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 第51节
  魏芷卉俯瞰着这个说到后面又些歇斯底里的人,心底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便又消散:“本宫只问你,是谁告诉你的采夹竹桃?”
  看着紧抿着唇的鄂常在,魏芷卉不气反笑:“究竟是什么人值得鄂常在不惜踏进冷宫也要誓死保住?”
  她轻笑了声,松了方才捏着鄂常在下巴的手,故作嫌脏地拍了拍,说道:“你不说也罢,横竖本宫早晚也会查到的。”
  魏芷卉看了眼不远处的冷宫,有些遗憾:“若你当日养心殿一事之后便能迷途知返,你一个满军旗,何愁没机会侍寝?可你偏偏不知悔改,屡次三番地惹了皇上不痛快,那就休要怪旁人!”
  她俯身在她耳边耳语了一句:“若我没记错,妹妹入宫半年都未曾侍寝过吧。”
  她轻嗤一声,直起了身:“初菱,我们走。”
  刚转过身,身后传来鄂常在的声音:“我告诉你。”
  作者有话说:
  智慧宝:怕啥,以后我生,我生一窝大胖小子,卷死他们!
  随着我两天更了6千字
  我的存稿彻底告罄
  第55章、荔枝冰粉
  与方才充满挣扎意味的语气不同, 这四个字,鄂常在说得极为平静。
  魏芷卉转过身:“说吧。”
  “当日养心殿的事, 是我给了御膳房的嬷嬷银子, 让她告诉我永寿宫的小厨房每日都去御膳房要什么菜,然后我再让人做了一样的。迎春家宴以后,我从御花园回宫的路上碰巧经过御膳房,便想着问问嬷嬷有没有桃花酥, 可嬷嬷说没有, 便是有, 也得先紧着几个主位的娘娘们, 于是我便想着自己做。”
  说到这儿, 她突然又激动了些,跪爬了几步,又被身后的太监给摁住:“我没有想学你!我真的只是想自己做了些看看!那会儿御膳房人多, 碰见启祥宫的北乔和一个宫女闲聊,说御花园边上的夹竹桃好看, 我便想着在你的法子上创新,兴许能也得个嘉奖。”
  鄂常在磕了两个头,摇着头带着几分嘶喊:“我真的不知道夹竹桃有毒!”
  魏芷卉有些不忍, 看了眼摁着她的几个太监:“松开些吧。”
  “我太心切了,我后来就去摘了夹竹桃, 那个时辰路上的宫女多, 恰好听见储秀宫的宫女说颖嫔和陆贵人想吃桃花酥却不得,我一心改善自己与他们二人的关系,便想着自己做好了去给他们赔罪……”
  魏芷卉看着说到最后已然席地而坐的人, 微微后退了两步, 一时无话, 似是在思考她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若按理来说,那个时辰确实是宫里头宫女来往频繁的时候,可也不至于前后又是巧合地碰上启祥宫的人,又是碰巧听到了储秀宫的人交流。
  “你不信我吗?”鄂常在有些惊异地看着她。
  魏芷卉垂眸看着她:“本宫便是要信你,也得看你话里有几分真。”
  “我没有骗你!我一入宫就失宠,宫里头谁都有说话的人,只有我没有!这深宫里头的孤寂,令妃娘娘圣宠不衰,如何能懂!”
  魏芷卉被她逗笑了,她看了眼初菱,拂袖离去,任凭身后的人如何喊冤。
  “你去知会冷宫的人一声,好好看着鄂常在,别叫人死在了里面。”魏芷卉小声叮嘱道。
  “奴婢明白,只是娘娘这么做……是怕有人?”
  “若真如她所言,这里头的巧合太多,还有启祥宫的牵扯,夹竹桃有毒,可为何她却未曾中毒。”
  魏芷卉叹了口气,嘉贵妃看似心系永珹婚事,可这里头的目的是什么,谁又可知呢?
  “初菱,回宫就寝吧,太累了。”
  ———
  乾隆是在次日晨起的时候,才得知昨夜魏芷卉见了鄂常在一面,听人说了些,也隐约明白了些事儿,他叫了兰若暗中探查此事。
  “储秀宫那儿如何?”
