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本书由(慕寒雪影)为您整理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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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市井福女
  作者:李息隐
  文案:
  阿福穿越了,穿到一市井小民家,成了老朱家大房的次女。
  便宜爹老实憨厚,便宜娘貌美温柔。
  哥哥结实健壮,姐姐娇柔可人,还有可人疼的弟弟妹妹......
  市井种田文,小户姑娘发家致富的温馨故事。
  ps:
  1女主为穿越女,本文会开金手指。
  2本文发家致富,所以感情线会比较慢热。
  3男女主双c,1v1甜宠文。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 种田文 天作之合 穿越时空
  主角:阿福 ┃ 配角:一群打酱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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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家有女初长成
  寒风呼呼地吹,将窗户上糊着的一层窗户纸吹破了,那刺骨的寒风就透过缝隙钻了进来。寒风扑面而来,朱福冻得一个哆嗦,忍不住裹紧了身上冰冷厚重得像寒铁一样的被褥,随即翻了个身,将脸对着墙壁,继续睡。
  朱喜瞧了二妹妹一眼,见她近来越发贪睡了,只当她是入了冬犯懒起来,倒也没有多管,只自顾自先穿好衣裳后,再帮助小妹妹暖姐儿穿衣裳。
  暖姐儿才将五岁的年纪,小脸蛋睡得红扑扑的,似是擦了胭脂一般。她显然是还没有睡醒,眼睛闭着,不停打着哈欠,短胖的小手任由长姐拽来拽去地给她穿衣裳。待得长姐帮她将衣裳穿好后,又给她梳好了头,她方才用小胖手揉揉眼睛,眼睛眨了几下才完全睁开。
  小姑娘胖乎乎粉嘟嘟的,梳着可爱的花苞头,两只小花苞上拴着红绳,红绳顺着圆润的脸颊垂在耳朵边,小丫头嫌痒,伸手挠了挠,然后去瞧二姐姐去。见二姐姐还裹着被子睡得像头小猪似的,暖姐儿手指朝着二姐姐一伸,笑了起来。
  “小猪猡,长姐,二姐姐是小猪猡。”暖姐儿一笑起来,就露出那白白的糯米牙,好看极了,“二姐姐起床喽,再不起来,太阳就要晒屁股喽。”
  奶声奶气地说完话,她一个翻身就滚到朱福跟前去,用自己冻得有些冰冷的手去碰朱福的脸。
  虽然朱福不是这老朱家真正的次女福姐儿,可毕竟同名同姓,又占着人家身子,怎好成日好吃懒做?再说,这家人是极好的人家,朱爹老实憨厚,朱妈貌美温柔,长兄结实健壮,长姐贤惠可人,还有一双可人疼的弟妹,叫朱福怎么爱都爱不够似的。
  她前世是孤儿,并没有感受过亲情的温暖,好在老天眷顾,让她死后穿越到了这十三岁少女身上,好好体验了一把人间温情。
  “小猪猡你叫谁啊?”朱福被妹妹摸得有些痒,忍不住轻轻笑起来,然后隔着厚厚被褥一把将妹妹抱在怀里,亲她肉脸道,“暖姐儿,去那头将姐姐的衣裳拿来可好?”
  “好,我给二姐姐拿。”暖姐儿被二姐姐亲得笑得更欢,一边笑着一边躲,然后想要爬起来去床尾给二姐拿衣裳去,却怎么都爬不起来。
  小丫头本来就胖,再加上冬天衣裳穿得厚,手脚又短,所以她只能滚到床尾去,然后将二姐姐的棉袄抱进怀里,又滚到床头来,推搡道:“小懒虫,起床喽,这下太阳是真的晒屁股喽。”她伸手指了指窗外。
  窗户纸破了个洞,东升旭日的余辉透过小洞钻进来,在扎实的土地上照成一个圆点。
  “这天说冷就冷了起来,留着这样一个洞,晚间睡觉肯定要着凉。”朱喜一边说一边已经站起了身子来,对两位妹妹道,“你们起来后将被子叠好,我出去瞧瞧,找些浆糊把窗户纸再糊一层才行。”
  见长姐出去后,暖姐儿缩了缩脖子吸气道:“好冷,好冷......”
  朱福叠好了被子,又将床铺都抹平,将妹妹抱下床去,牵着她的小手问她:“暖姐儿想不想住大房子?”
  暖姐儿歪头想了想,问道:“是像外婆家那么大的房子吗?”
