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风染墨失笑:“呵,我只是在弥补我刚刚错过的机会的。”
  萧慕桐继续瞪他,挣扎着要从他怀中坐起来,风染墨没有阻拦,因为他身子越来越感到不适,他必须回到自己的空间闭关休憩了。
  萧慕桐站起身,立即转过身快速的穿好衣服,等再次转过身的时候,早就没有了风染墨的影子了,萧慕桐皱眉,其实刚刚的记忆她都有的,包括她快死了那段她也有,是他救了她!
  萧慕桐开始正视起风染墨的实力了,他有冻结空间,逆流空间的能力,他还能轻易的读懂人心,若是得到他的帮助,是不是会更加事半功倍?
  萧慕桐抿着笑意叫了几声风染墨,可是却没有人理她。
  连着几天,她都试图和风染墨联系上,但是都没人理她。
  **
  朝阳殿最低贱的下等房中,苏静婉正在艰难的劈柴,摇摇晃晃的身体仿佛秋天的飘零的树叶,看着确实挺惹人怜惜的,只可惜萧慕桐吩咐了,凡事苏静婉出现的地方,方圆十里之内不得出现任何人,朝阳殿所有脏活累活都给她做,做不完没饭吃,做完过了饭点同样没饭吃,萧慕桐是想从身体上将她整个人磨灭,慢慢自己对生活,对如此肮脏卑贱的自己开始厌倦,让她生不如死。
  **
  东宫
  萧晨寅坐在主位的软榻上,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案几上,微微瞥眼望了下面正在狼吞虎咽的苏静婉,眉头狠狠的皱起来。
  “公主近来可有异样?”冷厉的声音,全不复平日里的温润和暖,恐怕只有萧慕桐一个人认为他是温润和暖的吧?因为他只在她一个人面前是那样,人人都知道太子萧晨寅处事果断狠绝!
  苏静婉立即跪下,将头磕在地上,狠狠咽下口中的饭菜道:“公主并无异样,只是一直在叫一个叫做风染墨的人。”
  “哦?”漆黑的眸子变的更加深沉,微微眯眼:“你下去罢。”
  “是,奴才告退。”
  “李福,去查查这个风染墨是谁?”
  “是。”
  有奴才上来收拾苏静婉的碗筷,萧晨寅凝眉厉声道:“连桌子一起都扔掉!!”说罢便朝内室走去,显然是生气了,也不知道他这一股子怒气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第十一章
  苏静婉自东宫中出来,连日来惨白灰败的脸色勾起一丝笑意,抬起头望了望天上明晃晃的月亮,嘴角的笑意更加勾起:“萧慕桐,凭什么你生来便尊贵无比,生来便被众人捧在手掌心,而我只是个被踩在街头泥泞中的乞丐,既然老天爷不公,那么我也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现在终于让我也抓到你的把柄了么?”苏静婉继续往自己的下下等房走去,心中满是即将可以报复萧慕桐的欢喜。
  太子让她留在萧慕桐身边,监视萧慕桐的一举一动,这样想来,太子萧晨寅也并不像平日里那般温润,那般对萧慕桐好了,想到这里,苏静婉不自觉又勾起嘴角,脚下的步子走的更快了,心中更是高兴几分,但更加让她高兴的是,她发现一个惊天的秘密,此秘密一出,哪怕只是谣言,也能让萧慕桐身败名裂,甚至整个萧家皇族都会蒙羞!
  今日当苏静婉向萧晨寅报告萧慕桐这几日一直在找一个叫风染墨的男人的时候,她清楚的看见萧晨寅几乎是立即阴沉了脸色,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薄唇抿的紧紧的,似乎一旦有人触碰下他,他都能立即将此刻的怒火发泄出来,这样的表情,她苏静婉见过,从前她还在乞丐堆混的时候,便时常楚楚可怜的望着那些男乞丐,虽然他们脏乱丑陋,但是她却浑然不觉,因为那样她便可以吃饱,偏偏那些男人好吃他那一套,个个争着将自己讨来的东西给她吃,当她吃了其中一个没吃另一个的时候,他便是方才萧晨寅的那副表情!
  那是……嫉妒!
  男人之间,应该叫做……吃醋!
  但是对于萧晨寅这样居高位者,这应该是占有欲!
  但无论是嫉妒、吃醋、占有欲,这些字眼都是用来相容男人对女人的感情,而不是……哥哥对妹妹!
  苏静婉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中更加高兴:“萧慕桐,你敢把我折磨的这么惨,我便能让你生不如死。”
  苏静婉在勾出那样阴险的笑意之后,依然坦然的照着旁边白莲花缸的水面,比出一个楚楚可怜的眼神,和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再配合着牙齿轻咬下唇,显得倔强且顽强,照完后,便满意的往回走,坦然的好像方才什么也没发生,徒留月色下,满水缸的白莲花。
  显然苏静婉她低估了萧慕桐,萧慕桐不会给她散播谣言的机会的,因为萧慕桐已经在主殿中等着她呢!
