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另外四只鬼抬着一顶花轿飞过来,一指展昭,“请吧!”
  展昭虽然迟钝,花轿还是认得的,茫然道:“我是男人。”
  众鬼用力点头,“抢的就是男人!”
  展昭:(╯‵□′)╯︵┻━┻
  虽然五鬼没露出恶意,展昭眼瞅情况不妙,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众鬼没想到展昭小小年纪轻功这样好,差点儿让他趁乱溜了,众鬼瞬间展开[天昏地暗七杀大阵],渐渐收紧包围圈,准备将展昭生擒。
  偏偏展昭的叔叔展青芒是阵法大师,展昭虽不精通阵法,多少知道一些破阵的技巧。白骨山众鬼人数不全,不能发挥大阵的全部实力,被展昭冲的七零八落,最后还是五鬼外号毒鬼的老婆婆,用特质的软筋散放倒了展昭。
  被抬上花轿前,展昭那个悔呦~
  这就是年少轻狂的代价啊!
  *************
  当天晚上,被众鬼硬拉进洞房的白玉堂和手软脚软躺在床上的展昭面面相觑……
  白玉堂嘴角抽搐,一把拽住想溜的某鬼,“这人怎么回事!”
  众鬼争先恐后邀功,“少主~俺们找遍了方圆千里,没有比他更标致的男人了!”
  展昭郁闷——你才标致,你全家都标致!
  白玉堂单手扶额,生生被气得词穷了。
  听到消息的白谷过来凑热闹,挑起展昭的下巴笑道,“哎呀,这孩子长得好乖,果然是标致的,只是这张脸……好像在哪见过?在哪儿呢……”
  白谷还想近距离观察一下,白玉堂一脚把他踢开,扶着软绵绵的展昭。
  “谁给他下的毒,解药呢!”
  展昭眨眨眼——哎呀,这父子俩长得好像,就是儿子脾气不太好~
  一番吵闹后,展昭得到解药,从腰上抽出甘蔗继续啃,顺便围观白玉堂教训众鬼。
  白谷趁儿子没注意,又蹭过来招惹展昭,“小孩你叫什么。”
  展昭掰下一块甘蔗分给白谷,“我叫展昭,前辈怎么称呼。”
  姓展?白谷眼神一闪,并没接手甘蔗,只是笑着调侃展昭:“怎么还叫前辈,你嫁给我儿,该随我儿改口叫爹爹才是!”白玉堂正好听见这句话,反唇相讥,“自作多情,谁是你儿子!”
  想到花轿和聘礼,展昭觉得甘蔗有些苦涩,“前辈别开玩笑了。”
  白谷接过甘蔗,嫌弃道:“人家娶亲都有媳妇茶喝,我只有半截甘蔗吗?”吃完了甘蔗,白谷擦擦手,将名贵的丝帕随手丢掉,对众鬼招手道:“洞房也闹完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撤吧。”
  众鬼稀里哗啦退场,展昭和白玉堂面面相觑……
  白谷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让两人非常尴尬。
  白玉堂不知说什么好,展昭却是个善言谈的,笑道:“敢问兄台,我该如何离开这里。”门口有几个高手蹲守,而且进来时坐花轿没看到地形,逃脱的希望渺茫啊……
  白玉堂无奈,“我也想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听了百玉堂的遭遇,作为一个乐于助人的大侠,展昭自然要伸出援手。
  白玉堂在这儿住了一个多月,对白骨山众鬼、以及他们常用的阵法十分了解。展昭知道大多数阵法的破解之法,两人一拍即合,倒把刚才的尴尬全忘了,一心一意商讨明日破阵!
  第二天,白玉堂照例去破阵,这次展昭也跟来了。
  众鬼感动热泪盈眶,“少主!少主夫人!看到你俩这么恩爱俺们就瞑目了!”
  (*/w\*)太丢脸了……
  展昭白玉堂同时庆幸这里没外人。
  白谷坐在高台上看热闹,白玉堂数了数人数,“怎么少了十二个?”