  朱福来到这里之后,倒是见过那卫薛氏两面,但是还没有去过卫家,所以并不知道卫家到底有多大。不过,住在这小县城里的人家,就算再怎么富庶,也不会富到哪里去,因此朱福笑着对妹妹眨了眨眼睛。
  “当然比外婆家的房子大,到时候,暖姐儿有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房间,就不用跟姐姐挤一个被窝啦。”朱福见妹妹有些呆了,捏了捏她小肉脸。
  暖姐儿愣了会儿才回过神来,却一把将朱福抱住:“不,要跟姐姐睡,住了大房子也要跟姐姐睡。”
  “两个小懒虫,都什么时辰了,还嚷着睡。”话音才落,小姐妹俩便见一双素白的手挑起厚重的门帘,随即走进一位美妇人来,美妇人不到四十的年纪,皮肤白皙,体态纤侬合度腰身好,真是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这样刚刚好。
  这便是卫三娘,朱福这副身子的母亲,卫薛氏的小女儿。
  “娘,不是我,是姐姐。”暖姐儿撒娇似的跑到母亲跟前,抱住母亲柔软的腰肢,养着脑袋道,“我可乖了,早早就起了床。”她朝朱福做鬼脸,”二姐姐才是小懒虫,羞羞。”说完她用小胖手在脸颊上刮了刮。
  卫三娘笑容甜美,摸了摸小女儿脑袋道:“好,咱们暖姐儿最乖了,走,娘给你煮了最爱吃的红糖鸡蛋。”说完亲了亲女儿的脸,又笑对朱福说,“还有福姐儿爱吃的豆腐花儿,刚刚隔壁的沈大娘特地让玉珠送来的,你快去趁热吃了。”
  隔壁住着的一户人家姓沈,只有母女两个,听说还有一个儿子在外求学,只留母女俩人相依为命。
  母女俩以卖豆腐为生,日子虽不富庶,但也过得下去。
  朱家有男丁壮汉,时常会照应着沈家母女,因此沈家每天早上都会送一大碗新鲜的豆腐花儿来。
  外头巴掌大的小院子里,种有一棵桃树,桃树下面放着一张圆木桌儿,桌上已经放有香喷喷的白米粥跟金灿灿的油条了。暖姐儿闻着香味,松了母亲跟姐姐的手,摇晃着身子就跑到桌前坐着去。
  朱喜抱着才将三岁的弟弟寿哥儿,用小汤匙舀着米汤喂给他吃,见暖姐儿眼巴巴望着红糖煮蛋,她笑着说:“暖姐儿已经长大了,想吃蛋的话,自己动手剥。”
  听了长姐的话,暖姐儿望了望似乎还没睡醒的寿哥儿,又望了望娘亲跟三姐姐,见没人帮自己,她只能皱着肉肉的小脸自己敲蛋剥蛋壳儿。将青白色的蛋壳儿剥干净,暖姐儿将白嫩嫩的煮蛋放到白米粥里,然后吃一嘴粥咬一口蛋。
  朱福四周望望,一大早上就没有瞧见便宜爹朱大跟便宜哥哥朱禄的身影,不由疑惑地问卫三娘道:“娘,爹跟哥哥呢?怎么一早就没有瞧见他们的身影,是出门去了吗?”
  卫三娘伸头往前面打铁铺子瞧瞧,没听得动静,也蹙眉道:“怎么去了一夜都没回来,没事儿,呆会儿娘亲自去你外祖家瞧瞧去。”
  朱喜闻言不解道:“外婆家出了什么事情,需要爹爹跟哥哥一夜不归?”
  卫三娘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她心里知道娘家人瞧不起自己一家,总觉得自己嫁得不好,不若两个姐姐嫁得好,不能给她跟弟弟带来好处。可不管娘再怎么对自己冷言冷语,她到底是自己母亲,自己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肚里抱怨。
  其实昨儿晚上弟弟上门来叫大郎跟禄哥儿去帮大姐夫家办事的时候,她心里是抵触的,本能就想回绝。可想着,自己家跟娘家和两位姐姐家关系已经弄得很僵了,若是此刻再拒绝,怕是以后再难相处下去。
  她望了眼坐在一边闷不吭声的夫君,心里挣扎了下,还是勉强挤出笑容对弟弟道:“你姐夫身子不若从前了,别让他做重活,我去叫禄哥儿起来,让他们父子一道去。”
  弟弟明明说是只有一点点货需要从码头卸下来的,最多一个时辰就可以扛完,怎么到现在都没有瞧见大郎跟禄哥儿身影。
  这样一想,卫三娘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要出事,也坐不住了,只简单跟几个小的解释道:“是你大姨一家,从省城回来一趟,说是带了一批货回来。昨儿晚上你舅舅急匆匆来咱们家,叫你爹爹跟哥哥去码头帮忙卸货。”说着便对长女喜姐儿道,“你照看好弟弟妹妹,娘去瞧瞧。”
  说罢起身,匆匆忙忙就朝前头去了。
  待得母亲走后,朱福小心翼翼打量着姐姐脸色,见姐姐脸色十分不好,她心里多少猜得了一些。不过,对这个家里的事情还是知道得越多越好些,省得时间长了叫身边的亲人瞧出端倪。
  这般想着,朱福那双如清水洗过般黑峻峻的大眼睛转了转,将小板凳端着靠近了姐姐一点,嗅了口豆腐花儿,问道:“长姐,你说爹爹跟哥哥会不会有事?我瞧娘脸色都不好呢。”
  朱喜哼道:“他们做这样的事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瞧不起我们家,又何必在需要找苦力的时候来寻人呢?前些日子爹爹打铁闪了腰,我早托玉珠帮忙将消息放到外婆家去了,可又有谁来看看爹爹的。如今倒是好,有脏活累活要做的时候,才想起我们来......”