  苏静婉被告知公主在主殿等着她的时候,脸色立即惨白了几分,慌忙跑去朝阳殿,却在大门口被苏嬷嬷拦住。
  “苏嬷嬷,方才静珠姐姐说公主叫我到主殿来,为何现下将奴婢拦在门口?”静珠也是下等房中的丫鬟,但是就萧慕桐讨厌苏静婉的程度来看,整个朝阳殿应该找不到比苏静婉更低贱的奴才了,所以以苏静婉的身份,见谁都得叫上一声姐姐的。
  这个苏嬷嬷便是那日用那些冰冷的器具,活生生破了她的处子之身的人,她心中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再挫骨扬灰,可是现在她还是睁大无辜的眼睛望着苏嬷嬷,牙齿轻咬着下唇,一副害怕却倔强,但是又异常无辜的表情,
  显然苏嬷嬷不吃这一套,毕竟是宫中的老人,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有见过!
  苏嬷嬷面色严肃冷峻,说出的话也冰冷严肃,老气横秋:“公主正是让奴才在这等你。”
  “如此便是有劳嬷嬷了。”苏静婉低头颔首表示尊敬。
  苏嬷嬷瞥了她一眼,闭了一下眼睛,转过脸,看向别处,继续道:“从公主宣你来开始已经过去了一刻钟,而你让公主等你这个下等的丫鬟足足一刻钟,其罪当诛,然公主乃心存仁慈,断不会在这后宫中杀生,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苏嬷嬷说罢,便没了下文,转身便向大门走去。
  苏静婉微微拧了眉头,怎么也不说惩罚是什么?难道只是说说而已么?还有从下等房到主殿,就算用跑的,一刻钟也是跑不到的,现下萧慕桐这么说,摆明了故意找她不痛快的,但现在即使知道是不痛快,她也不能有别的办法,这个公主像是绝缘体一般,完全不受她那无辜的眼神的蛊惑,还有整个朝阳殿的人,个个都像是防着她似的,让她的一身本事毫无用武之地,这让苏静婉很是疑惑和苦恼。
  刚跨过门槛,苏静婉立即明白了这个活罪是什么罪了,脸色瞬间灰败的如同死灰。
  只见苏嬷嬷站在一旁,看了她一眼,继续严肃铿锵道:“公主有令,你来晚了,公主大恩赦免了你,你必将心存感激,所以今日若要面见到公主,便要赤脚走过这个谢恩路。”
  所谓的谢恩路,便是在路上铺上已经烧的火红的炭,然后再在上面撒上碎玻璃渣,先不论赤脚踩在那些火红的炭上会是怎样的疼痛,就是那些碎玻璃渣扎进脚心,更加是钻心的疼痛,苏静婉光是想想,便觉得浑身不停的颤抖战栗,更遑论是赤脚走过去!她一定坚持不住的!萧慕桐心肠果真这么狠!!!!
  但是眼下……
  苏静婉立即酿出一个湿如沼泽地的眼睛,无辜的望着苏嬷嬷,轻声喊道:“苏嬷嬷,这样的一条路,若是走下去,我……”
  她这样欲言又止的模样果然是让人产生无尽的怜惜之意,只可惜对象是一个在宫中见惯厮杀斗争,且初恋,初吻,初夜都还在的五十岁的老嬷嬷!于是她这一招更加的让嬷嬷们忍无可忍!!!
