,他的美带着一丝阴柔,给人的感觉似男似女。
  “柳玉珩你就不能配合一次吗?”被叫着上官翔的俊美男子反驳道,有些咬牙切齿的瞪着柳玉珩。他上官翔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会怕鬼,简直笑话。
  “连我们楚玄,楚神医都认为那人死了,这就奇怪了,我们三个刚才可是亲眼瞧见那人坐起来说话的,虽然时间不长,但确实是真的。”柳玉珩说道,眼里有少许疑惑。
  上官翔喝了一口茶,抬头看他们两都还一副思索的神情,忍不住说道,“你们两个不会真以为诈尸吧,天还亮着呢,或者说那个云惜姑娘会妖术,能让人起死回生。”
  “或许还真会妖术呢?”柳玉珩说道,眼里的好奇更浓。
  上官翔睇了他一眼,说道,“柳玉珩,你好歹是云国第一皇商柳家商号的掌舵人,竟然相信这些无稽之谈。”那语气像是在说,别说跟我认识。
  柳玉珩轻咳一声,“阿翔,我不过开个玩笑,你不用这么认真。”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去验尸。”默不作声的楚玄突然开口,跟着站起身。
  “验尸,去衙门?”柳玉珩问道,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也跟着起来身,准备行动。
  上官翔却依旧坐着,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你们去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听见上官翔说有别的事要做,柳玉珩突然改了主意,走过去弯腰凑近他问道,“不知阿翔要做什么事?”
  柳玉珩却伸手推开他的脸,“你陪阿玄去我验尸,不用管我。”
  “我......”柳玉珩还想说什么,却被楚玄打断,“玉珩,走了。”
  然后他便没再说什么,跟着楚玄离开了。
  离开后,他问楚玄,“阿玄,你觉不觉得阿翔好像有什么瞒着我们?”
  “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吗?”楚玄说道,柳玉珩立即沉默了。对啊,每个人都有秘密,他也有,还是到死也不能说出的秘密。
  炎云惜回到房间后,坐下休息了一会儿,打算泡个热水澡。
  正在宽衣解带,突然察觉到房间有生人的气味。不止何缘故,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就像开挂一样,她的嗅觉变得特别灵敏。很多时候不需要眼睛,她就能辨出来的是何人。
  系上解开的腰带,她转身走出内室,到了外间,然后木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件东西,像是某种檀香,直接点上了。、
  很快便燃烧出一阵白烟,她还用手扇了扇,让烟雾散开。
  藏着房梁上的上官翔心里不解道,“这女人在搞什么?”见她点了香,又回到室内,宽衣解带要洗澡,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跳了出来。让他偷看一个姑娘家洗澡,抱歉,他实在是做不出。
  见陌生男子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炎云惜像是受了惊吓,左手抓住自己衣襟,连着退了好几步,直到抵拢身后的屏风,退无可退。
  “你,你是谁?”声音带着颤抖,像是吓得不轻。
  做坏事当然得蒙着面,上官翔来之前就找了一块黑布蒙住了自己的脸。
  “你不用好奇我是谁,因为我更想知道你谁,不准叫,不然。”他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炎云惜明白的点点头,很配合的没再出声。她确定这个男子她以前从未见过,看着也并没恶意,勉强还算个君子,没有偷看她洗澡打算。她猜,他应该是想看她面纱后那张脸,不过她岂会让他如意。
  见炎云惜配合,上官翔便走近她,准备抬手掀开她的面纱,可手突然僵在了半空中,怎么也动不了。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上官翔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为何会突然动弹不得,他明明还没碰到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也没碰到他。
  这个男人跟今天上午那个男人犯了同一个错误,就是太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她。
  见自己真的动弹不得,内息也提不起来,上官翔半试探的问道,“你不会真会妖术吧?”
  第20章 君子
  “妖术,我也想啊,可惜我凡人一个。”炎云惜回道,抬手撕开了他的面巾,望着那张异常的俊美的脸,心里忍不住惊叹,这古代的美男还真是不少。
  一对美得勾人的桃花眼微微上扬,眉如墨画,薄薄的唇,色淡如水,面如桃瓣,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这人表面上看起来桀骜不驯,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没想到公子长得这般容貌,兴趣却是做梁上君子,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该伤心了。”炎云惜故意用一副很难过的腔调说道,她性子淡漠,但面对无法掌控的人便能立即以其他性格示人,而且收放自如,就像今日她会做出调戏那男子的事。
  岂料,上官翔还真承认了,“本公子就喜欢做梁上君子,怎样?”语气带着调侃,嘴角勾了勾,眼里还露出一丝丝小暧昧。
  炎云惜笑了,心里盘算着,对她用美男计是吧,她要他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原来公子还真有这嗜好,不过这是病得治,我们醉漫坊别的不敢说多,就是姑娘不少,而且个个绝色,绝对配得起公子,我等下就把我们姑娘召集起来,要是谁看上你,今晚就洞房。”
  闻言,上官翔有些不淡定了,“喂!搞错没有,你们这里是舞坊,不是花楼。”
  “没搞错啊,拜完堂就洞房。”炎云惜说完,微微侧了侧头,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像是在确认自己没弄错。
  “谁要拜堂?”上官翔这次真的生气了。
  “你啊。”炎云惜却一本正经的回道。生气了,终于生气了。这人长相不凡,气度不凡,身份绝对不一般,怎么可能轻易娶一个舞坊女子,不生气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