  “回皇上,陆贵人身子无恙,只需好好调理便可,只是贵人醒来听闻噩耗心上过不去,哭了两场。”
  乾隆没多说什么,只嘱咐人好好照顾着,又让内务府送了些东西过去,便揭过了这件事。
  也许是不想让魏芷卉总陷在这件事里,乾隆没几日就与皇贵妃商议了去圆明园的事。
  “有皇子公主的嫔妃自是都要去,另外,令妃舒妃自然也去,至于其他的,便只去个颖嫔吧。陆贵人身子还未好全,就不用奔波了,宫里的事婉嫔和怡嫔看着来便是。”
  皇贵妃听完,看着这个一下了朝就来的人,他的安排似乎只是通知罢了。
  她点了点头:“皇上考虑周全,臣妾这就着人下去安排了。”
  恰如乾隆当日在寿康宫所说的那样,太后不再插手后宫之事,乾隆在孝道这件事上给足了体面。
  圆明园的避暑,乾隆如往年一样带上了太后,至于太后竭力要求带上的宜芮,乾隆也未曾拒绝,只当多了个伺候太后的人。
  六月的圆明园,较之紫禁城凉快了不少,夹竹桃一事以后,就好像鄂常在所说的句句属实一般,这后宫里一片沉寂,无人再提起这些事。
  圆明园一行,乾隆带了这么些人,可真正受宠的,却是只有魏芷卉和舒妃居多。至于皇贵妃那儿,便也只有初一十五还会去上两次。
  天然图画里,魏芷卉看着方才让初菱去要来的冰籽和石灰,还有乾隆前些日子着人送来的荔枝,打算做一个荔枝冰粉。
  从前她做冰粉都是用的白凉粉,来了这儿还没试过怎么做手搓的。反正自己有智能食谱,想来也难不倒。
  魏芷卉叫了初菱一起打下手,整个过程倒也不算麻烦,只在最后的时候将剥了壳又剔除了核的荔枝放进去,然后放入冰窖中冷藏。
  待午憩过后,送去九州清晏。
  九州清晏外,知了声不绝于耳,魏芷卉刚过去便被吵到了,她蹙了蹙眉,叫了德忠在跟前:“这知了声忒吵,怎么不拿粘杆粘了去?”
  德忠点点头:“半个时辰前刚粘了,这会儿又吵起来了。奴才这就派人去。”
  魏芷卉点了点头,就见李进从里头出来:“娘娘,皇上让您进去。”
  自己的声音也不大,怎么就让他听见了。
  魏芷卉撇了撇嘴,款步进殿,只见乾隆就站在那儿等着她:“皇上怎么知道臣妾来了?”
  “心有灵犀。”
  魏芷卉带着几分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从初菱手里接过了冰粉,碗壁上还带了几分水珠,颇具凉意。
  “皇上尝尝?臣妾刚做的荔枝冰粉。”
  清透的冰粉里,包裹着奶白色的荔枝肉,散发了淡淡的荔枝香,上面还撒了些玫瑰花碎,和一小片洗净的绿叶作点缀。
  乾隆接过勺子尝了一口,又一手把人拉到身边,喂了一勺子过去。
  荔枝的香甜融进冰粉中,不似单吃荔枝那般甜腻,冰镇过后更添了一份清爽。
  乾隆尝了几口,把人拉到膝上,一手护住她不让她掉下去:“朕早上才从天然图画离开,这才几个时辰,你便来了。”
  他笑着看着魏芷卉,继而说道:“怎么,这么会儿时候都等不了?”