  于是苏嬷嬷更加的冷厉道:“不敢走?那老奴立即去给公主复命,活罪既然不要,那便只剩下死路了。”说罢便要转身往正殿走。
  苏嬷嬷刚迈出去步子,便听见苏静婉叫住她:“嬷嬷,且慢。”顿了一下:“奴婢走。”
  苏嬷嬷从鼻腔里哼出一个笑意,仿佛是早就预料到般转过身,又恢复冷冷的望着她道:“那便走罢,再晚了,公主怕是要歇下了。”
  苏静婉握紧拳头,摇着唇瓣,蹲下身子缓缓脱下自己的鞋子,缓慢的挪到谢恩路旁边,望了半天,却始终不敢走过去,但是若不走,便只有一死,咬咬牙,一狠心,抬脚便要踩下去,刚要踩下去,便听见苏嬷嬷说:“且慢。”
  苏静婉顿住,顿时心中一喜,以为不用走了,刚想开口说谢恩的,却看见苏嬷嬷递过来一根柳树枝。
  苏静婉愣怔的望着苏嬷嬷手中的柳树枝,不懂何意。
  苏嬷嬷嗤笑一声,解释道:“公主特意吩咐,怕是你待会会叫出来,吵到旁人,公主夜晚最怕吵。”
  苏静婉顿时心如死灰,手指颤抖的接过苏嬷嬷手中的柳树枝,苏静婉望着手中丑陋的柳树枝,心中更加痛恨,这是她一生最大的奇耻大辱,可是此刻,她还是将这奇耻大辱含在了嘴里,抬脚踏进了炭火燃烧的谢恩路。
  刚一下脚,整个人便兹的要倒下去,才一步,脸色惨白,额头却身处汗珠,身子东倒西歪,强忍着走一段,终于倒下去,手掌又撑在炭火中,又是一顿烧烤,苏静婉整个人都被炭火炙烤着。
  朝阳殿正殿的二楼,萧慕桐凭栏而立,低头望着楼下面的苏静婉摔倒了又跑起来,脚掌上已经冒气了黑烟,连手掌也也一片焦黑。
  看着她惨白的面容,痛苦的表情,绝望的眼神,以及痛恨却没办法报复的绝望,萧慕桐觉得心中一阵快感,苏静婉,你尝到了么?这便是你从前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如今我要千倍百倍的还给你,让你也知道什么是在痛苦中绝望!
  苏静婉走过长长的谢恩路,整个人连站都不能,只能趴倒在地上,苏嬷嬷径直饶过她,冷冷道:“在这里等着,我去通报公主。”
  苏静婉趴在地上,将头埋在胳膊间,狠厉的眼神在眼波流转!萧慕桐这是你逼我的!
  过了许久,苏嬷嬷才出来,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望着此刻趴在地上的苏静婉道:“公主已经歇下了,你回吧。”
  苏静婉痛的完全失去理智,狠狠的捏起拳头,歇下了?呵!不是说要在一刻钟中传唤到她么?现在却歇下了?那么现在这是什么?只是为了让她受这样一段侮辱,和一顿折磨?
  见苏静婉半天没有动静,苏嬷嬷朝门口的两个奴才望了一眼,两个奴才便心领神会的小跑过来,架着趴在地上的苏静婉,将她拖出了朝阳殿正殿,然后立刻又有了奴才过来打扫火炭。
  苏嬷嬷冷冷的望着院子里的人,吩咐道:“今日你们什么也没看见,知道么?若是明日老身听见宫中有一句半句的闲言碎语,那时候就不是死那么简单的事了,苏静婉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
  两个奴才拖着苏静婉扔进下等房,便立即关了房门走了,临走时还不忘补一句:“真晦气,竟然被她连累了进下等房,我们可都是正殿的奴才。”
  昏迷的苏静婉,模模糊糊听见,拳头再次慢慢一点一点握紧,萧慕桐,你便等着吧……总有让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的时候……
  ☆、第十二章 日更党的骨气
  朝阳殿,苏嬷嬷回禀了此刻坐在二楼凭栏处的摇椅软榻上的萧慕桐:“公主,她已经快要奄奄一息了。”
  萧慕桐将头仰在倚靠上,闭着眼睛,威风摇曳的灯笼的光和月光一起印在她白皙精致的脸上,明明灭灭,看不清表情,只听见淡淡的声音:“哦?那别让她死了,本公主还没有玩够呢?”
  “那……需要给她找个大夫看看么?烧的有些吓人,日后公主见了,怕是会受惊。”苏嬷嬷小心的回禀提醒。
  萧慕桐依旧轻轻的摇着倚靠,也不睁眼,轻声说道:“等快死的时候再说罢。”
  “是,奴才知晓了。”苏嬷嬷躬身退后。
  兔毫犹豫了一下,想上前,又不敢上前,但觉得又必须要上前,好像着急的不得了,像是有事要说,但是又不敢说,嘴唇抿的紧紧的,眉头皱的紧紧的,望着萧慕桐,满脸的担忧,她该不该把刚刚看到的告诉公主呢?
  “兔毫,你是不是不舒服?”问话的是一旁看了兔毫半天的苏嬷嬷。
  兔毫见苏嬷嬷问,像是找到解决办法似的,苏嬷嬷是朝阳殿的老嬷嬷,是看着萧慕桐长大的,因为她自己没有孩子,所以对照顾萧慕桐格外的细心体贴,萧慕桐小时候有次高烧不退,御医也不敢给孩子下重药,所以便一直不见好,苏嬷嬷便在那冰天雪地间站了一上午,回来搂着萧慕桐给她退烧,这才救了萧慕桐,后来萧慕桐便就一直把她留在朝阳殿,对她也格外的好,所以别说在朝阳殿,就是别的宫的宫人太监都得尊着她,兔毫踮起脚尖,在苏嬷嬷耳边耳语了一番自己刚刚看见的事情,只见苏嬷嬷也拧起眉头,面露难色。
  萧慕桐依旧没有睁眼,只是轻笑道:“苏嬷嬷,你去看一下外面的谢恩路扫干净了么?要是没扫干净就别扫了,叫兔毫也去走一走,尝尝是个什么滋味,这样她以后就不敢在我面前窃窃私语了。”
  苏嬷嬷和兔毫立即跪下来:“公主饶命。”
  “饶命也可以,给本宫说说你两刚在窃窃私语什么?”