  白谷挥挥扇子,“这种小事不要在意。”
  这次,众鬼摆出白玉堂没见过的[十二都天门阵]。
  白玉堂攻击阵中武功较弱的鬼,展昭利用轻功寻找破绽,两人虽是初见,难得配合十分默契,心有灵犀进退得宜,白谷以为的互相扯后腿并没发生。这在最激烈的时候,外面冲进两只鼻青脸肿的鬼,扑到白谷脚下嗷嗷大哭,“不好啦主人,展老大和展老二暴走啦,俺们拦不住啦!”
  展昭脚步一顿——展老大和展老二,不会是指父亲和叔叔吧……
  白谷眼神一冷,“哼!敢在白骨山耀武扬威!”
  白谷带着手下众鬼,怒气冲冲要找场子,展昭白玉堂对视一眼——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白玉堂也不是白住了一个月,早摸清地形了,没有众鬼阻拦,两人轻轻松松走出地穴。
  展昭一心惦记着暴走父亲和叔叔,对白玉堂抱拳道:“在下还有急事,兄台后会有期!”
  白玉堂也惦记家里四个哥哥,也抱拳道:“兄台后会有期!”
  两人匆忙分手,才想起来没问对方的名字,不禁有些遗憾……
  展昭从原路返回地穴,好说歹说安抚了暴走的爹爹和叔叔。
  展昭第八次强调——“我没嫁人啊,都是误会啊误会!”
  众鬼哭诉,“少主夫人不要始乱终弃嗷嗷嗷!!!”
  展昭拉住又要暴走的爹爹,对众鬼怒吼——“不要再添乱了!”
  展青芒手执罗盘狠狠敲打众鬼的后脑勺,展昭把最后半根甘蔗塞给他,算作安抚。
  临走前,被削掉半截袖子的白谷道:“儿媳妇,有空常来玩啊~”
  展青锋脸色一冷,招呼啃甘蔗的弟弟,兄弟俩以多欺少胖揍嘴欠的白谷!
  展昭扶额长叹……
  ☆、第50章 害人东西
  自从查到襄阳王谋反的证据,赵臻总有些心生不宁。
  襄阳王赵爵,只是小说中虚构的人物,历史中查无此人。小说中的赵爵贪淫好色、性情残暴、私通番邦、勾结奸党、建造冲霄楼,还勾结一群江湖人犯上作乱,是个无恶不作的面谱式大反派。
  这里的襄阳王赵爵却十分低调。
  先皇登基后大封兄弟,赵爵得到襄阳王的爵位后连夜离京,此后二十余年不入汴梁。每年宫中举办大小宫宴,赵爵从来是礼到人不到。先皇从不管他,由着他年年装病,年年不来朝拜。
  先皇驾崩和赵臻登基,赵爵都以“忧思过重,引发旧疾”托病不来。赵臻作为侄儿,总不能叫皇叔千里迢迢带病赶路吧。何况赵臻深受小说影响,从心里提防着赵爵,巴不得他装一辈子鸵鸟!
  再说赵爵其人。
  本该养尊处优的土皇帝,却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
  赵爵人到中年无妻无子,常年茹素沉迷炼丹,听说为了得道成仙不近女色,还修炼什么童子功?赵臻想破头也想不通——赵爵这样不贪不色不馋不赌,活着有啥意思?篡位之后传给谁?