  魏芷卉闻言,一时红了脸,她是未曾想到这一桩的,早上他走的时候她必然是不曾醒着的,至于晚上……谁又知道他会不会来。
  “臣妾不过想着,皇上让人送了荔枝来,那臣妾便也换个做法讨皇上欢心罢了。”
  “嗯,深得朕心。”乾隆看着碗里玫瑰花瓣的红和荔枝,暗含名讳。
  这些细微之处的心思,她倒是颇为擅长。
  ———
  圆明园待了三个多月,也许是没有了宫里头各种规矩的束缚,乾隆过得也自在了许多。
  武陵春色里,这是后宫众人这一趟圆明园之行最后一次给皇贵妃请安。
  魏芷卉坐在下面,自然能察觉到各人的眼神都在看着自己。
  昨日给太后请安,虽说太后这些日子确实是很少再插手后宫的事,可事关皇嗣,她也不得不操心一些。
  昨日在万方安和,太后正翻阅着敬事房的记档,看着满页纸的令妃侍寝,颇为不悦,虽未表露,却也是暗戳戳地内涵着魏芷卉屡次侍寝却难有孕。
  不过一夜之间,宫内流言四起,人人都说,令妃没法生。
  若说出起来,自八阿哥出生以后,九阿哥夭折,陆贵人小产,这一两年,宫里头确实没什么孩子出生。
  陆贵人虽不算受宠,但若是按照昨夜太后说的那些话来看,当日选秀选了陆贵人有很大的原因还是她看着和纯贵妃一样好生养,可如今却被鄂常在一系列的行为折腾得一塌糊涂。
  “令妃到底是得宠,这气色好得很啊。”嘉贵妃看了眼令妃,笑道。
  一夜流言,若是换了旁人,怕是今日不管怎样都不会来请安了,但魏芷卉却不这样,她怕什么?
  “臣妾气色再好,也抵不过嘉贵妃。嘉贵妃如今忙着四阿哥的婚事,越发的空闲了,这气色也比往日好些了。”
  今日的请安,魏芷卉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似是不大想和旁人说话。
  至于嘉贵妃,她如今便是直等着有一天她露出马脚来了。鄂常在的事差的并不难,左不过就是盯紧了她和马嬷嬷便是。前些时候,初菱告诉她,马嬷嬷这几日的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细细查下去,启祥宫的人给了马嬷嬷一些银子,至于是为什么,确实查不到。
  但魏芷卉不着急,这些事,横竖早晚都会露出马脚来。
  请安结束,舒妃与她一同回了天然图画,似是看出了她面色不佳,问道:“太后的那些话,你不用放心上。别人不懂的,咱们还不懂么?不过也就几年的事了。”
  几年,这才乾隆十四年,还早得很。
  更何况当日郑岁的事,谁知道自己还能有多少成算呢。
  郑岁的事,她没告诉过舒妃,她也不打算告诉。
  “姐姐,若是我们改变了历史,我生不了这么多呢?”她避开人,轻声问道。
  舒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心,说道:“不会的,你我都知道,陆氏一生无子,我看着她那样的容颜,江南女子的温婉,想来是个能得宠的,我总觉得夹竹桃一事,便是个解释。”
  魏芷卉深吸了口气:“这宫里头的日子,真累啊。”
  舒妃没说什么,只是握了握她的手:“这宫里的日子难过,可如今尚有宠爱,也算不得难过。”
  ———
  诚如舒妃所言,这宫里的日子有了宠爱,确实要比无宠之人好过一些。
  转眼已是第二年的七月,这一年里,三阿哥永璋娶了和硕淑慎公主之女为嫡福晋,也算是了却了纯贵妃的一桩心事。
  至于四阿哥,年纪尚小,每每嘉贵妃提起这些事,乾隆都未作答复,只说再看看。
  孝贤皇后27个月的孝期刚一结束,乌拉那拉氏封后的诏书便传遍了后宫。
  一时间,各宫的嫔妃、王府福晋、诰命夫人,源源不断的贺礼送至翊坤宫。
  “娘娘,皇后娘娘的贺礼,咱们要送些什么?”
  “库房里挑些上好的东西送去便是了。”魏芷卉坐在榻上,并不关心这些事。
  明日便是封后大典,她还想着好好休息呢。
  封后大典上,他们要做的,便是一身盛装,当好背景板。
  八月的烈日之下,一身厚重的朝服,头戴冠帽,一耳三钳,热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