  兔毫望了一眼依旧闭目养神的萧慕桐,又望了一眼跪在一旁的苏嬷嬷,还是不知道如何开口,苏嬷嬷望了一眼兔毫,眉头拧在一起,这件事还是她来说比较好,兔毫那个丫头说话没轻没重,别万一刺激了公主,让公主受惊便不好了。
  “回公主,兔毫方才看见苏静婉半夜时分出去了,不在下等房中。”苏嬷嬷小心的回禀。
  “那在哪?这皇宫还有她这个贱奴可以随意走动的地方么?”萧慕桐嗤笑的说出声。
  苏嬷嬷微微低下头,半天说不出话来,宫里人人都知道嫡长公主与太子最是亲近。
  太子对嫡长公主的宠爱简直让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嫉妒,明明是那样居于高位的俊逸男子,却能把一个女子宠的那样无法无天。
  可是如今若是对公主说,她最喜欢最亲近的那个人居然私会了她最讨厌的那个人!公主定然是不能接受的,但是却也不能欺瞒公主,正在犹豫着该如何办才好的时候,就听见萧慕桐不耐烦的再次问出声:“去哪了?”
  “公主恕罪。”苏嬷嬷立即将头磕下去了。
  萧慕桐不理会苏嬷嬷,见着她们一直支支吾吾,心里便明白事情可能不大妙,这个苏静婉到现在还是不安分么?看来还是小看了她!便睁开眼睛望着跪在地上的兔毫问:“兔毫你说,去哪了?”
  兔毫,被吓得不轻,公主刚刚睁开眼睛那瞬间,眼神中的凌厉着实将她吓得不轻,公主平日里虽然飞扬跋扈了些,但是却从未有过如此凌厉的眼神,兔毫吓得一哆嗦,于是嘴一哆嗦,便说出来“是东宫。”
  “什么?!!!!”萧慕桐霍地站起身,身后的摇椅还在不停的大幅度摇摆着,可见萧慕桐刚才起来的势头有多么的猛,哪怕是谁都可以亲近苏静婉,唯独只有太子哥哥不可以,因为她太知道太子哥哥当初为了苏静婉到底付出了什么,而她也因为太子哥哥和苏静婉而失去了什么!她萧慕桐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再发生。
  萧慕桐烦躁的大步向楼下走,却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裾,差点就摔下去,得亏兔毫那个小丫头身子还算灵活,一下子窜到她前面拦截住萧慕桐即将要倒下去的身子。
  苏嬷嬷慌忙扶正萧慕桐,一脸担忧的问道:“公主可伤到哪里?”
  萧慕桐伸手拂了拂眼睛,让微微有些湿润模糊的眼睛明亮些,苏嬷嬷看着萧慕桐眼角微微的湿意,心中立马就慌了神,慌忙上下查看,满脸担忧的问道:“公主是不是哪里摔倒了?哪里摔倒了?”
  萧慕桐转过身,狠狠的抓住苏嬷嬷的胳膊,声音有些哽咽:“太子哥哥不可以!哪怕谁都可以,只有太子哥哥不可以。”
  苏嬷嬷见萧慕桐伤心成这样,虽然从前公主也爱哭,但哪次又是真的哭?她是公主,有些任性的小性子太正常,苏嬷嬷便也见怪不怪,可是现在她看的出来,公主是真的伤心,真的在害怕!
  究竟为什么公主会如此讨厌苏静婉?苏嬷嬷微微拧了眉头,不管原因为何,惹了公主哭便是死罪,即便是公主不对付她,她苏嬷嬷也定是要让她生不如死的!
  良久,萧慕桐才缓过神,闭了闭眼,再睁眼,又是那样骇人的凌厉,苏静婉既然你这样不安分,那么本公主便要毁了一切你可以再用来白莲花的东西!上次是贞洁,这次是四肢,那么下次便要从你的脸开始罢!
  萧慕桐推开苏嬷嬷搀扶的胳膊,一步一步的往楼下走,边走边冷厉说道:“我不会倒下,在将她推到地狱之前,我绝对不会倒下。”她不光要虐她,她还要保护那些将她保护很好的人!
  **
  东宫,宫人正在给刚刚看完奏折的萧晨寅宽衣就寝。