  只能说皇位确实很有吸引力,值得赵爵抛弃安逸的生活铤而走险。
  纵使赵臻手握襄阳王谋反的证据,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唯一不变的真理是——谁拳头大谁说话。哪怕赵臻是占据大义,哪怕襄阳王偏居一隅名不正言不顺,只要有兵有粮一切皆有可能,笑到最后的不一定是谁呢。
  君不见大明朝,建文帝再正统又如何,战战兢兢在位四年,照样被亲叔叔篡了位。
  赵臻前生只是普通老百姓,偶尔关心时政新闻,偶尔吐槽各国元首,真正系统学习治国才几个月。赵臻很想虎躯一震带领大宋铁骑征战四方,很想霸气侧漏振兴民族商业富国强民,奈何自身本领不够,身体硬件和大脑软件都跟不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政治上没有发展,赵臻转手开始渗透军权。
  枪杆子里出政权,有了军权,政权还会远吗~
  赵臻手下的暗卫,咬文嚼字吟诗作对不行,胜在吃苦耐劳忠心耿耿。赵臻暗中扶持庞统为首的年轻将领,推进大宋军队的更新换代,把贪图安逸的蛀虫清回家,换上潮气蓬勃的青年。
  边境的外族蠢蠢欲动,每每越境残杀宋民,赵臻始终记得大宋是被蒙古人亡国的。
  赵臻还找工匠秘密研制新火器,只是时间尚短,还停留在保证旧火器的稳定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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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臻胡思乱想的时候,承影带着两名暗卫走进来,“皇上,查探活佛的暗卫回来了。”
  赵臻打起精神道:“查的怎么样。”
  左边的暗卫道:“属下暗中查探供奉活佛的寺庙,发现寺僧武功高强不像中原路数,寺庙后院守卫森严,属下未敢擅自闯入。只是除属下以外,一些其它势力也在调查寺庙,恐怕早已打草惊蛇。”
  赵臻点点头,“你做得很好。”
  右边的暗卫道:“属下扮作富家女子去上香。”暗卫觐见虽然不用蒙面,衣着发型都是统一的,再加上暗卫一直低着头,直到她出声说话,赵臻才发现这是个女暗卫。
  女暗卫继续汇报,“属下按照皇上旨意,在正殿活佛面前许愿展大人早日归来,随后缴纳一百两香油钱进入后殿。后殿中十八名老和尚念经,几十名男女老少听得如痴如醉,大殿中佛香味儿很重,属下只坐了片刻,就觉得头晕眼花胸口发闷,只得赶紧离去。”
  赵臻紧张道:“是不是中毒了,宣御医给她瞧瞧。”
  承影低声道:“已经宣过了,御医说她闻多了神仙乐,因暗卫体质特殊,才会反应这么大。”
  “神仙乐?”赵臻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父皇吃的那种?”
  承影道:“御医说八九不离十。”
  赵臻问女暗卫,“你进殿后除了闻到佛香,还有没有别的感觉。”
  女暗卫想了想,“后殿烟雾缭绕十分浓郁,佛香味道太重了,其它味道全被掩盖。”
  男暗卫也接话,“佛香应该是寺庙卖出的,属下调查后院时发现僧人在搬运佛香。”
  赵臻眉头一皱,“难怪寺庙收费这么高,还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看来很多人都无意识上瘾了。”赵臻看了看女暗卫,“你只闻了一次,应该不至于成瘾,给你两天假,有什么不舒服一定报上来。”
  女暗卫低头轻快道:“谢皇上。”
  两名暗卫退下,赵臻招呼福泉,“准备更衣,我去开封府,实在不行直接抄了寺庙。”
  福泉找来便装,顺便提醒赵臻,“直接抄了恐怕不太好。”对赵臻一贯亲善的形象影响很坏。
  赵臻点点头,“我懂,我也不想犯众怒。”但有些事,明知不可为也要为之。
  承影找出赵臻的护身软甲,赵臻嫌那玩意忒笨重,扑腾着不肯乖乖穿上。
  承影半搂着赵臻套上软甲,福泉快手快脚帮赵臻换上便服,两人动作流畅配合默契,显然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承影淡定道:“最近街上不太平,皇上不要任性,太后知道会担心的。”
  言下之意——你不穿软甲,我就找太后告状去。
  赵臻扁扁嘴——好怀念从前盲听盲从逆来顺受的忠犬小承影,狡猾的小狼狗一点也不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