  作者有话要说:
  ☆、极品外婆憋屈娘
  朱福来到这个平行空间,不过也才十数日功夫,虽然隐约瞧得出来自家跟外祖家似乎不合,但是谁也没有明面上说出来过,所以她也不知道到底不合到什么程度。她之所以能瞧得出来,主要是因为她那便宜外婆卫薛氏来自家拿银子的时候那副明显瞧不起人的势力嘴脸。
  前辈子是孤儿,见惯了那样的嘴脸,所以头一回见到卫薛氏的时候,她就本能对那位年近六十的老太婆没有什么好感。来女婿家拿银子,不但没个笑脸,还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着实讨人厌得很。
  又不是欠她的银子,便是欠的又如何,自己的亲闺女,她也拉得下脸来。
  她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她跟妹妹暖姐儿在堂屋玩儿,后来长姐说外婆来了,叫她跟暖姐儿去屋里头玩。母亲跟卫薛氏在堂屋说话的时候,她跟暖姐儿就躲在门帘后面听,她清楚听到便宜娘亲对卫薛氏说:“娘,相公近来打铁闪了腰,请大夫买药花了一笔银子。相公如今年岁也大了些,身子再不若从前那般结实了,这个月的银子......能不能先缓缓?福姐儿前些日子也生了场大病,得好生养着身子才行,娘您又不缺这点钱,待女儿手头松了些,多孝敬娘一些。”
  谁知那卫薛氏阴阳怪气地道:“谁叫你嫁了一个没用的男人?还生了三个赔钱货!你要是听娘的话,当初嫁给那柳世安做姨娘,日子岂不比现在好过多了?你们家每个月连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你可知道,你二姐这个月可是孝敬为娘五两。”她伸出痴肥的手掌来,在自己闺女跟前晃了晃,一脸横肉抖了抖,随即语气更强硬了些,“一个月一两银子给老娘养老,一文钱不能少!”
  卫三娘咬了咬牙,将眼圈里委屈的泪水憋了回去,小声说:“娘您也不想想,二姐出嫁的时候您可是给了嫁妆的,女儿出嫁,您可什么都没有陪。再说了,女儿往年每月哪怕少吃几口饭,也都是会将银子如数给您的,如今这不是没有办法了么。”
  卫薛氏不听,铁了心要银子,后来还是朱大听不下去了,直接唤卫三娘将给他买药的银子拿出来,这才打发了卫薛氏。
  朱福当时恨得牙痒痒,若不是还善存一些理智,她恨不得冲上去骂那卫薛氏一顿。瞧她的穿戴,必然是过得悠闲自在的,就差这一两银子?拿着女婿买药的钱,她也真好意思花。
  后来她私下问暖姐儿:“为什么咱们家要每月给外婆银两呢?”
  暖姐儿皱巴着小肉脸说:“因为外婆有个儿子呀,她要把钱给她的儿子花,所以就问娘要钱。”
  朱福继续笑着套妹妹的话问:“那咱们舅舅眼睛瞎吗?”暖姐儿摇了摇小脑袋瓜子,“还是断了腿了?”暖姐儿又摇了摇小脑袋瓜子,“那就是脑子有问题了?”朱福指了指自己脑袋瓜子。
  暖姐儿还是摇头道:“舅舅身体可好了,比咱们爹身子还好呢。可是外婆说,儿子是香饽饽,闺女就是赔钱货。”她眼巴巴看着自己二姐姐,似是想到什么,费劲地踮起脚尖,悄悄凑到朱福耳边说,“外婆还说长姐都十六了,应该找户人家将长姐嫁了,说长姐长得好看,一定能要到很多聘礼。二姐姐,可是我不想长姐嫁人,我也不想你嫁人。”
  小丫头才五岁,什么都不懂,只觉得姐姐们待自己好,她就想永远跟姐姐们在一起。要是姐姐们都嫁人了,就没人跟她钻一个被窝睡觉了,她会害怕的。小丫头一急起来,就哭了。
  朱福弯腰给妹妹擦眼泪,保证道:“有二姐姐在,谁也别想欺负咱们,暖姐儿不哭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